《許你一世諾言》045:你知道,憋太久會出問題的!
《許你一世諾言》045:你知道,憋太久會出問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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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你一世諾言》045:你知道,憋太久會出問題的!左鋒嘆氣,真是個耿直的傢伙,難道都不會說點哄他開心的話嗎?
可是,他卻隨即笑了。
因為他很清楚,能夠這麼快讓她動心,已經不是件容易的事了,他很知足。
在他不是許諾的情況下,這麼短的時間內讓她動情,他必須知足。
「阿言,你喜歡我,我就已經很開心了。當然我也希望你是能夠愛上我的,不過我很知足,謝謝你阿言,謝謝你喜歡我了。」
許言抿著嘴,一張臉透著紅嫩,不好意思了,垂眸不敢看他。
「我不著急,反正還有一輩子呢,你肯定會愛上我的,我堅信。」
「阿言,我愛你。」
「好了,知道了,你這句話都說八百遍了!」許言一副聽膩了的模樣,可是嘴角卻是上揚的。
左鋒揚眉,「才八百遍啊?我以為起碼也有一千遍了。」
許言,「……」
沉默了片刻,左鋒誘哄道:「寶貝兒,你就騙騙我,說句你愛我,或者你把我當成許諾也行,我現在就想聽聽,好不好?」
「不好,我不能騙你。」
「可我想被你騙。」
「……」
許言也是無語了,這個男人,要她怎麼說他才好呢?
算了,反正也沒人,誰也聽不到。
「我愛你。」
飛速地將這三個字說出來,許言立馬就掛了電話。
左鋒還沒聽清楚呢,電話就掛了。
他抬頭一聲長嘆,這到底什麼時候才能夠臉皮厚點呢?
唉!
許諾啊許諾,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笨呢?以前怎麼就沒有將她的臉皮給練厚點呢?
說句我愛你,還跟偷偷摸摸似的。
唉!
左鋒靠在沙發上長吁短嘆起來。
想了想就給許言又發了條信息:寶貝兒,我愛你要大大方方地說出來,你這太彆扭了,回去要好好跟我說,愛你,晚安,做個好夢,最好是夢到我。
許言靠在床頭看著手機上來的簡訊,臉一紅,放佛手機跟燙手的山芋似的,她立馬就按掉屏幕丟在了桌上,拉起被子蒙著腦袋,睡了。
這一夜,果真是做了個好夢,夢到左鋒了,他們結婚了。
……
一早醒來,許言是被自己羞醒的。
因為,那個啥,她夢到她跟左鋒洞房花燭夜,那個那個了。
她甚至都能夠清晰地感覺到那種被充滿,被充實的真實感,於是……
趁著看護還沒進來,許言連忙換了內內和睡褲,將換下來的放進水盆里用一隻手給搓了搓。
看著鏡子裡的自己,臉蛋紅彤彤的,一雙眼裡是她自己都覺得陌生和丟人的波光,真是羞死人了。
以前她怎麼就沒有發現自己居然是這樣一個色女呢?
許言指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通數落。
剛把衣服晾好,桌上的手機就響了。
這個時候打來的,不用想也知道是左鋒。
許言擦了擦手走過去拿起手機,接起來。
「阿言,起來了沒有?」
「嗯,剛起,你準備睡覺啊?」
「對啊,等你說晚安才能睡著。」
許言抿著嘴笑了,「嗯,晚安,好好睡一覺,做個好夢。」
左鋒笑了,「阿言,說你愛我,白天你說的我都沒聽清楚。」
許言的臉又紅了,想起昨晚上自己做的夢,她此時恨不得背後開個洞,溜了。
「阿言,快點說,說完我還要睡覺呢,你不說我睡不著。」左鋒催促。
雖然他什麼都看不到,不過許言還是羞得無地自容。
死活都不肯說了,一說,都放佛能夠看到昨晚上自己做夢夢到的畫面。
左鋒等了半天也不聽她出聲,又催促,「阿言,乖,寶貝兒,聽話,就說一遍,你不說我今晚真的又睡不著了,我昨晚上都一夜沒睡了,你是不是還想讓我再熬一夜?我白天工作很辛苦的,真的,不信你回家看看,我都瘦了,憔悴了。」
「左鋒……」許言抿了抿嘴唇,拿著手機來到窗戶邊。
今天的天氣很好,也不知道他那邊是什麼天氣。
她做夢,夢到他們結婚的時候也是這麼好的天氣。
「嗯?怎麼了?心情不好?」左鋒問。
許言抿了抿嘴唇,臉燙得估計能煮熟雞蛋。
「我昨天晚上夢到你了,夢到我們……」
許言咬著嘴唇,不好意思說夢到他們結婚了。
可誰知道左鋒卻接了她的話,來了句,「夢到我們怎麼了?夢到我們在愛愛?」
許言一開始是真的沒反應過來他說的,就「嗯」了一聲,嗯完之後才意識到他說了什麼,隨即連忙否認,「不是左鋒,我是夢到我們——」
可左鋒卻又打斷了她的話,壞笑著說:「阿言,我們都是成年人了,你有這樣的想法很正常,別不好意思。」
「我——」許言這會兒真是羞得無地自容,雖然她想要說的是結婚,可是事實上,她也是真的夢到了他們那個那個了,所以此時被左鋒這麼一說,她真的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所以她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了,一張臉紅得滴血。
本來左鋒還真沒這個想法,只是想單純地在睡覺前聽到她說個晚安,然後他好好地睡一覺。
畢竟昨晚上是真的一夜沒睡,今天又忙了一天,這會兒頭都要炸開了。
可是,也沒料到她昨晚上居然做夢,夢到他了。
當然,他知道,她夢到跟他愛愛是不可能的,他只不過是故意那樣說,逗她的。
可是,這麼一逗她,他反倒是有了感覺。
「阿言……」
左鋒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許言一個激靈,渾身一顫,她清晰地記得那天晚上,他動情起來就是這種聲音,低低沉沉的,沙沙啞啞的,像毒藥,蠱惑著她。
她明白,一個正常的男女,在經歷過男女之事後,都會食髓知味。
不然,她也不會昨天晚上做了那樣一個夢。
如果不是心中所想,怎會做那樣羞恥的夢?
不過,其實也不能說羞恥,飲食男女嘛,她也是芸芸眾生中的一個俗人。
「阿言,我想要你。」
赤果果的一句話,說得許言的臉一下子就紅到了耳根,然後又紅到了脖子。
「阿言,我憋得難受。」
「阿言……」
許言啪地掛了電話,連帶著將手機也一同扔了出去。
這個男人,絕對是那個啥蟲上腦了。
對著電話里發情,太噁心了。
可是隨即,許言卻發現自己的心跳得飛快。
被扔出去的手機不偏不倚正好就扔在了病床上,這時候手機又響了起來。
她下意識地朝後退了兩步,放佛那手機是洪水猛獸。
可是,手機卻一直響個不停。
也不知道來了多少個電話,也不知道過了多久,終於不響了。
病房裡安靜下來,許言這才緊張地吞咽了幾下口水,伸著脖子朝手機看了看,試著挪了挪腳步,一點一點走過去。
只是,這人剛到床邊,手機就突然又響了起來。
她嚇得猛地一跳。
看了看,還是左鋒打來的,嘆了口氣就接了起來。
「阿言,你好狠心!」
手機剛一接通,左鋒兇巴巴的聲音就傳了出來。
許言卻笑了,「解決完了?」
「你還笑!你給我等著,我跟你說,回去要是不讓你三天下不了廣木,我都不是你男人!」
啪!
這次是左鋒十分霸氣地掛了電話,留下許言一臉凌亂地站在那兒。
這個混蛋!
不過隨即許言卻覺得脊背一陣陣的寒意,她放佛看到了自己三天下不了廣木的情形了。
這個男人,太小心眼了,完蛋了,得罪了這樣的男人,她是真的完蛋了。
許言哀嚎一聲,一屁股蹲坐在了廣木邊上,忍不住地嘆氣,瞧瞧她都招惹的是什麼人啊!
以前覺得許諾混蛋,現在發現,許諾跟這個人相比,其實還差很遠呢。
相比較,還是她的許諾好。
只是,這世上再也沒有許諾了。
許諾,我現在過得很開心,找了個跟你很像的男人,要嫁給他了。
以前總是覺得,這世上,除了你再也不會有一個男人走進我的心裡。
可是等經歷了才發現,這世上沒有絕對的不可能。
這世上大概是真的有從一而終的愛情,而我們,而我,註定是那個無法堅守到最後的人。
不過許諾,你在我心裡,依然是無人可以取代的,我愛你許諾,依舊挨著。
「小許這一大清早哀聲嘆氣的,怎麼了?遇到不開心的事了嗎?」
門口這時候傳來一個帶著笑意的低沉的男聲,許言扭過頭。
是左玉堂,她不喜歡這個人。
不知道為什麼,看著這個人,讓她有種極其不舒服的感覺,很壓抑。
但是這個人既是左鋒的堂叔,又是許諾的同事,所以她也不能夠將心底的厭惡表現得太明顯。
「左先生過來了。」
許言笑笑,站起身。
「小許別站起來,身體好些了嗎?」左玉堂一副長者的口吻和姿態,令許言的心裡越發的不爽。
怎麼想,怎麼覺得自己是被占了便宜。
這人真的以為他是她叔叔嗎?
嘁!
許言就又重新坐下來,按了床頭的呼叫按鈕,沒一會兒看護就進來了。
看護是個很有眼力價的姑娘,進來後先是看了左玉堂一眼,打了個招呼,然後對許言說:「許小姐,我給您接點水,洗洗吧。」
「好,麻煩了。」
之後許言就去了衛生間,磨磨蹭蹭地洗漱。
足足洗了半個多小時,這才走出來。
恰好范統提著早飯來醫院,一推開病房門看到左玉堂,范統就頓時換了臉,火冒三丈,「左玉堂,我說你這人怎麼這麼的厚臉皮,你又來做什麼?」
左玉堂見到范統,也是陰沉著一張臉,反擊道:「這裡又不是你家,我來做什麼還需要經過你的同意嗎?」
范統將早飯朝桌上一放,站在左玉堂的跟前,手指指著他,「左玉堂,我算是發現了,你這種人還真是不要臉到了極
點。」
「把你的爪子拿開!」
「你說誰的是爪子?」范統伸手上去就要抓左玉堂的臉。
左玉堂又豈是吃虧的主兒,立馬就站起身。
許言見狀,連忙叫住范統,「小范,小范你這是做什麼呢,好歹左先生也是長輩呢,別這樣。」
范統哼了一聲,嗤之以鼻,「他左玉堂算哪門子長輩?有長輩——」
「范統!」
范統的話沒說完,被左玉堂冷聲打斷。
左玉堂瞪著一雙眼,鋒利無比地瞪著范統,那架勢放佛范統如果真的說什麼,他就咬死他!
許言看得心裡一顫,看來這中間的故事還挺那個啥啊。
范統有左玉堂的把柄,所以才敢在左玉堂的面前如此的肆無忌憚,目中無人。
而左玉堂因為忌憚這個把柄,所以一直隱忍,再隱忍。
只是想想,許言都覺得有意思。
之前她是真的對別人的事情不感興趣,不過這會兒她腦海里冒出了一個念頭,她突然很想知道這范統到底掌握了左玉堂什麼把柄。
左玉堂本來找許言是想從她這裡得到一些他想要的東西,可是沒想到還是被范統給打破了計劃。
最終,他再次落荒而逃。
……
左玉堂離開後,許言看著依然還在生氣的范統,走上前用後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好了,別生氣了,身體是你自己的,氣壞了可沒人能替你。」
范統嘆了口氣,「許言我跟你說,你別不把我的話放在心裡,這個左玉堂就是個混蛋!」
本來范統是不打算把少爺被人戴了綠帽子的事情說出來的,畢竟這不是件光彩的事情。
可是他憋在心裡實在是憋得難受,不吐不為快。
許言也沒說話,只是看著他,她看得出來,不用她問,范統會主動告訴她的。
果不其然,范統想了大概兩分鐘左右的樣子,說道:「許言,你知道我什麼這麼討厭左玉堂嗎?」
許言挑眉,「願聞其詳。」
「差不多也有四年了,那時候少爺跟林清已經訂了婚,可是林清卻跟左玉堂搞在了一起,少爺一直不知道這事,直到去年的時候,少爺無意間從林清的話語中聽出了一些端倪,讓我去查,我一查,差點沒把我氣死,這個左玉堂,簡直就是個禽獸,不!禽獸不如,罵他是禽獸還侮辱了禽獸呢!那時候林清已經跟少爺訂婚了,是他的侄兒媳婦,他居然連自己的侄兒媳婦都上,你說這還是人嗎?」
范統憤憤然,說話的時候拳頭攥在一起,口水都噴了出來。
許言朝後退了兩步,好吧,知道你跟你家少爺感情好,但是也不用這麼激動不是嗎?
再說了,其實這也是人之常情。
說實在的,連她這種對男人一般不會有什麼感覺的冷淡女人,都覺得左玉堂這人儀表堂堂的,別說林清了。
她跟林清雖說沒見過幾次面,但是女人還是能夠通過第六感來感知同類的。
林清不是個一般的女人,能夠讓她耐得住寂寞,簡直就是笑話。
不過,左鋒也跟他說過了,他跟林清沒有發生過關係。
雖然男人的話不能夠盡信,但她覺得左鋒沒有騙她。
當然,在床事上,她得承認,沒有過經驗的某人,卻有著無師自通的天賦。
唉,怎麼又扯到這事上了?
一想起昨晚上的夢,許言的一張臉悄然間紅了起來。
「要不是害怕先生難過,我早就揭露左玉堂這個禽獸了!」范統憤憤地說。
許言點點頭,「是挺過分的,不過小范,你家少爺現在的未婚妻是我,你就不要因為林清的事情再生氣了哈。」
范統微微一愣,隨即就笑了。
「哎喲,吃醋了啊?這我可得跟少爺匯報匯報,弄不好少爺還有獎勵呢!」
許言瞪了他一眼,走向桌上的保溫飯盒。
范統連忙湊過去打開,將裡面的粥和菜端出來。
「我說許言,你這到底什麼時候跟我家少爺領證啊?你都不知道,我家少爺都快得失心瘋了。」
「你還是操心操心你自己的事吧!」
「我還小著呢,某人不是著急了嘛!」
「滾!」
說說笑笑的一上午就過去了。
中午的飯是許父和許母送來的,燉的老母雞湯,范統對這湯讚不絕口,要認許母為乾娘,跟著乾娘學做老母雞湯。
……
有了范統這個開心果,許言在醫院裡的這一周,過得還算不悶。
左鋒早上給許言打電話,說還有些事,要晚回家一天。
許言有些小不開心,說實在話,她是真的想他了。
雖不至於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那種思念,但是卻真的很想。
原本他說今天中午就能到家的,可是這還要再等一天。
許言的情緒有些低落。
今天是她出院的日子,左鋒說會來接她,陪她一起出院,然後帶她去泡溫泉,洗去一身的晦氣,然後明天他們去領結婚證。
這還要推到明天,想想都不開心。
范統去辦出院手續了,許父和許母去送小包子上學了,送完之後他們直接回家。
許言一個人悶悶不樂地坐在椅子上,在心裡畫圈圈,罵左鋒不誠信,說話不算話。
正難過,有人敲門,她扭頭看過去。
門從外面推開,是花店送花的人,手裡捧著一大束鮮紅的玫瑰花。
「請問你是許言許小姐嗎?」花店的工作人員問。
許言點點頭,雖然看到玫瑰花的時候她心裡挺高興,因為不用想也知道是左鋒送來的,可是一想到他今天回不來,她又高興不起來了。
「嗯,是我許言。」
花店工作人員將玫瑰花送上,「祝許小姐出院,以後每天都開開心心,健健康康,除了生孩子再來醫院,其餘的永遠都不要來醫院了。」
許言一愣,笑了,伸出右手接過花,「謝謝你。」
「這裡還有卡片,祝你開心,再見。」
等花店工作人員離開後,許言這才將花束抱在懷裡,用左胳膊夾著,右手捏起花裡面的卡片。
卡片上的字,剛勁有力。
其實左鋒跟許諾不止是習慣喜好像,就連字跡都很像。
——寶貝兒,為了我的身體(這個你是知道的,憋太久會出問題的!)所以你一定要早日康復,快快好起來!愛你的老公,麼麼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