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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079:該出手時就出手!

    《一往而深》079:該出手時就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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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往而深》079:該出手時就出手!邵深現在完全可以肯定,景一的這張嘴巴,就是張烏鴉嘴!

    她說,如果她阿媽不同意他們在一起怎麼辦,然後她阿媽就真的不同意了!

    景父和景母並沒有出什麼事,而是景母得知了女兒要跟邵深在一起,所以將她從雲城緊急召回。

    但是又怕女兒不肯回來,所以就用了那樣的手段。

    景一很是無語地站在牆角,她阿爸怕她阿媽生氣,將她拉到一個她阿媽看不到的角落裡,將事情的經過一五一十地跟她說了一遍。

    「阿爸,阿媽這次真的太過分了,她知不知道我這一路有多擔心,我還差點……」

    話說到一半,景一意識到自己說漏了嘴,陳浩然的事情不想讓父母知道讓他們擔心。

    可是景父卻已經捕捉到重點,「差點怎麼了?」

    「沒什麼,阿爸,我給您買了好吃的,我們進屋吃東西吧!」景一打哈哈,推著景父的輪椅就要回房間,可景父哪裡肯啊,這孩子遮遮掩掩的一定是路上出了什麼事,「寶寶,你跟阿爸說,到底是怎麼了?你別讓阿爸今天一天都心神不寧好不好?」

    景一無奈嘆氣,真想給自己兩嘴巴子,總是說話跑風,沒個輕重。

    「其實真的沒什麼,就路上遇到了一個學校的校友,我不認識那人,可他也不知道怎麼認識我,怪怪的,一路跟著我,嚇死我了,幸好邵深後來過來。」

    景父看了看女兒,扭頭又去看坐在堂屋裡的男人,這人一進家門,就沒得到路琪的一個好臉色,他不想讓媳婦生氣,所以也沒敢表現得特別的親熱,其實真的怪尷尬的。

    人家第一次來家裡,卻被這樣的冷暴力對待。

    且不說這人心裡怎麼想,他這寶貝閨女心裡也不好受吧?

    「寶寶,以後你一人出門總要小心點,記住沒有?」

    景一點頭,「知道了阿爸,對了阿爸,我問您件事,阿媽跟您結婚前的事您知道嗎?」

    這一路上,景一想了很多,她覺得不管怎樣,阿媽跟邵深他爸的事情都要讓阿爸知道,這是阿爸應該知道的。

    景父看了看女兒,笑著搖頭,「不清楚,你阿媽不讓提,我也不問,她以前經歷過什麼,那都是以前的事了,如今她身邊的男人是我。」

    景父抬頭去看二樓正在樓上曬衣服的景母,她年前能走路之後,這段時間身體也恢復的特別的快,走起路來,上下樓梯都跟正常人沒什麼兩樣了,完完全全的像她這個年紀的人了,哦不,比她實際的年紀還要年輕不少,越活越年輕了。

    他笑著對女兒說:「寶寶,人這一生總是會經歷這樣那樣的事情,經歷這樣那樣的人,一對情侶沒有能夠從情侶攜手走到夫妻,走到白頭,只能說明是有緣分,但是緣分不深,沒有深到他們能夠白頭偕老,這沒有什麼好抱怨的,在一起的時候那些快樂甜蜜即便是分開了,那依然是抹不去的,是生命里永遠的印跡。不愛了,也不要恨,因為在相愛的時候,誰都沒有想過將來有一天會分開。」

    景一看著她阿爸,這個沒有念過幾年書的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男人,卻有著他自己心裡的一本經,是善良的,智慧的。

    他也許並不清楚阿媽的很多事情,但是他卻什麼都看得透徹明白。

    這大概便是大智若愚吧。

    畢竟,有個像她這麼聰明的女兒,老爸的智商會低到哪裡?

    可是,阿媽跟邵深爸爸有個孩子的事情,到底要不要告訴阿爸呢?

    即便是她今天不說,將來有一天阿爸也會知道。

    景一的心裡很矛盾,糾結。

    「阿爸,你真的不在乎阿媽的過去嗎?」

    「說不在乎當然是假的,可是我能改變什麼?更何況,我配不上你阿媽,她肯嫁給我,我已經是撿了個天大的便宜了!」

    景父樂呵呵地笑著,扭頭看身後的女兒,伸出手拉住她的手,溫柔慈愛地看著,接著又說:「你阿媽肯跟我生個孩子,是我撿了天大的便宜里最最大的幸運了,寶寶,你是阿爸這輩子最好的禮物。」

    景一笑了,眼圈卻有些發熱,她蹲下身,抱住景父的腰,將臉埋在他的膝蓋上,聲音有些哽咽地說:「我也是,能做阿爸的女兒,是我這輩子最大的幸運。」

    「傻瓜,又掉豆豆,都多大的人了還總是動不動就掉豆豆,羞死人了!」景父輕輕地拍著女兒的後背,俯下身將臉貼在女兒頭頂的帽子上,輕輕地摩挲著,用僅有父女倆才能聽到的聲音說,「寶寶,阿爸看得出來,邵深是真的喜歡你,一個男人到他這個年紀,倘若不是喜歡那個人,愛著那個人,是很少再會衝動了,雖然他比你大了不少,但是男人大一些好,知道體貼人,心疼人,阿爸喜歡這個人。」

    景一有些鬱悶,不知道邵深是不是給他阿爸下了什麼迷魂湯,不然他阿爸怎麼會替他說話呢?

    「當然了寶寶,阿爸也看得出來,你也喜歡他,你別嘴硬不承認,你那點小心思,阿爸一看一個準兒,女兒大了,不中留咯!」

    「哪裡有!」景一埋在父親的腿上,蹭了蹭眼淚,咧開嘴卻又笑了。

    現在知道了,雖然阿媽反對她跟邵深在一起,可是阿爸的心裡卻已經認可了邵深。

    革命已經取得了一半的勝利,再努力努力,也就全面勝利了。

    「跟阿爸說說,路上追你的那個校友是怎麼回事?」景父突然問。

    景一愣了下,還以為他已經忘了這事兒呢,還惦記著呢。

    「其實我也沒搞明白,不過那人叫陳浩然,個子高高的,我是真不記得在哪兒見過他了,邵深說不要讓我管了,他讓人去查這事。」

    景父點頭,既然邵深出面,那他就放心了。

    有些人,你不需要跟他有過多的接觸和了解,有時候,真的只是一個眼神,一個表情,就足以能夠給你全部的信任。

    景母從樓上晾曬好衣服下樓,看了眼牆角的父女倆,語氣不好,「躲在哪裡說什麼呢?沒事就不會去找點事做?一一,把堂屋的地掃掃,髒死了。」

    景一抬起頭,衝著景父吐了吐舌頭,小聲問:「阿爸,阿媽最近的脾氣是不是一直都這麼的大?」

    景父撇著嘴點頭,「可不是,你不在家,你阿媽就欺負我。」

    「寶寶替你出氣。」景一站起身,景父卻一把拉住她,神色慌張,「寶寶你不可以胡來。」

    這個忠厚老實的中年男人,他是真的以為女兒要替他給她媽討個說法了,嚇壞了。

    景一笑了,俯下身說:「阿爸,不止你害怕阿媽,我也害怕。」

    「你這個鬼丫頭!」

    景一將景父推到屋檐下,她提著掃帚進了堂屋,看了看地上,乾乾淨淨的哪裡需要打掃?

    正要出門跟她阿媽說地上很乾淨不用打掃,忽然就明白她阿媽讓她掃地是什麼意思了。

    家裡來客人掃地,是要將客人掃地出門的意思。

    她阿媽的意思是要趕走邵深,但是卻沒直說。

    可這意思,卻已經這麼的直白了。

    景一轉身看邵深,這男人卻一臉平靜地坐在那兒,甚至這會兒看她在看他了,他還衝她笑。

    景一覺得她阿媽有些過分了,怎麼說,跟人家老子有仇,人家兒子卻沒惹她吧?

    還有啊,照這情況來看,劉成的事兒還不能提了,這不提現在阿媽還能將劉成當兒子看待,這如果一提,保不齊就翻臉不認人成仇人了。

    這倆人沒能在一起,這也不是一個人的責任啊?

    再說了,上一代的恩怨,為什麼要牽扯到下一代?

    景一將掃帚放在院子裡,回來站在邵深的面前,覺得這人這會兒的心裡肯定不好受,特別的委屈。

    「你說你,這不是自己來找氣兒受嗎?難過嗎?」她問他。

    邵深伸出手將她抱在懷裡,讓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搖頭,「不委屈,你媽這關早晚得過。更何況,自古以來,哪有幾個丈母娘和老丈人第一次見到女婿都喜歡的?都需要磨合,我已經做好了準備,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景一在他胸口拍了一巴掌,嗔道:「你這打仗呢!」

    「可不是嘛!這雖然沒有動真槍實彈,可是沒有硝煙的戰場才是最可怕的,你媽臉一板,我心裡真發憷。」

    景一有些不相信,眨著眼睛看他,問:「你真怕我阿媽啊?」

    邵深認真地點頭,沒有女婿不怕丈母娘的吧?

    景一笑了,說:「其實我也怕我阿媽,從小心裡都有些怕怕的,不過我阿爸我不害怕,我們家是慈父嚴母。」

    邵深點頭,看出來了,你爸的未來估計就是我的未來。

    其實他沒覺得家裡面女人是個大女人,男人做個小男人有什麼不妥,因為並不是那男人真的就怕老婆。

    是因為愛,所以遷就,所以包容。

    他將景一抱得更緊,在她的臉上親了一口。

    可是嘴唇都還沒有來得及離開她的臉頰,一個黑色的物體從側方氣勢洶洶地飛了過來。

    多年的警惕和敏感,讓邵深很利索地就伸手擋住了那個飛來的不明物體。

    那物體掉在了地上,跟水泥地來了個親密的接觸,發出一陣刺耳的聲音。

    景一嚇了一跳,扭頭去看身邊地上的東西,她剛才壓根都沒發覺有東西飛過來。

    這會兒看著地上突然落了個鐵盆,她還納悶,洗衣服用的盆子怎麼跑到屋裡來了。

    忽地察覺到有兩道鋒利的光正射著自己,她心裡一顫,緩緩抬起頭。

    只見她阿媽路琪女士正寒著一張臉站在屋門口,一雙眼像是刀子似的剜著她!

    景一一個激靈回過神,立馬從邵深的腿上下去站在地上,緊張又慌亂地叫了一句,「阿,阿媽。」

    她都不記得自己什麼時候居然坐在邵深腿上了,這你說坐就坐了,怎麼還被阿媽給瞅見了呢?

    阿媽本來就要將邵深掃地出門的,還是隱晦的,這下好了,估計是明著攆人了。

    邵深也站起身,叫了一聲,「阿姨。」

    他是想直接叫媽來著,可沒敢,畢竟這會兒也還沒有名分,叫了也不是特別的合適。

    不等路琪開口,邵深就拉著景一的手,直接又說:「阿姨,我跟景一,不管您同不同意,我們都要在一起,您跟我爸的事情,是你們上一代的恩怨,您不能將您跟我爸之間的事情牽扯到我跟景一的身上,不管怎麼說,我跟景一都是無辜的。」

    景一,「……」

    說好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呢?

    就是這麼的擋法,掩法?

    這男人,到底懂不懂得迂迴啊?

    直接這麼的跟她老媽宣戰,這不是找死是什麼?

    景一簡直都不想呆在這裡了,她怕下一秒場面太慘不忍睹。

    她偷偷地掐了一把這男人,意思是你先別說了,我們從長計議,可也不知道這人是跟她沒默契沒明白她的意思,還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繼續對著門口的准丈母娘說:「阿姨,您跟我父親的那些事情我雖然不是特別的清楚,但是不管怎樣,您跟我父親曾經都相愛過,有過——」

    「邵深!」景一急了,怕他一張口把劉成說出來。

    可是邵深卻只是抬起另一隻手拍了拍她,「景一你先讓我把話跟你媽說完。」

    「不是你——」

    「聽話!」邵深一臉的嚴肅。

    景一,「……」她氣得撇過臉,真的是有些生氣了,這人真是太自大,太自以為是了。

    他都不能夠為她考慮考慮嗎?

    邵深看著路琪,繼續說:「不管怎樣,您跟我父親都曾經相愛過,還有過一個孩子,別的什麼都不說,看在那已經長大成人的孩子的面子上,您就不能夠放下嗎?再說了,我父親已經去世多年,您就算是再恨他,您難不成還能將他從墳墓里給拉出來臭罵一頓或者狠狠地揍一頓?」

    路琪被邵深說得一張臉一陣紅一陣白的,哆嗦著嘴唇半天也說不出話。

    邵深卻沒有停下來,繼續的動之以情曉之以理,「阿姨,也許您並不相信,我父親臨終惦念著的只是您。他跟我母親出車禍後在醫院裡,臨終前要傭人給他將書房裡的一個紅木匣子找來,他抱著那個紅木匣子才閉上了眼。

    那個紅木匣子在我父親生前是不允許母親和我們任何人去碰的,等他走後我打開匣子,才發現裡面居然是厚厚的一沓子人物素描圖畫,您知道上面畫的是什麼。

    我爺爺說我父親是個長情的人,以前我覺得很對,因為我父親對我母親很好,我以為爺爺說的父親長情的人是我母親,後來我才知道,不是我母親。

    我母親跟我父親只是商業聯姻,結婚生子都只是在完成任務,他們過日子只是搭夥過日子,在外人眼裡他們很恩愛,可是在我從小的記憶里,不止一次的看到過我母親躲在房間裡偷偷抹眼淚。

    其實,在我父親跟我母親的這場婚姻里,受委屈的不僅僅只是我父親,還有我母親,她跟我父親一樣,她也有自己相愛的人,卻無法在一起。

    人這一輩子,您說會有多長?我父親和我母親去世的時候才不過跟我如今差不多的年紀,他們在離開這個世界的前一天肯定不知道次日就是自己生命的終點,如果知道,我想他們一定會做一些什麼事情。可是現如今說這些還有什麼用,人都不在了。

    所以我們活著的人,要好好的活著才對,那些過去的恩恩怨怨就都過去了,珍惜現在,好好生活。」

    扭頭看景一,邵深俯下身在她的額頭上親了一下,問她:「你說我說的對不對景一?別做讓自己後悔的事,該出手的時候就出手,猶猶豫豫扭扭捏捏的急死人你知不知道?」

    景一,「……」

    無視景一的小眼神,邵深看著路琪,趁熱打鐵,「阿姨,我跟景一商量過了,等她二十周歲的生日那天,我們就把婚事給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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