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而深》039:很親很親,有多親?
《一往而深》039:很親很親,有多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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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往而深》039:很親很親,有多親?這個譚靚靚,簡直嚇死人了!
景一生氣又無語地瞪著譚靚靚,剛才真的嚇死她了,還以為她怎麼了呢,原來是裝的!
「譚靚靚,我覺得你絕對是報錯學校,更報錯專業了,你應該是中戲,表演班,不然你這才華被埋沒了真是可惜。」
譚靚靚卻毫不在意地吐了吐舌頭,表示這其實還不算什麼,她曾為了讓她爸爸和媽媽回家,她跳河,然後裝著被淹死了,她能憋氣幾分鐘。
不過,說她有表演的天賦,這點她倒是一點也不否認。
當年高考報學校和專業的時候,她確實有將來做演員的打算,不過,這是萬萬不可能的,且不說她爸爸和媽媽不同意,就是她爺爺奶奶那一關都過不了。
所以她最後還是自己乖乖的報了個除了表演外自己最感興趣的專業,醫學。
她從小都特別的羨慕那些白衣天使,她覺得在手術台上救死扶傷,那簡直是人類最最偉大的事業了,所以她要成為那個偉大的人。
於是,現在她就成為了一名醫學院的學生。
當然,報考醫學,其實還有一個她羞於啟齒的原因,那是因為一個人,一個男人。
「景一,我剛才說的那些話不是嚇唬你的,這是真的極有可能會發生的。」譚靚靚一臉的嚴肅,「雖然說現在有我,有劉成這麼一個乾女兒一個乾兒子照顧著乾爹乾媽,可是,你這個親女兒也不能少,更何況,我依然覺得,你跟邵深之間走不到最後。」
景一的嘴唇動了動,嗓子眼裡像是哽著什麼東西一樣,有些難受。
她承認,自己雖然對邵深並沒有完全的放下,可以到底是沒有勇氣去面對死亡的。
她不是沒聽說過是邵深前三個未婚妻均都死亡這事,如今白曉雪也死了,再加上被譚靚靚一嚇唬,她更害怕了。
雖說,愛上一個人讓人會變得很勇敢,很膽大,可她到底還是怕死的。正如譚靚靚說的那樣,她這個親女兒,不能少,縱然是阿爸和阿媽現在有一個兒子兩個女兒。
她看過很多小說和電視電影,那些為了能夠得到男主角或者女主角的配角們可謂是費盡心思,用盡手段,有時候真的是殘忍而血腥,毫無人性。
現實中她雖然沒有遇到過,但這些小說電視抑或電影,不都是來源於生活嗎?
而且照譚靚靚這麼一說,她現在是完全可以肯定,現實中真的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啊!
她簡直都不敢想,倘若譚靚靚說的是真的,那麼她將來會是以哪種方式死的?
像那會兒譚靚靚那樣,被人掐著脖子掐死的?
還是被人一刀子捅入心臟抑或是從脖子上劃開一道口子?
太血腥了,她無法想像,驚悚駭人。
所以不管怎樣,還是遠離邵深的好。
更何況,她也不會天真的以為,白曉雪死了,邵深就會娶她。
他們之間距離談婚論嫁那一步還天涯之遙,更何況,這自始至終都只是自己一個人的一廂情願,而他只是玩一玩而已。
因此她更不能因為這,搭進去自己的一條小命,不值得。
甚至也許她就算是真的死了,這個男人也不會為她傷心難過,她可能會很快就忘了她,投入的別的女人的懷抱。
所以不管怎樣考慮,她跟邵深還是保持距離的好。
譚靚靚的手機很快響了起來,她接著電話就匆匆忙離開了。
然後景一就一個人躺在那兒胡思亂想,想著自己將來可能會是以哪種方式死亡的,越想越害怕,越想越恐懼,所以就忍不住地哭了起來。
這會兒見到邵深,她更覺得害怕了,可是心裡卻又湧起了一些他帶給的安全感。
她將自己剛才建立起來的要跟邵深保持距離的那堵牆給毫不猶豫的就推翻了,然後她還主動的忽略掉了譚靚靚說的這種她會被人以某種方式殺死的可能,只保留了第二種可能,這一切都是邵深策劃的。
於是,她自欺欺人,想當然地覺得,她愛上的男人,才不會是那種雙手沾著鮮血,手裡攥著人命的殺人狂魔。
所以,這種安全感在此時便被她無限制的放大。
女人是個奇怪的生物,難過的時候會哭,開心的時候也會哭,害怕的時候還會哭,總之,眼淚無時無刻不在待命。
邵深知道她這要一哭起來,不要一番時間是停不下來的,所以也就不再繼續追問,只是抱住她,讓她伏在自己的懷裡,他雙臂圈著她,靜靜地看著她哭。
什麼時候她哭累了,停下來了,他再問好了,也省一番口舌。
景一持續著哭了差不多十分鐘,這才停下來,覺得自己這樣很搞笑,她又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笑完後覺得自己真的莫名其妙又有些神經質,於是又紅了一張臉。
她抽噎了一下,抬起手揉了揉眼睛,緩緩抬頭,偷偷地去看邵深。
視線對上他那雙深邃得望不見底的眼眸,她有些心虛,立馬就又垂下眼皮,潔白的牙齒咬著自己的下嘴唇,不再出聲。
「不哭了?」
邵深用一隻手,輕輕的攫住她的下巴,將她的臉抬起來,以方便他們的對視,和他的觀察,「剛剛哭什麼?發生了什麼事?」
他是剛才她哭的時候,他才發現,桌上放著一些吃的,其中就有那種叫馬卡龍的食品,不過只有一個,是個藍色的,看起來還挺好看,但是若要讓他吃,他估計難以下咽。
他接著又問:「我剛打電話後的這段時間,有人來過?」
他之前給保鏢打電話,保鏢沒有提起有人過來,那就說明在他打電話之前朝前推至他離開病房,那段時間沒有人來過,所以時間也就所在他打電話之後的這段時間。又想起剛才在門外,門口的保鏢看到他,匆匆地叫了一聲邵先生,明顯的還是要有話跟他說,可他由於太著急地要見到他,所以就直接忽略了。由此看來,保鏢是想跟他匯報的,是他沒有給機會。
從桌上的這些東西來看,應該是她宿舍里的兩個室友吧?
景一斂眸,不好意思跟他對視,「嗯」了一聲,「剛剛靚靚來過,譚靚靚,我宿舍的室友。」她想著的是怕他還要問靚靚是誰,所以就直接解釋清楚,免得他再發問,可她不知道,其實他什麼都清楚,關於她的一切。
雖然他們這段時間分開了,可是她每天做了什麼,跟誰接觸過,他那兒就像是有一個監視屏一樣,一清二楚。
邵深點頭,倒是沒說他知道這個人,但卻反問:「她來了,你就哭成這樣?」
景一囧,不知道自己該如何解釋為什麼哭得那麼的撕心裂肺,那麼的沒出息。
思來想去的也沒有找到一個合適的理由,於是索性就選擇了沉默。
邵深也沒有繼續的追問,鬆開她,起身去了衛生間拿起一個毛巾用熱水打濕,走出來遞給她,「擦擦臉和手,一會兒吃東西。」
「哦,好。」景一像個乖巧懂事的小女孩,接過毛巾先擦了擦臉,然後才仔細仔細的將手擦了擦,將毛巾復又遞給他。
「有提拉米蘇,泡芙,甜甜圈,布丁,想吃什麼?」邵深隨手將毛巾放在旁邊的桌子上,將推拉桌拉過來放在她的面前,讓後將他買來的點心一一從袋子裡掏出來,擺放在她跟前的桌子上。
一個個透明塑料包裝盒包裝精緻的點心,只是看著,都要讓人流口水了。
別說想吃哪一個,哪一個都想吃。
只是,以前的時候因為還沒有認清楚自己的心思,所以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倒也沒什麼放不開的,現在知道了,反而是有些拘謹和羞赧。
她在想,他會不會嫌棄她吃的多?會不會嫌棄她吃相不好看?會不會嫌棄她什麼都沒吃過,什麼都喜歡吃的窮酸樣?等等等等,她擔心的有很多很多,在這一瞬,就像是雨後的春筍一般,在她的心頭突突突地冒了出來。
小心地指了一下離自己最近的那個甜甜圈,景一伸手拿起來,將盒子打開,取出來,小咬了一口,看起來像個淑女一般的吃相。
邵深卻微蹙起眉頭,「不喜歡嗎?」
「啊?」景一愣了下,連忙搖頭,「不是啊,很喜歡。」
「很喜歡,那你還……」邵深突然意識到什麼,隨即唇角輕輕地上揚,他是該歡喜呢還是該冷靜冷靜呢?
因為他意外地發現,他親愛的小女孩似乎這是害羞了,說明了什麼?一個女人在什麼情況下才會在一個男人的面前從曾經的毫不顧忌形象變成如今的羞羞答答,放不開呢?
答案,不言而喻。
這個發現令他很驚喜。
只不過,他其實也不是特別的確定,會是他想的那樣嗎?
一向對自己極為自信的邵先生,第一次表示懷疑,他覺得自己年紀比她大了太多,且不說生長的經歷,就是他們所處的這個大的社會環境,十一年啊,這得有多麼大的不一樣?
他突然有些擔憂,擔憂他們的將來,倒不是他怕自己處理不好那些無法預知的事情,而是,她一個小女孩,她會不會過不了多久就厭倦了?
這樣的擔憂,像是夏日裡狂風,席捲而來。
邵深忽然覺得胸口有些不舒服,他的菸癮又上來了。
他移開視線,朝後退了一步,從口袋裡摸出煙盒說:「你先吃吧,我出去抽根煙。」
景一點頭,「哦,好。」等他轉身走到門口,她又張開嘴巴,想說,煙少抽點,對身體不好,可到底覺得自己沒有立場這麼提醒,雖然她身為一名目前正在朝著醫生這個神聖又偉大的職業努力邁進的准准醫生來講,提醒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的,可還是有些唐突和不妥,最終也就放棄了。
邵深離開後,景一撒了歡一般地大口吃了起來,嘴裡塞得滿噹噹的,轉都轉不過來。
其實他出去了也挺好,不然她實在是太拘謹了。
邵深站在走廊盡頭的窗台邊,點了一支煙,卻抽得漫不經心的。
他的腦子裡有些亂,以至於動作也跟著變得有些遲鈍,等一支煙已經燃了大半截了,他這才想起來去抽一口,然後繼續的沉默,發呆。
大概半個小時的時間,他估摸著景一應該吃差不多了,這才滅掉煙,轉身朝病房裡走。
走到門口,他又停下來,猶豫了一會兒,這才推開門。
景一果真是已經將他買來的東西吃的差不多了,不過嘴裡還包著一大口沒來得及咀嚼咽下,看到他推門進來,她一慌張,噎住了。
邵深站在廣木邊,很是無語地看著她,嘆了口氣,轉身去倒水。
他接了杯溫水遞給她,等她將口中的東西都咽下去,他這才皺著眉頭,像家長訓小孩似的姿態,居高臨下地杵在那兒,表情嚴肅地瞅著她,「都多大的人了,吃東西不會慢點嗎?」
「我……」景一抬起頭,想反駁,看他的臉色,又作罷,垂著腦袋不吭聲,不過隨即眼睛一翻,抓起桌上剩下的兩個泡芙,一股腦的又塞進了嘴裡,哼,還不是因為你突然進來我才噎著嗎?你還凶我!我就吃,就不會慢點!
邵深,「……」
這女人這是非得跟他對著幹是不是?
不過,倒也真像個叛逆期的孩子,家長說向東,她偏偏往西,要知道,這是刷存在感的一種很典型的表現。
姑且就不跟她一般計較了,小女孩一個。
景一吃完嘴裡的泡芙後,又翻著眼睛看了邵深一眼,一臉的洋洋得意,眉眼之間放佛寫著,我就這麼快,你能把我怎麼滴?
邵深懶得再搭理她,就拉了把椅子坐下,打了個電話。
不一會兒羅浩過來,手裡拿著一個文件夾。
「邵先生,您要的東西。」
邵深接過來,交代說:「讓九姨熬一些補身體的湯送來。」
「好。」
接下來的時間,景一就無聊地靠在廣木頭,房間裡有電視,可她也不好意思打開看,邵深看起來挺忙,一直在低頭看著手裡的文件,所以她不能打擾他。
不知不覺,她就靠在那兒睡著了。
等邵深看完手裡的文件抬起頭的時候,卻發現她睡著了,而且睡姿是那麼的彆扭,坐在那兒,身體咧著,頭都快要挨著廣木單了。
她都不能稍微動一下,躺下睡?
對於這個問題,邵深表示十分的無語,怎麼也想不明白。
他放下文件,起身走過去,小心翼翼地將她放平在廣木上,拉好被褥給她蓋上,在廣木邊坐下。
大概是這段時間生病的緣故,她整個人瘦了不少,臉色也蠟黃難看。
之前想著跟她撇清關係,所以一直克制著不去靠近她,但是這以後,除非是她不願意跟他一起,否則,他不會再推開她,所以這身體必須得調理調理,調理好了,將來還得再要孩子。
這次這個孩子來得突然,走得也意外,說不難過是假的,畢竟是自己的第一個孩子,可到底是沒有那麼的難過,因為之前也就沒有計劃著最近兩年先要孩子。
只是,這件事也給了他一個提醒,倘若孩子暫且不在計劃內,那麼以後就要採取措施,她還小,可能並不懂得需要避孕,但他著實的已經不小了,這種事發生一次可以,絕不允許再有下一次。
他很清楚,流產對一個女人身體的傷害有多厲害。
……
景一在醫院裡住了一周,邵深這才允許她出院。
出院後,景一第一時間想要去的是去公寓裡看看爸媽。
景父在她生病前也出院了,跟景母住在劉成買的那個小公寓裡,請了一個保姆一個看護照看他們。
邵深要送她,她沒讓。因為,萬一讓她父母看到,這事又說不清了。
這一周她雖然一直在醫院,但是並沒有天天能夠見到邵深,那天之後他就出差了,今天出院,他是昨天晚上回來的。
這期間,一直是劉成,譚靚靚和江心藍輪流來照看她。
邵深並沒有堅持,目送她上了公交車,他這才離開。
在公交車上,景一接到劉成的電話,問她在哪兒,她報了地址,劉成讓她到下一站下車,他很快就到。
果真,下車後不到兩分鐘,劉成的車就停到了公交站,「上車,我帶你過去。」
景一坐上車,猶豫了一會兒說:「哥,我的事,爸媽知道嗎?」
劉成專心致志地看著前方的路況開著車,大概是沒聽清楚她說的話,所以一直沒吭聲。
「你生氣了?」景一極不自然地扯出一個笑臉來,歪頭朝他湊了湊,「哥?」
依舊是不搭理她,不過這會兒她卻能夠判斷,他不是沒聽到,而是真的在生氣。
這幾天他雖然每天都來醫院看她,但是大多時候只是沉默地坐在那兒,一坐就是好幾個小時。
她知道,他何止是生氣,更是失望。
可是感情這種事,騙不了自己,也騙不了別人。
好一會兒,劉成這才帶著悲傷語調的聲音響起,「一一,因為白曉雪死了,所以你對邵深又抱有幻想了對不對?你想跟他在一起,甚至跟他訂婚,結婚,對不對?」
「我沒有。」景一當即說道,她沒有想過訂婚結婚,她不敢想,有些人,只能看一看,連想都不能,她說的事實,所以便理直氣壯,「哥——」
「一一。」劉成打斷她的話,「你知道嗎?每一次你叫我哥,我都有多難過,多抓狂,我不想讓你問我叫哥,我不想做你的哥哥。」
景一抿著嘴唇,不知道該如何接話,她不是不明白,可是,明白跟愛不愛他,這是兩碼事。
劉成又說:「我知道,你心裡沒我,其實做哥哥也不是那麼的糟糕。那麼我現在就以兄長的身份跟你談談,一一,哥不希望你跟邵深在一起,這個男人心機頗重,不是你所能夠駕馭的,並且你也知道了,白曉雪死了,邵深前面三個未婚妻也都以不同的方式死了,你不是小孩子了,你覺得這是偶然嗎?你不要跟我說你不怕死,沒有人不害怕死,更何況你還有父母需要贍養,你還有很長的路需要去走,所以為了你所謂的愛情而放棄自己的生命或者說將自己置於一個危險重重的境地,你覺得你應該嗎?」
景一緊緊地咬著嘴唇,他說的道理她懂,她並沒有想著要跟邵深在一起,她跟邵深之間,隨著那個孩子的到來和離開,也已經結束了。
她現在跟他,不過只是普通的朋友,或許連朋友都稱不上。
這段時間他照顧她,無非是因為她流掉的是她跟他的孩子,僅此而已。
她從來都沒有妄想過,白曉雪死後,她會成為他的第五任未婚妻,甚至將來成為他的妻子。
可是,她更清楚,在不知道這個孩子到來之前,她還想著去給劉成一個機會這個念頭徹底的打消了。
她未婚先孕,這是一件極不光彩的事情。
無論她將來嫁給誰,對那個男人來說,都是恥辱。
在這段時間的接觸中,她知道,劉成是個好人,是個心思細膩的人,這樣的一個男人,她不想也不能因為自己給他的人生帶來恥辱和污點,所以他們再也不可能。
也許她將來會能夠找到一個可以接受她為別的男人流產過這件事的男人,但一定不會是劉成。
因為熟悉,因為是一家人,所以才做不到自私。
劉成看她一直沉默不語,最終很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也是成年人了,這些事情我想我不說你也懂,你若聽不進去,我說再多也你也一樣覺得我是在胡說,算了,你自己決定吧,不過爸媽那邊,你不要告訴他們你流產這件事,因為你跟邵深不一樣的關係,爸已經氣了好幾天,若是知道這事,非被你氣死不可。」
景一抬起頭,翻著眼睛看著他,突然就笑了,伸手挽住他的右手臂,腦袋靠上去,「哥,謝謝你,我知道你都是為我好,雖然我們不是親兄妹,但我發誓我是真的將你當做親哥哥,很親很親的哥哥,真的!真的!」
劉成無語地翻了個白眼,「有多親?你給我展示一下。」
景一的眼睛骨碌碌地轉了兩圈,伸長脖子湊過去,在他的面頰上輕輕地親了一下,坐下身後,一本正經地說:「除了我阿爸外,你是第一個我主動去親的男人,所以你說有多親?」
雖然這話到底幾分真幾分假無從探究,雖然心裡依然失落難過,但是劉成知道,有些事,不是他繼續爭取就能夠做到的,有些人不是他繼續努力就能夠得到的。在他決定跟她一樣問她的爸媽叫爸媽的時候,他難道不是想著以兄長的身份在她此後的人生里扮演一個角色嗎?既然是這樣,那又何必去改變初衷呢?
只要她開心快樂,其實這樣不遠不近地看著她,陪著她,也沒有那麼的糟糕。
他將手從景一的手中抽出來,抬起手,終於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揉她的發頂了,像個長輩,像個疼愛妹妹的兄長。
他說:「一一啊,不管怎樣,哥都希望你能開心幸福。」
景一抿著嘴點頭,「我知道!放心吧,我會的,你也要開心幸福,這過了元旦,都已經是三十三歲的男人了,該成家了。」
劉成瞪她一眼,不再搭理她,腳下油門一踩到底,車子「轟——」就飛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