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9:結局篇,意外中的意外2
蕭寒根本就沒有反應過來究竟發生了什麼,胳膊猛然一疼。
然後,他就看到一把水果刀插在了自己的手臂上,鮮紅的血液一下子就流了出來。
刀子戳得有些深,很疼。
他皺著眉,看著雲開,疼得聲音都是顫抖的,「云云,你怎麼了?」
雲開握著刀柄的手猛地一頓,拔掉,鬆開。
「咣當——」水果刀掉落在地上,發出了一聲響。
緊跟著,雲開倏然抬頭,隨即就扯著嗓子尖聲叫了起來。
「啊——」
她的尖叫聲幾乎要將房頂都掀起來。
蕭寒原本是正在拿著手機看新聞的,這會兒手機還在手裡,剛才被戳了一刀也沒將手機扔了,這會兒她這一叫,手機直接就從他的手裡飛了出去,砸在對面的電視上。
「哐嗵——」
電視屏幕碎掉了,手機也掉在了電視柜上。
室內,頓時安靜了下來。
這下好了,人受傷了不說,還毀了一個電視,一部手機。
蕭寒一臉哀怨地看著像個無措小兔子似的女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好了。
但是,她能夠有這樣敏捷的反應,他是應該感到欣喜的,不是嗎?
兩人就這麼靜靜地相望,過了好大一會兒,雲開才反應過來,「我們趕緊去醫院!」
說著,拉著蕭寒就要起身。
蕭寒反倒是坐著不動了,像是耍賴一樣,穩坐如鐘,她拉了幾次都沒有能夠將他給拉起來。
「你快點起來呀,要去醫院!」
雲開急得一頭的汗,這人怎麼了,都這個時候了,他難道還有心情給她開玩笑嘛?
蕭寒就是不動,仰著下巴看著她,看她為他著急的模樣,他惡趣味地覺得特別的心情好。
雖然手臂上很疼,可他的心裡是甜的,如同吃了蜂蜜。
可雲開哪裡知道他是在想什麼,都快急死了,他卻不動彈,她急得像抽他。
然後她就聞到了他身上有一股酒味,於是就認為他肯定是中午跟客戶吃飯喝酒了。
她的心裡一下子就火苗竄起了幾丈高,他居然這麼快都忘了自己才做過手術這件事嗎?
一巴掌用力地落在了蕭寒的肩膀上,疼得他直咧嘴。
這又是怎麼了?
剛才那是本能地自我保護戳了他一刀,幸好只是小水果刀,也不至於有什麼危險,可是這會兒呢?這又是為什麼打她?
蕭寒的心裡甭提多難受了,小眼睛瞅著雲開,裡面全是委屈。
「云云,你能不能溫柔一點,你又打我!」
頓了頓,覺得心裡更加的委屈了,「你這是家暴,天天這樣,我受不了了,你怎麼可以總是這樣動不動就打我,我是個男人,你怎麼可以總是對我家暴,我要反抗!」
聽聽這說的話,不是喝醉了是什麼?
不長記性是不是?
乾脆在你耳朵上我給你戳一個洞,穿一根繩子,每天扯一扯,我看你到底長不長記性!
「反抗?好啊!」雲開揪住蕭寒的耳朵,咬著牙,用盡地拽著,「我讓你反抗!」
蕭寒齜牙咧嘴地叫嚷起來,「疼!疼!老婆真疼,耳朵要掉了!」
雲開瞪著他,「你還知道疼,喝酒的那會兒你怎麼就不想到一會兒回家我老婆要收拾我,所以我堅決滴酒不沾呢?你還好意思跟我叫疼,你還敢反抗,給你點好臉色你就蹬鼻子上臉是不是?」
蕭寒一聽這話,立馬抬起手對著嘴巴哈了一口氣,然後送到鼻子邊聞了聞,沒有酒味啊。
他中午跟客戶吃飯,迫不得已就喝了一點。
回家之前他還特意的去刷了牙,心想就那麼一點,好幾個小時了,這味道早該散了。
沒想到……他老婆是狗鼻子。
「中午喝了多少?」雲開兇巴巴地瞪著眼睛,眼中都跟要冒火似的,「我跟你說,喝一口,就去面壁一個小時,你到底喝了幾口?」
一口一個小時?這也太殘忍了吧!
蕭寒顫顫巍巍地抬起手,伸出了一根手指頭,然後觀察著雲開的臉色,又慢吞吞地伸出了一根手指頭。
雲開也不搭理他,就陰沉著一張臉,真的就像個母老虎了,狠狠地盯著他。
過了幾秒鐘,蕭寒迫於淫威,又伸出了一根手指道。
「到底多少口?!」一聲吼,嚇得蕭寒直接報了真實的數據。
五口!
雲開咬了咬嘴唇,氣得渾身都是哆嗦的,手術才結束這三個多月,傷口都還沒有完全長好,他就開始得瑟了,那就讓他好好得瑟吧!
她鬆開揪著的他的耳朵,點著頭,「好啊,五口是不是?我也不打你,不罵你,你自己老老實是去門口面壁思過,五個小時,少一秒鐘重新計算!」
蕭寒試圖為自己辯解,爭取寬大處理,他忙不迭地拉住雲開的手,將她抱在懷裡,「老婆,我就喝了五小口,很小的一口,就是嘴唇抿一下那種的,其實合在一起連一口都不到。」
雲開氣得想抽他,這是喝了多少的問題嗎?
這是喝與不喝的問題!
但是她此時懶得跟他講,她已經快要被他給氣死了,多看他一秒鐘她就想撕了他。
最後,蕭寒為自己爭取寬大處理沒成功,反而是又被加了一個小時,灰溜溜地站在門口,面壁思過。
其實,照以前雲開的想法,必須讓他跪著鍵盤面壁,後來想想就沒有實施,直接就讓他站在那兒。
她定了表,不到時間,他敢動一下,繼續加時間,她必須要讓他下一次喝酒,看到酒的時候就能夠想起今天的懲罰,一次就要將他給治服。
蕭寒面壁的時候,雲開去了書房,書房門大開著,她在看電影。
一個國外的青春劇,裡面居然還有不少少兒不宜的畫面,尤其是親吻或者在床上的時候,那女主角的聲音,簡直太逍魂了。
若是擱在以前,她絕對是關掉不看,但是今天,她就是成心的,故意的。
蕭寒站在門口,聽著身後傳來一陣陣這麼亢奮的聲音,眼前原本淡粉色的壁紙,就不由自主地切換成了雲開在他身下嬌媚喘息的畫面。
惹得他渾身燥熱不堪,可是卻又不能夠做什麼,整個人簡直如同在水深火熱之中煎熬著。
他不用猜也知道她是故意的,這會兒他都不用看,也知道她那一張臉紅成了猴屁股。
本就是臉皮極薄的人,卻偏偏要將自己裝成是一副色女的模樣,真的好麼?
蕭寒撇撇嘴,他還是老老實實地站在這裡吧,免得自討苦吃。
雲開這邊放著電影,可屏幕卻已經縮到最小,正盯著監控看。
倒是挺有定力,這麼久了還能忍住。
真沒意思!
雲開關了電影,站起身伸了個懶腰,看了看時間,也不早了,該操持晚飯了。
不管兩人怎麼生氣,這一日三餐不能省。
走出書房,雲開朝門口掃了一眼,「站直了!」
看到蕭寒立馬挺直了腰杆,她有種當老師訓學生的成就感。
……
晚飯做好,正好是晚上六點,雲開炒了四個菜,煮了八寶粥,冰箱裡還有一袋速凍水餃,她將水餃半煎了一下,放在餐盤裡,看起來可口而誘人。
廚房裡,一縷縷的菜香味傳出來,吸入肺腑,蕭寒的肚子開始咕嚕嚕地叫了。
他動了動嘴唇,抬起手腕,看了看腕錶的時間,這都已經站兩個多小時了,真讓他在這兒面壁六個小時啊?
聽到身後的腳步聲,蕭寒靈機一動,用沒有受傷的那隻手捏著受傷的手臂。
其實他早已經悔青腸子了,下午那會兒如果他不得瑟,直接在她讓他去醫院的時候乖乖起來,也不至於現在在這裡挨罰。
最後傷口就被隨意的用酒精消了一下毒,纏了幾層紗布。
這會兒也只能夠以自虐來尋求同情了,起碼晚飯得讓他吃吧?
他眼睛一閉,咬緊牙關,用手直接在傷口的地方用力地捏了一下,疼得他牙齒直打顫。
不過,目的達成了。
蕭寒斂眸看了眼被鮮紅的血液浸透的白色紗布,嘴角彎起,露出一抹得逞的笑。
沒幾秒鐘,雲開走過來。
「還有三個小時十分鐘,堅持就是勝利哈。」雲開的手裡捏著一隻雞腿,正大口地吃著,別說那雞腿散發出來的誘人香味了,就只是看著都讓人流口水。
蕭寒使勁地吞咽了幾下口水,皺著眉頭說:「云云,胳膊疼。」
雲開掃了他一眼,然後朝他受傷的胳膊看去。
不看還得瑟,一看,她心頭一抖,怎麼流血了?
明明那會兒已經處理好了呀?都不流血了,怎麼又流了?
這大熱天的,萬一感染了,這可不是鬧著玩的。
她嚇得雞腿都吃下了,匆忙去書房取出來藥箱,經過客廳的時候衝著門口喊了一聲,「過來!」
蕭寒應了一聲,「哦。」
然後,就在雲開看不到的地方,美滋滋地握了下拳頭,給自己了一個勝利的手勢,這才轉過身。
轉身的瞬間,一張臉隨即就又皺成了苦瓜。
雲開瞅著他這個樣子,嘴巴動了動,想要罵他吧,自己又捨不得,可是不罵他吧,他這個樣子,真的是很欠抽。
最後,她還是強壓著想要罵他的衝動,忍了又忍,這才忍下來。
蕭寒在她旁邊坐下來,剛一坐下,他的肚子就很爭氣地「咕嚕嚕」叫了起來。
雲開微愣了一下,目光掃向他的肚子,「中午不是跟客戶吃飯了嗎?只顧喝酒沒吃東西?」
蕭寒點頭,隨即又連忙搖頭,「沒有隻顧喝酒……不是,也吃飯了……」
越解釋越解釋不清楚,最後索性就閉上嘴什麼也不說了。
跟客戶吃飯,怎麼可能有吃飽的時候?
可是她問的問題,無論他說是,或者不是,都不對。
雲開瞪了他一眼,將他胳膊上已經被血浸透的紗布解開,動作小心而緩慢,生怕再一不小心碰疼了他。
傷口並不淺,安全起見必須去醫院處理一下。
等吃過飯吧,吃過飯後再去醫院,一時半會兒應該不會有什麼事。
「一會兒吃過飯必須去醫院處理,以後你再敢給我碰一滴酒,我也不懲罰你,我就直接鬧到你客戶的家裡,只要你覺得好意思,你就喝。」
這招真狠!
蕭寒眉梢挑了挑,「知道了,其實今天我沒有喝,我就……」
雲開一個眼神掃過去,蕭寒乖乖地閉了嘴,不再解釋,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謊言的開始。
重新用酒精處理了傷口,包了紗布,關於蕭寒喝酒的事,暫且也就掀了篇兒。
吃飯的時候,蕭寒一開始不敢說話,一直將自己的存在感降低到不能夠再低。
可是,堅持了不到五分鐘,他就憋不住了,夾了一塊肉,放到雲開的碗裡,一臉討好的笑,「老婆你吃。」
雲開只是看了眼碗裡的肉,並沒有看他,她正在喝粥,碗裡突然就放了一塊肉,若是擱在平日裡,她准嘮叨,因為她最不喜歡吃的就粥里放菜,以及蓋澆飯。
粥就是粥,菜就是菜,大米就是大米,除非是炒米,這是她的一個小毛病,打小就這樣。
可是今天,她忍住了,因為剛才她一直吃著東西反思著,自己是不是對蕭寒太嚴厲了些?
一個男人,要想滴酒不沾想要做到除非是壓根就不參加任何的飯局。
可是,對於蕭寒來說,可能嗎?
顯然,這是不可能的,既然不可能,那麼她的要求是不是就太苛刻,太不近人情了?
她一直在反思,這時候他就討好地夾了一塊肉放進她的碗裡,她知道,她該找個台階下了,夫妻倆吵吵鬧鬧的很正常,但她若是一直端著,那就不好了。
就算是他再愛他,是人,也都是有脾氣的。
更何況,她又是非常清楚他這個人的脾氣有多臭。
倒不是害怕他發脾氣,而是不想吵架。
兩人好不容易才走到今天,日子是要每天都開心快樂的,而不是在冷戰和慪氣中浪費掉。
她用勺子舀起粥碗裡的肉,攪合著一些粥,一起吃進了嘴裡。
唔……其實味道還蠻不錯的。
一點菜湯,帶著一塊肉,一些粥,稍微有些鹹鹹的,很好吃。
以前從來不吃,不是嘗過了覺得難吃,而是她很不願意去嘗試,總覺得那樣攪合在一起,實在是令人難以下咽,雖然吃一口粥,再吃一口菜,在肚子裡也是攪合在一起的,但人的心理作用是十分強大而又可怕的。
蕭寒看她居然吃了,而且嘴角還微微地翹起,心裡想,她估計是消氣了。
於是,就又夾了一塊肉放進了她的碗裡。
雲開微愣了一下,再一次舀起來放進嘴裡。
接下來就是蕭寒夾菜,她只用埋頭吃。
不一會兒,一碗粥就見了底,肚子也差不多飽了。
「我給你添點粥。」蕭寒伸手去接她的碗。
吃飽了,心情也好了,雲開溫柔地說:「不吃了,你吃吧,我去換身衣服,一會兒去醫院。」
蕭寒掃了一眼桌上的菜,還有旁邊鍋里的半鍋粥,「才吃一碗就不吃了?還有這麼多呢,我也吃不完呀。」
雲開掃他一眼,「又沒說非讓你吃完。」
「哦。」蕭寒抿了下嘴,在她要站起來的時候,他說,「云云,今天有沒有嚇壞你?你打過電話我本來就要回來的,然後——」
想起中午的事情,雲開這會兒覺得挺刺激,挺有意思的。
不過,這是沒出事,萬一真的是出了什麼事,這會兒她就不會這麼想了。
她靜凝著蕭寒,輕嘆了一口氣,緩緩說道:「一開始的確有些害怕,不過回到家裡就不覺得害怕了,不是也沒事嗎?查不出來是什麼人了嗎?」
蕭寒點頭,「你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猜測這事兒估計跟雲武的媳婦有關,一查,還真是,已經將那幾個人送到警局了。」
具體的事情,他不打算讓她知道了,她一個女人,那些血腥骯髒的東西,她就不必知道了。
但是今天的事情卻給他敲響了一個警鐘,以後再也不能夠掉以輕心了。
出門在外,必須有保鏢跟著。
雲開也沒有再問,既然事情交給他處理,她就沒必要再問。
但是這件事不能夠就這麼悄無聲息的平息了,必須讓雲家的人知道,她雲開雖然是個女人,但也不是可以任人欺負的。
……
晚上九點,從醫院處理完傷口,準備回去,雲開忽然就想起了一件事。
她跟蕭寒從診斷樓出來,她看到旁邊有一個牌子,是指示婦產科在哪個地方的指示牌。
她忽然就想起來,自己的例假似乎推遲了有十多天了。
雖說她這些年例假一直都不怎么正常,但是最近有三個多月,還算正常,每次波動也不過就兩三天,但這次已經十多天了。
懷孕了嗎?顯然是不可能的。
蕭寒六年前就做過了節育手術,她要是懷孕的話,那就奇了怪了。
可是沒懷孕,這次推遲的也太久了點。
以前例假要來之前的一周,她的腹部都會有些脹脹的,不是很舒服,可是到現在依然沒有在這種感覺,難道說還要再推遲一周?
還以為終於正常了呢,這又不正常了,真是的。
蕭寒見她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不知道是所為何事,就問:「怎麼了?」
「這次例假又推遲了,好不容易准了幾個月,又不准了,你說做個女人多麻煩,每個月不但流淚流汗還流血,就你們男人舒服,不用生孩子,還不用流血。」
蕭寒失笑,摟住她,「據說你們女人每月流血那是在排毒,這也是女人比男人長壽的一個根本原因,身為女人,你應該趕到幸運才是,再說生孩子,生孩子多偉大啊,不過,生孩子挺危險的,是應該讓男人生,女人就提供一顆卵子,然後受精卵在男人的肚子裡長大,等十個月後,生出來一個小傢伙。」
說著,還用手比劃著名自己的肚子大起來的模樣。
雲開被他這個樣子給逗樂了,笑了起來,挺著肚子去撞他的肚子。
開玩笑說:「蕭寒,你說我會不會是懷孕了啊?」
蕭寒愣了一下,隨即板起臉,兇巴巴地說:「你要是懷孕了,你看我怎麼收拾你!老實交代,有沒有背著我偷男
人?」
雲開諷刺地哼了一聲,用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這可說不準,說不定還真懷上了,至於是偷了哪個男人,現在還不能告訴你。」
說完後,臉一甩,揚長而去。
蕭寒嘆了口氣,跟上去,長臂一伸將她摟住,「你這都懷孕的人了,不能走路慢點啊?要多為肚子裡的孩子著想。」
「我替我情夫謝謝你啊,你還挺關心我們的孩子的,好感動,麼麼噠~」雲開做了個隔空嘟嘴的動作,然後自己就笑了,手摸著肚子,也不知道是不是這個玩笑開大了,她隱隱覺得,似乎這裡真的有一個孩子。
可是隨即她就搖了搖頭,這根本就不可能,蕭寒不能再生育,她怎麼可能懷孕呢。
而且這幾個月,她也沒有去醫院做過任何的檢查,所以就算是有人用受精卵之類的放入她的身體裡,這也是根本就不可能的。
在心裡嘀咕了一番後,雲開就放下了手,心想,要是再過一周不來例假,她就要去看看中醫了。
聽人說喝點中藥調理調理,應該會好的。
雖然如今對她來說每月排不排卵,來不來例假已經沒什麼意義了,她也沒打算再要孩子。
可是正如蕭寒說的那樣,女人每月來月經,那是在排毒,她可是要長壽呢。
……
在寒城又呆了一周後,雲開和蕭寒返回雲城。
蕭騰帶著三個孩子來接機,場面十分的隆重。
三個孩子均是一人捧著一束鮮花,身著正裝,搞得跟接見外賓似的。
雲開和蕭寒一從出口走出來,看到這個場面,還驚了一跳。
「爸爸!媽媽!」三個孩子齊聲喊道,然後將懷裡的花朝著雲開的懷裡塞去。
最後,雲開懷裡三束花,蕭寒手裡空空的,有些尷尬啊。
蕭騰手裡也有一束花,看著蕭寒這麼尷尬,他就勉強的給了他一些面子,將自己手裡的花塞給他,「歡迎回家!」
蕭寒抱著懷裡的花,感動得差點落淚,親哥啊,謝謝你!
誰知道蕭騰卻在看到他這小眼神的時候,直接來了一句,「這花本來是送給雲開的,看著你一個沒有,就施捨給你了,別以為是真的要送給你的。」
蕭寒,「……」
尼瑪!我知道!可是你不說出來能死啊!
蕭寒憤憤地瞪了懷裡的花一眼,差點就扔在腳底下踩踩了。
可是一看,這可是新鮮的玫瑰花,扔了怪可惜的,拿回家摘掉花瓣,泡在浴缸里,跟云云可以洗玫瑰花瓣浴,多愜意,多舒服呀!關鍵是,花好,還不用自己花錢。
想到這裡,蕭寒就抱緊了懷裡的花,反正云云的就是他的,給云云的也就是給他的,他們倆是不分彼此的。
蕭騰撇撇嘴,在心裡嘁了一聲,對蕭寒這種人,鄙視到了腳底下。
這時候,聽到卓恩稚嫩的聲音脆亮地響起,「媽媽,爸爸說你肚子裡有個小地弟或者小妹妹,是不是呀?」
蕭寒和蕭騰均是一愣,同時都朝卓恩和雲開看過去。
雲開皺了皺眉,扭頭去看蕭寒,這個大嘴巴,又在胡說八道。
她什麼時候肚子裡有個小地弟或者小妹妹了?
蕭寒一臉的無辜,他真的沒說,什麼都沒說啊。
然後,雲開就知道卓恩口中的這個爸爸是誰了,蕭騰!
她例假推遲這事兒,除了蕭寒,她沒有告訴任何人,至於懷孕,也是她那天在醫院跟蕭寒開玩笑提起了一次,之後她就沒有再提起過,為什麼蕭騰會知道?
他居然還對卓恩說她懷孕了?
想起之前他那麼篤定地跟她說他不達目的決不罷休,雲開只覺得後背一陣寒意襲來,令她禁不住打了一個哆嗦,抬頭朝他看過去。
蕭騰看她看過來,若無其事地勾了勾嘴唇,模樣相當的鎮定,絲毫也沒有半點的緊張或者心虛,放佛他說的本來就是一個事實。
雲開的心結結實實地「咯噔」了一聲,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寒也是一頭的霧水,一臉茫然地看看雲開,又看看蕭騰。
卓恩等得不耐煩了,拉著雲開的衣服使勁地扯了扯,再一次問道:「媽媽,你肚子裡到底有沒有小地弟或者小妹妹呀?我想當哥哥!」
雲開這才反應過來,透過懷裡的花束,低頭去看跟前的兒子。
孩子眨著大眼睛,眼珠格外的明亮。
他想當哥哥,可是也得他爹能生育是不是?
雲開輕嘆了口氣,搖搖頭說:「沒有,爹地騙你的。」
「哦。」卓恩明顯的失望,明亮的大眼睛頓時就暗淡了下來,低頭杵在那兒,很不開心。
這時候,蕭騰朝前一步,彎腰將卓恩抱了起來,「走了,回家。」
卓恩嘟嘟嘴,眼圈紅紅的,要哭了。
他抬起手,朝著蕭騰的肩膀上使勁地拍了一巴掌,「爸爸,你騙人!媽媽肚子裡都沒有小地弟或者小妹妹,你還騙我說爸爸和媽媽是去寒城生小地弟和小妹妹,我今天晚上不要跟你一起睡覺!你撒謊,是個大騙子!」
蕭騰看了看懷裡的兒子,沒說什麼,只是抱著他朝著停車場的車子走過去。
身後,蕭寒和雲開面面相覷,原來如此!
還以為出了什麼事呢,原來是這麼回事。
我的兒子啊,你能不能不要這麼的嚇唬爹娘?
幸好你爹娘心臟還好,否則非被你給嚇死不可!
只是,在背對著眾人,卓恩也沒有察覺到的某個時候,蕭騰勾起了嘴唇,一抹笑從眼底快速地划過,轉瞬即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