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往而深》147:那你說,你喜歡誰?
《一往而深》147:那你說,你喜歡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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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沈小姐的項鍊看起來挺眼熟。」景一將吊墜把玩在手裡,似笑非笑地看著沈平的反應。
沈平大概也沒有想到,一條項鍊,居然讓她籌備了許久的計劃,瞬間終止。
她看著景一,一雙眼裡再也沒有遮掩,充滿了憤怒的火花,那些火花迸射出來,幾乎都能將景一給燃燒掉。
景一的手微微用力,一扯,項鍊就到了她的手裡。
沈平去搶奪,被她靈巧地閃躲開。
「景一你把東西還給我!」
景一搖搖頭,「你確定這是給你的?」她笑看著沈平,這樣一個女人,真的看不出來,跟陳浩然還是一夥的。
「難道他沒有告訴過你,這項鍊原本是買給誰的嗎?」景一又問。
沈平的臉漲得通紅,眼睛死死地盯著景一掛在指尖搖擺的項鍊,「你還給我!」
「放心,我如果想要,現在也絕對掛不到你的脖子裡,我不稀罕。」說完,景一將項鍊朝沈平扔了過去。
沈平伸手接住,小心的放進包里,不敢再戴,放佛生怕景一會給她搶走一般。
景一隻覺得可笑,一條破項鍊,有什麼好的,居然還真的有人稀罕!
不過,她卻不得不說,如果不是這條項鍊,她又豈會發現沈平跟陳浩然認識呢?
「他讓你接近邵深的?」
沈平動了動嘴唇,「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明明很大的聲音,可說出的話卻聽起來無比的心虛。
「沈平,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跟那種人為伍,你不怕受到牽連嗎?還是說你跟他本來也就是一損俱損?不過,像你這樣的棋子,我倒是見多了,弄不好最後他沒事,你卻是那個蹲監獄的。」景一的聲音淡淡的,像是朋友間的交談。
邵深雖一開始並沒有猜出來她口中的「他」是誰,但是這會兒基本上猜出來了,應該是陳浩然吧?
沈平居然跟陳浩然是一夥的,這點真的出乎他的意料。
剛剛的那條項鍊,他這會兒越想越嫉妒。
如果他沒有猜錯,那條項鍊就是去年在國外的一個拍賣會上被神秘人以天價拍走的那條項鍊,名字叫「我的愛」,其實當時他也看上了,只不過因為晚到了一步,去的時候,項鍊已經被人買走,他曾試圖從那人手裡再買回來,可是卻因為不知道那人是誰,所以最終沒能買到。
現在看來,這個人是陳浩然了。
從剛才景一的話里,他得到了一個信息,這條戴在沈平脖子上的項鍊,陳浩然曾經應該是送給景一的,只是她由於某種原因沒有要。
所以如今這條項鍊卻又輾轉到了沈平的手裡,什麼原因得到的那就不得而知了。
他看著景一,一時之間,心裡五味雜陳。
陳浩然對她究竟是怎樣的一種感情,他不能夠斷定,但是有一點卻是可以肯定的,陳浩然喜歡她,只是這喜歡有幾分真實,這不好說。
「我的事情不用你操心,管好你自己就行!」沈平瞪了景一一眼,看向邵深,「你走不走?」
景一朝邵深的前面一站,擋住了沈平的視線,聲音依舊的平靜毫無波瀾,但眼神殺傷力極強,「你的事情我當然管不著,但是你打我男人的主意,這事我必須管。」
這話,邵深愛聽,此時他儼然一副被妻子保護的小男人的模樣,站在景一的身後,羞答答地看著她,手指上繞著她柔軟的髮絲。
「邵深,玩弄別人的感情很有意思嗎?你就是個混蛋!」沈平惱羞成怒,轉身走了。
聽到電梯門打開又合上,景一這才回頭看邵深,某人沖她咧嘴笑,「媳婦兒,謝謝你相信我。」
景一抬起手扒拉了幾下自己的腦袋,這才說:「我只是看不慣沈平那副趾高氣揚的樣子,你不要誤解。」
「……」
景一回房間跟景震說了幾句話,囑咐他晚上沒什麼事不要出門,有事給她打電話,然後,她就出門了。
邵深屁顛屁顛地跟在她後面,幾次都欲張嘴說話,都被她一甩頭,給堵了回去。
到了小區外面,景一這才停下來,轉過身。
邵深沒剎住車,連忙張開手臂將她抱住,兩人朝前又走了兩步這才站穩,「沈平的那個所謂的通話錄音,真的不是我,我發誓。」
「我知道不是你。」
邵深的嘴角使勁地抽了一下,當即就反問:「你知道不是,那你為什麼還跟我生氣?」
「我沒生你的氣,我在想,沈平這次的目的究竟是什麼,你跟沈平是同學,她以前是個什麼樣的人?」
「啊?你這麼沉默,不是在跟我生氣,你是在思考沈平的事情啊?」邵深有種被深深地傷害了的感覺,他還以為她是在生他的氣,所以很擔心,差點都以死表明自己的忠誠了。
景一沒覺得自己做錯了什麼,點點頭,「啊,不然你以為我在想什麼?想你?少自戀!」
「你不生我氣就好。」邵深嘆息。
「不想讓我生氣就別做讓我生氣的事。」景一朝後退了一步,黑黢黢的眼睛望著他,他的側臉映著金黃的落日,五官顯得越發的立體精緻,她不禁伸出手摟住他的脖子,踮起腳尖在他的唇上輕輕的親了一下,「邵深,你說你怎麼就這麼的招桃花呢?走了個張蘇,來了個沈平,還有誰?」
邵深也很無奈,聳了下肩膀,「這事其實也不能怪我是不是?長成這樣,真不是我的錯。」
夕陽金燦燦的,將兩人的面孔,映照成彼此最動心的模樣。
四目相對,他們禁不住都笑了,景一卻忽地耳根一熱,她把頭別過去不好意思跟他那炙熱的目光對視,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著。
她說:「邵深,我忽然有些緊張。」
明明是在很嚴肅地討論一個問題,可怎麼會緊張呢?景一暗罵自己真是出息了!
可是,緊接著,她卻聽到邵深也笑了。
他低頭凝著她,手抬起來,撫摸著她光潔無瑕的臉蛋。
景一咬了咬唇,回頭看他,「那個啥,邵深,我真有些緊張,你說我們這雖然也稱不上老夫老妻了,可就這麼四目相對,我怎麼心跳就那麼快呢?」
邵深微微低頭,湊她更近了一點,頭微微的斜了一下,打算親吻她的姿勢。
可是景一卻又笑了。
邵深皺眉看她,「你這是緊張啊?我看分明就是搗亂,這麼浪漫的時刻,你居然笑場。」
景一動了動嘴唇,輕咳了一下,憋回笑,說道:「好了,好了,我保證嚴肅,不笑了。」
邵深再度湊近她,目光里全是溫柔,眼中只有跟前的這個女人,除她之外,再無他物。
景一沒有再笑,深深地望著他的眼睛,在他的眼眸之中漸漸地沉淪……
可是,她預期之中的吻,到最後,只是輕輕地一碰。
這人,耍她呢?
景一微微蹙眉,剛要說什麼,可下一秒,她的聲音便被完全吞沒在了一個熾熱的吻中。
這個吻結束後,景一的腦袋就一直昏昏沉沉的,什麼時候邵深帶著她到了夕月餐廳,她都沒感覺。
意識模糊地跟同學們吃了會兒東西,邵深就帶著她離開了,不過邵深卻留了個說是自己助理的人全程的照顧這些孩子們,畢竟大一的新生,就像是被禁錮了十七八年從籠子裡終於被放出來的鳥兒,必須看著點,必然真的會閃斷了翅膀。
一個吻,讓景一芳心亂跳,一直到邵深帶著她到了他的公寓,她這才漸漸地從混沌的狀態里走出來。
「邵深,這是哪兒?」
「你說這是哪兒?」邵深去廚房給她倒了杯溫熱的牛奶,遞給她,「喝點牛奶。」
景一接過來,邊喝著,邊看著周圍,皺著眉頭在想,自己不是在夕月餐廳吃飯嗎?怎麼會跑到這裡來了?
邵深看了她一眼,人就朝書房走去,「你自己玩,我還有些工作要處理。」
「你忙吧,不用管我。」景一坐在沙發上盤著腿喝牛奶,突然一個黑影朝她竄過來,她已經聽到了聲音,一扭頭,那黑影已經朝她撲了過來,她叫了一聲,人倒在沙發上。
「邵深!」
邵深剛打開電腦,聽到外面的一聲尖叫,他立馬跑出來。
就見他的寶貝兒哈里正按著某人,長長的舌頭在舔某人的臉。
他無奈地嘆了口氣,叫了一聲,「哈里,過來,你知道她害怕你,不許欺負她。」
哈里扭頭看了看自己的主人,沒有動,回頭繼續舔景一。
景一已經顧不上管手裡的牛奶了,扔在一旁的地上,杯子裡的牛奶打濕了沙發邊的長毛地毯。
她雙手捂著臉,嗚嗚地發出求饒的聲音,兩條腿亂顫卻不能將身上這畜生像人一樣踹開,她怕這畜生咬她。
「哈里,你再不聽話,信不信我把你丟給小謙,以後就讓他伺候你了!」
話音剛落,這畜生嗚嗚了兩聲,極不甘心地從景一的身上跳到地上,衝著邵深使勁地搖著尾巴:主淫,不要把人家送到乾乾那裡好不好?淫家想要跟你在一起嘛,淫家喜歡一一寶貝。,扭頭,長長的舌頭在景一的臉上又舔了一下。
景一氣得要炸毛,可是卻不敢吭聲,她是真的害怕著畜生。
邵深擺擺手,「哈里過來,我數到三,你再不過來,我這就送你走。」
哈里哼嚀了一聲,極其不舍地跟景一對視了一會兒,這才邁開步子朝邵深走過去。
邵深伸出手揉了揉這傢伙的腦袋,對它交代:「她現在害怕你,我知道你是喜歡她,可是你剛剛那個樣子嚇壞她了,你要換一種方式,對她溫柔一點,她才會喜歡你。」
景一坐起身,憤憤地瞪著這一人一狗,簡直氣死她了,欺負人!
哈里跟邵深有著一種毫無障礙的溝通方式,這讓景一十分的驚訝,放佛這條大狼狗就根本就不是狗,而是個人,因為邵深就是用跟人交談的方式跟它溝通的。
哈里哼嚀了幾聲,在邵深的腳邊臥下,兩隻前腳扒拉著邵深的褲管,放佛是在討好。
邵深用腳踢了踢它,「求我也沒用,你要自己想辦法,再說了,她是我女人,萬一她以後要是喜歡上你了,那我怎麼辦?所以還是讓她討厭你吧,這樣她就只喜歡我一個人了。」
景一,「……」
哈里還在嚶嚀,像個撒嬌的孩子,在邵深的腳邊打滾。
景一看著看著,突然就不害怕了,禁不住笑了起來。
邵深聽到她的笑聲,抬頭朝她看過去,沖她眨了眨眼睛,心情極好地說:「哈里很喜歡你,雖然它個子是大了點,但是不會傷害你的,你可以試著跟它交朋友。」
哈里一聽主人替自己說話了,高興得上躥下跳的,尾巴搖得那叫個歡快。
然後,它轉過身,朝景一衝了過去。
景一一看這情況,嚇壞了,尖叫著從沙發上爬起來,跳下沙發,朝邵深跑過去,一下子跳到他的身上,「邵深,我不喜歡它!你快讓它離我遠點!」
邵深在她跳上來的時候,雙手直接就拖住了她的臀部,目光炯炯地看著她問:「那你說,你喜歡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