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章 疼不疼?【4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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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好。」南羽隨手將手機放在梳妝檯上,起身去開門。
門剛開了一點,霎時被人從外用力推了進來。南羽整個人往後退了一大步,門「哐」的一聲用力撞到牆上。
宋可心走了進來,雙手叉腰看南羽,尖聲叫道:「你還有臉回來?你這個禍水!害人精!」
南羽沒說話,挑眉看她。
見南羽一臉無所謂,宋可心氣急攻心,快步走進來給了南羽一巴掌,南羽被她一下甩坐到地上,她猶覺得不解恨,又衝上來撕扯南羽的頭髮。
「好疼!你住手!」南羽發出微弱的呼聲。
「你這個賤人!」宋可心又是一巴掌甩下,「我從來沒有見過你這種當人情婦當得這麼不要臉的!到底是誰給你的臉?啊?當大哥的情婦就算了!你還回來把整個薄家搞得一團糟!把晉超搞得暈頭轉向的!你這個掃把星!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她騎在南羽身上,一巴掌一巴掌地甩下去,南羽整個人被甩暈了,無力反擊,只得任由她施暴。
幾乎是同一時間,有人從外頭沖了進來。
宋可心整個人被提了起來,南羽撫著火辣辣的臉頰看向來人。
唐宋制住宋可心不斷扭動的身體,沒有說話。
宋可心大叫:「你這個狗奴才!給我放手!小心我殺了你!」
南羽掙扎地從地上站起來,她腦袋整個都是昏沉的,臉頰火辣辣地疼。
「唐宋,放開她。」南羽沉聲說。
唐宋道「是」,剛要放開宋可心,薄胥韜的聲音卻出現在房中——
「唐宋,一會兒叫人把二少夫人送回娘家,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再出現在老宅!」
除了南羽,眾人皆一愣,特別是宋可心,眼底滿是恐懼。
南羽閉上眼睛搖了搖頭,又用手抓了抓自己被扯亂的頭髮,這才走去梳妝檯拿起手機,與視頻那頭的薄胥韜對望。
她眼眶紅紅的,臉頰因為被扇打而紅腫了一片,甚至隱約看得出手指印。
視頻那頭的薄胥韜整張臉黑得嚇人,下頜緊繃著,看得出此時是緊咬著後槽牙的。
「你有沒有事?」他問,聲音竟有一絲髮顫。
南羽苦笑著搖搖頭,眼眶中的眼淚卻是立刻滾落。她側了側臉,用手背擦臉上的眼淚。
「疼不疼?」他又問,聲音已經明顯有哽咽。
「不疼的。」南羽勉強彎起唇角,「打臉沒關係,不要弄我的手就好。」
「把電話拿給唐宋聽。」薄胥韜說。
南羽將電話拿到唐宋手上.
唐宋一手扭著宋可心的雙臂,一手看著視頻中的薄胥韜:「薄少,請吩咐。」
「唐宋,接下來我說的話你好好聽著。從這一刻起,如果聽到宅子裡,有人再稱呼南小姐為情婦,全都趕出去。有人敢對南小姐使用暴力,叫熊威抓起來好好伺候!」
熊威是薄胥韜豢養的殺手之一,但凡是個人,落到他手裡,都會被折磨到像鬼才出來。
宋可心聽到他的名字,臉頓時變得慘白。她朝手機喊:「大哥!你不能這樣!你不要被南羽這個賤人騙了!她根本就是故意的!……」
薄胥韜切掉視頻。
南羽收回手機,隨手從梳妝檯上取下一條發繩,將長捲髮綁起來。
她深深地吸了幾口氣,轉身看向被唐宋控制起來的宋可心時,眼眶中的濕意已經去了大半,此時竟是勾著唇,似笑非笑。
她走到宋可心面前,單手勾起她的下巴,微微低頭看著她,那眼神充滿不屑、充滿報復的快感。
她始終沒說話,任憑宋可心對她張牙舞爪。
「打得過癮嗎?」她閉著眼睛,將臉湊到宋可心面前,笑道:「再打啊?你剛打了我七個巴掌,再填三個下去。」
「……」宋可心咬牙切齒地看著她,許久之後才從齒關蹦出兩個字:「瘋子!」
「哈哈哈!」南羽笑,笑得在場的人毛骨悚然。
她轉過身,平了平心中的情緒,聲音陰沉:「剛才薄先生交代,得送宋小姐回娘家。」
唐宋點頭:「是,那屬下先出去了。」
「南羽,你這個賤人!我要殺了你!」宋可心尖叫地踢著腿,試圖從唐宋手中掙扎出。
門被關上。
南羽臉上一直維持的笑容,隨著房門的闔上,逐漸消失。她整個人無力地癱軟在地上,大腦一片空白。
薄胥韜剛才應該也沒想到會是宋可心闖進來,他聽該是以為是晉超過來敲門,想看晉超到底會與她說些什麼,誰知進來的卻是宋可心,且還被他看到自己被打的一幕。
南羽忽然想起初識薄胥韜那年,他也是極其害怕她受傷,知道她跟南熹不對付,還特地出面跟南韶提過。
多年後,他還是緊張她被人欺負。可既然緊張,又為何要她置身於這個容易受傷害的環境裡呢?
南羽百思不得其解,卻也無力想那麼多。經過剛才一戰,她整個人都被抽空了力氣。
洗過澡,她很快就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半夜,她忽然感覺到呼吸不暢,掙扎著想起身,卻在黑暗中摸到一個男人光裸的身體。
她伸出雙臂將那顆伏在自己胸前不安分的腦袋抱在懷裡,輕聲問:「幾點回來的?」
「掛視頻那會兒我就上車了。」
南羽溫溫柔柔地將他的手拉到自己臉頰上覆著,假裝委屈道:「你摸一下,腫了嗎?」
她這麼一說,原本放在她臉頰上摩挲的手掌瞬時一頓,片刻後,有軟軟濕濕的東西落了下來。
是薄胥韜的嘴唇和舌頭。
他輕輕地舔舐著她紅腫發燙的臉頰:「還會痛嗎?」
她搖搖頭,另一手覆在他的手背上。
「你放心吧,我這次會好好治治那個瘋女人。」
「差不多就行了,不要破壞了兩家的關係。」
南羽撒謊了,她恨不能薄胥韜能讓宋可心立刻消失在這個世界上,她從來沒有這麼討厭過一個人。
但她不能這樣說,她不能叫薄胥韜去做不好的事情。
縱使那個女人欺辱她,甚至對她使用暴力,但她只能祈禱她壞人要得報應,卻不能出言慫恿薄胥韜動手懲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