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章 春宵一刻(二更)
像有一隻手故意的在他的心尖兒上晃動,沈晟風臉上的鎮定瞬間蕩然無存。
蕭菁笑的沒心沒肺,小小的手輕輕的扯了扯他的衣服,最後腦袋一斜,就這麼順著他的肩膀滑坐了下去。
沈晟風摟住她的腰,避免著她失去平衡摔倒在地上。
蕭菁嘟囔著:「酒精的味道太澀口了,隊長別嘗了,不好喝。」
「……」
蕭菁像癱了一樣掛在他的肩膀上,呼吸一深一淺的落在他的脖子處,時不時還會發出咯咯咯的笑聲。
沈晟風嘆口氣,重新將這個以著星星之火燎原千里的傢伙給弄回了床上。
蕭菁一躺回床上,身體就像是摺疊了那般噌的一下子坐了起來,她委屈的抱了抱自己的雙臂,說著:「隊長,您不要我了嗎?」
「你喝醉了。」沈晟風將被子替她裹上一圈,防止這個糊裡糊塗的傢伙又一次跑了下來。
蕭菁被裹成了春卷,就只剩下一顆腦袋露在外面,她盯著從自己面前走過的身影,蜷縮著身體,就這麼想著爬過去。
沈晟風喝上一口水,瞧著床上的毛毛蟲最後失去平衡的滾在了床上。
「嘭」的一聲,蕭菁的腦袋磕在了牆上,她本就是迷迷糊糊的腦袋這下子徹底失去了清醒。
沈晟風放下水瓶,疾步走過去將她重新撈了起來,「清醒了不老實,喝醉了一樣不老實,蕭菁,你究竟想做什麼?」
蕭菁坐在地毯上,望著虛虛實實間漸漸清晰的一張臉,她抬起雙手搭在他的肩膀上,伸長腦袋,雙唇猶如蜻蜓點水般落在他的唇上,她說著:「隊長,我也不曉得我想做什麼,我就是亂,前所未有的亂。」
「你這是醉的糊塗了,睡一覺就好了。」沈晟風輕撫過她通紅的面頰。
蕭菁將腦袋磕在他的肩膀上,喃喃自語著:「隊長,我想洗個澡。」
「明早再洗吧。」
「身上好臭。」
言罷,她就這麼開始扒自己的衣服,很是粗魯的扯開。
沈晟風按住她的手,推開洗手間的門,放上熱水,「進去吧。」
蕭菁歪歪斜斜的走進去,靠在玻璃門上,似笑非笑道:「隊長,要不要一起洗?」
「嘭。」沈晟風關上玻璃門。
蕭菁脫力的坐在地上,眨了眨眼睛,微涼的水落在身上,她清晰了片刻。
她突然有點想不通自己為什麼要喝那瓶啤酒了。
沈晟風站在洗手間前,輕輕的叩了叩門,「洗好了嗎?」
沒有回覆。
沈晟風眉頭微蹙,這傢伙難道睡著了?
他試著推開洗手間門扉一角,水霧迎面撲來,他定睛一看,一道身影就這麼坐在地板上。
蕭菁聽著身後靠近的腳步聲。
沈晟風走進去,剛剛蹲下身子,一隻手突然纏繞過他的手臂,下一刻,自己的身體順著她的用力而朝著她的方向倒下去。
蕭菁用力一扣,將毫無戒備的沈晟風給壓制在地上。
沈晟風望著坐在自己肚子上的小身板,水珠就這麼落在兩人的身上,視線交織的剎那,他仿佛看到了她眼中那詭異的意圖。
蕭菁眼中燃燒著熊熊烈火,像山火燃燒起來那般,所過之處寸草不生。
沈晟風扣住她的雙手,雙腿一抬,夾在她的腰上,隨後翻身一過,成功的逃離了她的壓制。
蕭菁咬了咬牙,雙手同時抓扯住沈晟風的胳膊,將他成功脫逃的身體重新的拉了回來,將他堵在牆角處。
沈晟風語氣不溫不火,他道:「還沒有清醒過來?」
蕭菁搖頭,「隊長,我已經清醒了。」
「那你知道你現在在做什麼嗎?」沈晟風示意著她緊緊束縛著自己胳膊的兩隻手。
蕭菁很肯定的回覆:「我知道。」
「鬧夠了就該睡覺了。」
「隊長,我都這樣了,您還沒有想法嗎?」她的衣服早已濕透,整個身體若隱若現。
沈晟風也只是看了一眼,依舊癱著那張臉移開目光,「我可能給了你太多例外,讓你忘記了我是你的長官。」
「現在不在營區。」
沈晟風瞥了一眼她的手,「你覺得你捆的住我嗎?」
「隊長,您可能也太小看您手下的兵。」蕭菁挑釁般的勾唇一笑。
沈晟風兩指鉗住她的手腕,指腹下一用力,她的手瞬間失去抵抗力,就這麼鬆開了他的手。
蕭菁神色一凜,她當然曉得自家隊長有多麼厲害,眼疾手快的搶過一條浴巾,就這麼纏繞過他的頸脖。
沈晟風抬起一手串入浴巾中,同樣施加力度,成功的將她來不及收縮的浴巾給搶了過來。
蕭菁往後趔趄一步,拿起花灑就朝著他淋過去,趁著他視線受阻的剎那迎面直上。
沈晟風直接扣住她的手,刻意放輕了力度一擰,她手中的花灑失去重力作用跌落在地上,直接噴在兩人的臉上。
蕭菁喘了喘氣,臉上的笑意更濃,她踮起腳尖,就這麼一吻落在他的臉頰上。
沈晟風被這丫頭弄的越發哭笑不得,只得放緩語氣,道:「現在鬧夠了嗎?」
蕭菁搖頭,意圖更加明顯,「隊長,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那你究竟想做什麼?」沈晟風鬆開她的手,保持距離的退後兩步,這下子兩個人都甭想睡了,一身濕透了。
「既然睡不著,那就做點睡不著該做的事。」蕭菁開口道。
沈晟風眼睜睜的看著她一把扯開了自己的衣服,是的,動作乾淨利落,連半分猶豫的勁兒都沒有。
蕭菁面不改色的放下自己的衣服,看她那很是得意的笑容里,似乎已經有了下一步動作。
沈晟風三步並作兩步的跨過去,抓住她準備脫褲子的手,強行的扳過她的手架在脖子上。
蕭菁高高的抬起右腿,邁過頭頂,朝著身後束縛著自己自由的隊長踢過去。
沈晟風側身一躲,將她的身體毫不留情的抵靠在牆上,徹底卸去她的戰鬥力。
蕭菁掙扎了兩下,確定自己打不過了之後只得投降道:「隊長,我輸了。」
沈晟風鬆開對她的鉗制,開口道:「鬧夠了就睡覺。」
蕭菁卻是在得到自由的瞬間轉過身一把就扯住他的衣角。
沈晟風沒有料到她還會再不計後果的反擊過來,身體下意識的轉過身,因為她的拽拉,衣扣就這麼彈開,霎時,整個身體春光一覽無遺。
「……」蕭菁鬆開手,眨了眨眼。
沈晟風目光一沉。
蕭菁掩嘴咳了咳,「隊長,我只是想跟您說句話,沒有想過脫您的衣服,更何況這衣服是您自己給扯開的。」
沈晟風扣上衣扣,輕嘆一聲,「你應該知道分寸。」
「隊長,咳咳。」蕭菁欲言又止。
沈晟風將地上的襯衫撿起來朝著她丟過去,「回去之後五千字檢討。」
蕭菁雙手緊緊的拽著自己的衣服,心裡躊躇著反正檢討是寫定了,既然都已經把事情給演變成了現在這情況,她就算想著收回這灘水也怕是覆水難收了。
沈晟風注意到身後的危險,驀然回頭。
蕭菁徑直朝著他的身體撲過來,在距離他僅僅一厘米的位置處,毫不猶豫的張開嘴,就這麼咬住他的下唇。
沈晟風雙手撐在她的腰上,下意識的想要推開她靠過來的身體。
蕭菁發了狠,像走火入魔了那般緊緊的束縛著他的頸脖。
可能是咬得狠了,蕭菁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嘴裡也有一股鐵鏽味在瀰漫,她驚慌失措的放開他。
沈晟風的嘴破了一道口子,血液正爭先恐後的湧出來,不過片刻便順著他的嘴滴在了地板上,混合上水珠一同源源不斷的流進下水道里。
那一刻好像有什麼東西破開了一道道裂縫,最後在寂靜中,所有偽裝的鎮定即刻蕩然無存。
月光皎潔,柔和的順著窗沿灑在浴室中。
水霧氤氳,視線模糊。
沈晟風一動不動的站在原地,雙目一瞬不瞬的盯著近在咫尺的小士兵。
蕭菁喝了酒,臉上還泛著紅,也不知是酒精的作用,還是心底的悸動,她的每一次呼吸都帶著灼熱,想要燒毀眼前這個人。
沈晟風控制著心跳,最終卻只能繳械投降,他一把扣住她的腰,用力的將她離開的身體強行的抓了回來,瘋狂般的咬住她的雙唇,強行的撬開她的嘴。
「唔……」蕭菁愣了愣,神情一愣,仿佛還置身在夢幻中。
沈晟風一手擒住她的下巴,另一隻手就這麼覆蓋在她並沒有穿戴好的衣服上。
衣服在寂靜中變成一堆灰燼。
蕭菁瞳孔一聚,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只覺得身體一涼。
雪花暗暗飄零,一片一片的覆蓋上窗戶,屋外的寒,屋內的熱,窗戶上瞬間結了冰又被暖化了。
一室春宵,滿園殷紅……
清晨的陽光破曉而出,一夜大雪之後,整個街區只有一片蒼白。
床上,一隻腳丫子從被子裡探了出來,隨後一顆腦袋緩緩的拔了出來,蕭菁雙手緊緊的扯著被子,記憶在清醒過來的瞬間如洪水決堤那般狂涌的衝上了頭頂,她捂了捂自己的臉,將自己的腦袋深深的藏進了被子裡。
無臉見江東父老了。
她昨晚上一定是喝醉了之後才會這般失去控制的,她其實一直以來都是矜持的大姑娘。
屋子靜的出奇,好像只剩下她一個人似的。
蕭菁揉了揉酸痛的手臂坐起身,果真只有她一個人。
「咔嚓」一聲,緊閉的房門方向傳來聲音。
蕭菁聽見聲音的剎那,身體不受控制的縮進被子裡,繼續裝睡。
「吃點東西吧,準備離開了。」沈晟風將買好的早餐放在桌上。
蕭菁縮著身體,心虛的不肯出來。
「這是……藥。」沈晟風將藥盒放在床頭處。
蕭菁掀了掀被子,注意著放在旁邊的藥盒,面紅耳赤道:「我沒事,不用吃藥。」
「這藥不得不吃。」沈晟風沒有挑明,只是將盒子上的說明遞到她面前。
蕭菁清楚的看見了兩個字:毓!婷!
「咳咳。」畫面一度陷入了尷尬境地。
「在沒有結婚前,這是必要的保護。」沈晟風倒上一杯溫水。
蕭菁小心翼翼的坐起身,剛剛拿過藥,突然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她詫異的掀開被子,白淨的床單上,一片奼紫嫣紅。
「……」沈晟風神色一凜,慌亂道:「怎麼回事?」
蕭菁嘴角微微抽了抽:這難道就是自己遲了將近十天的……大姨媽!
呵呵,省藥錢了。
沈晟風從她窘迫的眼神里明白了什麼,扭頭看向牆上的裝飾品,道:「需要那玩意兒嗎?」
蕭菁恨不得挖一個坑埋掉自己算了,腦袋磕在膝蓋處,微不可察的點了點頭。
「我去給你買。」
蕭菁掩過被子,生無可戀的將自己裹起來,這種情況下,隊長以後會不會有心理陰影了?
沈晟風出了客房,長長的吐出一口氣,他疾步走向電梯處。
超市里,冬天的大早上人際稀少。
沈晟風站在物櫃前,目光如炬的看著眼前形形色色的包裝袋,他一個一米八七的大男人就這麼站在粉紅色還掛著一堆小布偶的區域本就是怪異,再者他手裡正拿著七八包作用不一,品牌不同的姨媽期用品,更加的引人注目。
「隊長,我們這麼早來超市做什麼?」齊升的聲音還帶著些許憔悴,大概是沒有睡好。
莫洛拿了兩袋餅乾,不以為意的抬了抬頭,正巧視線里一閃而過一道熟悉的身影。
如果是普通軍人,他莫洛可能不敢十足的肯定,不過對於沈晟風,他就像是屎殼郎遇到糞球那般,聞著味兒就能感覺到他的存在。
齊升見自家隊長失心瘋了那般的朝前走去,意識恍惚的跟著一起走,他問:「隊長,您還要買什麼?」
莫洛掩嘴示意他保持安靜,指了指不遠處正在結帳的沈晟風,壓低著聲音,「你看他買了什麼。」
齊升瞄了一眼,道:「不過就是女性生理期用品,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沈晟風買那玩意兒做什麼?」莫洛眉頭一緊。
齊升恍然大悟,「對啊,沈隊長買那玩意兒做什麼?」
莫洛眯了眯眼,「跟上去瞧瞧。」
齊升拽住自家隊長的衣角,搖頭道:「隊長,這樣不妥吧。」
「快點,他走了。」莫洛拽著自家小兵小心謹慎的跟著走出超市。
沈晟風徑直走進酒店。
莫洛抬頭望了望身前的大酒店,嘴角笑意更濃,「沈晟風買了一點女人用的東西跑來酒店,你說這會是什麼情況?」
「隊長,沈隊長也算是正常男人,他和一兩名女性來酒店也是很正常的。」
「不,不正常,任何人都可以有女人,唯獨他沈晟風不行,更何況你剛剛看到他買了什麼嗎?驕傲自大的沈晟風沈閻王竟然幫女人買那玩意兒。不,這裡面一定有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齊升欲哭無淚,所以他們兩個就要想賊娃子那樣藏在酒店外吹著寒風等待沈隊長自投羅網嗎?
莫洛面色嚴肅的蹲在椅子下,全神貫注的注意著酒店內的動靜,勢必不打草驚蛇那般等待著目標人物的出現。
沈晟風站在玻璃窗前,借著窗簾隱下自己的身子,望著鬼鬼祟祟跟了自己一路的莫洛,不以為意的走向電梯處。
酒店套房內,蕭菁裹著被子坐在洗手間內,單手撐在下頷處,兩顆大眼珠子明晃晃的落在地上,可能是昨晚上過的太忘乎所以,以至於整個洗手間還殘留著那讓人面紅耳赤的殘跡。
「叩叩叩。」沈晟風敲了敲玻璃門,「東西給你。」
蕭菁蹦了蹦腳,拿過袋子,看著裡面七八包東西,隨意的拆了一包。
沈晟風坐在椅子上,拿出吸管插進豆漿杯里。
蕭菁換好了衣服,因為昨天自己的襯衫被燒毀了,就只得這麼套上毛衣。
「吃點東西,十點鐘的飛機,時間還早。」沈晟風打開所有食品包裝袋。
蕭菁扭扭捏捏的坐在他對面,情不自禁的又一次紅了臉。
沈晟風凝視著她刻意躲閃自己的眉眼,開口說著:「蕭菁,後悔嗎?」
她倏地瞪大雙眼,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雙瞳,那雙眼一如既往的淡漠,好像並沒有深受昨晚上的事情干擾。
沈晟風再問:「後悔嗎?」
蕭菁不假思索的搖頭,「隊長,是我自願的。」
「我有點後悔了。」沈晟風看似平靜的五官,實則雙手早已緊握成拳。
蕭菁捧著豆漿的雙手不可抑制的顫了顫,杯中那滿滿的豆漿仿佛溢出了一些,竟然有些燙手。
「我怕是給不了你一輩子。」
「隊長——」
「戰場上呼風喚雨的沈晟風竟然有了臨陣退縮的時候,蕭菁,你說你不後悔,是嗎?」
蕭菁放下杯子,站直身體,昂首挺胸的面對著同樣高大未曾折腰的隊長,她道:「您是我的信仰,我從未後悔過仰望我的信仰。」
沈晟風看著她,兩彎似蹙非蹙的淡娥眉,一雙似喜非喜的含杏眸,她其實很漂亮,只是習慣了偽裝起自己的柔情,時時刻刻提醒著自己是個男人,習慣了粗狂的聲音,習慣了大大咧咧的動作,更是習慣了自己很堅強。
其實撤去那些偽裝,她不過就是一個也會哭也會怕也會懦弱的小女人。
他起初很自私的以為,一年兩年也好,可是現在他想錯了,一輩子都那麼短,一年兩年怎麼夠?
「隊長,我可以救您的。」蕭菁緊緊的十指相纏,聲音鏗鏘有力。
「我二哥肯定告訴過你接下來我會變成什麼樣,很有可能會是一個致命的生化武器,到那個時候,我會隔離所有人。」
蕭菁走到他面前,雙手輕輕的拂過他的眉眼,眼眸彎彎,「哪怕整個世界與您格格不入,我也要與您惺惺相惜。」
「蕭菁——」
「縱然世界與您背道而馳,我也只與你同進共退。」
沈晟風抓住她的手,拉過她繃直的身體。
蕭菁的身體一倒,直接坐在他的腿上。
馥郁的芳香,輕嚀的鈴鐺聲,有水珠在玻璃桌上滾落。
沈晟風扣住她的後腦勺,一口吻住她帶著淡淡豆漿香味的雙唇。
如果全世界都拋棄了你,至少你還有我。
「隊長。」她的指腹輕柔的落在他微皺的眉眼處。
沈晟風點了點頭,雙手捧著她的面容,細細摩挲。
「您好香。」蕭菁微露皓齒,笑的一臉的天真爛漫。
沈晟風溫柔的碰了碰她微紅的唇,似笑非笑道:「你也很香。」
蕭菁紅了臉,埋首枕在他的肩膀上,望著天花板上那絢爛多彩的燈光,她笑著說:「這樣真好。」
「你也很好。」沈晟風抱著她,用了點力。
蕭菁閉上雙眼,感受著他深深淺淺的呼吸落在自己額頭處的溫熱感。
沈晟風靠在她的臉側,聲音很輕很淡,像細雨微風拂過,不著痕跡,「蕭菁,我怕不是喜歡你了。」
雖是雲淡風輕的一句話,卻像是滾落了巨大的石頭狠狠的砸破了她的所有鎮定。
蕭菁驚慌失措的坐起身,眼中滿滿的都是不知所措,隊長終歸大仁大義到想要撇清自己了嗎?
沈晟風雙手有輕微的顫抖,他捧上她的臉,像呵護一件一不留意就會稍縱即逝消失殆盡的珍寶那般,他吻上她的額頭。
蕭菁眼睛泛酸,一眨眼有什麼東西破了自己的所有設防,這一吻,像臨別。
沈晟風閉上雙眼,低沉的嗓音裡帶著濃濃的繾綣,「我愛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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