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3.可怕的沈陵亭(二更)
古堡真的很好。
比起辛家來,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連芷薰跟在辛芯的後邊,看著四周,白色的蠟燭被插在燭台里,隨著微風,燭光還會輕輕的搖曳。
「小薰,」辛芯叫了她一聲,面容冷了幾分,「剛剛那個跟你打招呼的男的,你離他遠點。」
連芷薰抬眸看向她。
「小姑,剛剛那個人是誰?」
「一個上不了台面的私生子,」辛芯淡淡的回了一句,兩人走在地毯上,她的紅唇顯得格外的妖嬈,「最近幾年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倒是讓那老太婆,對他上了心。」
聽到這話,連芷薰皺起了眉,「她們不是母子?」
辛芯嗤笑一聲,「這沈家的水渾著呢,要不是君子拿到了掌權的位置,哪有那老太婆的好日子過,你看著吧,這老太婆遲早死在沈陵亭的手裡。」
她巴不得葉婉漣死在沈陵亭的手裡,也省的每天都在自己眼前晃。
連芷薰沒回話。
只是一來到這,就覺得有些陰森。
辛芯瞅了她一眼,淡淡道,「等老太婆過完了生辰,我就讓君子帶你去黑暗黨開開眼界。」
「謝謝小姑。」
能夠在讓人聞風喪膽的黑暗黨里,看看那樣的風姿,這麼一想,連芷薰的心中倒是起了幾分漣漪。
「最近這段時間的話,我看只能委屈你了,」辛芯抿了抿唇,目光沉了幾分,「你別看那沈陵亭斯斯文文的,他的手段狠著呢,你能離他遠些,就離他遠些。」
少女垂下了眸,「我知道了。」
看來這沈家,就如同哥哥跟她說的一樣,是個可怕的虎穴。
也不知道哥哥怎麼樣了。
想到辛易墨。
連芷薰的心中泛起了一絲甜蜜。
兩人各自回了屋。
她們被安排的房間不同。
辛芯是家中的一份子,在這裡有長久的居住房間。
而連芷薰則離辛芯比較遠。
是在三樓。
燭光在風中微微搖動。
後邊傳來踢踏的腳步聲。
連芷薰皺起眉頭,下意識的轉過了身去。
入眼卻是傭人正在打掃。
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覺消失。
她走到了房門口。
連芷薰推開房門的後一秒,就被一隻大手從背後抵住了門。
那人的胸膛緊緊的貼合著自己。
就像是毒蛇的身子一般,一種陰冷潮濕的噁心感,從心底里傳來,連芷薰下意識的往後退,可背後的人顯然動作比她更快,一把將她摟在了懷裡。
連芷薰下意識的用手臂抵在了胸前,瞳孔冰冷的看了過去。
紫色的眸,就像是貴重的寶石。
那般深邃而又迷人的顏色。
他的笑容在眼底深深的蕩漾著,就像是一波春水,他俊美非凡,就像是高貴的吸血鬼。
是沈陵亭。
他眼眸含笑的看著連芷薰,嘴唇像是櫻花般,「薰妹妹。」
沈陵亭的聲音很是磁性,就像是午夜主播般,他喚她時,都有些像是情人間的呢喃。
聽到他的聲音。
連芷薰愣了愣,隨即臉色冰冷,「放開我。」
他那雙紫色的眼睛很輕浮,有些陶醉的做出深呼吸的樣子,隨即他笑了起來,「薰妹妹,你身上好香。」
「我讓你放開我。」連芷薰沉下了臉,作勢就要掙扎了起來。
沈陵亭應該接受過特殊的訓練。
連芷薰都還沒來得及看清楚他的動作,自己的雙手就已經被禁錮在了牆壁上。
少年輕笑,「你掙脫不開我的。」
「這是你們沈家的待客之道?」
現在慌張,也是無濟於事,索性連芷薰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也不掙扎了,就想看沈陵亭想做到怎樣的地步。
她看著他。
那雙令人驚艷的眸,此時因為冰冷,而滲透出一絲異樣的妖氣。
這真是一雙漂亮的眼睛啊。
沈陵亭低低的笑了起來,「薰妹妹,主要是你生的太過於美麗,你看看你,生氣的時候都這麼好看,這一時之間,我實在是情難自禁,你說要不你以後就留在沈家,和你小姑作伴算了吧?」
聽到他的話,連芷薰看著他,心中思索著,這人可比當初的哥哥難對付多了,在京都因為哥哥的緣故,倒也沒人敢來這樣對她。
倒是和那蕭寒的不要臉有幾分類似。
只是蕭寒的段位沒他高,自己就算是冷著臉對他,這牛皮糖可能還是要粘上來。
「沈陵亭,你先放開我。」連芷薰緩和了語氣,聲音清冷中帶了一絲軟軟,「我手疼。」
像是這樣的人。
恐怕就得智取了。
小姑也說過,這人可不容小覷。
聽她軟了聲音,沈陵亭眸色里的紫光暗了幾分,勾起唇角,「現在是決定換對策對付我了麼?」
「我想,這應該是最起碼的紳士風度。」
連芷薰淡淡的回了一句。
他盯了她半晌。
紫色在眼底顯得越發的深邃。
隱隱感覺到了一絲壓迫感。
隨後,他笑了起來。
鬆開了她的手。
沈陵亭穿著一身西裝服,他比起同齡人來說,顯得越發的成熟和英俊,在許多人的眼中,他就像是黑暗下的撒旦,俊美的外表,優秀的才賦,都讓他足以成為阿波羅一般的存在。
可眼前的這個少女。
卻對他有很大的抗拒。
這讓沈陵亭一時之間,倒起了更大的興致。
他深深的看著她,「我不知道你對我是欲拒還迎呢,還是什麼,可不可否認的是,我對你起了興趣。」
這個眼神……
就像是水蛭一般。
連芷薰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卻發現自己已經抵在了牆上,她故作鎮定,「我是沈家請來的客人,你該知道小姑的手段,我會當做今天的事情什麼都沒有發生,只要你現在就在我的面前離開。」
這還是連芷薰第一次,感覺到危險的存在。
即使沈陵亭不過二十歲的年紀,可他渾身散發的陰森,都讓她知道,這人絕對來者不善。
至少以目前的自己來說。
她是鬥不過他的。
「大嫂的脾氣我自然知道,可若是……」神秘的紫光越發的暗沉,他笑意灼灼的靠近她,呼吸噴灑在她的身上,「我找個機會睡了你呢?」
話音剛落。
一陣風吹來,燭火瞬間熄滅。
黑暗中,那紫色的流光一閃而過,深邃的五官變得黑暗而又滲人。
連芷薰的臉色瞬間煞白,她懂這個意思,也明白眼前這個人,或許真的做得出來。
半晌,她嘴裡蹦出三個字,「你瘋了!」
她與他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罷了,這人竟然已經存了這個噁心的念頭。
「我記得你們華夏,特別是豪門家族,對女人的貞操不是看得很重麼,如果我得到了你的身體,恐怕辛家為了遮蔽這個醜聞,也會將你打包送給我吧。」
還真是卑鄙下流。
連芷薰抿了抿唇,感覺到他呼吸的靠近,她忍不住推了推他的胸膛,聲音冰冷,「我不覺得你會用這個蠢辦法。」
「薰妹妹,你果然聰明。」
沈陵亭驕傲自負,自然不會用這麼下流的辦法,只是用來嚇唬嚇唬連芷薰還是可以的。
遠處傳來腳步聲。
連芷薰心中一慌,趁他不注意,忙踹了一腳他的小腿,下手快很準,沈陵亭一時大意中了招,悶哼一聲,手上自然沒了力。
離開他的束縛,連芷薰快速的進了房,鎖上了門。
房內漆黑一片。
玻璃窗大開。
窗紗隨風飄揚。
連芷薰的抵在房門上,一身冷汗,心跳不止。
一想起沈陵亭那笑容,她就忍不住起了一聲雞皮疙瘩。
之前自己遇到的司淺之類的,對上沈陵亭簡直就是小兒科。
她的身子忍不住顫抖了幾分。
喉嚨乾的厲害。
此時。
門外傳來沈陵亭的嗓音,帶著些許毛骨悚然的笑意,「薰妹妹,記住我跟你說過的話。」
她沒有回聲。
四周十分的安靜。
沈陵亭大概等了一會兒,都沒有等到連芷薰的回話,就離開了。
聽到外頭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連芷薰緊繃的那根弦,才慢慢的鬆開。
身子一軟,癱倒在了地毯上。
窗外的月光皎潔。
口袋裡的手機卻在此時震動了起來。
連芷薰一個激靈,渾身又僵硬了起來。
她掏出手機,顯示屏上是辛易墨的名字。
感覺到安全感。
連芷薰感覺到喉嚨有些乾的發緊,她划過了接聽鍵。
「阿薰,你到了麼?」
是少年的嗓音。
她抿了抿唇,平復了一下心情,應了一聲,「我到了。」
彼時,那端有些委屈了起來,「你到了怎麼都不打個電話給我,我計算著你到的時間,等了好久都沒等到你打我電話。」
「我剛到。」連芷薰說話的聲音輕輕的。
和她在一起這麼久,辛易墨敏感的察覺到了一絲不對勁,他皺起了眉頭,「阿薰,你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沈家人欺負你了麼?」
「沒有,我才剛到,他們怎麼可能欺負我,」連芷薰笑了笑,眼珠卻是深不見底,「只是坐了太久的飛機,有些累了,這邊天黑得很快,你那裡呢?」
「我這裡還是白天,阿薰要是真的有事,一定要告訴我,知道麼?」
聽他這麼說,連芷薰平復了些心情,隨即笑了起來,「如果真有人欺負我,你準備怎麼辦?」
那邊呼吸淺淺的。
只聽到辛易墨的聲音,透過這彎彎曲曲的電話線,穿透過來的冰冷,讓人忍不住打了個寒戰,他的嗓音冷冽,像是寒川,「無論是誰,我都會讓她付出千百倍的代價!」
她愣了愣,「要是沈家的哪個厲害的人物呢?」
「這個世界上,厲害的人總有更厲害的人會收拾,」辛易墨的語氣冷淡,帶著淡淡的傲慢,「而你老公我,只會是哪個更厲害的存在。」
可這樣的話說出來。
卻沒有一個人會質疑他。
辛易墨有這個能力可以做到。
即使現在不行,但等到以後,一定足以睥睨。
連芷薰輕輕應了一聲,「我有些累了,想先睡一會兒。」
「那你記得睡一會兒就起來吃飯。」辛易墨知道她這時候需要倒時差,便也沒有要多聊的意思,只是知道她到了,心裡頭會安心些罷了。
那邊應了一聲。
掛了電話。
感覺到疲憊襲來。
連芷薰躺到了陌生的床上。
等到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被辛芯吵醒的,「小薰,小薰你在麼?」
小姑還是這樣,脾氣火爆的很,做什麼事情都沒有耐心,不停的敲著這門,只要連芷薰不回她,她就一直敲下去的感覺。
連芷薰一個激靈醒了過來。
她還穿著睡衣,忙下了床去開了門。
房內漆黑一片。
她的長髮披散而下,雖然剛睡醒,但是發質極好,漆黑如墨,像是綢緞一般。
看到她這模樣,辛芯皺了皺眉,「你睡覺不是不愛鎖門麼,今天這麼鎖門了,害我敲了半天的門,手都痛死了。」
小姑撅起了紅唇,一副求安慰的樣子。
連芷薰沒敢把沈陵亭的事情告訴小姑,換了個話題,「是要吃飯了麼,我去換衣服。」
「那你快點。」
*
在古堡里進餐。
對於一個貴族來說,禮儀是很重要的。
每一次進餐,沈家都會穿上華麗的服裝,然後用上最好的餐具,最好的食物,好好的享受眼前的食物。
連芷薰換了一身裸色的長裙,頸脖處戴著的,是辛芯給她的鑽石項鍊。
優雅矜持。
美若仙子。
她挽著辛芯的手,下了樓。
傭人們尊敬的稱呼著。
潔白的餐廳。
一切都是宮廷式的,紫色的窗紗肆意的飄舞,水晶燈散發著柔和的光芒,長長的餐桌上,有著白色的蠟燭點燃著,一旁的琉璃瓶里,插著白色的玫瑰花,散發著淡淡的幽香。
一套西式的餐具。
無論是餐碟、瓷碗、銀質的刀叉,還有透明的高腳杯,彰顯著這家主人的尊貴。
十幾個傭人前前後後的擺放著精緻的佳肴,一個個都看著漂亮極了。
此時餐桌上正坐著葉婉漣、沈陵亭,還有之前的一個婦人,除此之外,並沒有其他人在。
傭人拉開桌椅,辛芯和連芷薰坐了上去。
小姑看了一眼四周,挑了挑眉對上葉婉漣,「葉女士,您的生辰近幾年倒是辦的,越發的……簡約了。」
「你以為沈家人,個個都跟你一樣空閒麼?!」葉婉漣譏諷的看了她一眼。
「倒比不過您空閒,」辛芯的笑容有些冷意,她斜睨著葉婉漣,「公公還沒入土呢,您倒是一個兩個的養起了小白臉,君子是不願意說您,可我這做兒媳的,總不能看著您往深淵裡,越走越深吧?」
「你說什麼!你這個不要臉的賤人!」葉婉漣氣的狠狠扔掉膝蓋上的餐巾,「你知不知道你這是在污衊我,污衊自己的婆婆,你還真是寡廉鮮恥!」
「論起寡廉鮮恥,我還真不如您。」
辛芯優雅的微笑,端起那杯紅酒,輕輕抿了一口,她的唇紅艷,眸卻越發的冷,「作為一個母親,您除了給您兒子臉上抹黑外,還能幹些什麼,對一個私生子,都比對自己的兒子好,您還真是一個令人震驚的好母親啊。」
「大嫂。」
沈陵亭的眼珠泛起了淡淡的紫色,看向了辛芯,他的聲音很妖媚,「父親之前就已經說過,我姓沈,能讓我喚作是母親的,也只有一個人。」
「私生子畢竟是私生子,再怎麼往上爬,也不可能成為真正的嫡子,就像我們華夏有句古話,麻雀就是麻雀,永遠都不可能飛上枝頭變鳳凰。」
辛芯溫和的笑著,可這話里卻是綿里藏針。
「大嫂說的是。」沈陵亭笑容不改。
年紀輕輕城府卻是極深,比起說兩句就變了臉色的葉婉漣來看,他確實更難讓人捉摸。
沈陵亭此時,卻是將目光對上了連芷薰,他的笑容越發的詭異了起來,「大嫂,明日我倒是有空,薰妹妹第一次來,我可以帶她四處轉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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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真有點毛骨悚然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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