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鬼知道我經歷了什麼
等等。
好像有什麼不對勁的。
連芷薰猛然想起,自己的換洗衣服上邊,還有自己的……內衣褲。
偶買噶的,什麼叫做再度尷尬,很明確的告訴你,沒有比這個再尷尬的了。
怎麼辦?連芷薰又開始哭喪起臉來了,為什麼老天要這麼對她,做一個安靜的美女子,就有這麼難麼,她想哭,次奧,她想哭!
這都叫什麼事?
連芷薰和辛易墨想都不敢想,剛剛他們之間發生的事。
鬼知道他們經歷了什麼。
少年走向大床的位置,上邊正放著新的衣服和——
一套內衣褲。
純白色的棉質內褲,和純白色的小可愛,連成了一套,並不是什麼特別吸引人的款式,甚至還有些保守,可是曾經辛易墨,壓根就沒有經歷過這些,也沒有瞧過這些,這一次卻是真真的了解了個底朝天。
他畢竟是個血氣方剛的少年,也是個發育良好的男生,腦海里頓時就閃現了一絲不掛的連芷薰,穿著這套內衣褲的模樣。
頓時,所有的血液全部逆流而上,臉頰滾燙的可怕。
辛易墨不敢再想,連忙拿起衣服,腳步略顯匆匆的走上前,敲了敲門,輕咳一聲故作正經,「連芷薰,開下門。」
在門背後的連芷薰,耳畔突然出現少年的嗓音,下意識的顫了一下身子,當下慌慌張張的應了一聲,聲音細若蚊絲,「哥哥,你等等……」
實在是先前的經歷,太過於尷尬了,連芷薰現在還沉浸在先前的場景中,遲遲回不過神來。
身子藏在門後,輕輕的拉開門把手,露出一條縫來,連芷薰伸出了手,手臂上的肌膚細嫩白皙,有些許的水珠仍在上邊。
此時,看在少年的眼中,卻是有些像是毒藥般的存在,那種不受控制的感覺再度襲來,他的面容冷峻,強迫自己挪開視線,將衣服遞了過去。
小手碰觸了衣服的物質,連芷薰鬆了一口氣,手迅速的伸了回去。
鎖上了門鎖。
少女靠在門上,心臟猛烈的跳動了起來,餘光瞥到了手裡的內衣褲,臉頰不由飄上幾絲緋色,閉上眼睛,有些覺得丟人極了。
怎麼就好巧不巧的,哥哥就來了呢,怎麼就能在自己在洗澡的情況下,怎麼就剛好……讓哥哥看到了呢。
這種事情沒有強大的內心,還真是承受不住,連芷薰快速的將衣服穿上,也沒顧濕噠噠的長髮,就打開門走了出去。
沙發上。
少年坐在其上,聽見門邊的動靜,下意識的抬起頭來,剎那風華絕代的長相展露在眼前,星眸漆黑,骨骼間像是隱著淡淡的艷色,他故作淡然,好像若無其事般,「洗好了?」
「嗯。」連芷薰就像是只小白兔似得,羞怯的點點頭,宛若一朵含苞待放的薔薇花。
她的濕發還在淌水,並沒有擦乾。
瞧見這模樣,辛易墨不由蹙起了眉頭,這天氣雖是漸漸轉熱,可晝夜溫差卻大,在山裡頭更是容易著涼,連芷薰這頭髮長,不花點時間吹乾,保准第二天就感冒。
他冷了嗓音,朝她微微抬起下巴,示意道,「過來。」
看哥哥莫名冷厲了嗓音,連芷薰下意識的就走了進去。
屋子裡還開著空調,溫度恰好適宜。
只見辛易墨脫了外套,扔在一旁的沙發上,從柜子里拿過吹風機,將走近的連芷薰,一把拉了過來,命令道,「好好坐著,這麼大個人也不知道照顧自己。」
他的聲音有些冷,卻莫名的多了一絲溫度。
聽在連芷薰的耳里,更是異常,她乖乖的坐在了地毯上,長長的發撂到後邊,濕濕的在一堆,墨色的長髮,漂亮的很。
不得不說,連芷薰在辛家以後,這各方面都越來越好了,這一頭長髮更是給她加分。
看少女坐在自己的面前,辛易墨插上插頭後,將吹風機擺好,便打開了開關。
瞬間,轟隆隆的聲音傳來,有些吵鬧,吹出強勁的熱風,將少女的濕發吹起幾絲。
辛易墨才不會吹什麼頭髮,自己的頭髮短,根本不像連芷薰的這麼長,看起來就難打理的很,少年面無表情的看著,目光里多了幾分思索。
大手掌上腦袋,然後——
開始胡亂的抓了起來,一頭長髮就這麼被辛易墨蹂躪著,吹風機靠的極近,熱氣滾燙的,都已經讓連芷薰的頭皮,感覺到了極度的不舒服。
少女不由皺起了眉頭,只覺得頭頂好像被有一隻手,正在好不留情的撕扯著自己的長髮,她疼的齜牙咧嘴的,可又不敢開口說些什麼。
這風吹出來燙的嚇人,連芷薰只有不停的往前去,可是頭髮被少年的手抓住,一動就有撕扯的疼痛。
連芷薰有些欲哭無淚。
她這是招誰惹誰了。
哥哥這是跟她有仇吧?故意找機會折磨自己?
抱歉,自己不該有這樣的想法……
只是,真的太疼了好麼!
又是一記強勢的撕扯,連芷薰實在是疼得受不了,低聲哀怨,「哥哥……您老人家能輕點麼?」
耳畔轟隆隆的聲音一陣陣的,辛易墨壓根沒有聽到連芷薰說的話,只看見她的嘴在動,就啊了一聲,大聲道,「什麼?你說什麼?」
「……」連芷薰欲哭無淚,張了張口,放大了音量,「哥哥,我說你能不能輕——啊!」
後邊是一聲慘叫。
原因是,頭髮卷進吹風機裡頭了。
剛剛辛易墨只關注著聽連芷薰說些什麼,便靠的近了一些,沒怎麼管手上的吹風機,哪曾想竟然好死不死的,後邊的吹風機屁股剛好對上她的長髮。
然後的然後……
就不用說了,什麼叫做悲劇,連芷薰只想呵呵。
這一卷進,辛易墨就慌裡慌張了起來,他有些不知所措,手上一用勁,就想要直接拔出來,隨之而來的是連芷薰的另一聲慘叫。
她痛的眼淚汪汪,帶著哭腔,「哥哥,你不能拔掉先關掉吹風機,再幫我解頭髮麼?」
說真的,連芷薰第一次覺得,自己無所不能的哥哥,不僅不會做飯,而且還是個十足的生活白痴。
先前,辛易墨是聽到了連芷薰的慘叫,記得方寸大亂,這一會兒聽到她說話,才想起應該關掉開關,立馬上手關了開關。
這一下,全世界似乎都安靜了……
連芷薰生無可戀的轉過頭,幽怨的眼眸對上少年,「哥哥,你是不是很恨我?」
「怎麼這麼說?」少了那轟隆隆的聲音,耳根子清靜不少,辛易墨耐心的解著捲起吹風機里的頭髮,一邊回著她的話。
問她為什麼這麼說?
連芷薰就想呵呵,如果不是恨她,為什麼要給她吹頭髮,這完全不是服務,這是折磨!
折磨懂麼?
只是,看少年心情還這麼好,連芷薰是敢怒不敢言,想了想還是小命要緊,哥哥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止不住就惹惱了他。
俗話說得好,識時務者為俊傑。
「沒,」頭皮猛然一陣疼痛,連芷薰下意識蹙起了眉頭,輕呼出聲,「哥哥……」
這還不是有仇?
這是有殺父之仇吧……
辛易墨板正她的身子,語氣不滿,「你就不能聽話點,不要動麼?」
「我……」
「要不是你動來動去的,頭髮會吹進吹風機里麼?」
「我……」
少年冷哼一聲,說不出的傲嬌,「我什麼我,下回給你吹頭髮,你別給我動來動去的,再卷進去,我可不管你。」
what?!
還有下一回?
當下連芷薰的臉色,就有著說不出的古怪,她扯了扯唇角,欲哭無淚,「我知道了哥哥。」
她能說什麼,好吧自己就是膽子小,除了服從哥哥,她不知道該怎麼做了。
「嗯,」少年手上一用勁,長發被拔落,吹風機總算和長發分離,只是現狀卻是有些慘不忍睹,「行了,你去梳梳頭髮吧。」
感覺到後腦勺一輕,應該是少了不少頭髮。
此時連芷薰只覺得有些心疼。
可是她就是膽小,敢怒不敢言的主。
乖乖的走去了洗手間,站立在鏡子前,一頭如墨般的長髮傾瀉而下,只有少了些許,少的地方微微翹起,多了些凌亂。
連芷薰拿過梳子梳了梳,鬆了口氣,還好還好,不算是太可怕了。
幸好自己的是長頭髮,要是短頭髮的話,恐怕後腦勺就缺一塊了吧……
梳完頭髮,連芷薰才走了出去,辛易墨站起身來,瞅了她一眼,眉梢間多了幾分神采,滿意的點點頭,「果然我吹得就是比以前好看多了。」
連芷薰,「……」
那什麼,臉是個好東西,希望你也有,手動微笑ing。
「走吧,去樓下吃飯,晚上帶你去玩點刺激的。」辛易墨挑了挑眉,眉宇清揚,多了幾分年少輕狂。
連芷薰好奇,「刺激的?」
「對,」辛易墨捏了捏她的膠原蛋白,對上她的俊容多了幾分神秘的笑容,隨後拉過連芷薰的小手就往外走,「吃完飯你就知道了。」
對於未知的事物,人們總是會顯得有些好奇,即使是連芷薰也不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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