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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七章 都沒事?

    白夜神情複雜的點了點頭:「好。」

    「拿來了,顧小姐的片子。」一個小護士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把一張X光片送了過來。

    白夜接過來仔細看著,隨後皺起眉毛,輕嘆了一聲。

    「怎麼樣?」袁銘見他嘆氣,心跟著就懸了起來。

    「去借眼科針。」白夜轉頭對醫生說,「十分鐘後上台。」

    交待完了醫生,白夜轉頭交待顧念和袁銘:「袁總,這個手術預計需要四十分鐘,洛爺那邊……勞您周全。」

    袁銘擺了擺手:「你告訴我,念念有事沒事?」

    白夜先是點了點頭,然後又搖頭,露出個志得意滿的笑容來:「別人做我不敢保證,我來,您放心。」

    袁銘鬆了口氣,伸手拍了拍顧念的肩膀:「念念,別怕啊。」

    顧念的臉色有些蒼白:「我想看看珈哥再去手術。」

    「顧小姐,您就別折騰了,您這手術得趕快,知道不?」白夜眉頭微皺,不想讓顧念去看。

    換做是別人說這話還好,由白夜說出來,顧念只覺得心裡不安,感覺這傢伙剛剛說洛珈沒事是在騙她。

    看著顧念滿不相信的眼神,白夜有些無奈,他這醫生當得,怎麼這麼不得患者信任呢?!

    「去看看吧。」袁銘也看向白夜,「只有這一處傷,讓她看一眼也安心。」

    白夜思考片刻,點頭:「最多看一眼。」

    急診病床上,洛珈微闔著眼,他的頭有些暈,但遲遲沒見著白夜回來,他怎麼都睡不著。

    「珈哥。」

    帶著哭腔的聲音在他床邊響起,洛珈睜開眼,看到蹲在他床前的顧念。

    洛珈抬起手,擦去她眼角的淚花:「你沒事吧?」

    顧念連連搖頭:「沒事的。」

    「那就好。」洛珈鬆了口氣,「我這縫個針就好,你去外邊等我,嗯?」

    縫合傷口這種血腥的事情,他可不想讓她看到。

    儘管顧念現在的表現都還正常,但洛珈生怕會刺激到她。

    顧念用右手扒著床邊,很不想走。

    白夜心中哀嘆,他就知道會是這樣。

    「乖。」洛珈揉了揉顧念的小腦袋,嘴角向上彎起,扯出個笑容來。

    袁銘彎腰把她撈起來,小心的擋住了她纏著紗布的左手:「好了念念,咱們先出去,讓醫生給珈哥治療。」

    顧念被袁銘半拖半抱的弄了出去,白夜緊跟著要走,卻被洛珈喊住了:「念念沒事吧?」

    「沒什麼事情,洛爺,我有個手術,挺急的,我先去看眼。」白夜說完,雙腳抹油趕緊溜走。

    再多呆一秒,他覺得自己就要露餡兒了!

    洛珈眉頭微皺,想起身去追,卻被護士給按住了。

    手術室內,顧念穿著病號服躺在手術台上,不自覺的有點兒發抖。

    她怕。

    真的很害怕。

    手術室、手術台……

    一切都很冰冷。

    似乎下一秒,就會有渾身是血的惡靈從手術台下爬出來,握住她的四肢。

    顧念顫抖得更厲害了,眼中逐漸瀰漫起濃霧,連眼淚,都流不出了。

    白夜換好手術服手術室,瞧見顧念的狀態心裡猛然一驚。

    顧念的心理問題他是知道的,剛才看顧念一切正常,他也沒往那方面想,現在看來……

    「顧小姐?顧小姐?你還好嗎?」白夜在她耳邊輕喚出聲。

    顧念的身子劇烈顫抖著,不答話,也說不出話來。

    白夜皺緊了眉頭。

    習得性恐懼……迴避型人格障礙……

    之前心理醫生的診斷在白夜腦中盤桓。

    「更改麻醉劑量,全麻。」

    現在的情況絕對不適合做心理疏導,更何況他也不擅長這一領域。

    白夜當機立斷做出決定,一旁的麻醉師微微皺眉:「白大夫,這沒必要啊。」

    「讓你麻你就麻。」白夜有些不耐煩,「出問題我負責。」

    麻醉師無奈的加大了麻醉劑量,三分鐘後,顧念的眼睛閉上了,身體的顫抖也停止了。

    「開始手術。」

    三十分鐘後——

    「哥,你現在不能動。」洛寒和袁銘合力按著洛珈,不讓他起身。

    洛珈皺著眉毛:「滾!」

    「念念真沒事兒,你相信我?」洛寒無奈的冷汗直流,天知道和自家老哥說謊需要多大的勇氣啊!

    「她人呢?」洛珈冷冷的瞥著洛寒。

    「回去給你拿衣服了!」洛寒說著早編好的說辭。

    洛珈冷笑著看他:「你覺得你比我了解她?」

    「……」

    顧念會跑回去給他拿衣服?

    顧念擔心得恨不得黏在他身上!她怎麼可能會回去拿衣服?

    「說!」洛珈冷喝一聲。

    袁銘看著時間,輕嘆了一聲:「珈哥,你躺下,我慢慢和你說。」

    洛珈瞥了他一眼,卻並沒有躺下去:「說。」

    袁銘清了清嗓子,語速格外緩慢:「那個……念念是傷著了,不是在車裡傷著的,她是扶你的時候吧,就……你衣服上沾到玻璃了,她一爪子就給按上了。」

    「多嚴重?」洛珈直切要害。

    「沒多嚴重,就是得縫兩針,那啥……那個,白夜給她縫著呢。」袁銘摸了摸鼻子,繼續拖延時間,「小姑娘傷在手上,這活兒精細,白夜說他來弄。」

    洛珈的臉有些黑:「哪個診室?」

    「我、我也不知道啊……白夜不讓跟著……」袁銘順嘴說著,他們根本就沒打算告訴洛珈,現在他說的,完全是現場發揮。

    這還能要求他發揮得多好?

    洛珈眼睛微眯,死死地盯著袁銘:「或者我該問,是哪個手術室?」

    袁銘一噎,說不出話來了。

    「你說。」洛珈轉頭看向洛寒。

    洛寒嘴唇囁嚅,半天也沒說出話來。

    洛珈瞥了眼病房裡另一張床,抬手揉了揉眉心。

    「哥,不是我們瞞你,就……念念她不讓說。」洛寒有些無奈的看著他,「再有十來分鐘就結束手術了,你等等?」

    洛珈煩躁的擺了擺手,正要靠在床頭上,病房的門被推開了,緊跟著就推進來一張床,上邊的顧念眼眸緊閉,臉蒼白得像白紙。

    看見洛珈坐著,白夜先發制人:「洛爺!讓您躺著休息、休息!腦震盪不好好養會變白痴的!快快快,給扶著躺下!」說著,白夜頂著洛珈要殺人的目光清了清嗓子,「顧小姐情緒不穩,我做主給她全身麻醉,那個……過十來分鐘,就能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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