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32.第1032章 你的報複方式,我真是太喜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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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是在嘲笑我嗎?我要報復你!」安若溪瞪了他一眼,望著他唇畔的笑意,突然再次上前一步,在他的唇上咬了一口。
顧傾城怔了下,隨即笑容比之前更盛,「安同學,你這樣的報複方式,我真是太喜歡了!」
安若溪剛才也不過是一時腦熱,等反應過來自己做的傻事後,真想刨個地洞鑽進去。
丟臉丟到外婆橋了啊!
顧傾城倒是很體貼地走過來,安撫地摸了摸她的頭,「沒關係,我不會嘲笑你的。」
安若溪,「……」
…………
與此同時,紐約。
此時,已經是深夜。
某寫字樓,一間會議室里,依然是燈火通明。
高層會議正在緊急召開。
南承美聽完屬下的企劃,板著一張臉,語氣嚴厲,「Lida,你這個方案當中成本和預算都嚴重超標,如果真的按照這個流行執行下去,我們公司就要破產了。」
「南總,這已經是目前為止最好的企劃案了。」
「最好?」南承美將手邊的文件夾重重往桌上一拍,冷笑道,「公司拿高薪聘請你們,不是為了讓你混吃等死!一個簡單的case,你們做了一個星期,就拿這種東西來糊弄我?」
會議室里,所有人被她吼得連大氣都不敢出,只相互對視一眼,然後就低下頭悶不吭聲。
「我再給你們兩天的時間,截止後天晚上八點,如果你們的企劃還是不能讓我滿意,就全部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說完這話,南承美起身就往會議室外走。
然而,她還沒走到門口,只感覺一陣頭重腳輕,隨即眼前一黑,就直接栽倒了下去。
「南總!」
耳邊傳來誰的驚呼聲,她動了動唇,什麼聲音也沒能發出,然後便徹底失去了知覺。
…………
南承俊得到消息的時候,已經是晚上七點整。
而紐約那邊,是第二天清晨。
電話是南承美的秘書打過去的,之前南承俊畢業之前在公司里也實習過一段時間,跟秘書的關係還不錯。
不過當接到她電話的時候,南承俊還是吃驚不小。
「艾麗爾,有什麼事嗎?」
「二少,南總她住院了。」
「哦。」南承俊的反應很平淡,聽完她的話後,也沒有多問什麼,「如果沒其他事,我就掛了。」
「二少!」爾麗爾在他掛電話之前急急叫了他一聲,「南總這次住跟以往不一樣!她、她……她得了……」
聽著艾麗爾支支唔唔的語調,南承俊掛電話的手驀然一頓,心中有種不祥的預感。他動了動唇,緩緩問道,「她得了什麼病?難道是什麼不治之症?」
艾麗爾在電話那頭長長嘆了口氣,語氣沉重地回道,「她是急性肝功能衰竭,醫生說她的病情惡化得太快。現在已經到了無力回天的地步,恐怕沒有少時間了……」
南承俊腦袋嗡的一聲響,手一顫,手機就狠狠砸落在腳步。
他原本是打算今晚把期末試卷改好,明天跟姜藝貞兩個人去婚紗店試禮服的。
現在安若寒的傷已經好了,快要出院了,他打算把自己的終身大事也提上日程。
可是,他無論如何也沒有想到,紐約那邊會打來這樣的電話。
其實,以前在很長一段時間裡,他都特別厭惡和憎恨自己這個姐姐。他覺得她簡直像個目無一切的獨栽者,自以為是地替別人安排著人生。
那個時候,南承俊有時候甚至真的會詛咒她去死。
可是,那樣惡毒的念頭也只是在被她逼急了的情況下,才會心底一閃而過。
其實,在他的心底南承美一直是一個無堅不摧的女人,可是為什麼現在竟然有人告訴他,他這個強悍到不需要男從呵護的姐姐竟然也走到了生命的盡頭。
他跌跌撞撞地離開了辦公室,驅車往仁德醫院駛去。
路上也不知道闖了多少個紅燈,他都一無所察。
等趕到醫院的時候,安若溪和安若溪正坐在病房的沙發上看著電視。
兩個人看到他,同時叫了一聲,「小舅舅。」
南承俊的臉色不是很好,緩緩走到他們的跟前,語氣沉重地開口道,「小溪,若寒,我有一件事要跟你們講。」
「什麼事?」安若溪望著他臉上的表情,心口猛了一跳,「不會是哥哥的臉……」
「跟你哥哥沒有關係。」南承俊搖搖頭,嘆了口氣,接著又道,「是你媽的事。」
可是話說到這裡,他卻又突然不知道怎麼往下說。
安若溪覺得他的神情很奇怪,想了想,再次追問道,「小舅舅,我媽她怎麼了?」
比起安若寒對南承美的痛恨,安若溪對南承美還是有感情的,畢竟她是南承美從小撫養長大的。雖然南承美很少陪著她,可是在物質上卻從來沒有虧待過她。
安若寒沒有開口,只不過他透過南承俊嚴峻的臉色,隱約間似乎也猜到了什麼。
「你媽她……」南承俊動了動唇,只說出這三個字,眼眶就紅了。
南承美比他大十來歲,一直是把他當半個兒子一樣撫養的。他早些年任性過叛逆過,現在聽到她得重病的消息,心裡突然便惦記起她的好。
再回憶起自己這幾年來對她的態度,心就更痛了。
安若溪從來沒有看過南承俊這個表情,他雖然還什麼也沒有說,但是她也不傻,她媽肯定是出事了。
她一下子從沙發上站起來,目光灼灼地盯著他,「我媽她、她到底怎麼了?」
問出這話的時候,她的心也更著提了起來,心底的緊張不壓於當初安若寒被推進手術室。
南承俊閉了閉眼,穩定了一下情緒,像是費盡了全身的力氣才緩緩從唇間吐出幾個字來,「你媽她……不行了。」
『啪!』
安若溪一呆,手裡的遙控器應聲落地。她瞪大一雙眼睛,不敢置信地望著站在不遠處的男人。唇瓣抖得厲害,她好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不行了……是什麼意思?我們離開紐約的時候,我媽不是還好好的嗎?怎麼突然就不行了?」
南承俊閉了閉眼睛,「據說是急性肝功能衰竭,她這個人工作起來有多拼命,你應該比我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