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16.第316章 婚姻不過是你逢場作戲的幌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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咖啡館。
顧念走到靠窗的卡座,一眼就看到坐在那裡等著她的宋恩琪。
「恩琪。」顧念走過去,在她對面的位置坐下。
視線落在她的臉上,顧念才發現,不過短短几天的時間,顧念便發現她的神情有掩飾不住疲憊之色。原本有些嬰兒肥的圓臉,也明顯消瘦了一圈。
「念念,你們家到底怎麼回事?唐繹琛他安得是什麼心?」比起明天宋家的官司,宋恩琪更擔心她的狀況,「還有,你爸爸的身體怎麼樣了?聽說他上午暈倒住院了。」
她當了一年多的娛記,自然有很多消息的來源與渠道。
「我爸沒什麼事。」顧念蹙眉想了想,抬眼看向她,「恩琪,你的記者朋友裡頭有沒有比較資深的,比如做了十幾二十年記者的。」
宋恩琪不解,手中攪拌咖啡的動作不由一頓,「你找資深記者做什麼?」
顧念抿了抿唇角,「我想查一下唐繹琛的父母是怎麼死的。」
雖然知道肯定是跟自己的父親有關,但是當年發生過什麼事情她並不清楚。問父親,她擔心他又受刺激。唐繹琛很明顯什麼都不會說,她如果想知道真相,只能自己查。
「這個簡單,我爸當年就是從記者一直做到今天的,我晚上回去可以直接問他。我想唐繹琛父母的死如果在當年很轟動的話,我爸肯定知道。」
「好,那就拜託你了。」顧念喝的是果汁,她不喜歡咖啡苦澀的味道。鬆開吸管,她又狀似隨意地問道,「對了,沈墨言有沒有找你?」
宋恩琪神色一滯,握著咖啡杯的手頓時一緊,說話的語氣帶著咬牙切齒的憤怒,「別提他!現在聽到他的名字我都火大!這個賤男人渣!要不是因為他,我們宋家也不會吃這麼多官司!」
其實剛剛沈墨言有打電話給她,可是全部被她掐斷了。之前自己滿世界瘋了一樣找他,他玩失蹤,現在她不想理他,更不想聽到他的聲音,所以連電話也懶得接,把他手機號拉黑名單了。
顧念想起今天上午在公司辦公室時,沈墨言與唐繹琛似乎在爭執著什麼,想了想,又道,「也許你對他有什麼誤會呢?我看他似乎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
「我看唐繹琛還不像是會做那種事的人呢!」宋恩琪瞥了她一眼,嬌俏的臉蛋上表情認真,嗓音帶著薄怒,「念念,從現在起我們要靠自己!這些男人沒一個好東西!連人妖也沒一個好東西!我就不信,不找他我們宋家還能垮了不成!」
纖細的手指握著裝果汁的杯子,顧念垂下眼睫,眸中閃過一抹暗傷。
沉默了片刻後,她才緩緩出聲,嗓音溫涼淺淡,「好,我們靠自己。」
與宋恩琪分別後,顧念又開車去了唐人國際。
下車後,直接乘電梯去了人事部遞交辭職信。
人事部經理打了個電話,似乎是在向誰請示著什麼。兩分鐘後,他將辭職信交還給她,「顧念,你當初是公司總裁直聘進來的,如果你要辭職,辭職信上必須要有總裁的簽字。」
顧念無奈,只能拿著辭職信上樓去找沈墨言。
這個時間臨近飯點,希望這位把工作當休閒娛樂的沈大BOSS,沒有提前去吃飯。
顧念停在沈墨言的辦公室門外,心中有禁覺得有些諷刺。原本她來唐人國際應聘工作是為了能夠鍛鍊自己,不靠父親,不走後門,憑自己實力成為讓所有人認可的導演。
可是現在呢?
她的感情被人利用,她的一切努力,在某些人眼中也不過是個愚不可及的笑話。
抬手輕輕在門上敲了兩下,當隱約聽到門外有人答了聲『請進』後,她推門而入。
一眼就看到站在落地窗前的唐繹琛,他身上依然是那套黑色西裝,單手抄在西褲口袋裡,從頎長的背影望過去,整個人都透著一股陰鬱深沉的氣質。
即使窗外陽光明媚,也照不亮他幽暗的內心世界。
視線在他的後背上頓了兩秒鐘,移開,掃向另一側。
總裁辦公桌後的座椅是空的。
顧念沒有多作停留,轉身就要離開。不過她的腳步還沒來得及跨出去,身後便傳來男人溫淡的嗓音。
「不是來簽字的嗎?」
顧念腳步一頓,微微側目,「沈總不在。」
唐繹琛轉身面對著她,淡淡道,「我簽。」
沈墨言從上午離開後就一直沒回過公司,而剛才人事部的電話也是打到唐繹琛那裡,他其實就是在等顧念過來。
顧念瞥了他一眼,疑惑地蹙起眉頭,「你確定你有這個權限?」
「有。」
「原來你跟沈總關係已經好到可以代勞簽字的程度,那麼麻煩你了。」顧念輕嗤一聲,折回辦公桌前,把辭職信攤開。
他能代簽當然最好不過,畢竟她也不想浪費時間再多跑一趟。
唐繹琛從桌上拿起一支筆,視線在她的辭職信上來回掃視,似乎是在默看內容。片刻後,他俯身一字一畫地簽下自己的名字。
唐繹琛。
顧念收回落在他簽名上的目光,將辭職信拿回來,輕描淡寫地說道,「既然來了,順便提一下,你什麼時候有空,我們去民證局辦一下離婚手續。」
離婚手續四個字像是重錘狠狠敲擊在男人的心尖,帶起悶鈍的疼痛感。
「你要離婚?」唐繹琛挺拔的身形立在辦公桌前,俊美的臉上表情淡得幾乎看不見。
顧念頓時就笑了,三分艷麗七分譏諷,「怎麼?能利用的都利用完了,唐先生還打算就這麼跟我耗著嗎?誠然,當年的事是顧家欠了你,可是你也不該以這樣的方式來踐踏我的感情。」
瞳孔一緊,唐繹琛沉默地看著她,眼底漆黑一片。片刻後,他忽然也笑了一下,笑容中揉雜了太多讓人看不懂的情緒。
然後,顧念聽到他緩緩開口,「原來,你已經知道了。」
「我爸當年毀了你父母,甚至是你的人生,現在你把這些報復在我的身上,我也能理解。」顧念的唇角依然勾著淺淺的弧度,說出的話卻是帶著強大的殺傷力,「反正我們的婚姻不過是你逢場作戲的幌子,現在也該劃清界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