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蘋果的比喻
苗天燦志得意滿的調笑了藍夢幾句，便任由著她的服侍，時不時的揩點油，兩個人磨磨蹭蹭的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這才下了樓。
聽話自家來了救星之後，俞家上下提著的那顆心，總算是放下了些許，不少俞家的小姑娘聽說來了一個「大人物」以後，都有心下來見識一二，可還沒下樓呢，就被一夜未睡、臉色難看的俞若魚給用眼神剜了回去。
也不拿塊鏡子照照自己的德行！有藍夢這個世家貴女在場，她們這群小丫頭片子的，有什麼臉面跑到苗天燦面前晃悠？居然還有膽子挖藍夢的牆角，是不是還嫌俞家現在不夠？
俞若魚下樓吃飯時，俞老爺子正好在客廳里盯著股市的波動圖在認真看，偶然間抬起頭，正好看見俞若魚的臉色時，險些嚇了一大跳，「小魚，你的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俞若魚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強作鎮定的笑了笑，故意眉頭緊鎖，憂心忡忡的道，「沒什麼，爺爺，我只是太擔心家族的安危罷了，只要想到這次的危機，便整夜的的睡不著，所以臉色難看了點……爺爺倒是不用擔心我，等家族撐過這段時間的危機就好了。」
俞老爺子久久的凝望著俞若魚蒼白憔悴的臉色，再看看家族其他孫子孫女們沒心沒肺的模樣，為了點雞毛蒜皮的小事爭執不休，哪裡有半點為家族擔憂的樣子？
想到這一點，俞老爺子的內心也不禁柔軟了下來，朝著俞若魚點了點頭，「你有心了……不過還是要注意著自己的身體才是，家族以後還要依靠你們這些年輕人，爺爺已經老了，為你們撐不了多久。」
爺爺這是對自己上心了？
俞若魚眸底溢出一抹笑意來，她倒是想像不到，自己不過隨口敷衍了兩句，只是想遮掩住自己身體的異狀而已，卻得到了這麼個意外驚喜。
昨夜的一夜風流，直接導致苗天燦和藍夢都起床晚了，下樓時，俞家人已經吃過早餐，俞家廚師專門給兩人單獨準備了滋補的藥膳，藉以表示俞家對兩人的感激和重視，苗天燦倒是不覺得有些什麼，可藍夢卻不由自主的垂眸，藉以掩飾眸底升騰而起的霧色。
這份藥膳，是邊北郡的特色菜餚，她清楚地記得，——自己是給君明翊做過這種藥膳的，當時他一邊吃著，一邊揚起頭，那般溫柔的微笑著……
早飯過後，苗天燦終於記起了此行的正事，將跟著他前來的一大批工作人員叫到了俞家別墅，同時搬了幾十台電腦過來，十多位精英操盤手直接將俞家別墅的客廳當成了工作室，由一位業界頂尖指揮全權負責這次的反狙擊行動。
俞氏集團的市值在點數最高時，也不過是堪堪三百億左右，而為了這次的狙擊和反狙擊行動，雙方已經動用的資金流卻已經高達六百億，幾乎可以買下兩個俞氏集團。
俞老爺子和俞家兩個主事的中年輩分，滿頭大汗的看著屏幕上不停波動的數字，那般的觸目驚心……已經完全超出了俞家的接受範疇，就算是把俞家賣了，恐怕也不值這麼多錢！
從苗天燦將苗家的錢注入股市，穩定俞家股票價格的那一刻起，事情就已經超出了他們俞家的能力範疇，現在與其說是苗天燦在幫著俞家，倒不如說這是苗天燦與葉嫵之間的博弈較量。
而遠在市中心四月酒店的會議室里，葉嫵抱著胳膊，坐在電腦前，一邊哄著寶拉玩，眼神一邊時不時的掃過電腦屏幕上不停波動著的數據，桌面上還擺放著一份情報——昨夜苗天燦和藍夢的情報。
「葉嫵。」容敘拿著一份厚厚的文件，遞到葉嫵面前，瞟了一眼小寶拉，這才淡淡的道，「加大現金流的注入，需要你的簽字同意。」
「嗯，我知道了。」葉嫵應了一聲，放下寶拉，翻看了幾眼裡面的重要數字，指尖若有所思的敲了敲桌面，篤定淺笑，「不用這麼麻煩，就用現有的資金陪他們玩，不需要追加資金了。」
兩個人說話的間隙，寶拉已經展開手臂，一隻手上還玩著八角魔方，一把抱住了容敘的腿，嘿嘿一笑，「容叔叔，抱抱~」
容敘指尖捏了捏寶拉肥嘟嘟的小臉頰，單手將之抱起，目光卻投注在葉嫵的身上，「不需要繼續追加資金了？」
葉嫵瞪了一眼寶拉，「不許鬧你容叔叔。」
責備完自家閨女，葉嫵很快的又看向容敘，認真點頭，「嗯，不需要追加任何的資金……苗家近些年在房地產行業飛速崛起，玩的是空手套白狼的把戲，真拼起現金流的多寡，我們不是對手。」
容許沉吟，「那你的意思是……」
「明修棧道，暗度陳倉。」葉嫵抬眸，露出一抹無比狡詐的笑容來，朝著容敘眨了眨眼，俏皮的道「你現在帶著那群操盤手們，只要步步緊逼，做出一副我們還有充足現金流，甚至不惜與之魚死網破的架勢來，那就足夠了。」
瞧著葉嫵這副瞭然於胸的模樣，容敘瞬間摸清楚了她的意思，微微頷首點頭，不再疑問，只是抱著寶拉，難得的笑逐顏開，「那行，我知道了……寶拉，走嘍！容叔叔教你玩股票……要不要學？」
「要！」寶拉笑嘻嘻的應聲，摟住容敘的脖子。
葉嫵哭笑不得，容敘這是把寶拉當成妖孽來培養了吧？就算是自己，當初四歲左右的年紀時，學的也不過是一些詩詞和簡單的權謀之類的東西，這個時候教她股市……簡直太扯了！
容敘實在太過溺愛寶拉，連葉嫵這個當媽的，都有些看不過眼了。
容敘忽悠走了寶拉，葉嫵也總算是閒暇下來了，認真的研究了一下股市上的波動，參考著苗天燦的行事風格，眸子裡的神色越發深沉起來，想到自己接到的情報，唇角勾勒出一抹極度諷刺的笑容。
藍夢啊，原來你就只有這點本事嗎？只會拿著自己的身體當成籌碼，去男人那裡搖尾乞憐，指望著你的這些男人們替你的摯愛君明翊報仇雪恨？
嗤，簡直太可笑了呢。
把自己報仇的希望，寄托在別人的身上，果然是一如既往的天真啊！
就是不知道，你勾搭的這些男人，到底有沒有你想像中的那麼靠得住？當面臨利益與美色的選擇時，他們到底是會選擇你這個美人，還是選擇休戚與共的利益？
「大小姐，」樂南推門而入，朝著葉嫵躬了躬身子，「苗天星已經給了答覆。」
葉嫵意外挑眉，放下了筆桿子，舒展了一下懶腰，淡淡的輕笑道，「想不到呢，他的答覆居然來得這麼快，我還真當他要晚上才會會想明白。」
樂南捉狹的笑了笑，難得的聰明一把，分析道，「畢竟是事關自身利益的，大家族內部又是人口眾多，誰都想多坐到家族家主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上……苗家老爺子，最是寵愛苗天燦這個么子，苗天星就成了夾在中間的受氣包，要是能有機會將苗天燦拉下馬，那苗天星奪權的機率不就更大了嗎？」
葉嫵撲哧一聲的笑了出來，故意揶揄般的看了一眼樂南，「哎呦呦，我們小樂南總算是長大了點，會動腦子了……也不枉我調教你這麼多年。」
樂南滿臉黑線，「大小姐，您這話我就當是在誇我了，好歹跟了你這麼多年，就算再笨，你都已經明晃晃的在我面前走出了這步棋，我好歹也要看明白你走這步棋的意圖和目的吧？」
葉嫵莞爾，讚賞般的看向樂南，「行，就算你有進步了，今年年末的時候，我會記得給你個大紅包。」
樂南瞬間眉開眼笑，「好嘞！我可就等大小姐您的紅包了。」
葉嫵向來對下面的人，出手極為闊綽的，樂南跟了葉嫵的時間不短了，從葉嫵當初重生回來，跟君明翊結婚之後，一直到如今寶拉都四歲了，這些年裡，樂南明里暗裡的幫葉嫵躲過無數次的死劫，雖然這其中有大半的原因要歸結於司凜的命令，但葉嫵對樂南的盡心，依舊感激萬分。
葉嫵沒什麼能夠回報給樂南的，只能用最庸俗的方式——錢，來盡力補償給樂南。
樂南心裡自然清楚葉嫵是個什麼性子，為了不讓葉嫵背負上太多的情緒，她便故意做出一副小財迷的模樣，只希望讓葉嫵心裡好受一些。
葉嫵是個很好的人，值得她以真心相待。
人心都是肉長的，這麼多年相處下來，與其說兩個人時僱主與雇員，倒不如說兩個人現在已經成了朋友。
葉嫵跟樂南逗樂子了一會，司凜便已經匆匆趕了回來，身上的還帶著一股子消毒噴霧的味道，引得葉嫵打了個好幾個噴嚏，揉了揉鼻子，很是不爽的看向司凜。
司凜尷尬的站在門口，說什麼也不肯進去了，生怕自己身上的濃烈味道，刺激到了葉嫵的嗅覺。
樂南倒是識趣離開，給兩個人留下了單獨的空間。
葉嫵白了一眼司凜，皺著鼻子，卻率先走到門口，拉起司凜的手，將彆扭的某人「牽」了出去，直接回了臥室，將人扒光，按在浴室里，一邊幫他泡澡搓背，一邊好奇的問道，「你到底去哪裡了啊，怎麼全身都是消毒水和消毒噴霧的那股子味？這也就是我看見了，萬一被你家寶貝丫頭知道了，三天都不見得能讓你抱她。」
司凜抹了一把被潑到臉上的水漬，無奈的笑了笑，「沒辦法，昨天午夜時分，實驗室那邊出事了，實驗數據發生泄漏，一隻用於臨床實驗的小白鼠失蹤，差點出事……」
葉嫵被司凜的這話給逗樂了，故意開玩笑似的道，「哎？！你大半夜的出去，原來是去抓老鼠了？」
司凜哭笑不得，頓覺無語，只能趁著葉嫵不備，故意將人拽入水裡，摟在懷中，怎麼也不肯撒手，葉嫵又好氣又好笑，這個小心眼的男人！
兩個人玩鬧溫存片刻，葉嫵將濕噠噠的衣服脫掉，又重新換了乾淨的溫泉水，這才老老實實的回到司凜的懷裡，兩個人「赤誠相見」的泡在泉水裡。
司凜這才長舒了一口氣，輕輕的摩挲著葉嫵的脊背，淡淡的道，「昨天晚上的情形很危險，如果一旦實驗數據發生泄漏的話，威脅到的，將是整個龍國的安全，你知不知道，當時在接到消息之後，我的第一個反應是什麼？」
葉嫵躺在司凜的懷裡，只是靜靜的望著他，卻沒有說話，——很明顯從凌晨開始，一直到事情解決之前，司凜承受著巨大的壓力。
這種時候，靜靜的聆聽，對於司凜而言，是最大的安慰。
「我當時只是在想，萬一實驗數據真的泄露了，萬一那種病毒真的傳播了出來，你和寶拉該怎麼辦？」
話音落，葉嫵很快的意識到司凜說的是什麼，詫異而震驚的抬頭看向司凜，「……是黑菌計劃的實驗數據發生泄漏？」
司凜略微點頭了一下，狹長的眸光里閃過一抹精芒，「嗯，就是那個。」
四年之前的那場CRBD3肆虐，帶走了不少的生命，源頭就是從君家的種植園，曾經一度在天京城的一眾世家子弟中間肆虐橫行，為了請回研發疫苗的泰斗，容敘和司凜差點先後出事，尤其是司凜……上輩子記憶中的那架航班失事，上一世的男人應該就是死於這場空難陰謀中。
事後，為了向東倭國展開最大限度的報復行動，司凜啟動了黑菌計劃，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將病毒留在龍國的實驗室里，並組織大批量的頂尖科研人員，對這種病毒進行深入合成和組合，只等著病毒合成完畢，就找到一個合適的契機，正式投放使用……
這種改良型病毒，是用於龍國對東倭國的報復性行動的，本身就是一種絕密性的行動，只可意會，不可言傳，幾位大佬們默認這個行動，但絕對不會承認這是龍國官方所為。
病毒是一種生化武器，武器的方向只能對準敵人。
假如某一天，當武器的槍口對準了自己，一旦產生任何的後果，唯一被追責的，只有主持這場計劃的boss，——司凜。
換句話講，如果實驗室的病毒樣本真的在本國境內發生泄漏，所導致的一切後果，都只能由司凜自行承擔。
司凜雖然位高權重，很多時候可以磨滅掉諸多罪證，但是這種新型病毒還處於研發階段，病毒內部核心密碼還未被完全整理出來，就更加無法在短時期之內研製出任何藥品和疫苗……
這種實驗室內部的新型病毒泄露，帶來的，將會是滅頂之災，死亡人數絕對不會是個小數字；如果死了個幾百人，司凜還可以掩蓋得住，那麼如果在這個數字後面，再加上幾個零呢？
大片平民死亡，司凜作為這場計劃的主持者、負責人，負有不可推卸的責任。
牆倒眾人推，那些世家們肯定會趁機興風作浪，到時候就算司凜的地位再高、權力再大，也都無法逃脫罪責。
那個時候，他面臨的，恐怕是被軟禁的命運。
司凜是司家人，除非他真的犯有什麼反人類的切實罪責，不然的話，龍國官方永遠都不會對司家人判處死刑，最多也只是終生軟禁。
這是當年龍國官方跟司家的約定。
司凜被軟禁，那葉嫵和剩下的三個孩子，又該怎麼辦？
他完全不敢想像這種事情。
葉嫵倒吸了口涼氣，雙手緊緊地與司凜十指相扣，臉頰貼在男人緊實健碩的胸口，眸子裡卻已經是一片冷厲鋒芒！
在司家祖宅的那四年時間裡，葉嫵雖然是在修養身心，想從左詠兒的陰影中走出來，可這不代表著她真的就虛度了四年的時間，恰恰相反，這四年裡，她學到了很多的東西，就比如說是……如何以一個情報人員的眼光，分析整件事情的原委。
剛學這些那會，葉嫵幾乎都覺得自己得了被迫害妄想症，但時間一長，倒是真的被她揣摩出幾分心得，這個世界上從來都沒有什麼所謂的巧合。
就好像是這一次，真的有那麼碰巧，一隻做實驗用的小白鼠，能從密不透風的絕密實驗室里跑出來？
呵呵，她才不相信什麼見鬼的巧合！
到底是什麼人，在借著這次的事情算計著司凜，也在算計著他們和和美美的一家五口人？希望將他們一家人拆散？甚至希望寶拉和小一小二過著沒有父親的日子？
敢算計她葉嫵的男人，簡直活膩歪了！
「有懷疑對象了嗎？」葉嫵輕輕的眯縫起雙眸，嗓音淡淡的，帶著一股子讓人發寒的味道。
司凜輕笑，拍了拍葉嫵的頭頂，「怎麼，在你眼裡，你男人就是這麼沒用嗎？你可別忘了，你還是我一手教出來的……」
「那麼……」葉嫵揚首側臉，漂亮的桃花眼慵懶的眯起一條靡艷的弧度，大半的身子浸泡在水下，只露出腦袋來，手臂翛然從水中抬起，將自己身體的所有重量都壓在司凜的身上，嗓音低迷，「司老師，你接下來準備給我這個學生上什麼課？」
司凜的瞳孔猛地一縮，忽然將人抱起，猛地從溫泉池水中嘩的一聲站起身，直奔向臥室而去，房間裡只留下了司凜殘存的聲音：
「這節課是生理健康！」
撩撥後的結果，就是葉嫵饜足愜意的躺在被窩裡，臉頰酡紅而迷醉，瞧著再度衝進浴室沖洗一番的男人，繫著一條浴巾就走出來了，頓時覺得自己眼光真好，單就是這副身材，曬出去絕對可以男女通殺。
司凜無奈的看著床上懶洋洋的某人，逕自坐到床邊，幫她蓋好被子。
兩個人在一起時間久了，司凜倒是摸清楚了葉嫵每次主動的契機，基本上都是葉嫵情緒即將失控，或者是覺得恐懼、痛苦時，她才會選擇以這種方式宣洩負面的情緒。
對此，司凜相當的樂見其成。
他還真的怕葉嫵把什麼事情都壓在心裡，一聲不吭的，那才是最可怕的事情，至於順手吃肉神馬的，他才不會說出來呢。
「不用給我蓋被子，我還要起來呢，」葉嫵懶洋洋的伸了個懶腰，指了指邊上的衣櫃，「容敘幫我盯著股市那邊呢，我離崗的時間已經太長了，再懶下去的話，全盤計劃就都打亂了，晚上還要跟苗天星一起吃頓飯，事情都快忙死了……給我拿件衣服過來，之前的都濕透了。」
司凜隨手拿了一件紅色長裙，遞給葉嫵，欲言又止的看了一眼葉嫵紅潤潤的臉頰，想了想，終於還是認真的叮囑道，「多餘的話也不用我跟你講了，但是你要記得，凡是留一絲餘地，尤其是對於南方五大族而言。」
「嗯？」葉嫵被司凜的這話，弄得一愣，詫異的看向對方，「你的意思是……」
司凜沉默了片刻，這才淡然的道，「藍雪的目標是毀掉藍家，我的目標是白家，天京城頂級世家裡，被盯上了的，已經有了這兩家，如果這兩家真的元氣大傷，或者乾脆被除名……那麼豪門世家的這一方勢力，會薄弱得一塌糊塗。」
說著，司凜從床頭櫃的果盤裡挑出三個蘋果來，擺在葉嫵面前，「第一個蘋果，也是最大、最好的蘋果，第二個蘋果稍微遜色一些，但勝在果實飽滿……第三個蘋果是最小、最不好啃的，如果第二個蘋果被切掉了一半，你覺得你會吃掉哪一個？」
「當然是先挑這個剩了一半的蘋果吃啊！」葉嫵若有所思的回覆了一句。
司凜輕笑了一下，「然後呢？接下來吃哪一個？」
「接下來肯定是吃第三個蘋果了？」葉嫵理所當然的指著第一個蘋果，「這個蘋果最大、最好，自然是要留下來的。」
司凜勾唇，邪肆的笑了出來，指著三個蘋果道，「第一個蘋果，代表著龍國官方，第二個蘋果，代表著豪門世家這個層次，切掉的那一半就是藍家、白家以及南方五大族，第三個蘋果……」
話說了一半，戛然而止，司凜的眸光遞向葉嫵，凜然中帶著某種莫名的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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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六千字的更新，晚上七點有第二更五千字，今天更新一萬一，那一千字是補昨天的九千字湊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