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99、我和他同時掉進湖裡(2)
如果忽略他額角爆出的青筋,恐怕還能認為他心情很平靜。
砰地一聲,他仿佛聽到了體內洪荒之力解開封印的聲音。
特麼的,該死的權景吾!
他剛剛竟然被那臭小子耍得團團轉,看他緊張的樣子很好玩是吧?
這混蛋。
一想到剛才自己傻不拉幾在這鬱悶緊張的樣子被權景吾看去了,莫梟就崩潰地想揍人。
感受到他身上的低氣壓,簡清往旁邊挪了挪。
良久,權景吾從廚房裡出來了。
剛走過來,便有一道「不友好」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在簡清身旁坐下,抬頭便對上莫梟冒火光的眸子。
他淡然一笑,無辜的表情氣得莫梟跳腳。
「乖寶,我讓人找了幾種好茶,這次順便給外公帶過去。」權景吾擦乾手,隨後習慣性地握住她的手。
簡清道,「不用了,上次你給外公帶去的茶葉還有很多。」
「沒事,我們這麼久沒回去了,總得給外公帶點禮物。」權景吾意味深長地道,餘光不著痕跡地瞟了莫梟一眼。
莫梟不甘示弱地回瞪了他一眼,心底卻盤算起該給老爺子準備什麼禮物了。
不行,第一次見岳父大人,一定得好好準備。
他站起身,道,「清兒,我有事先回去了。」
「嗯。」簡清隱隱知道他是要去幹什麼,笑著點了點頭。
臨走前,莫梟朝著權景吾重重地冷哼了一聲。
來日方長,我們走著瞧。
大門關上,簡清這才看向身旁的人。
「爺,說說你咋氣我爸了,嗯?」
沒有電燈泡在,權景吾直接將她抱進懷裡。
他挑眉,淡道,「我可什麼都沒做。」
簡清嘁了一聲,「我才不信。」
權景吾抬手輕捏著她的下顎,邪肆一笑,「他重要還是我重要,嗯?」
簡清無語了。
她拍開他的手,白了他一眼,「這種幼稚的問題我拒絕回答。」
「那我換個問題。」權景吾話鋒一轉,打趣地問道,「我和他同時掉進湖裡,你救我還是救他?」
還以為他能問什麼問題,聽到這個亘古不變,老掉牙的問題,簡清頭上掉下黑線。
這個問題和剛剛那個問題有什麼區別嗎?
一樣幼稚。
哦,不對,應該還是有點不一樣的。
嗯,更加幼稚了。
「誰都不救。」她沒好氣地道,順便給出了理由,「湖裡水太涼,我怕冷。」
權景吾哈哈笑出了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髮。
簡清撇了撇嘴,至於那麼好笑嗎?
……
八卦流言總是傳得最快的,不知是誰爆的料,簡清和安哲的父女關係席捲京城。
更可笑的還出現了各種版本關於安哲和簡清母親關係之間的猜測,鋪天蓋地的流言蜚語讓安家人都不敢出門。
安家老宅門口全都是狗仔記者,一出去準保就得被圍個水泄不通。
「你說說,這都是造的什麼孽,現在連門都出不了。」周琴在客廳不停走來走去,一臉不悅地抱怨著。
「都是簡清那個死丫頭,明明她沒有出現之前大家的日子都是平靜的。」
「夠了,你能不能少說點。」安忠輝喝道。
周琴皺了皺眉,漸漸噤了聲。
安忠輝看了看周圍,卻沒有發現安崇的身影,他看向趙璇,問道,「阿崇去哪了?」
「我也不知道,他這兩天沒有回來。」趙璇聲音平靜地道。
聞言,安忠輝沉下臉,「打電話讓他回來。」
趙璇,「我知道了。」
「這兩天你們就不要出去了,等這陣子風波平息一些再說。」安忠輝道。
安語和楊湘幾人對視一眼,心底再不願也只能答應。
「知道了。」
安忠輝嘆了口氣,起身上樓去。
他沒有回房間,而是去了安老太爺的書房。
「爸!」
安忠輝走了進來,看到正在看書的安老太爺,輕聲喊道。
安老太爺仿佛沒聽到般,視線一直落在書上。
安忠輝受到挫敗,在他對面坐下。
「爸,您好幾天沒下去一起用飯了。」
自從莫梟離開老宅那天后,安老太爺一直待在樓上,半步都踏下去過。
良久,安老太爺放下書,抬頭看向他。
「你還知道我是你爸?」
「爸,您……」安忠輝一噎,不知道說什麼好。
無奈之下,他只能轉移話題。
「爸,阿哲和簡清的關係外面現在都傳開了。」
「我知道。」安老太爺道。
「爸,既然你知道,那……」
不等他說完,安老太爺冷下臉,打斷了他的話。
「這件事只有清丫頭和阿哲自己能解決,你們誰都不准胡亂插手,要是被我知道了,別怪我把你們趕出這裡。」
安忠輝說,「爸,可是阿哲現在也不見我們。」
安老太爺道,「誰讓你們那麼對待清丫頭,凡是你們對她態度好點,阿哲都不會這般對待你們。」
「爸,我也沒想過針對簡清那丫頭,著實是那丫頭的性子太過強勢了,太倔了。」
「行了,你們還是先反省反省你們自己吧。」
安忠輝安靜地聽著安老太爺訓誡,也不敢反駁一句。
……
夜晚,燈光閃爍。
韓越和權明軒兩人不請自來,得到了權景吾一個眼刀子。
飯桌上,冒著熱氣的火鍋,高湯沸騰著。
韓越吃的滿頭大汗,直接將外套脫了,僅剩一件薄衫。
他不經意看到對面吃得面不改色的簡清,忍不住眼角一抖。
這廝,絕非人類啊。
「韓越,有件事想要拜託你一下。」簡清喝了口果汁,緩緩開口道。
韓越停下筷子,一臉驚悚地看著她。
「呦呵,你老人家還有事需要我幫忙的,難得啊。」
權景吾受不了他怪氣怪調的聲音,拿過桌上的筷子直接朝他甩去。
韓越直覺有殺氣,抬手夾住那差點擦著他的側臉的筷子。
他扔下筷子,深呼了口氣,咬牙切齒地道。
「景吾,有句話我一直想和你說,有生之年我能遇見你,確實花光了我所有的運氣。」
聞言,簡清拆差點將口中的果汁噴出來。
這又是玩哪一出。
要表白嗎?
權景吾睨了他一眼,「說人話。」
韓越輕咳一聲,「自從遇見你,本少就沒有哪天不倒霉的。」
要不是他身手不錯,分分鐘都得遭他毒手。
遇到這種損友,不是倒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