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87、乖寶這是恨嫁了(2)
「媽咪,今晚我一定會拿下莫梟的。」蘿拉眼底閃過一抹篤定,語氣陰沉地道。
只要過了今晚,她一定能坐上莫太太的位置。
朱莉看著眼前的女兒,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蘿拉,你想做什麼?」
「媽咪,這個你就不用擔心了。」蘿拉抬手拭去眼角的水光,不急不慢地道,「你就等著替我準備婚禮就好。」
朱莉一噎,眼神複雜地看著她。
「蘿拉,你到底想做什麼?」
今天的宴會可都是名流權貴聚集在這裡,可不能鬧出什麼亂子來,不然他們杜蘭德家族的臉就丟光了。
「媽咪,我……」蘿拉明顯不想多說。
「蘿拉,如果你不告訴我你要做什麼,那就別怪媽咪阻止你了。」杜蘭德家族的臉面和利益,孰輕孰重,朱莉還是拎得清的。
蘿拉抓狂了下,隨即慢慢恢復冷靜,起身走向不遠處的梳妝檯。
朱莉靜靜看著,下一秒看見她從抽屜里拿出來的東西時,她臉色一駭,蹭地站起身。
「蘿拉,你,這個東西你怎麼拿到手的?」
蘿拉低眸看著手上的小瓶子,呵呵一笑,「媽咪,這就是我今晚要做的事,所以還請你不要攔著我。」
「不行,蘿拉,你瘋了。」
朱莉面色難看,快步朝著她走了過去,伸手便要奪走她手裡的小瓶子。
蘿拉握緊小瓶子藏到身後,眼神防備地看著朱莉,「媽咪,這是我最後的籌碼了。」
如果失去這一次機會,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到莫梟,無論如何晚上這一把她必須搏一搏。
朱莉平時都縱容著她,但這次明顯不行。
「蘿拉,你聽媽咪的,這東西不能用,萬一失敗了,可是會惹出大亂子的。」
這瓶東西,他們貴族圈子裡的人再清楚不過了,醉魂露,特殊研製的春藥。
不同一般的春藥,這醉魂露還能融於空氣里,一旦吸入一點,那霸道的藥性便會在幾分鐘內開始生效,逐漸會神志不清,慾火焚身,而這醉魂露也是沒有解藥的,除了找人交合之外,別無他法。
「我不,我不要。」蘿拉連連後退。
朱莉目光一厲,上手去搶,「蘿拉,聽話,把東西交給媽咪,這個東西不能用。」
萬一莫梟沒中招,自家女兒要是嗅進這醉魂露,那後果可就不堪設想了。
蘿拉使勁掙脫她的手,疾步跑到沙發後,她眼底浮出一抹瘋狂,「我沒有機會了,我再不抓緊時間,莫梟都要被人搶走了。」
莫梟肯定是對那個死丫頭有意思,不然不可能對她那麼特殊,她從未見到他那麼溫柔。
明明是她先遇到他,他怎麼能喜歡上別人,她不許。
朱莉有些頭疼地看著她,耐著性子勸道,「蘿拉,你聽媽說,這東西不是那麼好用的,你要是不小心中招了,後果你自己應該也清楚。」
「我會很小心的,媽咪,你不要阻止我好不好?」蘿拉放軟聲音,乞求地看向朱莉。
朱莉硬下心腸,搖頭道,「不行,媽咪平時都依著你,這件事絕對不行。」
蘿拉眼底一暗,從沙發後走了出來,「撲通」一聲直接跪倒在地上,她雙眼含淚地道,「媽咪,我求你了,我真的不能沒有莫梟,我的計劃萬無一失,一定不會失敗的,難道你就不希望我成為莫太太嗎?莫梟如果成了我們杜蘭德家族的女婿,我們杜蘭德家族也會水漲船高的。」
朱莉低頭看著她,面上閃過一抹鬆動。
「媽咪,如果我失去了莫梟,我也活不下去了。」她威脅道。
「蘿拉,你……」
朱莉心底一震,觸及她眼底的決絕,她拿不定主意了。
蘿拉餘光看見桌上的剪刀,一把搶在手裡,直接抵在自己的脖頸。
「媽咪,我求你了。」
「別,別衝動,蘿拉。」朱莉臉色一白,連忙道。
「媽咪答應你,我答應你,你把剪刀放下。」
聞言,蘿拉吸了下鼻子,緩緩放下剪刀。
「媽咪,謝謝你。」
朱莉捂著心臟,有些緩不過氣來,她語重心長地道,「蘿拉,這是你自己選擇的,記住,錯一步就全部完了。」
「我明白。」蘿拉站起身,捏緊了手裡的瓶子。
她不會輸的,絕對。
……
「嘩--嘩--」
海浪拍打著礁石,濺起了幾尺高的潔白的水花。
裡面宴會持續著,賭局也開始了。
權景吾去車上拿外套,簡清不喜吵鬧,走出來透透氣。
鹹鹹的海風迎面撲來,凍得她精緻的小臉愈發白皙。
她倚著欄杆,看著天邊的那一輪皎月,有些出神。
「怎麼跑出來了?」
低沉的聲音在上方傳來,下一秒,男人霸道的荷爾蒙將她包裹了起來。
不用回頭,簡清也知道來人是誰。
她唇角輕勾,往後靠去,背脊緊貼著男人溫熱的胸膛。
「裡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男人低眸看著她依賴的動作,殷紅的薄唇扯出一抹淡笑,他拉開大衣將她環住。
「他呢?」
不用明說,簡清也知道她是指誰。
「遇到幾個朋友了。」
莫梟本來也是要跟著她出來的,結果遇上幾個比較熟的朋友,她便讓他留在裡面了。
「剛剛在想什麼?」
「想你!」她軟聲道。
「想我親你,還是抱你,嗯?」
簡清轉過身,仰頭看他,「想怎麼揍你。」
「那想出來了嗎?」他呵呵輕笑。
「還沒,我要認真想想。」她說道,然後佯裝認真思考著。
「乖寶,還記不記得上一次我們去遊輪的事情?」權景吾下顎抵著她的額頭,眸間不禁染上笑意。
簡清嘴角浮出淺淺的笑,雙手環上他精壯的腰肢。
「嗯。」
怎麼會不記得,在那裡他們真正成為彼此的唯一。
關於他的一切,她都不會忘記。
「蜜月想去哪裡?」他話鋒一轉,讓簡清呆了下。
蜜月?
他這思維跳得有點快啊。
她抬眸看他,似笑非笑地道,「問我蜜月幹什麼?我可還記得某位爺連婚都還沒求呢。」
「乖寶這是恨嫁了,嗯?」
「……」
她噴出一口老血。
靠。
他哪隻眼睛看見她恨嫁了。
這是赤裸裸的污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