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06章: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人了
陳菲菲她見過,一個病秧子。聽說有心臟病,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她最討厭那樣的女人,覺得作,覺得假。
她是一個有野心的女人。而凌雪從來不掩飾自己的野心。
「展總,我從第一眼見到你開始,就很欣賞你。」
她說話的時候,伸手探向了展昊澤的衣服裡面。那小麥色的胸膛,就算只露出一小塊,也足夠讓她想遐想無限了。
展昊澤的呼吸在此時重了幾分,他現在算是明白了,這個女人在他剛才喝的酒里加了東西。
「展總。」凌雪看到他的臉變紅,將身體傾下去,縴手按在他的胸膛上,解開他一顆扣子。
「我真的特別欣賞你,我十分願意,跟你有進一步交流的機會。」
說話的時候,她已經去解他第二顆扣子了。展昊澤在此時握住了她的手。
凌雪瞪大了眼睛,展昊澤卻一把推開了她,然後站了起來。
他的動作太快,快到凌雪根本沒來得及阻止。
「你——」她只說了一個你字,就看到展昊澤紅著一張臉,退後了兩步。
他居高臨下的看著凌雪的臉色,他此時呼吸有些重,卻難掩他眼中的冷意。
「凌小姐的好意我心領了。凌小姐對我的欣賞,我也記住了。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他的聲音有些低,還有些沙啞。事實上,凌雪對他下的藥,讓他現在的身體發熱,整個人都非常的難受。
他此時用了最大的意志力,克制身體裡的熱潮。
快速的離開了包廂,凌雪在短暫的詫異之後,快速的反應過來。她站了起來,想追著展昊澤去。
卻發現外面的走廊已經看不到展昊澤的身影了。
她恨恨的跺腳,心知今天這個機會錯過了,就不會再有了。心下惱怒,卻也沒有辦法。現在只能等下次有機會再來了。
施夢綰送走了佟言幾個人之後,往她停車的方向走。
她沒喝酒,她一向奉行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的習慣。佟言幾個說要去K歌,她沒什麼興趣。
主要是自己雖然好說話,但到底是老闆。有她在,只怕佟言他們要不自在。索性答應他們經費她來出,人呢就不去了。
從朝文院出來,施夢綰往自己停車的方向去。
朝文院到了晚間,停車的地方有些暗。穿過兩邊的綠植,前面拐個彎的停車位就是她的。
身體卻在此時突然被人拉了進樹叢里。突然而來的變故讓施夢綰嚇了一跳。
她第一反應是掙扎,身體卻在貼近對方的同時,聞到了那一陣她不算陌生的薄荷味道。
燈光昏暗,她看清楚了。眼前的人是展昊澤。
昏暗中泛紅的雙眼,略有些粗·重的喘息,還有他緊緊的圈在她腰上的手。
「你——」
她只來得及說一個你字,唇上多了溫熱的觸感。隨即是令她幾乎窒息一般的掠奪。
像是咬住獵物的豹子,死死的,咬緊了就不肯再放開。
吻,兇狠。放縱。幾乎要將她吞噬一般。
這是施夢綰的初吻。
她從來沒有被人這樣親吻過。又或者是有的。
她在被親吻的時候,意識變得有些飄忽起來。她想起來了,這個,並不能算是她的初吻。
她的初吻,在她十二歲那年就沒有了。
唇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她吃痛,抬腳朝著對方的胯下踢過去。
只是她忽略了自己此時的姿勢,她被男人拽過來,身體半偎在他胸膛上。
她被他壓在懷裡肆意親吻,她抬腳的瞬間,身體失衡,反而越發靠近了他。
像是被藤蔓纏住了的樹枝。交纏在一起,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分不出彼此。
施夢綰感覺到自己的身體被他摟著退後了一步,抵在了旁邊的樹幹上。
她穿得不厚,冷硬的樹幹讓她覺得不舒服。她再次掙扎了起來。
在對方的手要往她腰下衣服下擺探去的同時,她再也忍不住的抬起了手,朝著對方的臉就是一耳光甩了過去。
她有些惱怒,更多的是憤恨。
他到底把她當成什麼?之前言語的羞辱。今天實質上的欺侮。
她剛才還看到他跟一個女人摟摟抱抱的在一起,這會他卻又來跟她糾纏不清。
到底是他已經變了,變得不再是她印象中的那個人。
還是說他只是恢復了本性,他本來就是一個隨便的人?
不管是哪一種,她都不想繼續了。
「啪」的響聲在夜晚聽來格外的清楚。男人的動作停了一下。
她被抱進男人的懷裡,男人的下頜抵在她的頸窩裡,呼吸比剛才還要重了些。
施夢綰聞到了酒氣,她動手去推對方。
很怪異的,這一次,她竟然成功了。推開對方之後,她快速的向自己的車子跑去。
車門開了兩次才打開,她都不知道自己在緊張什麼。
等她上了車,施夢綰才發現,副駕駛的位置竟然也跟著有人坐了上來。
展昊澤,他的雙臉泛著不正常的潮紅。呼吸很重,酒味很濃。他好像是喝醉了。
施夢綰將身體往車門的方向側了側,盯著展昊澤,滿臉的戒備。
「展先生?」
「開車。」
展昊澤的聲音低啞。他好像看到凌雪出來了。他不欲讓她看到自己在施夢綰的車上。
「展總?」
「我說開車。」
施夢綰咬牙,最後一踩油門,快速的離開了。
她的車子前腳駛離,凌雪後腳就到了停車場,看著還停在那裡的展昊澤的車。
展昊澤還沒離開?也是,喝了酒,又中了藥。酒催發了藥姓,只怕沒那麼容易擺脫。現在應該還在山莊裡。
這樣一想,凌雪又倒回去找展昊澤了。
……
施夢綰將車子開到半路就停下來,她想讓展昊澤滾蛋。離開她的車,可是展昊澤看起來不太對。
他緊緊的閉著眼睛,整個人看起來似乎十分不舒服。施夢綰的眉心緊緊的擰了起來。
「大……展總?展先生?」
展昊澤似乎聽到了,他睜開眼睛看了她一眼。
「你家在哪?把地址告訴我。我送你回去。」
對方是大哥哥,是她一直在意,想找到的人。她不想真的把他扔在路上。
展昊澤沒回答她的問題,反而閉上了眼睛。
「展先生?展昊澤?」
施夢綰又叫了兩句,可是都沒有得到回應,無奈之下,她只好將車開回了自己的家。
停車的時候,施夢綰率先下了車。她本來想直接將展昊澤扔在這裡不管的。
想了想,她還是繞過去,打開了車門。
「展先生?」
展昊澤沒有動作,施夢綰咬牙。
「展先生,你可以自己下車嗎?」
展昊澤的眼睛似乎動了動,施夢綰深吸口氣,彎下腰去看他。
「展先生,你聽得到我說話嗎?」
展昊澤終於了有反應,他睜開眼睛。施夢綰被他的眼神給嚇了一跳。
他的眼神好像比剛才更紅了。
「你……」沒事吧?
展昊澤突然就伸出手,一把將手搭在她的肩膀上,她差點沒軟下去,他卻就勢下了車。
施夢綰本能的扶著他的身體,他大半的重量都在他身上。
他很沉,施夢綰差點就扶不動。靠得這麼近,他身上滿是酒味,夾著那淡淡的薄荷味。
施夢綰將車門一關,抬頭去看他:「展先生,你能站得穩嗎?」
展昊澤眯了眯眼睛,沒有說話,卻是幾乎是半架著她一般的往公寓裡面走。
施夢綰無奈的跟著他,帶著他上了樓。
一進門,施夢綰就將他扔在了沙發上。剛才這短短的路途,她出了一身的汗。
展昊澤躺在沙發上,沒有動。他的臉比剛才看起來更紅了。
施夢綰的眼裡有一閃而過的擔心。但也只是一下而已。很快的,她就不打算管展昊澤了。
不管她再怎麼擔心都沒用,他有未婚妻,而且忘記了她。
轉身回自己的房間去換衣服,打算洗澡睡覺,今天這一番折騰也是夠了。
回了房間,施夢綰剛把睡衣找出來,才把上衣脫了。房間的門呯的一下被人打開,她嚇了一跳。
來不及轉身,身體已經被展昊澤抱住。
她前面就是床,他幾乎不用想的,直接就壓著她往床上躺。
「展先生?」
唇被堵住,跟剛才一樣霸道而充滿了掠奪意味的吻。
這一次,她連逃都沒地方逃,身後就是床。身前是他結實的胸膛。
施夢綰掙扎了起來,可是根本不是展昊澤的對手。
「唔唔。」
展昊澤,你放開我。可她聲音發不出來,除了唔唔聲就是布料摩擦的聲音。她急了,
展昊澤剛才在車上不說話,是一直在壓制身體裡的藥力。可是當處在這個環境,整個屋子,到處都是施夢綰若有似無的氣息時,那個藥力似乎是再也壓不住了。
他幾乎是啃咬一般的吻著施夢綰。
施夢綰吃痛,在展昊澤的唇離開轉身她下頜的須臾,用盡全身的力氣將他推開。
她快速的起身,想往另一邊跑。可是不等她跑開,展昊澤又撲上來了。
施夢綰急了。她死命的將雙手抵在他的胸膛上,強迫他看清楚自己。
「展昊澤?展昊澤你看清楚,我是誰?我是施夢綰,不是陳菲菲。你看清楚。」
展昊澤的動作有一瞬間的停頓,施夢綰趁機將他的身體再次推開。
「展昊澤,你是有女朋友的人。請你冷靜點。」
她不知道他能不能聽得進去,也不知道他能聽進多少,但是她必須要說。
展昊澤的身體定在那裡,他不斷的喘著粗氣。眼睛泛紅,整個人似乎是在極力控制。
施夢綰看到他的手緊緊的攥成拳,身體看起來也很僵硬。她眼中掠過一絲難掩的擔心。
「展昊澤?」
展昊澤看了她一眼,什麼話都沒說,站了起來似乎是要離開。
只是他的腳步在此時踉蹌了一下,眼看就要摔倒。施夢綰想也不想的上前扶住了他。
「展昊澤?」
他沒事吧?施夢綰這次才發現了,展昊澤似乎有些不對了。
他不光是喝醉了,他的皮膚滾燙,就算是隔著一層襯衫,她都能感覺得到對方肌膚的熱度。
「你,你生病了?」
展昊澤盯著施夢綰張合的紅唇,一個用力推開了她。
「展昊澤?」
施夢綰的身體退後兩步,聯想到剛才展昊澤的舉動,她好像明白了什麼。
「你,你要不要洗把臉?」
她上前要去扶展昊澤,這一次他沒有把她推開,他用力的抱緊了她,不斷的在她的身上蹭著。
施夢綰半扶半拖的帶著他往浴室的方向去。
她的房子並不大。她又是個忙起來不管不顧的,浴室只有沐浴,沒有浴缸。
她扶著展昊澤站在花灑下面:「你,要不要衝一下冷水?」
她看書上說,好像這樣會好一些。雖然她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她說話的時候,展昊澤已經把水打開了。施夢綰冷不防被淋了個正著。
她一向愛惜自己的身體,從來不洗冷水,也不喝冷水。突然被這樣一澆,她也不呆不下去了,鬆開了展昊澤快速的離開了。
身後的水聲還在繼續,她也不想管了。回到房間拿著睡衣匆匆的去了另一間客衛洗了個澡。
這個時候都不得不慶幸,當初沒有把客衛跟主衛打通,變成一個大衛生間。好
等她出來的時候,發現浴室的水聲竟然還在。她微微擰眉,有心進去看一眼,又怕展昊澤的症狀還在。
左思右想,索性不管了。
可是這是她的房間,浴室傳來的水聲讓她沒辦法入睡。
她轉身去了書房,坐下來才發現自己也沒有心思畫圖。
她想到了自己當初那個初吻。在她十二歲那年,就丟了的初吻。
那個時候,她跟大哥哥一起生活已經快要有半年了。
大哥哥對她很好,很照顧她。可是他經常冷著張臉,不,他好像對誰都冷著張臉。
哪怕他對她的關心,也經常是冷著張臉說的。
那一次,剛過完春節沒多久,是元宵。南方人過元宵節是要吃湯圓的。
她以前在農村,這些習慣都保留得很好。在元宵節的前一天,她隨口說了一句明天是元宵節,要吃湯圓。
第二天,大哥哥真的帶了湯圓回來。她高興壞了,可是那個湯圓好小一個。
「這個是湯圓嗎?怎麼這么小?」
她看著那兩碗湯圓,又看看大哥哥。大哥哥重重的點頭,告訴她這個就是湯圓。
她吃就吃,不吃就算了。
一地一風俗,施夢綰想,可能在林市,湯圓就是這么小的吧。
她哪裡知道大哥哥買回來的根本不是什麼湯圓,而是酒釀丸子。
她當時才多大?十二歲,那裡面的一點點酒精,就足以讓她醉了。更何況大哥哥買的那份,酒味特別濃,只是當時兩個孩子都沒有注意。
「大哥哥,你長得真好看。」
是她見過的,最好看的人。
大哥哥也吃了那個,他的臉也有些紅。
少年以前不曾喝過酒,那裡面的酒也足以讓他有些醉了。
他看著眼前的少女,十二歲的少女,已經開始發·育。半年的時間,身體又抽高了一些。
她身姿纖細,五官嬌美。尤其是那雙眼睛,就像是會說話一樣。
少年突然覺得有些熱了。過了正月,算起來他已經算是十六歲了。是個大男孩了。
「你也很漂亮。」
接近變聲期尾聲的少年,聲音沒有初時那麼難聽了。施夢綰眨了眨眼睛,看著大哥哥。
「不,你更好看。」
她說話的時候,坐在了少年的邊上。小手輕輕的撫過少年的五官。
「大哥哥的眉毛好看,鼻子好看,眼睛好看,臉好看。還有,還有……」
她的手落在他的唇上。眨了眨眼睛,聲音有些許醉意;「嘴也好看。」
少年覺得比剛才更熱了。眼前的少女,明眸皓齒,肌膚如瓷。他抓住她的手,反過去撫著她的臉。
「綰綰也好看,眼睛好看,臉好看,還有,嘴也好看。」
他在學她說話,施夢綰眨了眨眼睛,突然就笑了:「你少說了一個,鼻子。我的鼻子不好看嗎?」
「好。」少年很樂意哄著她,更何況這是事實:「我的綰綰,哪裡都好看。」
施夢綰笑了,她一笑,讓那狹小的破舊的屋子仿佛一下子就變得光明了起來。
少年看著眼前施夢綰嫣紅的唇,難以克制的湊了過去,在她的唇上,輕輕的吻了一下。
四目相對,少年看著少女清亮的眸,少女則看著少年上揚的眉。
少年突然意識到自己做了什麼,快速的退開。他的耳根不著痕跡的染上了紅色。一半是害羞一半是有些自責。
他剛才在做什麼?他竟然吻了她,她才只有十二歲,就算是過完年,也才十三歲而已。
少女卻渾然不覺自己是被人占了便宜,她傾過身去,扶著少年的臉。
「大哥哥,你的嘴好甜啊。」
他剛剛吃過酒釀丸子,唇上自然是酒釀丸子的味道。
她想再吃一次,所以湊過去,極主動的,貼在了少年的唇上。
青澀的,笨拙的吻。少年跟少女都是第一次。少女親完了,覺得滿足了,在酒精的作用下,回了房間沉沉的睡去。
她卻不知道,少年因為她的一個吻,在晚上做起了極為羞恥的,荒唐的夢。
她更不知道,一向懶散的少年,在第二天早上早早起來,匆匆的去清洗自己的貼身衣服,還把床單給換掉了。
施夢綰只知道在第二天醒來的時候,她還記得昨天那個淺嘗即止的吻。
她有些臉紅,卻又覺得開心。那個人是她的大哥哥。少女極為隱秘的心思,從那個時候起,就種下了一粒種子。
她喜歡大哥哥,自然不討厭這個吻。
可是第二天開始,大哥哥卻開始躲著她。
他會迴避她的視線,躲避她的接觸,還有——
施夢綰以為大哥哥是討厭她了,覺得她輕浮。是啊,誰家的好女孩會在十二三歲這樣的年紀離家出走。
又有誰家的好女孩會跟著一個半大少年住在一起?又有哪家的好女孩會去主動親吻一個男孩子?
她從小受到的全部的教育,都告訴她,這些事情是錯誤的,是不對的。
她自責,愧疚,還有羞恥。她覺得她好像做錯了。她不應該主動去吻大哥哥的。大哥哥大概也是討厭她了。
那幾天的時間,她傷心極了。最後她忍不住在有一天少年要出門的時候,提前醒來,擋住了少年的去路——
「呯」的一聲,她好像聽到隔壁浴室傳來什麼聲音。
施夢綰的思緒被那樣的聲音拉回,她匆匆的起身,回到了房間。
她猶豫了一會,聽著裡面的水聲,毅然決然的進去了。
花灑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下來了。展昊澤坐在地上,他的衣服凌亂,全部被他扯下來了。
他的身體泛著不正常的紅。呼吸聲重得她輕易就可以聽清楚。
她甚至可以看到,展昊澤那被高高支起的帳篷。他好像很難受,他在不斷的跟自己抗爭,卻好像沒有成功。
眼前的情景,實在是太過於特殊。施夢綰臉有些紅,更多的卻是擔心。她上前看著展昊澤,神情有明顯的關心。
「展昊澤?展昊澤?」她先把一直朝著牆壁還在噴水的花灑關了。彎下腰要去扶起展昊澤。
展昊澤半閉著眼睛靠在牆壁上,聽到施夢綰的聲音,他睜開了眼睛。
施夢綰此時剛好彎下腰去,冷不防對上展昊澤這樣的眼,她被嚇了一跳。
那是一雙,狼一樣的眼睛。兇狠,暴·戾,陰鷙,深沉。
施夢綰的身體本能的往後退,卻已經來不及了。展昊澤一把將她拽進了自己的懷裡,唇精準無誤的吻上了她的。
施夢綰連低呼都都來不及逸出,就被展昊澤吻得說不出話來。
他的身體被冷水淋了這麼久,不但沒有降下溫度,反而比剛才更加的滾燙和火熱。
他是坐在地上的,施夢綰於是維持著一個相當不舒服的姿勢。
她很難受,想讓他放開自己。可是展昊澤又怎麼會放過她呢?
他輕易的抱起了她,將她完全的,牢牢的禁錮在自己的懷裡。
施夢綰試圖去推他,可是這一次失敗了。不管她怎麼用力,怎麼掙扎,都沒能逃過展昊澤的雙手。
更重要的是,她此時完全處於劣勢。
她本來就只穿了睡衣,輕薄的布料,這會被展昊澤輕易的撩起。
他又覺得費事,大手一撕,毫不客氣的把她的衣服撕得粉碎。
「唔唔……」
她在他不斷的掠奪的動作中,只來及說出一句極為破碎的話:「不要,在這裡,去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