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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2章 撕心裂肺

    「好熱!」趙敏敏在副駕駛上無意識地喊著。

    師銳開煩躁地開著車,還得騰出右手抓住趙敏敏不安分的手,入手滾燙的觸感讓他心頭一窒,真不知哪個該死的男人對小彪貨下了那麼猛的藥!

    這麼燙的體溫,讓師銳開真是擔心,下一刻小彪貨會被燒成焦炭。

    看著神志不清的趙敏敏,一向鎮定如他,也終於方寸大亂了。

    趙敏敏如在火中燒烤,被師銳開的手握著,感覺好涼好舒服。

    「凌川!好熱!快幫我涼快一下!」

    聽到陶凌川的名字,師銳開猛地抽回了手,趙敏敏失去了那冰涼舒服的熨帖,立馬不開心了,鬧著撲了過來:「陵川,幫我!」

    趙敏敏的聲音嬌滴滴地直把師銳開的骨頭都叫軟了。只是她口中一直念念不忘的陶凌川,讓師銳開心頭之火蹭蹭冒起。

    師銳開受不了他喜歡的女人,在失去意識的時候,口口聲聲念著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聽到『凌川』兩字,師銳開深深地感到了一種挫敗感,但他卻不會輕易被擊敗。

    他不信小彪貨對她沒有一點感覺,如果那樣,他住院的時候,她為什麼會給他帶早餐,給他煲湯,他回B市後還給他郵寄了帽子。他不信,小彪貨是因為威脅才那麼做!  

    她是趙司令的女兒,那樣潑辣有個性的悍婦,怎麼好會為他的一句威脅,乖乖地和他一塊玩,一塊吃飯?

    只是,為什麼她失去意識的時候,從未叫他,哪怕只是一句無賴銳,他也會為之狂喜。

    「凌川,!」趙敏敏依舊在煩躁地喊著難以忍受的熱。

    而師銳開聽到她惑人的聲音,也全身都開始熱。

    陶凌川!陶凌川!真是該死的名字!怎麼被小彪貨記得那麼牢!

    師銳開記得去年他回B市之前,陶凌川和小彪貨還是勢如水火,怎麼一過了年,就他們走得那麼近了!

    陶凌川對她真的那麼重要?果真是深根蒂固的青梅竹馬情誼?只要陶凌川招招手,小彪貨便投奔過去,再沒有他師銳開的一席之地麼?

    不,師銳開不信!不願意相信!

    師銳開煩躁地開著車,下榻的酒店已然在望,師銳開卻突然調轉了方向。

    如果他猜得沒錯,此刻陶凌川一定已經在酒店門口等他和小彪貨。

    他絕不會把小彪貨拱手讓給陶凌川!

    小彪貨被下了藥,他寧肯小彪貨被燒焦,也不會讓她口中的陶凌川給她安慰。  

    師銳開的手機鈴聲響起,他瞥了一眼,是陶凌川,他不予理會,飛速地驅著車。

    這一路,手機的鈴聲呱噪得讓師銳開最後非常火地關了機。

    師銳開的車停到了一棟別墅前。

    師銳開打開車門下了車,隨後跑到副駕駛,抱著渾身滾燙的趙敏敏下了車。

    師銳開趕緊抱著她進了別墅。

    剛裝修好的別墅里,散發著木料清新濃郁的清香。

    那一夜,師銳開站在酒店的窗下,被突入而來的孤寂包圍時,他突然厭倦了夜晚回酒店住宿。

    第二天去S市看許諾一之前,他便讓人開始裝修這套別墅。

    前兩天,丁秘書告訴他別墅已經裝修好,他正想找個機會帶趙敏敏過來看看他在G市的新家。

    他還真把她喜歡的女人帶來了,只是,沒想到是這樣夜露深重的半夜的時候……

    師銳開踢開了臥室的門,抱著趙敏敏走到床邊,想把她放在床上,而趙敏敏此刻卻如藤蔓一樣緊緊地纏在他的身上,把他筆挺的西裝抓成了皺巴巴的菜乾,就是不肯離了他。

    「小彪貨,放手……」師銳開看著趙敏敏連手都燒得通紅了,他的心裡也被焦灼著,不知道要怎麼辦。  

    其實,辦法是有的。

    但他不想用自己給她做解藥。

    這是他真心喜歡的女人,他一定要在她清醒的時候,讓她心甘情願地享受愛人間的魚水之歡。

    師銳開努力地克制著自己,不能衝動,不能心軟。

    他太了解小彪貨的性格了,如果這樣強行,只會把她推得更遠。

    他們之間本來橫著一個陶凌川,他不能犯錯,不能因為心疼她此時的難受,解救了她一時,卻徹底地讓她記恨。

    可是,趙敏敏不知道師銳開心裡的艱難。被酒精和藥物麻痹的大腦,只知道她需要冷卻。

    「小彪貨,小彪貨。不要這樣!」是誰在喚著她。她聽不清沒法識辨,只一心一意尋找能解身上熱源的良方秘藥。

    終於,她尋到了一直渴盼的水源般。

    「小彪貨,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一道沙啞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理智再一點一點地潰散,他覺得自己也中了藥一般。

    「好熱,給我冰塊……」趙敏敏開始失控,叫著讓他給她需要的冰涼。

    趙敏敏焦躁地喃喃著:「凌川……」  

    一聲陵川,如雷般將理智邊緣的師銳開轟醒了,繼而是憤怒。為自己剛才失去的理智,為眼前只念叨別的男人的女人,更恨那個下藥的人!

    「我不會幫你,不會!」師銳開猛地一個翻身跳下了床邊,十分惱怒地看著躺在床上的趙敏敏。

    是誰下那麼狠的手,這分明是要她的命啊!

    「小彪貨,你忍一忍,很快藥物就會過去的……」師銳開在床邊轉著,這話語氣是安慰趙敏敏,還不弱說是安慰自己。

    「凌川……」

    又聽到陶凌川的名字,師銳開的心又被電擊了一般,不由憤怒地俯身對趙敏敏吼著:「不要再叫陶凌川!」

    而趙敏敏卻對他的吼聲沒感覺,而是本能地勾著了他的脖子,親著他。

    師銳開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心疼地抱起趙敏敏進了浴室,打開了花灑。

    「你要涼快,我就讓你狠狠地涼快!」

    冰冷的水澆在他和趙敏敏的身上,而趙敏敏卻一點都感受不到冷意依舊喊著。

    水嘩嘩地留著,師銳開的衣衫已濕透。

    冰冷的水凍得師銳開打了一聲噴嚏,他在冰與火之間膠著地煎熬。後背是透骨的冷意,胸前卻抱著比火還燙的女人,而內心更是說不出的亂。  

    這樣下去,會出問題,就算趙敏敏沒有被春藥折磨死,他也要被凍死,兩人一定會被淋出病來。

    師銳開拍著趙敏敏的臉頰,喊著:「小彪貨,小酒鬼,你給我醒醒!」

    不知是冷水的作用還是師銳開的喊聲效果,趙敏敏終於睜開了沉重的眼睛,卻看不分明面前心焦的男人是誰,只知道好熟悉,好親切,好想貼著他親著他。

    趙敏敏定定地睜著迷濛的眼睛看著師銳開,眉眼迷離,像迷途的羔羊惹人憐愛,對著師銳開微微一笑。

    師銳開的心如被戰鼓捶著,砰砰地跳著,小彪貨終於清醒了。

    師銳開緊緊地抱著趙敏敏,狠狠地親著她,似乎這樣才能把憂心了這麼久的問題放下。

    「凌川,謝謝你……」

    唇齒間傳來的聲音,讓師銳開猛地一頓,他以為自己聽錯了,他猛地放開趙敏敏,非常惱怒地問:「你叫我什麼?」

    正酐暢淋漓的時候,被突然放開,趙敏敏心裡不爽地叫著,「凌川……」

    師銳開聽的心透底地涼,比蓮蓬灑下的水還更加涼。

    小彪貨還沒清醒,而師銳開卻被徹底的激怒。  

    師銳開關了水龍頭,把趙敏敏連拖帶拽地拖出了浴室。

    師銳開除去了她身上的所有衣物,拿了條浴巾擦著她的身體。

    他自己也快被凍僵了,把趙敏敏扔在了床上,趕緊脫了身上濕噠噠的衣服。

    不知什麼時候趙敏敏從床上爬起來,師銳開轉過頭,看著燈下的趙敏敏酡紅的臉:「小彪貨,不要這樣。你去睡吧,睡一覺,明天就沒事了……」

    師銳開推開趙敏敏,步到衣帽間,準備拿衣服。而趙敏敏卻如藤蔓一樣纏著他。

    饒是師銳開在花叢中走過閱女無數,也從未有這樣的悸動。被自己心愛的女人這般熱情地纏繞著,那樣的喜悅從頭頂鋪天蓋地而來,還未投入便已沒魂了。

    師銳開看著她面容緋紅如三月的桃花,數不盡的妖嬈,令人心動。

    她是他見過對他最潑辣最不待見他的女人,而他卻被她的活潑純真深深地吸引,被她剎那的溫柔感動。

    此刻,他不想傷害她,她卻不放開,緊緊攀附著他,仿佛除了他再也無人能救她出災厄……

    「你知道自己再做什麼麼?」師銳開的聲音早已粗噶,因為隱忍,他的雙眼已經憋得通紅。  

    「知道……我想你……」趙敏敏的軟軟的小手,如妖精一般纏著她。

    到了這般田地,師銳開再也無法做君子。

    不管以後趙敏敏是否會怨他,他都已經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自信如師銳開,雖然追著小彪貨遲遲未得到她的心,他卻還沒心急到用這麼蹩腳的招數。

    作為於一身的翩翩公子,他相信沒有女人能抵擋他的魅力。

    師銳開看著身下依舊妖嬈的女人,不知道她是否知道,只要他一個動作,她便成了他的女人。

    而身下的女人不知師銳開在這個時候為何停頓,她被他煎熬的情難自已,弓著身子迎著他,渴望他化解她周身的如蟻撕咬。

    而師銳開卻開始猶豫,因為這一夜,他從未聽到她喊他一聲,師銳開,ucnele銳,銳爺,哪怕是無賴銳也好,至少說明他在她心裡是有分量的。

    而她至始至終只喊著同一個名字,不知道是愛之深,還是一種習慣。

    就在他萌生了退意時,突然,趙敏敏緊緊地,似乎怕他離開般,緊緊地纏繞著。

    師銳開微喘著氣,「小彪貨,你知道我是誰麼?」  

    「陵川……」師銳開心頭猛地一緊,,猛地一拉,隨之而來是什麼被撕破的聲音。

    她痛的是身,而他痛的是心。

    他沒想到她會搞突襲,更沒想到會那麼有力氣。

    最讓他心涼的是,當他刺破她的身體的時候,她卻告訴他另一個男人的名字。

    驕傲如師銳開,從未有這樣的屈辱。

    他從未有現在這樣的痛苦,這樣的感覺太壞,太壞了。

    趙敏敏渙散的神智戰勝了藥力,意識一點一點地聚攏,她的視線漸漸清晰。

    意識到自己正在和親密的男人時,趙敏敏嚇得魂飛魄散,所有的理智片刻清晰。

    她真不敢相信自己醉倒在酒吧,趙敏敏痛苦地了流著眼淚,她的視線漸漸上移,終於看到了師銳開的面孔,瞬間的恐懼片刻消弭。

    只是她不明白,為什麼這次買醉又碰到師銳開。

    難道,真的是她們的緣分?

    他總是在她買醉的時候把她帶走,才沒讓她被色狼欺侮?

    可是她卻被他欺侮了。

    她又被他睡了。

    第一次被他睡,她萬分地憤恨。

    可這一次,她心裡為何沒有一點恨意,甚至,還為是他,而不是色狼而感到僥倖的喜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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