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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4:第一次表白被拒

    當夜,外面下起大雨,第二天天亮,雨勢不減。

    宋羨魚醒來,想到自己昨晚的放肆,重重又閉上眼,說不上來什麼感想,只覺得酒壯慫人膽這話挺有道理。

    收拾好出門上班,出公寓樓,眼風瞥見地上一個漲滿水的菸頭,宋羨魚不禁聯想到季臨淵點菸時的性感模樣。

    頂著雨八點半到包廂,領班見到她的第一句話就是:「以後你不用來這上班了。」

    「……」宋羨魚一句為什麼剛到喉嚨,只聽領班又說:「總經理讓你以後到財務做會計助理。」

    「我沒學過會計。」宋羨魚實話實說。

    「讓你去你就去,做會計助理不比在這看人臉色強?」領班誠懇道:「而且你這張臉,在包廂當服務員不小心就惹麻煩,財務是個不錯的去處。」

    宋羨魚想到了一個人,「總經理有沒有說為什麼讓我去財務?」

    領班搖頭,「我問了,總經理緘口不言,想來是上頭的意思,你是不是認識什麼人?」

    宋羨魚搖了搖頭。

    到財務之後,她清閒了很多,一上午的時間,除了幫會計對了兩張報表的數額,別的時間都用來看書。

    中午財務室的人都去食堂吃飯了,她躲在無人的辦公室里給季臨淵打電話。

    不同於第一次給他打電話的緊張,這次她坦然了很多。

    響了三聲那邊接通,立時傳來磁性渾厚的男嗓音,「有事?」

    宋羨魚直入主題,「我被調去財務部當助理,是你的意思吧。」

    她語氣肯定,不等季臨淵回答,緊接著說:「謝謝。」

    她沒有再問為什麼,他為什麼對她百般庇護的答案,已經不那麼重要。

    季臨淵沒有否認,聲音溫和地問她:「工作還習慣?」

    「嗯,很輕鬆。」宋羨魚視線定格在隨手翻開的那本書上,不知道誰用黑色水筆在頁眉寫了句話:風雨如晦,雞鳴不已;既見君子,雲胡不喜?

    宋羨魚記得這句話,出自《詩經。風雨》,高中老師曾給他們翻譯過:風雨之時昏天地,窗外雞鳴聲不息;風雨之時見到你,心裡怎能不歡喜?

    她轉頭看向窗外風雨交加的景色,手機彼端那人的聲音那般讓人心安,心臟的位置忽然湧出一股奇怪的情緒,先是充盈了她的心房,然後爭先恐後湧上眼眶。

    情之所至,有些話,就這麼自然而然地說出來,「你對我這麼好,萬一我愛上你了,你會負責嗎?」

    說完,她自己先心跳加速。

    「吃飯了嗎?」季臨淵簡單四個字,揭過她曖昧的話。

    宋羨魚聽出他在迴避自己的問題,胸口像被壓了重物般難受,可有些事開弓沒有回頭箭,何況她也不想回頭。

    「你每次對我好的時候,就沒預料到這個結果?」

    說完這句,宋羨魚的心境反而平靜下來。

    季臨淵沉默。

    靜謐的氣氛在兩人之間流轉,或許是因為感情的變化,宋羨魚覺得這樣的靜默里,似乎夾染了莫名的情愫。

    許久,季臨淵終於開腔,「你還小,很多事情分辨不明白,現階段你的首要任務是完成學業。」

    他的語氣溫和中帶著嚴厲,分明將自己擺在長輩的位置上,口吻說教:「再過一個月就開學了,沒事的話,可以看看書。」

    聽到『嘟嘟嘟』的忙音,宋羨魚遲遲沒有從耳畔拿開手機。

    ……

    坐了好一陣,她起身去食堂,隨便打了些飯菜坐在角落裡吃著,快吃完,接到王錦藝的電話。

    「你跟季臨淵現在怎麼樣?」

    王錦藝這話問得奇怪,宋羨魚用自嘲的口吻說:「剛表白被拒絕,你說怎麼樣?」

    「他拒絕你了?」王錦藝叫了一聲,隨後鬆了口氣般地道:「算他還有點良知。」

    宋羨魚擰起眉,「別這麼說他。」

    「我又沒說錯,前些天我讓老姨幫我仔細打聽一下季臨淵的為人,剛才她打電話告訴我,季臨淵十一年前跟程家大小姐程如晚有過一段,都要訂婚了,程如晚意外車禍,撞了腦袋失去智力不說,還流了個孩子,你知道季臨淵是怎麼做的?」

    這個消息很意外,宋羨魚握筷子的手收緊,骨節因用力而泛白。

    「他居然利用女朋友的車禍和流產,逼他父親爺爺把公司的大權交給他,同時還利用程如晚的悲慘遭遇創辦什麼BGN慈善基金會,十年下來,每年都募款上億,不知道賺了多少黑心錢!」

    「這種唯利是圖又冷血黑心的人,小魚,你必須離他遠一點。」

    利用女朋友的車禍為自己牟取這麼多利益,聽起來這個男人確實不是什麼值得託付終身的良人。

    跟我讀一遍:季大叔身心乾淨。

    至於當年的事,是個複雜又曲折的故事,小可愛們記住我們大叔是個純潔人兒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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