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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宴會風波(2)

    有毒物質?

    莊玖第一時間將目光鎖定手中的杯子。

    一旁的侍者的手已經附上了門把柄,卻忽然轉過身打量了莊玖一眼。

    莊玖晃了晃手中的杯子,侍者笑道:「忽然想起來另一個柜子里有衣服,我這就幫你找,你先潤口水喝。」

    莊玖笑著點頭,下一刻,便在侍者的目光中,小小的喝了一口杯中的水。

    侍者的眼神瞬間亮起,抿抿唇,彎腰走到一旁的柜子里,輕易的找到了一件未拆封的禮服,將衣服放在桌子上,侍者對莊玖友好的笑了笑,隨後快步走出。

    莊玖便一直盯著她的背影,侍者似乎察覺到莊玖的視線,腳微微一軟,向下一彎,不過很快恢復正常。

    門砰的一聲關上,莊玖從座位上站起身,走到門邊,拉了拉,果然已經打不開。

    看樣子真的是有備而來,那麼這一次對她出手的是誰?

    其實不用多想,答案十分顯而易見。

    莊玖唇上蔓延出冷笑,她還沒有來得及行動,對方卻非要撞上槍口,很好!

    一邊想著,一邊服下了一顆解毒丹,莊玖特意拿起桌子上的杯子,輕輕的晃了晃,眼裡露出詭譎。

    脫下了身上的禮服,特意的換上清爽的衣服,下一刻,少女身姿輕巧,直接破窗而出。

    莊珊珊正摳著指甲,滿臉的不高興,在她周邊,坐了大約四五個貴女,臉上都帶著不知所措。

    「珊珊,沒關係,季大哥和那個女人才不是認真的呢,只是玩玩,你可別放在心上!」

    「對呀,她哪裡能跟我們珊珊比,不過就是莊家的可憐蟲,犯不著和她計較。」

    「就是,別看她現在風光,等季大哥厭棄她了,就知道誰的好了。」

    「閉嘴!」莊珊珊眼含怒波,警告的看了周圍人一眼。

    左一句右一句的,深怕她不知道現在季大哥喜歡的人是誰嗎!

    貴女們互相看了一眼,無奈的縮了縮肩膀。

    沒辦法,他們這些家族和莊家在生意上有往來,而且還是大客戶,所以這大小姐的脾氣就算再大,他們也得伺候好了,誰讓她的母親有能力做主選擇合伙人呢!

    「莊小姐,您要的果汁來了。」一位侍者端著盤子走近。

    莊珊珊隨手端起了杯子,含在嘴裡後卻眉頭一皺:「這是什麼果汁,味道這麼淡,算了算了,不喝了。」

    莊珊珊隨手便將杯子重新放在盤子上,一旁的貴女們見莊珊珊滿臉不耐煩,便揮揮手對侍者冷臉道:「行了行了,別在這裡礙事了,連杯果汁都調不好,真是的!」

    侍者被一群貴女數落,滿臉委屈,卻又不得不含著委屈退下了。

    角落裡,莊玖抬頭看了一眼,嘴角漫出輕笑。

    不一會,莊珊珊便忽然覺得自己的狀態很不對勁,頭腦昏沉,四肢無力,而且還有一股燥熱感,有些煩躁的拉拉衣領,對著一群嘰嘰喳喳的貴女不耐煩道:「你們先在這聊,我要去休息。」

    「珊珊,怎麼了,身體不舒服嗎?」

    「對啊,珊珊,要不然我陪你一起去吧?」

    「不用了,你們快吵死我了,我自己過去休息一會。」

    說完這些話,因為感覺身體太過勞累,莊珊珊隨手抓了一個服務人員,便讓她帶著自己離去。

    一排排休息室空無一人,與宴會上的熱鬧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走廊里,一個穿著黑衣的男子神色緊張的走在路中間,一排排的房間看過去,卻是皺著眉頭。

    正當他按照順序尋找房間號時,突然聽到兩個女聲,做賊心虛的黑衣男子連忙隨便開了個房門,將自己藏了進去。

    「莊小姐,這邊請!」女服務人員甜美的聲音響起。

    藏在房間裡的黑衣男子默默的打開了房門,露出了一隻眼睛。

    「行了,你可以走了,我自己在這個房間裡呆一會兒就行了。」莊珊珊揮了揮手,面容有些難受,心裡的燥熱感越來越強烈,她有一種想撕裂身上衣服的衝動。

    糟了,難道是今天的酒喝的太多,以至於已經失控?

    可是不對呀,為了維持自己在季大哥以及季家人面前完美的形象,她今天特意少沾了酒,很多場合都是果汁代替,怎麼會到了喝醉的程度呢?

    莫非是這酒會上的酒精度高?

    想不明白的莊珊珊只能無奈的甩了甩頭,只覺得這一小會的時間,四肢越來越沒有力氣。

    「那好,莊小姐,您先在這裡休息,有什麼需要,可以隨時呼喚我,我們…」

    「行了行了,趕緊走吧。」

    女服務生的話還沒說完,莊珊珊便不耐煩的揮了揮手。

    見狀,女服務生很快便退了下去。

    莊珊珊耳邊沒有了服務生的吵鬧,頓時覺得清靜了不少,走進房間裡,隨手將門一關,便軟倒在地上。

    「嗯…難受。」莊珊珊一倒在地上,便開始無意識的撕扯著自己的衣服,心裡好像住了一個野獸,想要奔騰卻找不到方向。

    房間外黑衣男子隔著門聽了一會,又看了一眼房間號,雖然有些疑惑,但是姓莊,又有這種症狀,應該錯不了了。

    想到這,黑衣男子忍不住抬頭看了一眼牆角的方向,知道這一層的攝像頭已經沒有了用處,黑衣男子特意對著攝像頭得意的一笑,接著搓了搓手,迫不及待的走了進去。

    「莊小姐,等不及了吧?」男人一走進房間,便將房門反鎖住,露出炙熱猥瑣的笑。

    莊珊珊雖然頭腦不清醒,但對危險還是有感覺的,當下便軟軟的叫了一聲:「走開,我可是莊家的大小姐,別來煩我!」

    「嘿嘿嘿,就因為你姓莊,不然我還不敢上呢。」

    房間裡傳來男子猥瑣的笑聲,空蕩蕩的走廊里卻空無一人,也不知是誰安排了這一場巧合,卻硬生生的促成了另一個巧合。

    莊玖看見莊珊珊起身的那一刻,便冷著臉從角落裡離開,出了宴會廳的後門,是一幢後花園一樣的存在,莊玖隨便找了個位置,便開始靜等著接下來的好戲。

    薛曼文,你不是惡毒嗎?那麼我會將你所有惡毒的報應都加在你的女兒身上,就是不知道你能不能承受得了了。

    宴會上,仍然是觥籌交錯,這麼一場盛大的宴會,各界都不會放過這個結識人脈的時刻,就是如季涼川這樣的身份,也需要和一些老傢伙打交道,生意場上可不是只憑著頭腦和家世就可以混的開,各方各面都要萬無一失。

    薛曼文一邊和貴婦交涉,明明感受到貴婦們對她的嘲笑,心情卻是出奇的好,尤其是很長時間沒有看見那小賤人,讓她在心裡越發暢快,想必現在正在和男人快活呢,這種賤蹄子遇到這種好事,還不可勁的折騰,就是不知道醒來後,該如何面對這一切。

    可憐見的!薛曼文嘴角忍不住漫溢出笑容,傾著身子喝了一口紅酒,眼睛裡再次流露出狠意,敢和她的女兒作對,她會讓她知道該怎麼做人!

    原本一些貴婦還以暗諷薛曼文為趣,只是沒想到嘲笑了半天,人家臉上的笑容還越來越深,頓時一群貴婦覺得特沒意思。

    真是小看了這人的臉皮,小三上位的人,這境界就是不一樣,自己的老公連在公共場合都不願意和她佯裝夫妻情深了,可見這感情差到什麼地步了,沒想到人家卻跟個沒事人一樣,也是了,像她這種人,只要有錢,什麼不可以忍受。

    一群貴婦暗暗對視了一下,眼睛裡的鄙視加深。

    就在席上言笑晏晏間,忽然聽到一個女服務生的尖叫聲。

    「太可恥了!太下流了!」

    這麼大一個盛世晚宴,來者都是名流商賈,就算是交流,聲音都控制在一定程度,所以這一場尖叫,幾乎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發生什麼事了?」坐在薛曼文旁邊的貴婦們都一臉茫然,紛紛將眼神放在蕭家太太身上,畢竟這場宴會是他們家主導的。

    只是蕭家的太太也一臉茫然,顯然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只有薛曼文聽到這一聲尖叫,眼裡閃過瞭然,緊張的喝了一口酒,緩了緩心神,等待著後文。

    果然,隨著那一位女服務生的尖叫聲,眾人很快了解了一點始末。

    「哪家的貴女沒有管教好,竟然在這種場合做出這麼羞恥的事,太沒有家教了!」一位貴婦在聽完之後,不可思議的大聲喊了一句。

    只這一聲,便讓整個宴會轟動起來。

    什麼情況?難不成有人在這種場合還敢苟合?

    這也實在太沒有羞恥感了!

    便在眾人還在了解情況間,薛曼文急急忙忙的站起了身,緊張的看著眾人道:「怎麼回事?我們家小玖呢?你們看到我們家小玖了嗎?她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你們快點幫我找一找!」

    薛曼文這一發聲,眾人都集體訝然,將目光放在她的身上。

    莊家的貴女嗎?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什麼,莊玖是一定不會做出這種事的,能幫我找一找她嗎,這孩子這麼頑皮,肯定是跑到哪裡玩去了,怎麼就正好趕上這種事情,這不是讓我們做父母的操碎了心嗎!」

    薛曼文滿臉焦急,將一個心情複雜的母親演得淋漓盡致。

    宴會上的人還沒來得及反應,莊父就暴怒的沖了過來:「怎麼回事?那死丫頭人呢?」

    「我不知道,我本來都不知道她會參加這次宴會,不過現在卻找不到她的人了,怎麼辦?她一定只是跑出去玩了?求大家快點幫我找一找,這女孩子家可不能擔上這種名聲。」

    一席話,引得眾人將目光紛紛放在年輕女孩身上,然而仔細一觀察,還真的沒有找到這位女孩,也沒有人出來承認自己的身份,見狀,眾人都將眼神微妙的放在了莊父和薛曼文的身上。

    「薛太太,不會做出那種事情的貴女就是你們家的吧?」

    「我的天哪,你們的女兒最大的也才十幾歲吧,這么小的年紀,就這麼奔放,薛太太,你們家的家教可真好!」

    「什麼貴女呢,簡直是丟了我們貴女的臉,誰像她那麼羞恥!」

    各種抱怨聲以及指責聲紛紛踏來,莊老爺子當下便沉了臉,呵斥道:「滿口胡言,我的孫女我知道,她絕對不會做出這種事情,你們休想要將髒水潑到她的身上!」

    「就是啊老爺子,莊玖肯定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的,那個孩子雖然平常叛逆,和她的父親不和了一些,可是也只是小孩子家家鬧脾氣,絕對不會做出這種…」

    「你閉嘴,薛曼文,你到底安的什麼心,這事情還沒有出來,你就吵吵鬧鬧的人盡皆知,還有沒有一點修養。」莊老爺子看著薛曼文的眼光帶火。

    「老爺子,你這可是冤枉我了,我就是在得知到消息時,太過擔心了一點,想找到她確定她的安全,你問一問別的做母親的,聽到這件事情的時候,第一時間是不是都在注意自己家的女兒在不在身邊?」

    薛曼文滿臉誠懇,一番話說的許多人都不住的點頭,這倒是事實,聽到那樣驚人的消息時,他們都生怕是自己家的女兒做錯了事,不管平常什麼樣的性格,那一瞬間都擔心禍及到自己的身上。

    「別人擔心歸擔心,像你一樣大聲嚷嚷了嗎?」

    「老爺子,你也別在這裡向我發火了,反正我是相信莊玖是不會做出這種事情的,可能只是一時頑皮跑到哪個地方了。證明她清白還不簡單,我們這就去到現場看看,到底是誰在這樣的場合做出這麼令人可恥的事!」薛曼文說的一臉義憤填膺,仿佛真的在為莊玖打抱不平。

    「這個辦法好,免得冤枉別人。」

    「對呀,我也想知道到底是哪一個人竟然在這樣的公眾場合,行事如此不知收斂。」

    「對,我們一起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薛曼文的提議很快得到大家的附議,尤其是一幫女人,當然,男人在這個時候就算心裡想同意,也不會當面說出來。

    「好,你們一幫女人帶過去看看,將事情調查清楚了,再下定論,我莊老頭雖然這一輩子算不上什麼風光,但也別想有人將這醜事按到我孫女頭上!」

    莊老爺子硬氣的說完,女人們無論是貴婦還是貴女都紛紛點頭,接著便隨著薛曼文一起向休息室的方向走去。

    蕭太太早就來到休息室的走廊,而她和自家的傭人卻尷尬的站在走廊里,一直沒有打開房門。

    原本一大幫人看到這樣的情況,還有些疑惑,等到走近後,聽到那羞恥的歡愛聲,眾人頓時理解了蕭太太為何僅僅站在這裡。

    實在是太噁心人了,兩個人的動靜那麼大,隔著房間都能聽到好哥哥好妹妹的叫著。

    「莊…小姐,啊,好妹妹,你太…」

    「好棒,嗯~」

    一位貴婦聽到這種聲音,頓時憤怒的指著薛曼文道:「聽到了嗎,莊小姐,肯定是你們家的,薛曼文薛太太你到底是怎麼管教女兒的,大庭廣眾之下也能做出這麼羞人的事。」

    「薛太太,不得不說,你們家的女兒太令人驚訝了,非常抱歉了,以後自己警告一下你的女兒,讓她自動遠離我們家的女兒,這種人,誰沾了都會被帶壞的。」

    「就是就是,文文啊,以後碰到這姓莊的不要貼上去,繞著走,會把你帶壞的。」

    與此同時,整個貴婦圈都響起教導聲,紛紛讓自己的女兒遠離莊玖。

    不僅如此,還有貴婦道:「以後反正我們家要是承辦宴會,是絕不會邀請這種人,簡直丟了我上流社會的臉面。」

    「這沒臉沒皮的人,我們家以後也不會邀請了。」

    「就是,以後誰娶了她家的女兒,簡直倒了八輩子霉。」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紛紛厭棄著莊玖。

    薛曼文聽到那些貴婦將整個莊家的女孩都嫌棄了進去,連忙苦著一張臉道:「這…你們也別怨我,這後媽真的不好當,她不是我親生的女兒,你們是知道的,平常管著根本不聽,有時候還會罵我這個做後娘的狠心,她連她的爸爸說的話都不聽,我又怎麼敢管,好在我們家珊珊還是好的,在學校里成績好,又會孝順她的父親,我這心裡才有了撫慰。」

    「哎,今天出了這樣一種事情,我都不知道怎麼和莊家的人交代,實在沒想到她年紀小小,竟然就做出這樣的事情,早知道我就好好管教…」薛曼文苦著一張臉,臉上十分委屈,仿佛受了天大的苦楚。

    在這個圈子裡,有一些人和薛曼文是同樣的處境,都是做後媽的。

    正因為能理解薛曼文的苦楚,當下便嘆息道:「是啊,這種孩子最不好管了,管多了人家說你做後媽的狠心,管少了又說你故意不管教,說來說去都是我們的錯,可是這和我們又有什麼關係,如果他真的願意聽我們的教導,那就會和我的兒子女兒一樣乖巧。」

    「薛太太,你也別害怕了,這種事情還是看人的,她小小年紀就這麼可怕,莊家人怎麼能怪到你身上。」

    「就是啊,放寬心,我看她就是一個放蕩的胚子,在這樣的場合下都能做出這種事情,還不知道私底下有多骯髒,怎麼能怪得了你!」

    眾人還要勸說,房間裡卻突然傳來男人激動的聲音:「莊小姐,你好香。」

    這聲落後,如果不是顧忌著修養,一群人差點要吐唾沫。

    「真沒臉沒皮的,我們就不要過去打擾了,等到那小丫頭滿足了,自動會出來,我們又何必為這一對耽誤了宴會的時間。」

    「也是啊,我也不想污了眼睛,走吧!」

    「等一下!」薛曼文可是想要讓眾人看到那死丫頭最噁心的一面,讓她在整個上流社會都丟盡臉面,怎麼可能讓眾人輕而易舉的走了。

    「還要做什麼?」一群人疑惑的看著薛曼文。

    薛曼文也沒想到這些人,竟然沒打算繼續觀看,可作為一個正在扮演好母親的人,又怎麼能主動提出讓眾人觀看,不然豈不是叫人起疑心。

    就在薛曼文思考理由時,眾人卻沒有了耐心。

    「好了薛太太,我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情,你就自己留下來在這裡等著,等你那繼女滿足後,你就親自告訴她,讓她自己主動離開宴會,我們可不想再看見這樣的人出現在視線。」

    「這…」

    「薛太太,你再不忍心也要考慮下我們的感受,都是做人母親的,可不能讓這種人帶壞我們的孩子。」

    薛曼文正要開口說話,另一位貴婦便不耐煩的打斷。

    這話落後,一幫人像來時一樣,風風火火的要離開。

    只不過一轉身,眾人一愣。

    一個穿著簡單優雅的少女漫步走來,看見他們臉上明顯一愣:「你們在幹什麼?怎麼這麼多人?」

    莊玖手裡端著一杯紅酒,眼神愣愣的看著眾人。

    「莊小姐?你怎麼在這?」

    那位帶著莊玖離開的女服務生,一直夾雜在人群里,看到這一幕,頓時震驚的問出聲。

    莊玖臉上的神情更加疑惑:「我為什麼不能在這?你們這是?」莊玖抬眼打量眾人,卻發現眾人都一臉石化的看著她。

    人群里,薛曼文瞪大著雙眼,不可置信道:「你怎麼可能在這?」

    莊玖無辜的摸了摸頭,茫然的看著眾人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你們都認識我嗎?」

    蕭太太全程一直板著一張臉,直到此刻,才笑出聲來:「我就知道,你這孩子是不會做出這種事的。」

    笑著說完,蕭太太又像眾人解釋道:「這就是莊玖,以前還幫過我們家的靚靚,她的人品我很相信,不會做出這種事的,你們之前一直都冤枉她了。」

    聽到蕭太太的解釋,結合著剛才女服務生的話,眾人哪裡還不明白這就是他們原先懷疑的對象,當下看著莊玖的目光有些躲閃。

    「你去哪裡了?」薛曼文的眼睛死死地盯著莊玖,如果不是有這麼多人在,她很想上前撕了那個賤人,該死的小賤人,竟然逃了這一劫,要氣死她了!

    「我到後花園去逛了一圈,怎麼了?」莊玖表現的仍然不在狀態,好像完全不明白此時此刻發生了什麼一般。

    「說謊,你是不是去勾引哪個男人去了?」薛曼文實在太想往莊玖的身上潑髒水了,想得都快魔怔了,以至於眼見著自己的計劃失敗,便硬生生的往莊玖的頭上潑著髒水。

    莊玖皺眉:「雖然說你不是世家的貴女,可當了這麼多年的貴婦,也該有一點貴婦的修養了吧,你看看誰像你說話這麼難聽?」

    一旁的蕭太太聽到這,暗中諷刺的看了一眼薛太太,後媽果然是後媽,不過這做的太明顯了一點,可見是心太急了,當下便諷笑道:「我還是第一次看見一個母親親自往自己的女兒身上潑髒水,薛太太,怎麼莊小姐好好的站在這,你好像很失望?」

    蕭太太這話一落,貴婦圈的貴婦們又不是傻子,當下便若有所思的看著薛太太。

    難怪這人剛剛這麼著急的站了出來,看來是故意要往自己繼女身上潑髒水,果然不是親生的就是不一樣,剛剛在她們面前裝的一副可憐無助的樣子,這小三上位的人真可怕。

    薛太太被眾人這樣一打量,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失態,暗中捏了捏拳,將自己所有的怒火吞進了牙齒里,硬生生的逼著自己露出了笑容:「怎麼會呢?我就是擔心這你小姑娘故伎重犯,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臉面可就不好了?」

    這句話可是暗藏深意了,聯繫著薛曼文之前說的話,意思就是莊玖以前就喜歡勾引男人,而她太過擔心莊玖在這樣的場合丟人現眼,一時著急,情之所至,才失了言。

    總而言之,言而總之,薛曼文還是想往莊玖身上潑髒水,這歹毒之心,暴露無遺,當然也只是在知情人面前暴露無遺,不知情的人說不定還會對莊玖有什麼誤會。

    面對薛曼文一盆又一盆的髒水,莊玖僅僅笑道:「薛姨,你不要以為人人都和你一樣。」

    只一句話,便將蕭太太逗得笑出了聲,當下便笑道:「也是,你也不要埋汰你薛姨,要體諒體諒她的眼界。」

    蕭太太這句話更絕,沒有一個字在罵薛太太是小三,可連起來的意思就是:小三嘛,靠不正當的手段上位的,自然看別人也是如此,你就大人大量不要和她這種眼界計較了。

    貴婦們都聽到這,也不由自主的笑出了聲,尤其許多原配的太太,看著薛曼文的眼光帶著濃濃的鄙視。

    薛曼文簡直要氣炸了,一番心計沒有算計成功也就罷了,竟然被這麼多人當做笑話一樣看,而且還暴露了自己的想法,實在是得不償失,當下便想要離開這裡,免得繼續待下去,又要抓狂。

    只是她剛邁出一步,就有人疑惑道:「既然這裡面的人不是莊小姐,那這裡面的莊小姐是誰?」

    只一句話,瞬間將眾人的好奇心提了起來,對呀,之前他們還以為是莊玖這位莊小姐,所以對裡面的情況並不感興趣,可是現在…

    「蕭太太,你知不知道裡面是誰?」有人將主意打到蕭太太的身上,畢竟,她有資格去探明情況。

    「對啊,這件事怎麼說也是發生在你蕭家的地盤上,不管怎麼說也要給我們弄個明白?」

    「大家放心,肯定會查個水落石出,而且這兩個人,我蕭家在宴會將永遠不會再宴請。」蕭太太說完,大手一揮,蕭家的傭人便上前開了房門。

    房門一開,那令人羞恥的浪語再次傳入到眾人的耳朵里,更加讓眾人想知道到底是哪家的貴女做出這麼丟人現眼的事情。

    就連薛曼文的腳步也停了下來,一邊還在心裡思索著,難不成是老宅里那些人,姓莊的也只有他們莊家在上流社會有一席之地。

    這一邊疑惑著,忽然看見蕭家的傭人匆匆忙忙的跑了出來,還欲言又止的看著她。

    莊珊珊從小到大便頂著莊家大小姐的名義出現在各種場合,不僅僅是蕭家的傭人認得她,幾乎個個家裡面的傭人都知道她的面孔。

    薛曼文一看到這眼神,當即心裡一咯噔,心跳開始突突的跳了起來。

    難道…不會的不會的,一定不會是她想的那樣,可是珊珊呢?她那麼恨那個小賤人,怎麼這麼長時間沒出來看好戲。

    「到底是誰呀?」眾人看見蕭家的傭人走了出來卻不說話,不由更加好奇。

    蕭家的傭人仍然是欲言又止的看著薛曼文,那眼神看的薛曼文手腳都開始顫抖,卻死死的咬著牙不出聲。

    她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不,應該說幾乎可以確定裡面的人是誰了,她不能說話,不能讓眾人聯想到珊珊。

    蕭太太也急道:「到底是誰?」

    「是莊家的…」

    「住口,誰敢血口噴人,我們莊家的貴女都是由莊老爺子教導的,一個個都是高材生,怎麼可能做出這樣的事!」薛曼文反應不慢,猜測到某種想法後,連忙將髒水潑到了老宅里幾個堂姐身上,只要過了這一關,誰也不知道這位莊小姐是誰,她不管她的珊珊是怎麼跑到這裡了,可決不能讓她的名聲在這裡毀了。

    這一刻,薛曼文作為一個母親,守護著自己女兒名聲的決心大過了一切。

    蕭太太訝然的看著薛曼文,其餘的貴婦和貴女們也都噤了聲,沒想到這繞來繞去,最終竟然還是莊家人,這…莊老爺子的教導按理說應該很嚴厲,怎麼會出現這樣的子孫,實在是一言難盡。

    就在眾人的思想都被薛曼文帶偏時,莊玖卻在一旁輕輕地疑惑道:「咦,怎麼很長時間沒有見到莊珊珊了,她人呢?」

    「轟!」

    眾人頓時震驚的看著薛曼文!

    「賤人,閉嘴閉嘴閉嘴!」薛曼文突然像一頭髮怒的獅子,立馬衝到莊玖面前,兩隻手同時伸出來要甩莊玖耳光。

    可她怎麼可能斗得了莊玖,沒兩下便被莊玖控制住。

    當著眾人的面,莊玖也很會做戲:「薛姨,你怎麼突然這麼激動,我就是問問而已。」

    「我要殺了你,我要咬死你,賤人,賤人!」薛曼文怒不可揭的對著莊玖咆哮,她竟然將珊珊說了出來,珊珊以後可怎麼辦?她的珊珊年紀還這麼輕,這個小賤人怎麼忍心的!她是存了心要毀了她呀!

    莊玖看著薛曼文發了瘋一般,卻是冷笑一聲,一把甩開薛曼文:「我勸你還是趕緊去看看莊珊珊,而不是在這裡和我說話,畢竟毀了她的可不是我。」

    莊玖的話一落,薛曼文二話不說便站起身,如一頭牛一樣衝進了房間裡。

    「啊!賤男人,我殺了你!我殺了你!」

    房間裡傳來薛曼文怒不可揭的聲音,接著眾人只聽見一陣板凳落地的聲音,以及男人如殺豬一般的大叫聲。

    眾人都怔怔的看著這一幕,完全沒想到事情發展到最後,竟然是薛曼文自己的親生女兒做出了這麼丟人的事。

    「她女兒才多大呀,這…」一位貴婦有些沒緩衝過來,茫然的看著其他人。

    其他人也一臉茫然,不過還是有人幸災樂禍道:「這種事情和女人的年齡無關,她母親做人小三那麼多年,這女兒竟然也學不好,有什麼可奇怪的。」

    一席話,說的眾人臉色都一陣恍然,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嘛。

    「蕭太太,以後你們家辦宴會可不要再宴請這個女孩了,之前看著還挺好,沒想到會出這種事情。」

    「就是啊…」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說著,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樣的心理,竟然沒有一個人離開,都在等著薛曼文會如何處理這件事情。

    房間裡很快傳來打鬥聲,一聽就是薛曼文和裡面的男人打了起來,眾人一時之間對這個男人的身份也開始好奇起來。

    不過,想必身份不高,不然薛曼文怎麼會下手如此沒有輕重。

    十分鐘後,薛曼文迎著眾人異樣的目光走了出來,身形狼狽,眼神卻是帶著冷意。

    「蕭太太,我們家好好的女兒在你們蕭家出了這樣的事情,你們難道不給一個說法?」薛曼文一邊質問著蕭太太,一邊如餓狼一般的眼神看著莊玖。

    賤人,我家珊珊毀了,你也別想好過,今天不把你送進大牢,我就不叫薛曼文!

    蕭太太有些怔愣:「難道這不是你們家女兒自己願意的?」

    「胡說!」薛曼文放高了語調,紅著眼睛看著眾人道:「她是被人下了藥,現在神志還昏迷不醒,是別人強了她,她一個小姑娘能怎麼辦,蕭太太,今天你必須給我一個交代,不然我們兩家沒完!」

    眾人一聽莊珊珊是被人下了藥,眼裡的確流露出一絲悲憫,但是也僅僅是一絲悲憫,名聲上雖然比你情我願好了很多,可是上流社會沒有男人會願意娶這家的女兒了,對於一個世家女來說,等於是失去了價值。

    蕭太太愣了片刻之後,也知道此事事關極大,連忙道:「你放心,事情既然出現在我們蕭家,事實的真相一定會查出來。」

    「不用了,我不需要你們代勞,今天你們只要配合,我剛剛已經報了警,警察馬上就會到來。」薛曼文一邊說著,一邊死死地盯著莊玖,恨不得上前將她整個人撕了,憑什麼她的女兒毀了,這個小賤人還好好的站在這!

    一聽到報警,眾人一臉訝然,畢竟一般這種事情,他們都會選擇隱瞞,豪門貴女這種事情一旦被傳出去,那他們所在的家族還要不要臉面了,完全沒想到,薛曼文竟然做了如此決絕的事。

    但也因為如此,讓一些母親竟然有些開始同情她起來,同為做母親的,自然明白這種事情說出去對女兒的打擊有多大,對方為了給女兒還一個公道,卻選擇了這一條路,尤其她也是豪門太太,這樣不管不顧,可憐了一腔慈母心。

    蕭太太也和眾人一樣,愣了愣之後點頭道:「你放心,我們蕭家絕對會配合的。」

    事情發展到了這一步,已經不僅僅是女人之間的事了,很快,宴會廳里的男人也知道薛曼文為女兒報警的事。

    這一場宴會,看來是不能平息了,眾人也不在觥籌交錯,而是在等待警察的到來。

    十分鐘後,江城的警務人員便趕了過來。

    他們一趕過來,薛曼文便在大庭廣眾之下聲如淚下的哭訴道:「警察同志,我的女兒被人污了清白,請你們一定要查到到底是誰要害她?」

    「這位女士你請放心,給我們一點時間了解情況,我們會用最大的努力將事實調查清楚。」警務人員嚴肅道。

    「那好,我們抓住了現場,請你們一定要好好審問這個畜生,問他為什麼要混進來,又是怎麼混進來,遇到我女兒的?」

    薛曼文的話剛落,被人捆在地上已經清醒了的黑衣男子頓時便哇哇大叫道:「警察同志,不關我的事,不關我的事,是有人讓我來做這件事的,我頂多算是從犯,真正的主謀是另有其人呀!」

    此話一落,薛曼文不等警察反應,便大驚失色道:「你們聽見了嗎?不是我女兒自願的,是有人故意要害她呀!」說著說著,薛曼文整個人跌在地上,表情十分痛苦。

    眾人都複雜的看著這一幕,有些心酸,又有些無奈,不管如何,這花季少女已經毀了,現在就希望能抓到真正的兇手,看看他的心是怎麼長的!

    便在眾人心酸無奈間,警察同志靠近了黑衣男子,手裡拿著筆,一臉嚴肅:「那好,你告訴我們,主謀是誰?」

    「我不知道,我不太清楚,我只知道她姓莊,年齡不大。」男人瑟縮著身體,一臉懼怕的看著警察。

    然而一旁的薛曼文已經像受了刺激一般,當著眾人的面,怒指著莊玖道:「就是她,我就知道是她,她一直嫉妒我女兒,這個惡毒的女人,才這么小小的年紀,僅僅因為嫉妒,竟然毀了我一個花一樣年紀的女兒啊!」薛曼文癱坐在地上抱頭大哭。

    莊父在聽到這個結果後,頓時怒不可歇,對著莊玖咆哮道:「畜生,我打死你!」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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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4】宴會風波(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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