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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就是婚紗本身的意思

    田橙一直瞪著鏡子裡的自己,如此亂糟糟的髮型也敢說好看,還要她頂著下樓吃飯,還這麼理所當然的讓她給他扣扣子。

    某女心裡那個氣啊,簡直是沒地兒撒,明明想好的已經鼓足了今兒和勇氣要和那人狠狠撕逼一番然後再來個瀟灑的轉身,可是那人難道就一點兒都沒感覺到她不高興嗎?還非得表現的他倆好像有多麼的關係和諧似的。

    田橙沒骨氣的肺腑了幾句始終還是沒找到和某人撕一架的突破口,問題的重點是那壞人今天就改了風格了,人基本是順著她的意思的,除了不許把他梳好的髮型拆了外,所以田橙這幾天做好的一切心理建設此刻完全處於塌陷的境地。

    某人見田橙發愣,便撩了他一眼,「你就在那裡裝傻充愣,不幫我扣扣子整理衣服,那我就幫你換婚紗了。」

    田橙這才拉回思緒瞪了眼江天佑,「你自己扣,我把這婚紗換下來。」說完就抱著自己的衣服去了洗手間,她才不上他的當了,那就是個天生的腹黑胚子,不就是想抱抱她摸摸她罷了,還讓她給他扣扣子,她才不那麼傻了。

    可實際上是某女已經傻得天下無敵了好不,人家某位爺見她抱著衣服進了洗手間,人家便慢悠悠的看著鏡子裡的自己一顆一顆的扣著扣子,唇角彎了彎,女兒都那麼大了還遮遮掩掩,真是瞎矯情。  

    看那貨肺腑人都特麼的惡毒。

    田橙就當自己是個隱形人,硬著頭皮頂著江天佑給她梳的那髮型下樓吃飯。可是一到院子裡那些油膩膩的東西隨著梧桐樹嘩啦啦的風聲迎面撲來,田橙那秀氣的眉心就走成了個團兒,本能的抬手捂了下嘴巴。

    可是田橙的一舉一動根本就沒有逃過某人的細緻偵查,哪怕是她的一個眼神或者微微鄒下的眉心。

    江天佑頓住腳步看了看那幾台燃燒的火紅火紅的烤爐,對田橙,說,「不然出去走走,看看有沒有其他吃的。」

    田橙倒是把所有的集中點都集中在她的髮型上,瞪了眼江天佑,再抬手抓了把頭髮,「這頭髮能出去見人嗎?」

    江天佑直接抓著田橙的爪子就走,「再抓就成一頭雞窩了,大晚上的誰看你的頭。」

    田橙想想也是哦,古鎮的夜晚哪裡有籠城那般燈火闌珊的霓虹了,倒是有稀稀拉拉的幾盞路燈但照在空曠的古鎮顯得就羞澀多了,還好頭頂是月朗星空還不至於影響腳下的路況。

    田橙是什麼都經歷過了但就是沒在吃上受過太大的罪,這點倆人都心裡明白,唯獨在英國的時候謝少東不在的時候田橙就亂吃東西以至於腸胃不太好,其他的時候,這兩個男人都是把她的胃給養的比她人要金貴很多。  

    江天佑拉著田橙轉悠了一條街也沒說吃什麼,他的注意力沒在吃上,而田橙此刻的注意力完全在街道兩側的小吃店裡。她就是先看環境再決定要不要說進去吃,那人說是在最惡略的環境裡打造出來的隕石,可畢竟吃飯的環境太差他絕對是吃不好的,這點田橙是了解的。

    轉到咖啡、酒吧一條街時,田橙的精神頭兒就來了,因為自己在燕浴山的咖啡館的緣故吧她現在特喜歡光顧咖啡店了,就是想看看別人家店裡的裝修風格和商品及服務等等。

    一個門頭不大但是裝修絕對的別致,那種黑白格調的灰色磚瓦砌成的小小的拱形門洞,門頭閃爍著幾個彩色的大字,「家鄉風味館」拱形門洞的入口處有兩棵天然的梧桐樹,正好使整座二層高的小閣樓掩映在茂密的梧桐樹下,而且門口出出進進的人亦是不少。

    田橙看了眼江天佑,「進去看看,他們店裡賣什麼的。」感覺就是吃的。

    進去倆人才驚呆了,真是麻雀雖小五臟俱全,門口就是一個綠色的U型大吧檯,裡面三位美麗的女子都是當地的村姑打扮,但是看得出來她們絕對不是什麼村姑。

    輕柔的音樂根本就不是通過音響放出來的而是人為的彈拉吹奏。便有村姑打扮的女子上來招呼他們倆人,「先生、小姐吃點什麼?」  

    田橙看了眼繫著碎花圍裙的小妹,「你們這裡都有什麼好吃的啊?」

    美女指著吧檯的項目表格,介紹道,「店裡所有的菜品、酒水飲料均為我們桐灣古鎮當地自生自產的,兩位可以到後院就坐,桌上有餐單。」

    好在他們的廚房在看不見的地方沒有那麼大的油煙味,田橙也沒看出來太過難受的跡象,江天佑要了一份當地的招牌菜,土生土長的——山藥排骨湯、還有的當地的野菜素丸子,基本都是些清淡的當地小吃。

    田橙卻一直盯著鄰桌的兩對情侶在看,那傢伙看的都快流哈喇子的節湊。江天佑點完餐順著田橙的目光看去,竟然是兩對年輕的情侶在吃一盤子麻辣臭豆腐。

    因為那家店的門臉並不大,所以他們吃飯的地方在後院的一個大大的綠色屋棚下面,隨時都有輕輕的涼爽夜風吹過,自然夾帶著各種香味撲來。

    一陣細碎的風聲而過,那兩對情侶的香辣臭豆腐味道便撲進了田橙和江天佑的鼻孔里,說實話不好聞,但是某女卻動了動喉嚨還抿了抿嘴唇。

    江天佑看了看餐單上根本就沒有那東西,某人放下菜單起身朝著那兩對情侶走了過去。

    待田橙眨了下眼睛的功夫,那人已經站在了人家的餐桌跟前,聲音沉厚,略顯紳士的問道:「哥們,這東西哪裡有買的?」  

    兩男兩女聞聲抬頭看向面前的男人,略顯訝異,爾後,一位反應極快的美女才笑嘻嘻的說,「哦,你說的是這個臭豆腐啊,遠著呢,這條街走到頭才有的賣。」說完,女子搔首弄姿的撥了撥自己的飄飄長發,再次打量了眼江天佑,說,「帥哥如果想吃的話,我們不介意你坐下一起,反正我們買的多。」

    兩位男子投給了某人四把鋒利的刀光劍影,意思在明顯不過了,你丫敢坐下吃老子就把你閹了的那種仇視的目光。

    江天佑看了眼那盤臭豆腐,對那殷勤至極的女子淡淡的點頭,「謝了。」轉身朝著田橙走去的同時說,「聽他們說在這條街道的盡頭才有的賣,我讓蘭宇安排個人去買一份送過來。」

    江天佑說著就開始撥電話,田橙已經感覺到了那一桌四人不停地回頭朝他們倆人看了過來,她拽了把江天佑,「算了別給他們添麻煩了好不容易出來趟,等吃完飯了我們逛著過去碰見了就買。」

    田橙就只喝了碗湯,其他的菜都是挨著嘗了口,她就留著肚子等著吃那個臭豆腐。

    江天佑吃的也快,速速結完帳拉著田橙出來沒走幾步便是一家賣臭豆腐的小窗口,的確是人多,排著隊在等著買呢。

    江天佑蹙了下眉頭看了眼那家餐廳的門口,臭女人竟然敢騙他。  

    田橙看出來了江天佑的不悅,笑嘻嘻的說,「那女的搔首弄姿的八成是想泡你,所以才故意騙你說這臭豆腐在街道的盡頭。」

    江天佑瞪了眼田橙貼著她的耳垂用只有他們倆人的聲線咬牙道,「你整天腦子裡就想著爺被哪個女人泡了、強了你好脫身是吧。」

    田橙左右看了看,捂著嘴,說:「我也就是那麼隨便說說,你還給嘚瑟上了就你這老男人哪個年輕漂亮的姑娘有撲倒你的欲、望了,人家都是喜歡那些個小鮮肉和小爺類型,就你這號的老渣渣也就在那些老明星、老名媛的眼裡是塊有著挖不完寶藏的金疙瘩。」

    田橙說的平平靜靜的像是和一個相對熟悉的人在說笑話那般,因為不毒舌幾句某人她難以平復最近心裡的那股惡氣,還真是把她當什麼了。

    江天佑氣的臉色發綠,反正烏漆墨黑的田橙就當是什麼都看不見。

    江天佑瞪了會兒田橙的頭頂,攬在她腰間的手指狠狠的但也沒把她掐疼的那樣咬著牙掐了幾下,繼續貼著田橙的耳朵說,「爺這裡的寶藏都被你給挖的差不多了,所以……」

    江天佑所以兩個字後沒了下文,田橙側眸瞪了他一眼,「注意排好隊買完東西回客棧,免得念念回來看不見我又哭。」  

    江天佑吸了下鼻子聞了聞那熏死人不償命的臭豆腐,說,「……所以,爺沒女人惦記,都是你的。」說完速度離開田橙的耳邊站的筆直筆直的,就像剛才他什麼都沒說似的。

    田橙瞪了會兒某人的側臉,嘀咕道,「誰稀罕了。」

    江天佑聞聲扭過頭眯著那雙狹長的眸子看了會兒田橙,這次田橙也沒萎縮和他對看著,直到買臭豆腐的大媽喊道,「小姑娘,該你的了,過來拿。」見倆人大眼瞪小眼,大媽笑呵呵道,「到底是年輕好啊!」

    田橙端著一碗臭豆腐邊走邊吃,又麻又辣的使她的鼻尖和額頭都冒汗了還在一口一個的吃。

    某人黑著臉鄒著眉心攬著田橙的腰都快被那臭豆腐味給熏死。

    突然,田橙不住地吐著舌頭吹,「哎,你給我買瓶冰水吧,好辣。」

    江天佑徹底發飆了,但也沒有大聲吼只是咬牙切齒道,「把那破玩意兒扔掉。」

    田橙把碗藏到身後,「還沒吃完了,我剛才沒吃飽。快去給我買水辣死了都。」

    江天佑看著田橙一字一句,道,「生冷辛辣的吃,晚上胃疼了怎麼辦?」

    田橙看江天佑真的生氣了便嬉皮笑臉的給他撒嬌道,「夏天嘛適當的吃點生冷辛辣的不會有事的,我的腸胃好的很,趕緊幫我買水去,渴死了要。」  

    江天佑蹙眉,伸手,「給我拿著,你自己看著買,嗯?」

    田橙瞪著某人把那破一次性的飯碗藏得更加緊了,搖頭,「不行,還是你買水吧,就他家的那個礦泉水就行。」田橙的目光指著他倆跟前的一家飲品店。

    江天佑盯著田橙的嘴唇看了很久,她的嘴唇被辣的紅紅的,而田橙又因為麻辣而微微張著嘴,那兩片花瓣似的嘴唇就在星光下顯得跟塗了唇彩似的流光溢彩。

    江天佑喉嚨動了動,說,「現在就給你買水喝,那垃圾食物也准你吃,但是,現在就回籠城。」

    田橙各種撒嬌賣乖,還給速度呼叫回來的一行人使眼色,想給念念教唆點什麼吧根本就沒得機會,因為念念一回來就被江天佑抱在懷裡不讓她下地。

    一行人都看著田橙,再看看江天佑,時間已經是晚上十點了,放在籠城也算是夜生活剛剛開始。

    最終田橙還是被那壞人給扛上車子離開了美麗的古鎮。

    路上,陸瑤才一個沒忍住捂著偷笑了好久的嘴巴問田橙,「我說橙子,你丫這髮型在哪家店裡做的,怎麼給弄成這個樣子了?這你都敢頂著滿大街晃悠,哈哈~」

    挨著田橙的某人懷裡抱著睡覺的念念,瞪了眼陸瑤,陸瑤撇嘴,「瞪我幹嘛,這髮型那都敢和她一起,也不怕人給你這老帥哥打個負分。」  

    江天佑徹底閉嘴了,真心沒想到他不但在田橙的眼裡是個老渣渣就在陸瑤的眼裡都是個老帥哥,特麼的某爺被氣死的心都有了。

    田橙笑的更加誇張,趴在陸瑤的耳朵上嘀咕道,「你丫找死了,這是江天佑梳的髮型。」

    「咳咳、咳咳咳……」陸瑤也就咳了好幾聲後又發現某人瞪著她倆,低冷的聲線說,「娃睡覺了。」

    田橙彎著唇角給了陸瑤一個暗示,陸瑤吐了下舌頭沒再說話。

    突然田橙又覺得有些眩暈感就跟早上刷牙、空腹聞到油煙味的那種感覺一樣,隱隱的還有些小腹不適,可是她也不敢說,如果說了就是事兒,剛才是她非得吃辛辣臭豆腐喝冷水才惹怒了某人這下非得把她給抓回去,不知道要幹嘛了。

    田橙只好保持仰靠的坐姿一動不動的靠著,好在天黑,江天佑和陸瑤都沒發現她的額頭和鼻尖已經在不斷的流汗了。

    因為他們坐的是蘭宇開來的一輛軍用吉普,車子開得極快及穩,可是田橙覺著肚子已經痛的就跟來例假的感覺似的。

    車子進了籠城,田橙實在捱不住了,趴在陸瑤的耳邊嘀咕道,「我不能跟著他回軍區大院裡,肚子疼,你趕緊想辦法,咱倆回你那兒。」  

    陸瑤剛一說她和田橙回她的公寓,話還沒說完,江天佑就讓蘭宇和王墨、江小天他們帶著念念回公司附近的公寓。

    田橙見江天佑和木東辰、陸瑤他們安排完念念那幾個人離開後,江天佑上車抿著嘴不說話,木東辰也沒請示江天佑就將車子發動一路飈出。

    田橙以為他們幾個咕嚕了會兒是要送她和陸瑤回陸瑤的公寓的,可是當車子停在就近的市婦幼醫院夜間急診樓下時,江天佑的聲線急促,道:「東辰,趕緊給尚大夫電話。」

    田橙倏地睜開眼睛,這才看清楚了情況,她看向陸瑤,「怎麼到這裡來了?」

    陸瑤搖頭,「我也不大清楚。」

    車門已經被人從外面拉開,「江先生,尚大夫已經等著了,推車已經給您準備好了。」

    田橙就已經感覺到身體一輕被江天佑抱下車子放到推車上,陸續趕來的護士、醫生速速把田橙推進了門診堅持治療室。

    因為婦科堅持男士止步,所以江天佑就在外面晃著,陸瑤進去陪著田橙做檢查和診斷。

    折騰半個多小時後,田橙才做完初步檢查,什麼拍B超之類的要等到天亮再做,診斷結果是田橙亂吃事後緊急藥,而且藥量較大,導致的月經紊亂,內分泌失調,眼下已經嚴重引起眩暈、乾嘔,到達檢查室的時候已經有出血狀況了。  

    給田橙看病的尚大夫是市婦幼婦產科的副主任,之前是外省軍區醫院婦產科的一把手,為了回籠城做了調動的,當然通過層層關係沒少麻煩江家的老爺子江海川司令。

    田橙不知道狀況啊,在離開診斷室時弱弱的對尚大夫說,「您把病情別告訴外面那個人好不?求您了。」

    陸瑤急著給田橙住院用藥,就給了大夫一個眼色,那大夫笑眯眯的點頭答應了田橙。田橙這才放心的躺在推車上被推到了病房。

    田橙當晚就打了五瓶點滴,各種中成藥都給吃上,狀況控制的差不後,那尚大夫才對江天佑交代了實情和病情的嚴重性。

    出院後就要放鬆心情好好養著,緊急事後藥立馬停用,半年之內堅決不能要孩子,中藥調理恢復身體。

    江天佑知道了實際情況後額頭黑線滿滿的準備去收拾田橙,被陸瑤和大夫攔住。

    某人得知田橙竟然不讓他知道事情的真相時,斂了斂眉眼,緊緊握著的拳頭緩緩鬆開,看向陸瑤,說,「放心,我不會說她的,我就當什麼都不知道。」

    陸瑤咬了下唇繼續上前攔住江天佑,問道,「我想知道你送田橙婚紗是什麼意思?」

    江天佑瞪了眼陸瑤,「就是婚紗本身的意思。」說完繞過陸瑤,朝著田橙的病房走去,背對著陸瑤說,「……魏琛約你並沒有別的意思,他說就是該給你一個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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