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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都有直升飛機接送了

    漁民家的房子果然是夠陳舊,狹窄的樓梯連個燈都沒有,陸瑤跟著帶路的男子已經上了台階,突然聽到外面有人喊,「陸瑤,陸瑤你在哪兒?」

    紀魏琛站在農院的中間,四面都是陳舊不堪大房子,此刻他不知道陸瑤在那個房子裡,每一個門洞看進去都是黑洞洞的。

    起初陸瑤不管紀魏琛的吶喊自己只管跟著帶路的男子上樓,可是狹窄黑暗的樓道的確使人覺得詭異,看台階都得低著頭或者用手機照著,可是前面的男子好像走的非常熟練。陸瑤雙手捧著相機根本就沒有多餘出來的手拿手機,已經走到高出陸瑤好幾層台階的男子問陸瑤,「阿妹要不要拉你一把?」

    陸瑤仰頭,「不用。」

    紀魏琛還在喊,「陸瑤……」

    陸瑤再次抬起的腳緩緩落下還是對著外面答了聲,「我在這裡,南邊的房子樓梯口。」

    紀魏琛跑進來用手機照著才找到樓梯的入口,他幾步跨上台階直接和陸瑤撞在了一起。紀魏琛一把拽住陸瑤的胳膊吼道,「喊你半天了你Tm的耳朵被驢給踢了嗎?」

    紀魏琛罵陸瑤的同時胸口起伏不定,陸瑤抿著唇沒說話,倆人就那麼在樓道里靜靜的站著。

    樓梯上面的男子問道,「你們還要拍照嗎?」  

    陸瑤這才抬起步子上台階,「哦。」了聲,說:「拍的拍的。」

    樓頂是那種正宗的八角檐飛起來的那種,只有站在那樣的屋頂才可以感受到真正的古鎮漁村的概貌。陸瑤也沒時間搭理一臉黑線的紀魏琛,自己支起相架開始從不同的角度拍攝落日。

    大片的紅雲壓著遠處的山巒,太陽掛在紅雲和烏雲的中間,此刻才是書里形容的那種太陽像個火球似的。

    屋頂的風吹著陸瑤的裙角和幾根劉海飛舞,突然在她鏡頭裡出現了一張面孔,陸瑤抬頭瞪著紀魏琛,「讓下。」

    紀魏琛這才挪了下步子,陸瑤接著拍,直到拍到她認為滿意也到了殘陽時分沒什麼好拍的為止。

    陸瑤看著遠山和近在咫尺的飛檐,她本來想喊紀魏琛幫她拍張照的可是一想還是不搭理他的好,便調好鏡頭和角度,自己跑到鏡頭的前面一回頭裙角隨風飛了起來,那張笑臉被鏡頭定在了最後一抹落日的餘暉下。

    在陸瑤的相機咔嚓一聲的同時,紀魏琛手裡的手機也同時摁了下去。

    陸瑤收拾相機,紀魏琛走進她淡淡的看著她熟練的動作,問道,「你就真的這麼能夠忍得住連個原因都不問?」

    陸瑤已經收拾完相機,抬頭看著紀魏琛,「不用問。」  

    紀魏琛咬牙怒吼,「為什麼?」

    陸瑤平靜的使人發狂,淡淡的看了眼紀魏琛,「沒必要。」

    紀魏琛「你……」一個你字再也沒別的字了

    在紀魏琛冷冷的瞪著陸瑤擋著她的路時,陸瑤蹙眉,「把你手機給我?」

    紀魏琛動了下眼珠子,「憑什麼給你?」

    陸瑤,「你沒有資格在我沒有允許的情況下給我拍照。」說完,陸瑤淡淡的看著紀魏琛,「刪了。」

    紀魏琛緊緊抿著唇看著陸瑤,良久才說,「你能好好說話不?」

    陸瑤斂了斂眼帘,「不能。」

    紀魏琛瞪著陸瑤,「……」他很想掐住陸瑤的脖子問問她到底有沒有心,可是他就跟陸瑤說的,他有資格嗎?

    陸瑤從雙肩包里掏了盒煙抽了一支點燃,拿著相機轉身走人。手腕被紀魏琛給一把扣住一把將她拖到下樓梯的拐角牴在陳舊滿是灰塵的牆壁上,赤紅著眼睛盯著陸瑤的眼睛,聲音抖得厲害,「你信不信,我不知道,我以為那晚的人是你。」

    「啪。」陸瑤一個乾淨利落的巴掌扇在紀魏琛的臉上,「你覺得現在我信不信這個有意義嗎?滾。」  

    「有。」紀魏琛說完便低頭吻住了陸瑤的唇,他的動作和舉動太過突然使陸瑤瞪著大大的眸子看著他竟然連反抗都忘記了。

    紀魏琛不管不顧陸瑤此刻的反應吻著她的唇,低吼道:「陸瑤,給我時間。」

    陸瑤這才反應過來要反抗,她一隻手抱著相機另一隻狠狠地推搡著紀魏琛的胸口,「紀魏琛,你別讓我恨你……嗚……」

    紀魏琛使勁抵著陸瑤,大手握住她的手吻得更加瘋狂。而陸瑤的後腦勺在灰色磚塊砌成的牆壁上來回搖擺,鉻的她的後腦勺此刻跟揭掉了層皮似的痛。

    陸瑤的一隻手死死抱著她的相機不鬆手另一隻手被紀魏琛摁在牆壁上,她也不在做無畏的掙扎也不大哭大叫也不在擺動頭了,她感覺後腦勺此刻已經被殘破不堪的磚塊給鉻爛了似的痛。

    直到紀魏琛覺得壓在身下的人不對勁時才緩緩停了下來,抬頭看向陸瑤的臉。他嚇的聲音都發抖了,「陸瑤……」

    陸瑤臉色白的嚇人,她的臉在最後一抹夕陽下白的毫無血色,眼裡是絕望的恨意和冰冷就那麼空洞的看著不知名的地方發呆,就連眼珠子都不動一下的看著。

    紀魏琛抖著手去觸碰陸瑤的臉和被他吻得紅腫的唇瓣,陸瑤微微歪了下頭,紀魏琛的手落在了空氣里,他深深的長長的呼了口氣,聲線發抖,「陸瑤,對不起。」  

    陸瑤還是冷冷的發呆,不過她的眼睫毛在微微抖動,直到兩滴豆大的淚珠子順著長長的眼睫毛滴下來,她也就只是那麼無聲滴了兩滴眼淚後就再也沒滴了。

    紀魏琛就那麼看著陸瑤的臉也不敢說話不敢動她了。

    陸瑤抬手摸了下後腦勺拿回手看了看沒有流血說明她的頭是好著的,她站直了身體拍了拍身上的塵土看都沒再看一眼紀魏琛轉身下樓。

    漁村的巷子狹窄下面已經沒有屋頂的光線好了,田橙抱著陸瑤的相機看她拍的照片,念念也趴在跟前看。

    通過一閃一閃的燈光,田橙拍了拍陸瑤的脊背,「怎麼搞了一身的土?」

    陸瑤端著北山敬她的竹筒酒,低頭看著手機里的簡訊,說,「樓梯又窄又黑到處都是灰塵。」

    蘭宇正在安排人去挑一家最乾淨的客棧,陸瑤端著竹筒酒的手一抖酒撒出去了一大半,「不用,回燕浴山。」

    田橙看了眼陸瑤又看了看紀魏琛,「你這是怎麼了?不是明早拍日出了麼?正好一套組合。」

    陸瑤一仰頭把剩下的半杯酒喝完,起身說:「我媽出事了,我要回籠城。」

    陸瑤的手機拉黑了謝少東,所以謝少東把電話打給了田橙,一句氣喘吁吁的高冷聲音傳到田橙的耳朵里,「田橙,陸瑤人現在到底在哪兒?」  

    此時的陸瑤坐在北山的車子裡,他們熟悉地形所以車子開得快些。而田橙和江天佑、念念的車子在中間。

    田橙聽謝少東的聲音特別急促便說,「還,還在燕浴山,阿姨沒事吧?」

    謝少東冷冷得撂了句,「暫時搶救過來了。」

    田橙深呼吸,「……少東,你說實話你們這到底是怎麼了?」

    謝少東沒回答田橙的話,說:「我開軍區的直升飛機過來,你讓江天佑接下電話。」

    田橙「哦~」了聲把打電話遞給江天佑,小聲說,「謝少東的電話。」

    江天佑接過電話陰陽怪氣道,「首長好。」

    「好個屁。」謝少東爆了句粗口,說:「把你的GPS高空導航開著,我一會飛過來接陸瑤。」

    江天佑點頭,嚴肅了下來,「行。」

    估計是他們從燕浴山到漁村的路上信號不好,正好是那個時候陸瑤的媽媽給陸瑤打電話一直無法接通,老人家就急了,又給謝少東打電話,可是謝少東根本就找不見陸瑤人,除非陸瑤給他打電話但是他又不能跟人家老人說實話。可是陸媽媽越是聯繫不到陸瑤就越心急如焚一個接一個給謝少東打電話。  

    最後就血壓高升,心慌氣短的給暈倒了。

    大家都忙著救人了都沒人搭理陸瑤了,反正謝少東也打不進去她的電話,直到陸媽媽脫離危險後向來愛女兒到捧在手掌心的陸爸爸真的生氣了,不讓任何人聯繫陸瑤。

    陸瑤收到的信息還是他們家字畫店裡的一個女孩子偷偷發給她的。

    田橙抱著念念睡覺,低聲問一臉邪笑的江天佑,「哎,你說陸瑤和謝少東怎麼回事啊?」

    江天佑側身看著田橙捏著下頜做了個思考狀,「男女關係。」

    田橙瞪了那人一眼,「陰陽怪氣的你。」

    江天佑伸手接過念念抱著,說:「我抱著念念睡,你靠我身上睡會兒。別想人家的事兒了,跟你有什麼關係了。」

    田橙瞪眼,「怎麼沒關係了,陸瑤是我好姐妹,我就她那麼一個親人了。」

    「胡說,我和念念呢?」某人吃醋。

    田橙翻了個白眼,「那不一樣,你這人怎麼總是給我添堵呢。」

    江天佑揉了揉田橙的頭,說:「行行,我是壞人,行了吧!」說完才揉著田橙的頭,說,「八成是陸瑤和謝少東那孫子搞到一起了,你不信可以和我打賭。」  

    田橙瞪了眼江天佑,「才不要和你打賭了。」和他打賭她得輸的多麼慘了,她心裡比江天佑清楚那倆人是百分百有事兒。

    他們的車子到達燕浴山,陸瑤急的說話都在咬舌尖,問江天佑,「讓你的人開車送我去吳圩機場可以不?」

    江天佑抱著念念進屋,說:「先進屋一會兒有直升飛機來接你。」江天佑說完已經進屋把塞在給田橙,看向門外臉色發白的陸瑤,說:「你現在耍的比我都大了,哈?!」那貨竟然百年不遇的在那麼多人面前陰陽怪氣的。

    田橙把念念放好蓋上被子趕緊出來讓陸瑤收拾行李,陸瑤不傻,看著田橙問道,「是謝少東?」

    田橙「那除了他還有誰普大的開直升飛機的。」說著,田橙已經開始往行李包里塞當地的補品和她早都準備好的茶葉、點心什麼的。

    紀魏琛一直擰著眉心站在客廳里不說話,可是眼前這幾個人在說什麼他一句都沒聽明白呢。

    現在沒人理紀魏琛,江天佑看著陰陽怪氣的但是心裡對目前的情況非常滿意,淡淡的看了眼陸瑤,問道:「哎,陸瑤,你嘴怎麼腫了?」

    陸瑤摸了摸嘴,早已發白的沒有任何表情和變化,「在那個漁民家屋頂拍照時碰牆壁上了。」  

    紀魏琛的眼角狠狠地剜了眼江天佑,可是對於陸瑤的表情使他的眉心鄒的更加緊了。剛才他和陸瑤坐一輛車子,陸瑤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江天佑絲毫沒看見他家老三的眼神繼續和陸瑤說話,「哦,那特麼的牆壁不長眼連陸瑤都敢碰,回頭讓那誰,開個坦克或者裝甲車過去把漁村給轟了。」

    陸瑤瞪了眼江天佑去她住的房間收拾東西。

    紀魏琛瞪著江天祐,「哥,你出來下。」江天佑拿著他的GPS導航和對講機跟著紀魏琛去了院子。

    「是誰來接陸瑤?」紀魏琛問江天佑的同時已經點了支煙狠狠抽了一口。

    江天佑恢復了嚴肅看了紀魏琛許久,直到看著他把煙抽完才問道,「陸瑤的嘴是你乾的。」

    紀魏琛沒有否認只是看著江天佑,「哥,我問你話呢?」

    江天佑抓住紀魏琛的胳膊把他扯到了院子的大門口,這才推搡了他幾下說,「老三,你給我聽好了。今天就算是了解了,你和陸瑤根本就不可能了,別痴心妄想了。怪就怪你沒管住自己那玩意,我跟你們幾個說過不止一次,男人想幹大事首先管住自己下半身,這點你當耳旁風了嗎?」

    「哥,那是錦秋和我媽故意陷害我的,你又不是不知道。」紀魏琛低吼咆哮。  

    江天佑看了看手裡的GPS信息,瞪了眼紀魏琛,「藉口。那麼多女人想遍了天底下女人拿下男人的所有手腕怎麼沒把老子給拿下。」

    紀魏琛仰頭看著江天佑「……」無言以對,這個男人的確是他們心目中的神,可是他不甘心就這麼和錦秋湊活一輩子。

    紀魏琛仰頭看了看星光璀璨的天空,說:「我不認命,我就要看看一會兒是誰來。」

    江天佑淡淡的說,「謝少東,籠城大軍區副軍長未來的司令候選人。」

    紀魏琛緩緩闔了下眼睛,「我想到是他了,那天老二跟我說了些。」

    江天佑對他們的私生活要求就一點,不影響大局的前提下隨便玩,可是陸瑤和錦秋倆對於江天佑來說都是至關重要的。

    他將GPS導航拿了個信號最好的位置,說,「你甘不甘心,和錦秋鬧到你死了她活著都跟我沒關係,但是,你要是影響了整個新天地,寒了那些一直站在我們幾個這邊默默支持我們的老人的心了,別怪我對你翻臉無情。」

    良久,紀魏琛說,「不會。」

    江天佑拍了拍紀魏琛的肩膀,說:「我信。」爾後才說:「儘快把自己調整到最佳狀態,這幾天把這邊的事情跟歐陽交接完畢,法院的事情得趕緊解決掉不然夜長夢多。我今天收到消息了,江天宇已經在活動外圍關係了,我們要趕在他動手前面把他給徹底弄死才行。」  

    紀魏琛有氣無力道,「嗯。」

    要是白天或者地勢稍微好的地方估計謝少東就會趕在他們回到燕浴山之前到,可是那邊的山脈太高了,而且謝少東對那邊的地形不是非常熟悉。

    等謝少東的飛機到達燕浴山地界和江天佑聯繫上後,整個院子裡都是人,驚動了好多村民也來看直升飛機。他們驚呆的不要不要的,太神奇了田橙的老公真心厲害竟然都可以有直升飛機開。

    平時緊急事件謝少東都不用自己開飛機的,這次是私事兒他只帶了馮濤和一個警衛連長。他自己開,馮濤副駕駛,警衛連長負責和地面聯繫。

    燕浴山的地形實在是不好停機,最後在田橙家門口旋了好幾回,謝少東鷹一般的眸子盯著地面看了看跟江天佑用對講機對話,「我開慢點,梯子落下後讓陸瑤自己往上爬,我的人會把她拉上來的。這坡地兒黑不溜秋的停不了。」

    江天佑,「她敢爬嗎?」

    謝少東,「她敢。這個世界上沒有她不敢的只有你太子爺不敢想的。」

    某人的話句句字字咬到了要害,陸瑤只有緊緊逼著嘴巴不敢啃個氣,誰讓她腦子抽了招惹那個腹黑的王八蛋的。

    陸瑤和田橙拎著行李仰頭看著頭頂的飛機,江天佑看向陸瑤,挑眉,「謝大首長對你評價挺高哦!」  

    陸瑤「……」高你大爺個頭,他明明在報復她取笑她好不。

    刷的一下梯子降落下來,那對於特種兵來說簡單的跟一似的可是對陸瑤來說那就是在要她去死的節奏,梯子在空中晃呀晃的你不怕才見鬼了。

    謝少東對江天佑說,「讓陸瑤往上爬,快點。」空中的風很到,對講機里謝少東的聲音在大山里全是回音。

    田橙嚇得直哆嗦,「陸瑤,你行不?」

    紀魏琛往陸瑤跟前一走就被江天佑給橫了回去,陸瑤咬了下牙,接過田橙手裡的行李,「沒事。」

    她就不信謝少東小氣到是為了到燕浴山來要把她從直升飛機上給摔下來摔死的。

    陸瑤背好行李,雙手抓住梯子仰頭看著上面,梯子晃得不是那麼厲害,其實她只爬了三個台階就被一隻大手給拽住一把提進了機艙。她還沒反應過來梯子已經被抽了上去,飛機一個盤旋直接飛走,給地上的人連句謝謝都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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