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9章:什麼叫提前生產(有閱餅,快搶)
第389章:什麼叫提前生產(有閱餅,快搶)
結果,她竟然敢瞞著他慕千初活著的消息,他們竟敢背著他偷偷地在一起!
「……」
「我一會再找你算帳,給我呆一邊去!」
宮歐瞪著她道。
「那宮先生,我的女兒不能說話,不知道我能不能說話?」
一個溫婉的聲音傳來。
宮歐眸光凌厲地轉過頭,現場已經被清了差不多,只剩下一些內部的人。
徐冰心提著裙擺慢慢走過來,站到慕千初身旁扶著他,看了一眼慕千初臉上沒擦乾的血跡,眉頭蹙起,正過臉不滿地看向宮歐,「都說宮先生向來不可一世,豪取強奪,今天我算是見識到了。」
「……」
宮歐站在那裡,臉色有些難看,但沒有對徐冰心發難。
他不是不知道這個女人是時小念的生母,但礙著席鈺和宮彧的關係,他對時小念都是花了很長一段時間的適應,更別說席家人,他更是沒有好感。
但她是時小念的母親,他不能怎樣。
「我沒事,伯母。」
慕千初淡淡地笑了笑。
「你有事沒事我看得出來。」徐冰心站在宮歐面前,視線落在宮歐滿是鮮血的手上,「宮先生,你剛剛說輪不到千初來算,那我來算可不可以?」
徐冰心是個養尊處優的溫婉夫人,時小念從來沒見她用這種語氣和人說過話。
時小念忍不住看到宮歐,宮歐沉著臉,目光有些複雜,像是有著恨,又極力忍著,再多的情緒她看不出來。
他一言不發。
「宮家對我女兒做的事,我們不提,不代表我們不記著。」徐冰心冷冷地說道,「我女兒被你們宮家囚禁了整整半年,因為你訂婚的消息而急火攻心,提前生產,生產之後身體就徹底虛了,又思慮兒子過度,情況最糟糕的時候她高燒不止,連站都站不穩。這筆帳我一直記在心上!」
「……」
聞言,宮歐震驚地瞪著她,轉眸瞪向時小念,「什麼叫提前生產?」
什麼叫急火攻心?
什麼叫生產之後身體就虛了?
時小念垂眸,迴避著他的視線,她走向前,拉住徐冰心,「母親,我們走吧。」
「走什麼?」徐冰心看著宮歐慍怒地道,「要不是千初犯險去英國將我女兒救出來,恐怕這會她已經被你們宮家折磨死了吧?」
「……」
宮歐受傷的手猛地握緊,鮮血更加往外湧出。
血液鮮紅。
「母親,別說了。」時小念攔住徐冰心。
徐冰心轉眸看向她,目光稍稍柔和一些,「之前我們不為你討回孩子,你不是一直很難受麼?我們席家是比不起宮家勢大權大,但別人欺得太甚,也無需再忍讓,我會和你父親說的。」
女兒只有一個,要是被欺負得太過,做父母的怎麼會不心疼。
討回孩子,那是之前的事了。
現在的她,已經妥協。
「母親,這種事我和宮歐已經談好了。走吧。」時小念不想再在這裡呆下去,只想離開。
她不知道該怎麼應付這麼複雜的局面。
看著自己在意的人相鬥,她心力交瘁,想必宮歐看著宮家對付她的時候也不好受吧。
「談好了?」
徐冰心愕然,時小念是瞞了她很多事麼。
「伯母,我看小念累了,不如我們先回去吧。」
慕千初拿著濕巾擦拭臉上的血,而後說道。
這場局,可以收了。
不用再繼續呆下去。
從始至終,宮歐一句話都沒有說,他就這麼站在那裡,背挺得筆直,英俊的臉龐一點一點變白。
「好吧。」
見慕千初也這麼說,徐冰心便點頭,想了想,她又鬆開時小念的手,向前一步,更靠近宮歐,站到宮歐面前。
「……」
宮歐低眸盯著她,眸子幽暗,讓人猜不透他在想什麼。
「宮先生,我年紀長你許多,給你一個忠告,一個人不管如何高高在上,都不要太絕,小心摔得太疼。」徐冰心冷冷地一字字說道。
「……」
宮歐依然不發一言,如果不是他的臉色陰晦難辨,都像是個受訓的晚輩了。
「我們少爺對時、席小姐怎麼樣,沒人會比席小姐清楚。」封德從宮歐身後站出來,朝徐冰心低了低頭,恭敬有禮、不卑不亢地說道,「少爺尊重席夫人,也請席夫人不要失了長輩的臉面。」
封德的話看似雲淡風輕,其實極重。
護主之意很明顯。
聞言,徐冰心的臉色難看起來,不悅地看著封德。
宮歐仍是站在那裡沒有說話,臉部輪廓緊緊繃著,一雙變得有些腥紅的眸中沒有半點光澤。
慕千初站在一側冷笑一聲,「宮家的所做所為,還要誰給臉呢?」
「說的好。」
徐冰心讚賞地點頭。
「……」
眼看又一番新的爭執避無可避,時小念站在那裡更加難受,她不去看任何人的臉,只低聲道,「你們慢聊,我有些不舒服,先走了。」
說完,時小念連徐冰心也沒有理會,轉身便走。
徐冰心見狀蹙了蹙眉,連忙轉身跟上,「小念,等等母親。」
慕千初將沾著血的濕紙巾厭惡地扔到地上,追上她們。
金碧輝煌的宴會廳里安靜無聲,只剩下宮家的人,莫娜站在遠處望著這一幕,從頭到尾都聰明地沒有選擇介入。
她端起酒杯,輕茗一口。
看來,她真的無需再擔心時小念了。
席家對宮歐如此厭惡,時小念又另結新歡,哪可能和宮歐再有什麼。
宮歐就是再想翻手為雲、覆手為雨,這宮家、蘭開斯特家、席家一齊不讓他們兩個在一起,他又能奈何。
今天這一場慈善晚宴,真是來得太值了。
宮歐站在那裡,一動不動,眸子沒有焦距地瞪著前方,臉色冷峻得厲害,一隻手鮮血不斷地淌落。
他像是感覺不到一點疼痛似的。
封德站在一旁,擔憂地看著宮歐,「少爺,我們也回吧。」
封德的聲音在宮歐的耳邊響起,宮歐立刻伸出手按住自己的耳朵,眉頭擰眉,低吟一聲,「呃。」
莫娜見狀,連忙走向前,「怎麼了,宮歐?」
「耳鳴。」
宮歐按著耳朵俯下身來,俊龐蒼白,耳朵里像是被針刺似的,身邊的聲音都聽不到了。
反反覆覆都是那一句——
「我女兒被你們宮家囚禁了整整半年,因為你訂婚的消息而急火攻心,提前生產,生產之後身體就徹底虛了,又思慮兒子過度,情況最糟糕的時候她高燒不止,連站都站不穩。這筆帳我一直記在心上!」
時小念。
他的時小念。
為什麼不告訴他。
為什麼這一切都不告訴他。
「耳鳴?」封德連忙扶住宮歐,說道,「是腦震盪的症狀,在醫院沒住幾天總是出來,身體哪會好。我扶你回醫院。」
「……」
宮歐被耳鳴擾得頭更加疼痛,手緊緊按住耳朵。
像是有針刺著他的耳朵。
「你們還不快去備車?」
莫娜站在一旁不悅地看向站著不動的保鏢們。
時小念真是宮歐的克星。
「是。」
保鏢們匆匆離開。
……
這個夜晚註定不安靜。
房車在夜燈下行駛往前,時小念沉默地坐在車上,側過臉看向窗外的風景。
徐冰心關切地察看著慕千初的傷勢,嘴中抱怨著道,「這臉都青了,還貴族,這手段簡直就是流氓,二話不說上去打人,貴族的教養還真是好。」
以前知道宮家做事手段不光明,但也沒想到離譜至此。
千初和小念被這個宮歐害了多少,恐怕都是她能想像的。
「沒事的,伯母,小傷而已。」
慕千初溫和地說道。
「這還是小傷?真等打毀容了才算?」徐冰心說道,轉眸睨了時小念一眼,不禁說道,「你在看什麼看得這麼入神,千初受傷了你也不關心下?」
在徐冰心眼裡,時小念對慕千初太冷漠。
慕千初為她才留在席家發展,為她一直不娶不戀愛,犯險去英國將她救出來,守著她護著她。
一個如此對待女兒的男人,徐冰心沒有理由不幫著。
時小念坐在角落的位置,慢慢收回視線,一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嚮慕千初,輕聲問道,「你還好嗎?」
慕千初的臉上有著一塊瘀青,俊美的臉龐透著幾分狼狽,他沖她露出一抹笑容,「沒事,小傷。」
「嗯。」
時小念淡淡地點頭,繼而又轉過頭望外窗外。
「……」
慕千初看著她,眼中划過一抹落寞。
徐冰心的眉頭蹙起。
回到天之港,時小念走進房間換下一身禮服,走進浴室沖澡。
溫熱的水帶著今晚的記憶洗刷著她的臉龐、她的身體。
時小念伸手抹去眼睛上的水,睜開一雙眼睛,那眼中儘是疲憊、黯然。
一個個都狠。
宮歐帶著他的目的而來;慕千初帶著他的目的到來。
她玩不過他們。
她只想過點平靜的生活,卻那麼難。
時小念自嘲地苦笑一聲,沖了許久的澡,換上一件白色的長T恤睡衣,一邊拿著毛巾擦頭髮,一邊往外走去,準備去看看小葵。
一推開門,時小念就看到站在牆邊的慕千初。
慕千初換了一身灰色的家居服,雙腿修長,雙手插在口袋裡,半濕的一頭短髮下,臉龐俊美,有著一處瘀青,氣息溫和無害,雙目柔和地注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