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5.第465章 仁慈
唇稍稍離開一些,是怕自己失控,太過急近嚇著了她。可是看著她仍閉著眼睛,氣息有些微喘。她可知,這乖順的模樣,他已恨不得將她拆分入腹?!
眼眸幽暗,那是暗藏與壓抑的****。多想這樣將她壓在身下纏綿,卻因不能明白她的心意而遲疑。這時門外傳來腳步聲,雖然極輕,可是在這樣的環境下還是分外清晰。
喬子晴仿佛突然回過神來,對他跳動著火焰的眸子時嚇了一跳,如觸電般抵著他的肩,然後跳開。只是下一刻,腰身已經被他勾住,兩人的身體仍然被迫貼在一起。
「古鈞天!」她皺眉,喊,仿佛帶著提醒。
可是提醒什麼呢?他們本來是夫妻,有這種親密的舉止本來很正常。
古鈞天看著她,她低頭閃躲的目光。他明明感覺到她對自己還有感覺,可是為什麼總是逃避,這點他想不通。
「小晴兒,我們還要一直這樣嗎?」他下巴抵著她的頭,將她牢牢鎖在自己的懷裡,問。
他們是夫妻,可是這世間哪一對夫妻像他們這樣?分房而居?
喬子晴的心又因他的話而亂起來,下午周楠棋也問過同樣的話,然後是喬子馨的指責,再然後是他。他們各有各的立場,可是她是不想面對。
也許她自己都沒有發覺,事到如今,她變得愈發懦弱,不敢面對。她想掙開,可是他不肯放,仿佛今天執意打破橫在兩人之間的僵局。
喬子晴看到他眼裡的堅持,主動伸手抱住他的腰,將臉貼在他的胸前,說:「古鈞天,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等你把這些事處理好,我們再談這個好不好?」
她的聲音誠懇,可是眼底一片迷茫。面對他,自己總是想要靠近,可是又怕受傷。古鈞天看著她那可憐的模樣,所有想要解釋和保證的話到了嘴,突然又咽了下去。
總是這樣,她不說為什麼?也不質問,讓他連解釋和辯解的機會都沒有。他們現在看似靠得很近,可是好像隔著看不見的屏障,總是觸不到最內心的她。
難道這是自己以前太風流的報應嗎?
許久,他將滿臉痛苦的她扣在胸前,手撫著她的發,說:「嗯。」
兩人沒有進一步,平和地相擁著在日光室待了很久,然後下樓去用餐。夏初也睡醒了,小傢伙白天睡得足,晚便有了精神,古鈞天與她玩了一會兒。接了個電話,便回了書房去處理公事,喬子晴陪她在嬰兒室玩。
古鈞天將手邊的事處理的差不多時,抬眼便看到時針指向11點。出門,路過嬰兒房時看了一眼,玩累的母女兩人在床睡得很熟。
下了樓,倒了杯水坐在客廳的沙發,修長的雙腿優雅交疊,不久,今天跟喬子晴出去的其一個保鏢走進來,喊:「古少。」
「今天有發生什麼特別的事嗎?」古鈞天問。
保鏢斟酌了下,回答:「與周楠棋的見面倒沒什麼。只不過碰到了少奶奶的姐姐,所以有些不愉快。」
喬子馨?
古鈞天喝水的動作微頓,仿佛有點意外。隨即目光變得幽暗,問:「說了什麼?」
保鏢斟酌了下,回答:「喬小.姐似乎不贊成少奶奶與你在一起,還說了些難聽的話。」
古鈞天聞言,唇色抿緊,倒是一點也不意外,仿佛只是困擾喬子馨這個人。
保鏢在那站了一會兒,見他沒有別的吩咐,便無聲地退下去了。
古鈞天在客廳坐了一會兒,身邊的手機便又響起來,看了眼是尤岄,便接了。
兩人簡單地交談了兩句,他掛斷後樓換了衣服,然後出門。
驅車到夜總會的時候,這裡還沒有散場,所以挺熱鬧的。T台的鋼管女郎正在隨著勁爆的音樂,瘋狂地扭動肢體,做出一個個火辣的動作,引來陣陣不懷好意的口哨聲,簡直嗨翻全場。
「古少,尤少在下面等你。」奉了尤岄之命等在門口的人。見他一腳踏進來,馬迎來。
古鈞天點頭,隨他去了地下一樓。
面嗨翻全場,地下一樓也毫不遜色。各種先進的豪賭設施齊全,圍在賭桌前的人或緊張或興奮,短短几分鐘便可決定一生的大起大落。
尤岄的人帶著他往裡面走,經過大廳時他看到唐朝圍在賭桌前,那樣子好像是賭紅了眼。不由有些詫異,想當初跟這群人混的時候,頂多是吃喝嫖,沒想到如今他連賭都沾了。
「古少也有興趣?」那人見他腳步停佇,不由笑問。
古鈞天搖頭,抬步隨著他走過拐角,那裡有一間隱蔽的辦公室,完全將外面的熱鬧、喧譁分隔開。
尤岄的人在門板敲了敲門,然後推開,退到一邊。
古鈞天逕自進了門,便見辦公桌後是空的,尤岄在一旁的黑色真皮沙發坐著。腿搭在茶几,抽著煙,舒展的四肢彰顯慵懶。
見他這般,古鈞天唇角微勾了下,走過來坐下。
尤岄傾身,拿過茶几的酒給他倒了杯,遞給他,兩人無聲地碰了一杯。
看著他將酒水仰盡,古鈞天卻沒喝,問:「這麼晚了,什麼事?」
「綠洲的前老闆找到了,只不過換了個身份,在國外逍遙著呢。」尤岄回答。
古鈞天轉頭看著他,那眸子似有波瀾,但好像並無意外之色。
「我沒打草驚蛇,怕又害了一條人命。」尤岄看著他回答。
「堂堂尤少,什麼時候這麼仁慈?」古鈞天笑,頗有些諷刺的意味。
其實他們之前都太草率,太輕估對方,所以才死了那麼多人。如今是該謹慎,行動之前應該計劃周密一些,否則也太難看。
「你那邊呢?」尤岄並不理會他的嘲諷,問。
「現在綠洲的老闆背景乾淨,跟那個青爺沒有任何關係。」古鈞天回答。
「跟你爸呢?」尤岄又問,一語切要害。
古鈞天聞言,與他目光相對,這般半晌,幽深的眸子也沒有什麼變化,薄唇輕啟:「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