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第197章 禁錮
古鈞天這才注意到喬子晴的腳踝傷了,紅紅的,腫脹的像個包似的,眉不自覺地皺起。
其實這傷並不是今天傷的,她初回國那天遇到那個醉漢就扭了一下,只是當時不嚴重,楚辭後來又帶她找了個中醫捻了捻,除了稍有點不適,平時走路也看不出來。
今天她跟古鈞天又打又鬧的,又踢了古鈞天那一下,經過這番折騰,剛剛腳落地時就又扭了下,這不就變成了現在這個樣子。
古鈞天看她這樣,什麼禽獸的心思也沒了。起身去找醫藥箱,然後拿了跌打的藥酒過來,然後幫她揉。
喬子晴開始是不願意,可是見他也沒別的心思,樣子也蠻嚴肅的。更重要的是實在是疼,她不想自己的腳廢了,便咬著唇沒有作聲。
可是他古大少也是第一次伺候人,而且還是這麼個嬌嬌嫩嫩的女人,出手的輕重拿捏自然分寸拿捏的也就不那麼好,所以接下里別墅里發出的哀叫異常慘烈,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兇殺案現場呢。
「古鈞天,你輕點,輕點。」開始喬子晴還能咬唇忍著,心裡跟著別著那股勁。可是實在是太痛了,真的太痛,痛到後來她眼淚都飆出來。
「忍著,不揉開你以後都別想再跳舞了。」古鈞天也是有些煩燥。
本來他就是第一次干給人揉腳的活計,結果剛碰到還沒揉她就開始叫,看著她那疼得飆淚的表情,他都恨不得替她受了,所以她越叫他越煩燥,他煩燥越顯得有些手忙腳亂。
「你會不會揉啊,痛死了。」她抱怨。
古鈞天瞧著她不說話,那眼睛黑漆漆的,帶著別人看不懂的深沉神色。
喬子晴瞧著他,莫名地就噤了聲。最後古鈞天低下頭,看著她腳上的傷,故意冷著聲音說:「忍著,不准叫。」
這樣的他,總是能讓人不自覺地聽話。喬子晴後來也沒有再在叫,咬著唇,眼裡含著淚,忍不住時嘴裡不時發出細碎的呻吟,更引得他心裡仿佛也泛起絲絲疼痛似的。
揉得差不多,他鬆開手時後背也起了汗。
古鈞天抬手幫她順了順垂在眼前的髮絲,說:「沒事,應該沒傷到骨頭。」
這個動作做得極為自然,透著親昵,讓她覺得怪怪的,不自在地低下頭去。
古鈞天起身,直接將她打橫抱起,然後就朝著樓梯走過去。
「古鈞天,你幹嘛?」喬子晴緊張地叫。
也許是剛剛他幫她揉腳的緣故,她的聲音聽起來也不再那麼理直氣壯。
「當然是抱你上去休息。」古鈞天回答,口吻理所當然。
喬子晴聞言一下子就緊張起來,想都不想拒絕:「不要,我要回家。」
古鈞天聞言皺眉,因為她總是這樣下意識地表露出來的,對自己的排斥。乾脆也不廢話,腳下步子未停,說:「別亂動,摔下去可別怪我。」他表情冷冷的,帶著很濃重的警告味兒。
也就是欺負她現在行動不便,的確是不敢亂動。就這樣,喬子晴被古鈞天抱進了臥室里。
柔軟的床墊因為承受她的重量而下陷,這丫頭還沒學乖,被放下的一刻就想站起來往外跑。古鈞天像是料到她會這樣,所以身子站在她腿前,阻止她的動作。
喬子晴抬頭看著他,正對上他低睨的眸光,黑漆漆的,又變得深沉似海,又仿佛帶著警告。
那眼神就像在說,她若再敢亂動就試試。
喬子晴也不知怎麼了,就竟真的被他唬住沒動。
古鈞天這才轉身,從床頭柜上拿了鑰匙,一頓金屬相撞的聲響過後,他居然就這樣將門給鎖上了。
「給我乖乖上床休息,不然我把你在這屋裡鎖一輩子。」他警告,然後才進了浴室。
喬子晴親眼看見他拎著鑰匙進了浴室,猶不死心地單腳跳到門板那裡,手扭著動把拉了拉,確定是真鎖住了。抬眼再看浴室,裡面只有嘩嘩的水聲。
這個暴露狂,洗澡從來都不避諱人的,浴室都不關。可是她即便知道鑰匙在浴室里,也不能趁他洗澡去偷吧?更何況古鈞天也沒那麼笨,會將鑰匙擱在她能拿到的地方。更何況她現在這個狀況,站都站不穩,拿到了自己也逃出他的摩爪。
古鈞天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就看到喬子晴攏著自己的衣服,背倚在門板上咬著唇。那臉上的神色不定,像在努力思考事情。
不用想,也知道是想怎麼擺脫自己。
他有時也不明白了,其它女人見到他都恨不得撲過來,那是絞盡了腦汁接近自己。唯有她,想盡辦法,不屈不撓地想要離開這裡。
「小晴兒,想什麼呢?」他放輕步子走過去,手撐在門板上,唇靠在她耳邊輕問。
不是他無聲無息,而是喬子晴只顧想著心事根本就沒注意,耳邊冷不丁地響起聲音,嚇得她差點又栽出去。古鈞天的手撐在她腰側的門板處等候,所以輕易就穩住了她的身子,並抱了軟玉溫香滿懷。
她這還驚魂未定呢,就被古鈞天攬腰抱起,然後走向浴室。
「古鈞天!」
不是她愛多想,而是他本身就是個禽獸男人,滿腦子裡就只有那些事,更何況這場景,又是臥室又是浴室的,她不多想才怪。
「別動。」古鈞天警告。
不過這次她還真想多了,古鈞天只是將她抱進注滿熱水的浴缸里,而且還找了個軟墊將她的腳擱在外面,然後就出去了。他這麼君子,還是讓喬子晴覺得有些驚魂未定的。
不過看著關上的門,她姑且相信他良心發現了吧。不然就算他真要做什麼,就憑她這個行動不便的樣兒,估計也只有待宰的份。
水浸透的衣料貼在肌膚上極不舒服,她動手脫了自己的衣服,在水裡泡了一會兒,簡單地洗過之後渾身都舒服起來。待擦乾淨身子之後,目光掃了一遍浴室擱衣服的架子,才想到發現一個大問題。
沒有她的浴袍!
這也不能怪古鈞天,她很久不在這裡生活了,主臥便只有古鈞天在用,保姆自然是不可能再準備她的東西。她咬唇想了下,還是將他的浴袍披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