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2.第242章 讓她害怕
昨晚就沒睡好，時間久也是撐不住。喬子晴不想待在這裡被當成動物園的猴子，乾脆就到他私人休息室里去躺著了，這個態度十分消極。
古鈞天是看著她自動自發進了休息室，處理完手裡的文件跟進去，才發現她已經睡了，眉宇間透露出疲憊。手不自覺地摸到她眉宇間的褶皺，心想，昨晚自己都沒回去，這丫頭難道是去做賊了？
正這般想著，外面傳來敲門的聲音，他起身出去，就見秘書將端了他叫的下午茶過來。
「擱那兒吧。」古鈞天說。
秘書眼睛偷偷繞了遍辦公室，並沒有瞧到喬子晴的身影，不過還是聽話地將下午茶擱在桌子上。抬眼，就瞧見古鈞天又重回坐回辦公桌後，認真地看起文件。
這時他放在桌上的手機響起來，他拿起來隨意點開，目光卻在看到上面的照片時怔住。
照片有點模糊，顯然拍攝的環境較暗，可是猶可以分辨出那個唇齒糾纏的男女的身形，熟悉的人應該都認得出來。
「古少，三點半的會議馬上就要開始了。」秘書說。
古鈞天回神，點頭，不動聲色地將手機收入兜中，起身，帶著秘書出去。
這個會議開了三個小時，已經超過下班時間，所以散會時整個辦公樓就只剩下幾個寥寥的人。古鈞天回到辦公室，發現喬子晴這丫頭居然仍然沒有醒。
「古少，外面的人記者還沒散。」助理進來報告。
「嗯。」古鈞天應，臉上並沒有什麼意外，仿佛已經習慣了這樣的情形。
「那要不要——」
「不用了，你下班吧。」助理請示的話沒有說完，就被古鈞天截斷。
助理只得點頭，然後退出去。
不久，辦公室的門再次被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人走進來。他的個子很高，看起來與這裡上班的白領並沒有什麼不同。
「古少。」他走進來，恭敬地喊了聲，模樣有些嚴肅。
「人找到了？」古鈞天問。
來人點頭，然後說：「不過樂小.姐說要見你。」話正說著，辦公室的門便被輕敲了兩下，樂褚瑤探出頭來。
古鈞天手裡握著簽字筆，眸色微眯，瞧著樂褚瑤走進來。
區別於平時在媒體面前的光鮮亮麗，樂褚瑤今天穿了身很休閒的衣服，沒了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海拔也矮了一截，看著古鈞天的眼神有些畏懼。
「古少。」她小聲喊，眼睛卻不敢對上他微冷的眸子。
「說吧，你知道些什麼？」意外的是古鈞天並沒有為難她，而是直接進入主題。
「具體的我也不知道。就是在渡假村遇到你的前天晚上，和陳廳長吃飯，聽到他的電話里好像提到了這件事。我覺得該給您提個醒的，可是你電話打不通，我也曾給老宅打過電話，不巧……是古小.姐接了電話，聽到我的聲音就掛了。」
她說話很有技巧，這時候不忘拉上古嫣婧一遭。
反正她戀兄也不是什麼秘密了，想來平時對她們這些與古鈞天傳過緋聞的人都沒有客氣，不然也不至於這時候還稍帶著她。
樂褚瑤頓了下，然後又說：「後來，我又向唐朝他們打聽——」
她一點點斟酌著敘述，仿佛還在想著如何解釋後來對這事隻字未提的事。
古鈞天已經從辦公桌後站起來，軟底的皮鞋踩在光可鑑人的地板上，一步步朝她靠近。也許是她心虛，也許是他給人的壓迫感太強，讓樂褚瑤的腦子越來越亂，最後受不住，崩潰地跪下來。
「古少，你饒了我這一次，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樂褚瑤扯住他的袖子喊。
她那天也確實是找到古鈞天了，如是要把這事說出來的話，如今古鈞天或許就不會這麼被動。只是古鈞天當時為了喬子晴那麼對她，她只顧著羞憤，當然更多的是不甘心，所以就自私地沒有把這事告訴古鈞天。
古鈞天看她哭得梨花帶淚的模樣，伸手慢慢捧住她的臉頰，指尖粘著她臉上的淚痕，眼裡卻並沒有半分憐惜，他問：「樂褚瑤，你還記得自己進古氏影業之前，自己是個什麼德行嗎？」
他的聲音極輕，就像是情人間親昵的呢喃，可是卻對樂褚瑤有種極強的威懾力。因為只有古鈞天知道，她骨子裡泛起來恐懼，享受過光鮮亮麗的生活，誰又願意去回歸不堪？
她身子止不住地輕顫了下，手更加用力地抓緊古鈞天的袖子，說：「古少，我錯了，我真的錯了。」
人吧，有時候風光太久，總會得意忘形，尤其是樂褚瑤這種人。只有被打回原形，或時不時受點教訓，她才不會忘今天的生活得之不易。
古鈞天這次沒笑，整個俊臉上的線條都是鋒利的，目光漠然，說：「樂褚瑤這幾天的通告都停了，帶她回她來的地方好好體驗一個星期。」
「是。」一直站在房間裡沒有說話的男人應著上前。
「古少，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樂褚瑤求饒，可是那個男人已經將她從古鈞天身邊拽開，她搖著頭，仿佛怕經歷什麼可怕的事一樣，眼睛裡露著恐懼說：「不要，我不要……」
她的喊叫的聲音尖利，迴蕩在偌大又安靜的辦公室里，直到門被關上後，一切才又回歸平靜。
古鈞天就站在那裡，低眸，慢條斯理地理了理自己被抓皺的袖子，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一樣。突然動作一頓，敏感地轉過頭，視線調轉休息室的方向，正與站在休息室門口的喬子晴的目光對上。
她原本睡得很熟，聽到動靜才起來看看，於是便聽到了剛剛的談話，以及那樣冷漠的古鈞天。
「醒了？」古鈞天走過來問，聲音溫柔，與剛剛面對樂褚瑤判若兩人，仿佛剛剛只是喬子晴的錯覺。
喬子晴點頭，只是仍用陌生的目光瞧著古鈞天，覺得好像有些不太一樣。
古鈞天上前，她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看著他的眼睛裡不自覺是流露出戒備。她不知道剛剛那些談話的內容代表什麼，可是剛剛那樣的古鈞天讓她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