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9.第89章 你姐不能回國
喬子晴是因為缺氧，而且缺水，古鈞天則是因為腹部的傷，一個姿勢久了也痛，倒是一時安靜下來。
喬子晴說：「古鈞天，你就是個瘋子。」想說真得了愛滋可別怪她，可是話出了口就變了味。
同時覺得心頭熱熱的，眼眶也有點濕潤。
「得，本少為了你受傷你都沒哭，就因為這麼點事就感動的哭了？」古鈞天捧著她的臉，沒正形地逗她。
其實自己是個什麼心態他也弄不懂，反正她剛剛那副模樣，他就是想吻她，陪著她。
喬子晴這次也沒有躲，只拿眼睛凝視他，總覺得經歷過這兩天之後，眼前的古鈞天似乎有些不大一樣。
這時門邊傳來兩聲有禮貌的輕敲，打破了這一刻的微妙。
「進。」古鈞天應。
他的助理推門進來，看到房內的情景有點意外，不過還是公事化地報告說：「古少，古先生的電話。」
那表情，好像他們不是在調情，而是在開什麼重要會議似的，真心讓人佩服。
「嗯，知道了。」古鈞天點頭，也沒有絲毫不自在。放開便起身接過電話，出了病房。
喬子晴有點詫異，他的父親找他不打私人電話，而是讓助理轉達？
想到古鈞天與古太太夏彤，他是後媽，這種相處模式也不算太稀奇。可是父親總是親生的吧？
剛剛醒來，就被他攪得都沒有好好理理思緒，更沒有抽空問問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目光巡了遍室內，確定自己是在醫院的病房，自己又是什麼時候住的院？
剛發了汗，渾身還是極難受，剛想起身自食其力地找個水杯解渴，就見一個護工推門進來。
應該是得了古鈞天吩咐的，先給她弄了杯水喝，然後開始收拾病房，伺候她。
彼時，古鈞天接過手機出了病房，人站在走廊的窗戶邊，喊了聲：「爸？」
「你在哪呢？」古泰的聲音傳來，上來便是質問的口吻，仿佛他又犯了什麼大錯一樣。
「美國。」古鈞天回答，聲調有那麼種漫不經心的味道，並不將老爺子的怒氣放在眼裡。
「我才離開幾天，你是愈髮長進了。放著公司那麼多業務不管，跑美國逍遙多少天了還不回來。」出口便是教訓。
古鈞天聽了也不反駁，反正自己在父親眼裡，一直都是這個不學無術的樣子，所以只聽著，唇角還含著笑，不過帶著他看不到的諷刺罷了。
等那邊古泰罵了半天都沒聽到回應，這才收了罵聲，說：「行了，趕緊回來吧。我這邊剛回來，手上的事還沒處理完，你畢竟是哥哥，只讓鈞卓撐著公司算什麼回事？」
「嗯，馬上就回去。」他應。
古泰一句多餘的話沒有，就這樣收了線。
古鈞天拿著機身的手放下來，望著窗外的藍天半晌，才轉過頭。陽光下，那精緻的五官分割的稜角分明，明明眼眸含笑，卻帶著層虛幻似的。
「古少？」古鈞天的助理就站在不遠處，一直站在那裡，以為他有什麼吩咐。
古鈞天走過去，臉上又恢復了以往那種神采。將手裡的機身扔給他，說：「一會兒幫我約個愛滋方面的醫生。」
「愛滋？」那助理聽到這兩個字時，一副不能消化的表情。收到他警告的眼神，很快調整過來，馬上應了去聯糸。
古鈞天直接推開病房的門，喬子晴那時正坐在病房前，自己動手一勺勺挖著碗裡的粥。
頭髮也沒有綁，一隻手壓著垂下來的髮絲，臉上一點兒血色都沒有。
他拉過椅子坐在病邊，目光就那樣肆意地盯著她。
喬子晴見他一副大爺的姿態，皺眉，不過什麼也沒說，繼續吃自己的。
古鈞天倒也沒有別的動作，只是用目光瞧著她，好像怎麼瞧也瞧不夠似的，根本不管還有護工在場，或者被瞧的人會不自在。
「我找個醫生，一會兒做個檢查。」他突然說。
喬子晴有些意外地抬頭看著他，他剛剛那不在意的模樣，她還以為他根本不相信自己。
「這麼看著我幹嘛，確定了不是安心嗎？」古鈞天別過頭，不知道為什麼心頭也閃過一絲不自在，仿佛被窺探到什麼心事似的。
卻沒發現有些東西是他不願意去正視的，比如她如果真得了愛滋，他會不會受連累？
當時他真還沒有多想，就想著她為自己著想，想著她的善良，便促使他吻了下去。
人總是這樣奇怪，他從不認為自己是個好人，或者善良的，可是卻非常稀罕她當時提醒自己，一副為他著想的模樣。
她自然是不想死的，更不想連累任何人。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看著他心頭，那頭那股怪異的感覺又竄上來。
大概是因為他沒有因自己可能被傳染了這個病就丟開她，而且還不怕傳染的吻了自己吧。
不管怎麼樣，有人陪著，心頭那項恐懼似乎是漸漸轉淡了一些。
助理找的醫生過來了，經過詳談，確認建議先做一個快速檢查，但是並不能百分百確定有無感染，因為呈現假陰性或假陽性的機率頗高。具體要等到12周至3個月之間，才能具體確認。
這讓喬子晴的心又懸了上來。
古鈞天倒沒表現出什麼，只命人抽血去檢測。兩人在醫院待了幾天，她的精神漸好，燒也退了，身上的傷也好得差不多。
不過為了確認她是否真的感染到愛滋病毒，應該還有臨床的觀察和實驗。
古鈞天看著她那個受罪的樣子，又加上古泰催他回去催得緊，便動了關糸，讓人準備了機票，安排兩人回國。
「等等，我姐呢？」這時的喬子晴仿佛才想起一件嚴重的事，那就是喬子馨，她似乎從住院開始就沒見過姐姐。
本以為她的處境危險，不宜露面。可是這會兒都打算回國了，為什麼他還是隻字不提姐姐的事？
古鈞天聞言，大概是心虛吧，心頭浮起一抹煩燥。卻還是強壓下去，看著她說：「小晴兒，你姐姐暫時還不能回國。」
「為什麼？」喬子晴問，一副分外執拗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