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5.第425章 出去
古鈞天聞言，目光從他身上上下掃過，一邊拉開他副駕駛座的車門，一邊問：「四十分鐘？你原來這麼短。」
「擦！」本來他是調侃古鈞天太慢，因為他雲三少可不是隨便會等人的人。所以男人聞言爆了粗，然後將手裡的煙扔在地上，踩滅，拉開駕駛座的門坐進去。
斜眼看著他說：「還會鬥嘴，說明你還有救。」
古鈞天也回視了他一眼，也只是一眼，沒有再說話。目光直視著前方，吐出兩個字，說：「開車。」
平時見他滿眸淬笑慣了，見他這樣一本正經雲翊還真不習慣，說：「喂，別這樣，你女人在這邊可是我罩著，怎麼也給本少笑一個吧？」
「少來，本少可是付了你海城建築那個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給你做酬勞，所以我是你的客戶，最好巴結著我點。」古鈞天不管什麼時候，仿佛都是那副拽拽的死樣子。
雲翊很想不屑地將那份合約擲到他臉上去，無奈他最近在爭家產，又後院起火，還需要他的支持。
手下發動引擎，將車子開出社區，一路往飛機場的方向開去，古鈞天的保鏢都跟在後面。自從喬子晴出事後，他身邊的保鏢都沒撤過。
車子開到機場，雲翊的秘書過來，喊了：「雲少，古少。」然後分別將兩張機票遞上來。
「你要出差？」古鈞天看著雲翊，那眼神好像在指責。
「放心，這邊的人我已經打過招呼了，沒人敢亂來。」雲翊知道他在想什麼，只是他太過於小心。
兩人同時過了安檢，助理秘書加保鏢都分散在貴賓候機室，外面的催促登機的廣播響起，古鈞天站起身來。古鈞天看著他，這次沒有笑，正正經經地對上他的眸子，說：「雲翊，拜託你了。」
他不知道，自己多久才會回來。
雲翊本來就是很放鬆的狀態，被他這樣一整，弄得也沉重起來。他點頭，直到看到古鈞天帶著他的人離開候機室，他才醒過來，低咒了一聲。被古鈞天鬧得，他也開始神神叨叨。
這時他的助理再進來，報告：「三少，少奶奶已經回來了。」
「什麼？」雲翊震驚，然後抬步便往外面走。
「哎，三少……」他的助理在後面喊，卻見他往候機室外的方向奔去。
大廳內，他們的航班已經在催促登機，秘書倒是很想問問，這差到底是出還是不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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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鈞天坐飛機先去了一趟Z城，處理了劉青及陽信縣的那幾個頭目。那天的古鈞天，如同地獄裡爬出來似的，令那些混****的人都心生畏懼。
那些人的口風很緊，不過他使了詐，劉青就吐了一條重要線索，讓他查出這事與錦城市的青爺有關。
他在錦城市盤距多年，想動仿佛不是那麼容易，更何況他背後有沒有人自己也不知道。古鈞天儘管心裡著急，但很沉得住氣。他知道憑他自己弄不動這個人，那麼只有找個合作夥伴，而且這個還要是****出身。
甘泉列了幾個名單，尤岄自然赫然在列。他拿到那份名單推敲了許久，因為每個人都和那個青爺的關係微妙，所以並沒有急冒然行動。
這天，他照舊去公司上班。自從陽信縣回來後，他手裡的幾個項目陸續啟動，人變得愈加勤奮，表面並看不出什麼變化，而實際卻藏了諸多心事。
正專注於手裡的文件，這時內線響起來，他看也沒看便接通，吐出一個字：「說。」
「是我。」那頭傳來古泰的聲音。
他欲翻頁的動作一頓，問：「什麼事？」
「上來一趟。」古泰丟下一句話，便掛了電話。
古鈞天只好合了文件，順手將自己處理過的兩個文件夾帶上，去了頂樓。敲門，在得到裡面的允許後，踏進來，問：「你找我？」完全忽略了稱謂。
古泰仿佛也不計較，只看著站在辦公桌前的兒子，目光在他臉上停駐了兩秒，說：「坐。」
古鈞天將手裡的文件擱在他的辦公桌上，然後坐下來。
古泰看著他，雖然每天見面的次數很少，甚至有時一周都未必見一面，可是古鈞天的變化太大。他從陽信回來後，都沒見他笑過。
「陽信的工廠已經動工了？」古泰試探地問。
「這好像是我的私人投資，與公司無關。」他沒正面回答，模樣顯得冷漠。
這若是換作以前，古泰肯定又會暴跳如雷。可是他今天沒有，只是看著自己的兒子，說：「你開食品廠可以選的地方很多，為什麼要選陽信？」
陽信是外省，外省也沒什麼，他們全國各地都有生意。可是那麼一個偏僻的地方，也沒有什麼優勢，兒子卻在那裡待了很久。
古鈞天還是沒答。
古泰知道，打小兩人的隔閡就是產生了，他不說，他也沒有辦法。只好嘆了口氣，妥協地說：「好，你的事我不過問，別耽誤公司的事就行。」
古鈞天去了那麼久，的確積攢了不少公事。
古鈞天聞言起身，往辦公室外走，手握住門把時，突然想起什麼。轉過身來，問：「爸，我媽出事的時候，是古鎮通往錦城市的路上吧。」
古泰聞言，面色一震，然後冷下來，問：「你又問這個做什麼？」
他問，是因為當年的事是爸爸處理的，沒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以前沒問，是因為爸爸很排斥提到母親。從前，他一直以為是因為他們的感情破裂，互相怨恨，更因為夏彤這個第三者的出現。
可是什麼樣的怨恨，人都已經死了，都能讓父親排斥到如斯地步？
「爸，我媽到底做過什麼讓你厭惡的事？」他突然好奇起來。媽媽除了有精神病，他似乎並沒有聽過母親有做過傷害夏彤母子，或者父親的事。
古泰迎上兒子的目光，臉色如以往一般變得極為不好，他冷斥：「出去！」仿佛他的母親真的是他的恥辱，連提起都會髒了他的嘴一般。
古鈞天將他的反應收進眼底，也分不清心底湧上的感覺是什麼，只扭動門把，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