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10.第510章 歪打正著
510.第510章 歪打正著
可是可以讓她看清外面的情景,車子被其它車子圍繞著護送,極速在路奔馳。 她看著窗外一閃而逝的景物,仿佛看到它們以這樣的速度離自己遠去。
心裡是恐懼的,可是無論多麼恐懼,當車子吱地一聲穩穩停在熟悉的夜總會門口,這一刻還是以不可敵當之姿來臨。
車子兩側的車門都被打開,兩人分別在左右兩側下車,喬子馨很想裝死,還是被人一把拖了下來。在小鐘的示意下,她一直被拖進夜總會,然後丟進某個房間裡。
沒有開燈的房間,對於喬子馨來說充滿恐懼。她在地坐了半晌,呼吸都停止了一般。捂著砰砰跳的胸口,直到確定房間裡根本沒人,才慢慢扶著門板站起來,然後按了開關。
啪地一聲,燈光乍亮。
眼前所視,好像是一間普通的夜總會包廂,確定真的空無一人,她終於鬆了口氣。只是這口氣剛剛舒出來,外面便傳來由遠及近的腳步聲。
人與動物一樣,處於危險的時候感官總是特別靈敏,直到那腳步聲停在門板外,那一刻她全身的神經都不自覺地緊繃起來。
咔嚓一聲,她親眼看著門鎖轉動的聲音。理智告訴她應該馬鎖門,可是四肢卻像被人點了穴一樣,半點動彈不得,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門被打開。
尤岄迎著光線出現在門外,身穿著深灰色的襯衫,下面是西裝褲。他依舊還是那樣,如他們多年後的異國重逢那樣。若非知道他的****背景,這副模樣又與那些名門公子有何區別?
可是這個出色的男子看著她,那淡淡的一瞥如古鈞天一樣,看著她的眸色並無驚艷,仿佛她是這世間最凡夫的俗物。
她站在那裡這樣愣愣看著她,看著他向自己走過來,直到他高大挺拔的身影罩住她,擋去了光線,她才驚覺。
他身的危險氣息太濃,她下意識地想要逃,卻被他勒住腰身。兩人的身體相貼,有的不是男女之間的悸動,只有他的壓迫。
怎麼說,他也是她的第一個男人,可是與其說多年前的那青澀一夜曾經給她過幻想,那麼自重逢,這個男人已經將她所有的幻想都一一磨滅,讓她真正見識到何為惡魔。
兩人的目光極近的相望,她的下意識反應便是避開。無奈她脖子下一刻被他死死捏住,想動也動不了,只能這樣被迫迎他犀利的目光。
「喬子馨,告訴我,你是不是拿著那個晶片與古泰做了交易?」他問,眸色沉沉,仿佛壓在她的心。
她身子下意識地抖了一下,也僅一下足以令尤岄捕捉到她的反應。捏著她脖子的手在收緊,她痛得蹙起眉,耳邊便響起他逼問的聲音:「說!」
她痛得眼淚都要留下來似的,睫毛顫動,閉著的眼睛沾了一層細密的水珠。她努力地想讓自己去思考,去衡量承認與不承認對自己的利與弊。
可是他捏得自己那麼痛,那麼痛,脖子的力道不但威脅力十足,仿佛要她的命如此捏死只螞蟻一笛膜簡單,無法呼吸,大腦都出現一陣陣的空白,讓她根本無法思考。
「喬子馨,你今天若有一絲一毫的隱瞞,我活剮了你。」他的聲音又沉又冷,帶著讓人深信不疑的力量,所以那種恐懼可以滲透到人的骨子裡。
喬子馨見識過他的可怕,所以忙不迭地點頭。又因為他虎口的骨抵著,所以動作受阻。
「那麼你是怎麼跟他談條件的?你破譯過那個晶片,知道裡面的內容?」他又問。
喬子馨感覺空氣一點點從胸肺抽離,這種感覺真是糟透了,可是她又無力反抗,只得再搖頭。
「你父親派來的人說過,讓你抵防古泰。」她吃力地吐出這句話,仿佛每吐出一個字,喉嚨發力都會碰到他的掌心。
其實具體的事她也不知,當初找到古泰也只是猜測,試探,沒想到讓她歪打正著。
尤岄聽到自己想要的答案,與他猜想的十之八九,更加確定父親的死與古泰有關,終於放開她。缺氧的喬子馨無力地跌在地,咳嗽聲在屋裡迴響。
尤岄並沒有再多看她一眼,轉身便離開了包廂,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那裡裝著包廂里的監控,裡面自己幾個心腹都看到那一幕,自然也了解到尤岄父親的死真的與古泰有關。
尤岄出了包廂後,只有喬子馨孤零零的身影在屏幕。半晌,門口傳來門板推門的聲音,然後尤岄回到辦公室。
小鍾將監控的畫面定格,所有人都看著尤岄。他走到會客的皮質沙發,雙腿交疊,然後點了支煙。雖然行徑與平時無二,可是臉色是緊繃,任誰都能感覺到那種凝重。
良久,直到整根煙燃到盡頭,他才將菸蒂捻進菸灰缸里,喊:「小鍾。」
所有人都知道這一聲的意義不同,他是下了決定的,所以每個人都將目光調到他的身,他卻始終都沒有看任何人。
「把我在南區養的人都調出來。」他說到南區的時候,所有人眼睛都跳了一跳。
外面的人不知道,只有屋裡這幾個人知道,南區的人是他們的底牌。如果連老底都動用了,說明尤岄已經做了破釜沉舟的打算。
「大哥,那是古家,我們要不要再從長計議。」這些人有從小跟著他的,也有後來在他回到錦城市感覺志同道合,甘願跟著他的。
說真的,尤岄回到錦城市走到今天這步不容易。尤其是錦城市跟著他的人,很不願意看到他為了報仇不顧一切。畢竟古家在錦城市根基頗深,他們冒然行動,很可能一敗塗地,到時死無葬身之地也未可知。
「操,岳子你是不是怕死?怕死趁早離開,咱赤龍幫不要你這種怕死的孬種。」從小跟著尤岄的人,他們了解尤岄復仇的決心。他們也早做好了為了復仇,隨時送命的準備。性子又直,所以別人的謹慎看在他的眼裡便成了畏首畏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