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3章 暈倒
第673章 暈倒
季唔修表情緩和了一些:「上去吧,快要開始上課了!」
「是,我們馬上上去!」夏語冰拉著還不想走的蕭如茵,往樓上去。
氣喘吁吁的跑到樓上,頭比剛才更昏,力氣也在漸漸的流失。
一個趔趄,蕭如茵及時的扶住了她,才不至於摔倒:「你說你這樣還怎麼上課啊!」
「別說了,是不是朋友,是朋友的話就不要再說了。」
蕭如茵拿她也沒辦法,只要扶著她進去,裡面已經有很多的同學了。
隨後,季教授也到了。
有些鬧哄哄的實驗室立刻就安靜了下來。
學校里的男教授淨是些古板的老頭或是已婚的中年男人,像季唔修這種乾淨帥氣,氣質出眾的男教授簡直就是大學校園裡行走的春藥,每天都能接受到女生喪心病狂的愛慕。
所以他的課,無論場景多恐怖女同學都擠破了腦袋來聽。
當然,夏語冰是崇拜他以準確利落而聞名的解剖手法。
季唔修走到最前面,站定之後,轉過身來做了簡短的自我介紹:「大家好!我叫季唔修,季節的季,修養的修,是你們解剖課的導師,學術上有不明白的問題可以來問我,現在開始上課!」
簡明扼要的說完,就無縫銜接的進入上課環節。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夏語冰的頭腦昏沉的更為嚴重了。
季教授非常認真投入的講解著理論上的知識。
夏語冰甩甩頭,強打起精神去聽他說的每一句話。
「接下來,我們進入實踐環節。如有不適的,在你們腳邊有垃圾桶。」季唔修說著,對站在一邊的助手點了一下頭。
調回目光的時候,他的眼睛在夏語冰的臉上停頓了一下。
助手走到實驗室的中間,把蓋在屍體上的白布揭下來。
頃刻間,好幾個女生就都不行了,蕭如茵更是猛吞著口水。
見到真正的屍體,總歸是讓人心裡發毛的。
夏語冰盯著那台子上的屍體在她眼前分裂成好幾個,她現在的感覺就像是喝了三斤五糧液。
「你們依次上來,先近距離觀察一下。」
季教授發話。
實驗室里的學生依次上次,男生還好,雖然不敢碰,可看看的膽子還是有的,女生有的勉強支撐下去,有的臉色鐵青,看兩眼就逃了。
輪到夏語冰了,她站起來,腳踩浮雲似的來到屍體面前。
她倒是不怕,面不改色,很鎮定的觀察。
只是看著看著,眼前屍體的身軀像萬花筒似的旋轉開來,轉的她好暈好暈……
季唔修就雙手背著身後的站在她面前,眼看著這小妮子搖搖欲垂的樣子,兩道烏黑的長眉有絲緊繃的蹙攏。
忽然——
夏語冰直直的往屍體的臉上栽去。
實驗室里頓時響起一片的抽氣聲。
所有同學都被這突發的狀況驚的氣血逆流,目露驚悚,神經錯亂,就像看一場極為恐怖的鬼片,明知道自已不會受到傷害,可還是被鏡頭刺激的想要尖叫,或乾脆嚇的連叫都叫不出來。
時間定格。
在十分之一秒之間,季唔修拉住她的衣領,把她給拉了回來。
昏迷過去的夏語冰順勢倒在他的懷裡。
實驗室里其他同學紛紛的回過神來。
季唔修的也被驚出一身的冷汗,看了看懷裡的學生,他鬆了一口氣。
蕭如茵將跑過去。
門外,傳來一陣腳步聲。
實驗室的門隨後被推開。
一道高大的身影疾步走到前面,從季唔修懷裡把夏語冰接了過來。
「三少爺——」蕭如茵吃驚的看著他。
慕勝宇抱起夏語冰,對季唔修說:「我是她的家裡人,她生病了。"
季唔修了解的點點頭:「快送她去醫院吧。」
「告辭!」慕勝宇禮貌性的道別,抱著夏語冰出了門。
「季教授,我也請假!」蕭如茵扔下了一句話,也不管他答應不答應,就跑了出去。
實驗室里的女生在慕勝宇走了之後往,圍在一起竊竊私語起來。
「安靜,繼續上課!」
季唔修表情嚴肅的低喊了一聲。
實驗室立馬鴉雀無聲。
*
病房裡。
夏語冰面容安詳的躺在床上,長及腰部的頭髮柔軟整齊的垂放在胸前,一張小臉蒼白的沒有一點的血色。
慕勝宇坐在床邊,耐心的守著,望著她的目光恆久而綿延。
「怎麼還不醒呢?」蕭如茵並看了看時間:「這都快三個多小時了,該不會是聞了屍氣中毒了吧!」
「……」慕勝宇目光郁冷的朝蕭如茵望去。
似乎也意識到自已「醉人」的智商,蕭如茵巧妙的轉移話題:「我剛才在樓下買了山竹,你要吃嗎?」
「不要!」慕勝宇淡淡的拒絕,收了目光。
「哦!」蕭如茵頗為失望。
為什麼男神都是高冷系的呢。
從桌上的袋子裡摸了一個山竹,她盤中腿坐在沙發上,邊吃邊肆無忌憚的欣賞眼前這位三百六十度無死的絕色美男,真是分分鐘帥她一臉血沒商量,季教授帥裂蒼穹的話,三少爺簡直帥爆宇宙啊!
不行了不行了,她快被帥窒息過去了!
血槽已空!
正當她一門心思盯著慕勝宇的臉大口吃著山竹的時候,他忽然沒有預兆的轉過頭來:「你回學校去吧,我留在這裡就可以了!」
蕭如茵被他的目光秒到,骨頭都酥了,他的眼睛裡有一種讓人無法抗拒的魔力。
她聽從了他的話,從沙發上站起來:「那好吧,我晚上再過來!」
戀戀不捨的對他揮了揮手,她背上包包,離開病房。
窗外的陽光悄然無息的往西偏移著。
隨著時間流逝,慕勝宇看表的頻率越來越緊湊。
沒道理還不醒啊?
傾身,他單手捧住她的臉頰,用指腹輕輕的磨蹭,眉心蹙的很緊,心裡越著急,時間過的越是緩慢。
「嗯——」
床上的女孩嚶嚀了一聲。
慕勝宇喜出望外:「丫頭——」
夏語冰感覺自已的身體很輕,輕的像一片雲,可腦袋卻很重,仿佛一顆沉甸甸的打鐵球,抬不動半分。
她的眼皮很艱難的掙扎,才打開了一絲縫隙,瑩白的光籠罩而下,一張精緻俊美的臉龐在白霧茫茫的世界中變的愈來愈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