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2.第362章 送飯
頭髮被吹得有些亂,發梢打在臉上,大大的墨鏡遮了大半張臉,誰也看不清他的眸色,只露出緊抿的唇色。車子在早上剛剛進入高峰的擁擠街道上,如一般游魚般穿行,引來許多人的注目。所以即便他只是發泄,在外人眼中與耍酷都並沒有什麼區別。
進入公司樓下停車場,一個帥氣的擺尾,吱地一聲,車子驟然頓停。車身在白色的格子裡絲毫不差,沒有半寸出格,不管是那動靜還是技術,引得許多剛下車的職員側目看過來。
他下車,甩上車門,大步離去。
許久,那些職員才合上張大的嘴巴,堅起大拇指,贊:「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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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鈞天走後,喬子晴自己勉強吃了一點。雖然有些委屈,但也安慰自己不要氣餒。他昨天能回來,能去看臥室里看看,不管是看她還是孩子,都已經很好了,最起碼她還有希望。
吃完飯,自己補了眠,只為了讓自己看起來能精神一些,再起床時已經是臨近中午了。下樓,意外聽到客廳里傳來說話的聲音。
「子晴醒了?」李嫂發現她,馬上站起來。接著喬子晴便看到坐到沙發上的人也站起來,竟然是袁媽媽!
「袁媽媽。」她有些意外。
「子晴。」袁媽媽應。
「你們聊一會兒,我去倒杯茶。」李嫂說著,便退出去了。
「袁媽媽,你怎麼會來?」喬子晴問,問完才突然想起來,上次古鈞天說他們結婚的時候會接袁媽媽的,頓時表情變得十分尷尬。
袁媽媽抓著她的手拍了拍,說:「你們的事我聽說了,沒事,再挑個日子就是了。」她安慰。
喬子晴點頭,這時候還能說什麼。
「哦,我來呢就是來告辭的。古少忙,我就不給他打電話了。」袁媽媽又說。
喬子晴原來想說讓她多住些日子,才發現自己沒有立場,更何況她與古鈞天鬧成這樣,也尷尬。
「袁媽媽理解你。可是古少脾氣肯定也會生氣一陣子,你就牽就他一點。聽說早飯也沒有吃,那灶上我煲了湯,麻煩你中午給他送去好嗎?」
喬子晴知道這是袁媽媽在給她找機會,便點了點頭。
「你們有空回鎮子裡多住住,這城市裡事太多,容易煩燥。」袁媽媽說著起身。
喬子晴看著她的背景,突然想起一個問題,問:「袁媽媽,鈞天的母親為什麼會葬在那個古鎮裡?」
據她所知,古家雖然人丁不旺,可是卻是錦城市傳襲了三代的豪門,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老家一說,母親也是有錢人家的女兒,怎麼會選那樣一個古鎮?
看古鈞天第一次帶她去的情況,他對那裡很了解,而且那個鎮上許多人也都認識他。袁媽媽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最後還是什麼都沒說。只道:「古少也是苦孩子,你以後好好待他。」
袁媽媽別的也沒說,只與喬子晴聊了幾句便離開了。喬子晴喊家裡的司機,親自將她送回古鎮。
李嫂將廚房裡煲的湯盛進保溫杯子裡,然後交給喬子晴。她便抱著那湯,打車去了古鈞天的公司。從路口下來,遠遠就可以看到古氏影業的大樓。
這樣的建築,已經成為錦城市標誌性的建築。
走到古氏影業樓下,卻突然就又怯了步。她看了新聞,知道自己沒參加婚禮,給他造成了很多困擾。如今去,會不會引來更多不好的流言?
注意到有媒體記者還守在門口,她雖然急於挽回他,卻也不想弄想成拙。猶豫了下,還是決定走開。重回返迴路口攔計程車,這時一輛黑色的賓士卻停在她的身邊。
吱地一聲,想不引起她的注意都難。
她目光露出詫異,看著車子的后座的車窗玻璃緩緩下降,露古泰的臉。可是他卻並沒有說話,反而是助理下車,對她客氣地說:「喬小.姐,我們董事長想找你談談。」
說是談,可是隨著他的話音剛落,已經幫她拉開后座的車門,似乎並沒有拒絕的餘地。
這場景有真點像八點檔的肥皂劇,十分狗血。
「喬小.姐,賞臉喝杯咖啡?」見她不動,古泰只好開口。
喬子晴點頭,抬步上了車。
車子從古氏影業的樓下繞過,過了兩個路口拐彎,找了間高爾夫球會館才停下來。這家會館應該就是傳說中的私人俱樂部,專門招待他們的會員。
自然,這會員僅限有身份,有錢,有地位的人。怎麼說呢,現在這個現會,不管錢、權都應該沾一樣,才能讓人高看一眼。
喬子晴沒有什麼研究,只是他們一進門,別著經理胸牌的人馬上就過來親自來招待。
「古董。」那人十分恭敬。
「古先生今天不打球,只想到咖啡廳坐坐。」古泰連回答都沒有,只有他的助理在幫忙代他回答。
「好的,我們安排。」經理聽了,馬上給身邊的人使眼色。
引他上去的同時,供人休息的咖啡廳已經被清理乾淨,所以他們上去後,沒有看到任何人。經理引他們上去後,便已經在助理的暗示下離開。
既然是會員制,會員也是挑的有足夠資產和身份的人,年費不菲,環境自然更是不錯。窗外,可以看到一望無跡的露天高爾夫球場。
要知道這樣繁華的商業圈,在這樣寸土金的地方建這個一個千頃的球場,也足以說明了人家的實力。當然,她沒有心思去想這些,只是安靜地站在那裡等指示。
古泰坐下後,喬子晴便坐到他的對面,將手裡的煲湯順手擱在桌上。
古泰瞧了一眼,問:「給鈞天的?」聲音淡淡,倒像個長輩關心的模樣。
喬子晴點頭,她自然明白,古泰予她,絕對不是個長輩那麼簡單,也知道他瞧不上自己。尤其經過這件事之後,怕是更瞧不上自己。
「喬小.姐既然沒有跟鈞天結婚,又為什麼還要回來呢?」古泰問。
當然,他說這話並不是不明白,而是帶了責備的意思。仿佛她做了決定,就該斷得乾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