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第270章 安慰
「怎麼了?」穆勝宇問。
助理下意識地瞧了眼喬子晴,說:「還不是因為撤訴的事,現在報紙上大肆渲染,搞得本來要簽約一個合作案,合作方突然取消了簽約儀式。為這事今天董事局發難,古先生當著董事的面斥責了古少,古少承諾這個案子一定會簽下來的。今晚本來約了客戶,可是人家根本就沒來。」
「這事,的確不像是古少的作風。」穆勝宇說,也不經意地瞥了眼喬子晴。
看似無意,仿佛已洞察其中的奧妙。
生意上的事,即便是像古氏影業這樣的公司,也不可能一帆風順。助理雖然不說,可是看他愁眉苦臉的樣子便知道,這個案子棘手。而且連董事局都驚動了,這個案子不用說是很重要的。
助理嘆了口氣,便去了包廂。
叮地一聲電梯在這時開啟,周楠棋與穆勝宇進了電梯,卻見喬子晴站在電梯邊未動。
「喬子晴。」周楠棋喊她。
喬子晴回神,看著等她的周楠棋說:「你們先走吧,我還有事。」說完,便轉身朝著古鈞天助理走開的方向追過去。
古鈞天的助理拐過走廊,停在某間包廂前,手剛剛搭上門把,就聽到身後傳來高跟鞋敲擊地面的答答聲,不由轉頭,有些詫異地看到喬子晴走過來。
她停下腳步,胸口因為追過來的腳步有些急,所以微喘著,對助理抱歉地笑了笑,問:「他在裡面?」
助理點頭,便將位置讓開。
喬子晴走過去,抓住門把手慢慢扭動,看到古鈞天坐在包廂的沙發上,背對著她的方向,修長的雙腿隨意地搭在面前的茶几上,手中執了一杯酒。
抬步慢慢走進去,只看到他的側面,五官立體,黑髮修剪有型,薄唇緊抿,骨節分明的指間無意識地輕晃著杯中的褐色液體。雖然面上並沒有什麼表情,可是她知道他的心情應該是極為不好的。
這種被人放鴿子的心情,怎麼可能好?
古鈞天不知想什麼入神,仿佛並沒有發現喬子晴的到來,只是抬手,將高腳杯沿壓在自己灩紅的唇邊,頭微仰,將酒水全部收入口中。
只是意外的,一隻手覆上他拿杯子的手。他有些意外地看到喬子晴,看著她抓著自己的手,將杯子從他手裡拿下來。令他更意外的是,喬子晴仰頭,將他杯子裡剩的酒水自己全喝了下去。
瞧她那豪爽的模樣,若是古鈞天不了解她,還真以為她酒量了得呢。
「怎麼來了?」他問,唇角掛起慵懶的弧度。
若非喬子晴從助理知道他今天經歷的煩心事,喬子晴看著他漫不經心的模樣,還真看不出來心情極差。
看來,她還是不了解他。
「想喝酒了,請我吧?」她說。
古鈞天聞言,意外地挑了挑眉。
喬子晴逃避他的眼光似的,低眸,伸手又去拿了一隻空的酒杯,然後酒瓶,傾斜,褐色清冽的酒水分別倒入兩隻杯內。自己一杯,然後遞了另一杯到他面前。
古鈞天接過,喬子晴的杯子與他的杯沿碰了下,仰首,便要一飲而盡。只是杯沿剛剛壓在唇上,卻被古鈞天伸手阻止。
「怎麼了?」古鈞天看著她問。
她對他從來不主動,今天這舉動雖然不明顯,但明顯不是借酒澆愁,更不像是有高興的事,倒像是成心在陪他。
可是為了什麼?
喬子晴本不想說的,可是他盯著自己的眸子灼灼,仿佛直透人心,讓她不能逃避,唇便微扯了下,說:「我剛剛碰到你的助理。」
不需要過多的語言,古鈞天看她的表情也大概能猜到助理說了什麼,所以微微皺起眉頭。他古鈞天今天是有些不順,可是他不需要用這種處於「弱勢」的情況來博取女人的同情。
他乾脆將她舉著的酒杯拿下來,重重放在桌面上。
「古鈞天……」她喊。千言萬語壓在心頭,她卻不知說些什麼來安慰,或者說從不知怎麼安慰古鈞天這個男人。
「你是後悔了呢?還是想要我繼續起訴楚辭?」他問,那眼睛裡並沒有諷刺的意思,卻問得喬子晴啞口無言。
不可否認,她此時的心還是偏向楚辭的。畢竟他就算因為這件事遇到了一些波折,也比楚辭毀了前途付出的代價要好。只是她也明白,古鈞天在這件事是無辜的,所以心生愧疚。
古鈞天看著她為難的模樣便知道,自己在她心裡還是比不過楚辭。他捧著她的臉,目光直直望進她的眼底,問:「所以,喬子晴,你能做到的只是陪我借酒澆愁嗎?」
他們極少這麼難得認真嚴肅地交談,沒有諷刺也沒有賭氣,更沒有威逼協迫。站在平等立場的交談,話題雖然同樣有些壓抑,可是卻可以彼此坦然。
喬子晴看著他曜黑的眸子,仿佛陷進那一片綺麗溫柔里,忘了回答。
古鈞天捧著她的臉,將她壓進沙發里,俯身,唇慢慢俯下來,炙熱的溫度貼上她的櫻唇,卻沒有動。喬子晴心頭莫名急跳,口乾舌燥起來,下意識地伸舌舔了舔唇。
當然雖然這只是個小意識的動作,小舌還是碰到了他的唇瓣,等她反應過來自己幹了什麼時,舌已經被他吮住。這個吻濕熱纏綿,直到漸漸變得失控,她才被放開。
「小晴兒,你是想肉償?」他問。
這時候的古鈞天,總是帶著那麼一點痞性。可是這樣完美魅惑的一張男人面孔,不論做什麼都可以引許多女人前仆後繼吧?就是此時的喬子晴也不會例外。
她臥在他的身下正努力地呼吸著新鮮的空氣,待反應過來他說了什麼時,有些生氣地動手去推他精壯的胸膛。
古鈞天也是稱心逗她,就喜歡看她這副惱羞的模樣。抓住她在胸前作亂的手,因為她完全不知道,自己這點小力氣除了能適得其反地促使他失控以外,對他真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好了,我知道你想安慰我,可是這點小事本少還沒到借酒澆愁的地步。」他拉起她,打算離開,不然真怕自己一個失控,真忍不住在這裡要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