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98.第298章 被綁架
不知是不是錯覺,喬子晴對上他的眸子,總覺得他有那麼點刻意的感覺。
巧?
真的有那麼巧嗎?
可是如果不巧合,他又怎麼知道她來。總這次看到楚辭的感覺怪怪的。
「子晴,咱們有些日子沒見了吧?」楚辭又問。
喬子晴點頭。
他自從隔離檢查出來,他們就沒再見過,她更沒有去看他,或主動打過一次電話問候,連他打進來的電話都拒接,她想的立場已經表現的足夠明顯。
可是此時的楚辭卻當那些事完全不存在似的,照桌像從前一樣和她說話,這才是讓她覺得怪的地方。
「我請你喝杯咖啡吧。」楚辭出口邀請,上前伸手又要來牽她的手。
喬子晴下意識的反應便是退後一步,避開。她說:「對不起楚辭,我還有別的事,就不去了。」她拒絕的意味明顯。
她排斥自己,而且刻意疏離。
他們自他隔離檢查被放出來就沒再見,她連一句你好嗎?都懶得問。楚辭心上難免有不平,可是即便不平他也強壓了下去,問:「子晴,咱們這麼久沒見了,難道連像普通朋友一樣,坐在一起喝杯咖啡都不可以了嗎?」
這話說得頗有感慨,連從前的情份都壓上了,他知道她最心軟,一般這種情況都會同意。
喬子晴聽了這話後,心裡的確極不舒服。畢竟他們從前真的感情不錯,尤其楚辭曾經為她做過那麼多的事。可是即便這樣,她也知這種情況下,自己不宜於他來往,便狠下心拒絕,說:「對不起。」然後就想離開。
「喬子晴。」被拒的楚辭愣了一下,看著她從自己身邊走開的側影,瞬間有種很陌生的感覺。
他喜歡的喬子晴一直都很善良,心軟,他從沒有想過,自己細心呵護這麼多年,對她感情這樣深,會遭到這麼絕情的對待。
喬子晴走開後,便去了那家老店。
與外面的珠寶店不同,這裡大多都是玉器,櫃檯下鋪著紅綢布,除了玻璃,支架都是木頭做的,雕著一些花鳥魚蟲的圖案,看起來古色古香。
「小姑娘,想淘點什麼?」年近四十的老闆迎上來。長得肥頭大耳,可是人笑起來和藹,給人一種親切感。
喬子晴從單肩包里拿出那張報紙,指了指上面的圖案,問:「你們這裡,還有這種樣式嗎?」
「喲,真不巧,這東西剛被人買走了。」老闆回答。
「被買走了?」喬子晴一聽,有些著急。
「是啊,店裡就剩了一件了,剛剛被個年輕人買走,實在不好意思。」老闆說。
喬子晴唇角勉強笑笑,想著沒有也沒辦法,俺下心頭的失望,就想告別。
那老闆見她這樣,便說:「這東西在二十多年前挺流行的,我們店裡打造過不少,都是結婚啊,送女朋友的時興送。你要實在喜歡,可以去古瓷街那邊轉轉,應該挺多的,也不貴。」
喬子晴說:「謝謝。」
其實一件東西而已,也不是原件。只不過她弄丟了,想著這是二十多年前,哪個人或者母親曾經在這裡買過來一個,所以過來瞧瞧,就心裡感覺離母親仿佛就真近了那麼一些似的。
如今聽說東西被買走了,目光又巡了一遍這個店面,便準備離開。
這時門口又走進來一個人,老闆又迎上去,喬子晴也不經意地掃了一眼,便又瞧見了楚辭。
「哎,楚先生,你怎麼又回來了?」老闆問。
楚辭先看了一眼喬子晴,然後從兜里拿出一個首飾盒,說:「我過來是想問問,你們能不能幫我把照片鑲到裡面去,畢竟過幾天這裡折遷,我怕找不到比你更好手藝的人了。」
「沒問題,沒問題,照片帶了嗎?」老闆問。
楚辭聞言,又從上衣的胸口兜里掏出一個裝照片的白色小紙袋交給老闆。
喬子晴目光隨著老闆的動作回到櫃檯,看著戴上手套,將首飾從飾品盒裡取出來。
那是條很細的白金鍊子,吊墜成水滴狀,比起現在的珠寶樣式,簡直太不起眼。可是對她來說太熟悉,熟悉到就像她戴了很多年的那條鏈子,可是說是一模一樣。
她看了楚辭一眼,他也正倚在櫃檯邊瞧著她,眼眸淬笑,那副模樣仿佛正等著她上前去質問。
可惜他又看錯了喬子晴,喬子晴是走過來了,不過她並沒有問他,而是越過他朝著門口走去。
「喬子晴,難道你不想看看我為你準備的禮物嗎?」楚辭問。
喬子晴聞言腳步頓了下,她知道楚辭弄這條鏈子並非巧合。她那條丟失的鏈子從小就戴在身上,有心人只要瞧過,就應該會注意到。
她轉過頭,看著楚辭說:「楚辭,我和古鈞天要結婚了。」
不管他買這條鏈子是想幹什麼,珍藏也好,送人也罷,她只能這樣表明她的立場,他與她終不可能,因為沒有愛情。也許年少時曾有過那種可能,只是錯過便是錯過了,她來不及心動,那份情便已經隨風流逝。
然而楚辭在聽到她說的話,然後眼睜睜地看著她再次從自己面前走開時,心頭卻涌過一抹不甘。
十年的痴心守候,他的愛從來不曾間斷。可是這個女子,她為什麼可以這麼無情地對待自己?與古鈞天結婚?就因為他有權有勢?
喬子晴從珠寶出來之後,覺得胸口悶悶的,不想在這裡多做停留,便朝著司機停車的地方走過去。舊街口有家賣小籠包的店鋪,這時食物的香味正順風飄過來。
喬子晴捂著嘴巴乾嘔了聲,孕吐就是這樣,不分場合,不定什麼時候就開始難受。喬子晴找了個比較僻靜的地方,手撐在牆邊又乾嘔了幾聲。
吐倒沒吐出什麼,就是反胃,整個人難胃極了。皺著眉站直身子,還沒有反應過來,就感覺有個黑影站在自己身後,然後唇和鼻腔就被的捂住。
一股很濃的藥味極沖地竄過來,她暗叫一聲不好,她拼命掙扎。身子卻越來越癱軟,最後的意識是腦子裡閃過麻醉劑三個字,便眼前一黑,暈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