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5章 我的命賠給你
第595章 我的命賠給你
時間這樣過了五天,衛戰已經親自去了法國。可是異國國度,喬子晴出了境便失去蹤跡,並非那麼好找。而且就他吞吞吐吐的言詞來看,他總覺得衛戰是找到了什麼線索。很可能是不好的線索,所以才會在沒確定之前不肯告訴他。
他可知就算他不確定,古鈞天也不允許喬子晴身上有絲毫威脅存在。如果是不測的可能,哪怕是自己多餘的擔心,他也會為之揪心。
掛了電話之後,總歸心神不寧,便吩咐人給自己的訂了機票。其實也不完全是擔心,而更像是終於找到理由,找到理由去找她。哪怕找到她後,只是遠遠地看她一眼呢。
這般想著,念頭便更加堅定。他拿了自己的護照下樓,王媽這時拿了個禮物盒正走進來。
「古少,你的快遞。」王媽說。
古鈞天皺眉,走過來,將護照放在桌上。快遞的盒子沒什麼特別,只是字跡有些熟悉,那娟秀的小楷像是喬子晴的筆跡。
這個意識令他有些吃驚,沒有多想便迫不及待地拆開,卻發現一縷頭髮,以及血紅的字體。
血債血償!
「啊!」古鈞天臉色驟變的同時,王媽受了驚嚇地喊出聲來。
因為古鈞天拆快遞時,她一直都站在邊上等吩咐,卻沒想到會是這麼恐怖的事。
喬子晴的筆跡,可是卻是恐嚇快遞,這到底說明什麼?想到衛戰的電話,他心裡不安驟然加重。拿出手機拔打電話,外面的安保便進來。
「這東西誰送來的?」他問。
幾個人一看桌上的東西,也是臉色一變。
其實家裡的快遞送過來,他們都要經過安全檢測。顯示沒有危險物品,才會送進來。可是誰曾想,即便他們檢查的這麼仔細,還是會出紕漏呢。
其實也不能怪他們,畢竟古鈞天是有隱私的,這種檢測只是通過儀器,確定沒有危險物品,並不能拆開翻查。頭髮是真的頭髮,而血則是番茄醬。
這樣的手法看似幼稚,簡單,卻可以避過安全檢測。況且古鈞天並不認為,有人會無聊到拿這種事做惡作劇。萬世妖庭
「把東西拿去化驗。」他吩咐。
立馬便有人接手,將頭髮拿去化驗。另有人調取別墅前的錄像,分頭行動。
「倒回去。」古鈞天盯著截取的錄像,捕捉到男人唇間揚的笑時,面色一凜。
畫面定格,男人穿著快遞公司的服飾,鴨舌帽沿壓的極低,低到只看到半張臉與一張嘴。而且他看似無意,可是每個動作很巧妙地避開了攝像頭。
這個畫面,是唯一可以看到他的瞬間。雖然有些模糊,可是跟著古鈞天的這些人,有段時間是與尤岄打過交道的,尤其在喬子晴被綁期間,所以幾乎每個人都認得出來,進而心裡咯噔了聲。
他居然沒死!
「查。」古鈞天說。
跟著錄像中送快遞的人走的方向,他的人一路追蹤。最終失去了這人的蹤跡,唯一確定的是那人並非真正的快遞人員。
這點,其實他們都不意外。
頭髮的鑑定結果也很快出來,確定是屬於喬子晴的dna,古鈞天聽到電話那頭報告的時候,幾乎頭暈目眩。說到底,還是他疏忽了,居然又讓喬子晴陷入危險。
這時家裡的電話鈴聲大作,一下子使所有人的神經都緊繃起來。古鈞天抓起話筒,壓抑著聲音,問:「餵?」
「古少,確定過是你太太的頭髮了吧?」那頭的聲音是通過變聲器傳過來的,所以有些怪聲怪氣。
「尤岄,你想怎麼樣?」古鈞天不想兜圈子,直呼其名,是為了告訴他,自己知道是他,不用故弄玄虛。
相對於他的緊繃,尤岄呵呵地笑起來,仿佛無比暢快又猖狂。他說:「我想要你們古家人的命,這還用問。」
「不要傷害她,我的命賠給你。」古鈞天想都沒想便答應。
他知道他這樣一定會被尤岄牽著鼻子走,可是他不想再周旋了,不想喬子晴再經歷像在燕京那樣的事,她每一次嘔吐,對他來說都是剜心的煎熬。九龍奇蹟
「痛快。」尤岄說:「今晚凌晨3點,華庭山見,記得單獨來。」不然他會撕票,雖然沒說,這點應該大家都心照不宣。
「我要先和她說話。」古鈞天提出要求。
「古少著什麼急,或許到了晚上,你倆可以黃泉相聚,到時再慢慢談也不遲。」尤岄拒絕。
他並不擔心古鈞天不來,因為太確定他會來了,即便他會撕票,古鈞天還是會來。
「你不讓我聽她的聲音,我又怎麼知道她真的在你手上?」古鈞天企圖講條件。
「如果古少不確定,大可以不來。你知道的,我對她也一直很感興趣。」通過變聲器發出的聲音,帶著怪模怪樣的腔調,卻讓人毛骨悚然。
古鈞天企圖還說些什麼,那頭卻果斷掛了電話。
「古少。」所有人都聽到了電話內容,所以室內的氣氛緊繃。
因為見識過古鈞天對喬子晴的感情,他們也了解古鈞天必然會去。哪怕不確定喬子晴是不是真在他手裡,他都不必須去。
如果在,他會想辦法救出喬子晴,因為那是他心頭的一塊肉。自己都是小心翼翼呵護,又豈容別人生生剜走?如果喬子晴不在尤岄手裡,那麼他們的恩怨也應該清算,不可能再留這個隱患。
這一趟他勢在必行,尤岄也是算準了這一點。
華庭山地勢險要,對錦城的人而言充滿神秘與未知的危險。其實有時候神秘,僅是因為這裡被政府明文圈著,多年來沒有人一探究竟,眾多猜測紛芸,所以才會被渲染。
的確,裡面很危險。
上次通過搜就喬子晴,他已經了解到這座山裡有神秘的駐軍。他動用了所有關係,才被允許在出事的這一帶搜救,其它地方無法窺探。
因為上次搜救,他對這一帶地形已經極為熟悉。
夜半,山風凌烈。
白色的法拉利小跑由山腳越過崎嶇的山路,轉入隱密的窄小柏油馬路,順著延伸的路線一直開往別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