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1章 古父醒
第601章 古父醒
古鈞天本來擔心喬子晴開始對夏初會有心結,可是如今看來她對夏初極好,一如既往地逗著她玩,開心地笑著毫無芥蒂,終於放下心來。
「古少,穆少來了。」隨著王媽的報告,穆勝宇已經踏進客廳。
他目光環繞了遍室內,不是沒來過這裡,可是自喬子晴住進來,就不方便過來了。多些日子沒過來,發現這裡裝飾變了很多,很有家的味道。
「穆少快進來坐。」古鈞天看不見,喬子晴幫他招呼。
「嫂子客氣,喊我勝宇便好。」不同於平時看到的玩世不恭味道,他此時在喬子晴面前顯得極有涵養。
他們這樣的人,對一個女人尊重,大多取決於兄弟對這個女人的態度。她得到尊重,大多是被認可的意思。
「嗯。」喬子晴應。不過她比穆勝宇年齡小好多,直呼人家的名字還是怪怪的。轉頭:「王媽,上茶。」
「咖啡我會更喜歡哦,嫂子。」穆勝宇笑,直接說出自己的喜好,倒是一點也不客氣。只不過那略顯促狹的神態,本性故態萌發,反而弄了喬子晴滿臉通紅,不好意思。
「只有茶,愛喝不喝,不喝就滾。」古鈞天開口了。
也是,當著他的面欺負人家老婆,他古少護短的性子就上來了,即便是兄弟也毫不留情面。
有古鈞天撐腰,王媽便真給他上了茶。弄得穆勝宇只能委屈自己,捧著那杯茶數落古鈞天見色忘友。
「這可是價值十幾萬的綠茶,既然穆少這麼嫌棄。王媽把茶撤了,直接給他杯白開水好了。」古鈞天說。
結果他趕緊護住自己的茶杯,那模樣倒是蠻逗樂的。
知道他們有公事要談,喬子晴便抱了夏初去外面散步,空間留給他們。
「怎麼突然出院了,害我今天白跑一趟。」穆勝宇終於正色,有個談正事的模樣。
「他們束手無策,住在醫院裡哪有家裡方便。」古鈞天臉色繃得緊緊的,淡漠回答。那嚴肅的模樣,一般人還真猜不到他那點小心思。
穆勝宇倒也沒有多想,點了點頭。
「你今天來,是有事?」古鈞天問。
穆勝宇看著他,雖然跟自己說著話,目光卻始終沒落在自己身上。可是你若說他是盲人吧,看著他端茶放杯的模樣,那般自然優雅,誰會相信他看不見?不過他還是猶豫了,如果聽到自己說的話,他是否還能表現的這麼悠然?
「吞吞吐吐的可不像你。」古鈞天說。
穆勝宇嘆了口氣,他想這消息從自己嘴裡透出來,總比別人要強。
「你今天爸醒了,並且已經回公司處理公事。」之所以這樣猶豫,便是因為古泰醒來的太是時候。別人或許不會懷疑,可是他們這些知"qingren"卻不得不懷疑。
尤其是古鈞天,如果古泰一直在裝昏迷,扮植物人耍詐,讓他這個兒子做何感想?
古鈞天聞言,臉上倒沒有表現出意思,只「哦。」了一聲,反應極其平淡。
穆勝宇皺眉,不由懷疑地看著他問:「你是不是早就知道?」
古鈞天聞言笑笑,抿唇不語,只是唇間的紋路有些諷刺。
古泰支撐了公司三十多年,將那些看的比自己的命看得還重,眼見自己已經盲了,小兒子犯故意殺人罪被拘著,這時候怕是怎麼也裝不下去了吧?
不過他並沒有看錯這個爸爸,耐心極好,他最起碼堅持了半年之久。而他不是知道,他只是懷疑,如今得到證實,不知事到如今,古泰如何看待他這個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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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子晴抱著夏初回來的時候,穆勝宇已經走了。小丫頭玩累了,弄得身上髒兮兮的,喬子晴便幫她洗了個澡,然後兩人臥在床邊講故事,這才哄著。
看著夏初嫩嫩的小臉呈熟睡狀,喬子晴將她抓著自己衣領的小手拽下來,然後輕手輕腳地下床。上來時見古鈞天並不在樓下,便直接去了臥室。
打開門,一股菸草味便迎面撲來。她看到窗邊的咖啡桌上放著菸灰缸,裡面有兩根菸蒂。不由皺眉,因為結婚後,尤其是有了夏初之後,他極少在臥室里吸菸了。
想到穆勝宇的到來,不由猜測,是不是有其它的事?這般想著,便往浴室走去。
門沒關,他正自己摸索著想自己放水
喬子晴走過去,握住他的手,說:「我來。」
古鈞天坐在缸沿,便真的不動了,等著她來放水。喬子晴彎腰調好,浴室里便只有嘩嘩的水聲。
待到水放得差不多,說:「好了,洗好喊我。」轉身才發現古鈞天已經動手脫衣服,此時全身上下就僅剩下一條內褲了。
他的身材從來都不屬於健碩型,也沒有誇張的肌肉,可是線條極有張力,從來不會給人瘦弱、陰柔的感覺,卻又肌理分明,恰到好處的真是什麼都被占了。
儘管是自己的丈夫,也一起生活了那麼久,冷不丁差點撞到人家的胸膛上,她還是覺得臉上一曬,尷尬地想退開。哪知他的手卻滑溜地捏住她的腰身,兩人的身子便一下子撞在了一起。
「鈞天。」喬子晴喊,有些無奈。
「我怕滑倒,攙我進去。」他表情嚴肅,不像在開玩笑。可是也不知是不是故意的,說話時的氣息吹著額前的劉海,痒痒的,有些曖昧。
若不是他眼睛看不見,她倒是真想甩手不管了。這時候他顯得尤為脆弱似的,又加上他出事自己不在他身邊,所以特別自責,便隨了他。
將他攙進浴缸里,本欲起身,他一用力,便連同她也一起跌了進去。
「啊!」她嚇得驚叫,被濺了滿臉的水不說,身上的衣服也洗了個透。
「要陪我一起洗就明說嘛,看把衣服弄濕了,待會兒我脫時多費勁。」頭頂傳來古鈞天低低的笑聲,明顯就是故意的。
喬子晴氣的捶了下他的肩膀,真是氣壞了。心裡咒罵著這個惡劣的男人,就知道欺負自己,想起身,卻被他死死摟著。她抗議,那唇便堵過來,最後只化成模糊的嗚嗚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