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8.第158章 他從不是我的男人
唐朝笑了笑,從隨身的包里拿出一隻首飾盒推過去。
喬子晴狐疑地打開,因為實在想不出誰會送自己禮物。精緻的盒子打開,一條鑽石項鍊呈現在面前,而且是帶著吊牌的,顯然是新的,而她也不認識。
唐朝看著她仍然茫然的表情,笑了,說:「本人送給喬小.姐的見面禮物。」
他笑得依舊很帥氣,似乎也吸引了鄰桌兩個女孩的目光。顯然,經常用這招泡女人。
喬子晴啪地一聲將盒子蓋上,然後推回去,表情點嚴肅地說:「唐先生,這禮物太貴重了,我不能收。」因為意識到自己被耍了,他根本就沒受什麼所託,不過是只是幌子、
唐朝還是第一次見到珠寶而不欣喜的女人,據他的經驗,就是家世再好的名媛,看到鑽石都會拒絕不了。可是眼前的女人,眸色無波,只有漠然。
唐朝看著她,仍然在笑,問:「喬小.姐,我就那麼不招你待見嗎?還是說,你想找一個像你姐夫那樣的?」
女人眼光高是自然的,可是如果想在錦城市再找一個與古鈞天旗鼓相當的,怕是極難。
喬子晴不想與他糾纏,站起來說:「唐先生,我剛才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了,相信你也明白,不用我說第二遍吧?」
她已經很給他面子,顯然這個男人只是將她的拒絕當成欲拒還迎,那麼她就明確地回復他。
唐朝見她起身要走,手再次唐突地拽住她的手臂,說:「喬小.姐,我是認真的,如果你認為我們這樣約會不妥,我可以讓家裡人安排。」他極力表現出自己的誠意。
其實唐朝也夠狼狽的,本來想著她拒絕吧是因為女生的矜持,既然坐下了,自己也給了她台階下,她就該給面子的坐下。偏偏喬子晴並不是故作矜持,他說的煞有其事,她還以為他真的受人所託。這下確認不是,她也懶得與他糾纏。
拒絕的話還沒有說出口,一隻手抓住唐朝外面的咖啡椅,手提著椅背挪了挪,椅腳與地磚磨擦的聲音傳來,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喲,這是唱得哪一出?」懶懶的語調傳來。
只見尤岄吸著煙,身子慵懶地臥在那把橫在唐朝往外的咖啡椅內,唇角含著抹弧度。陽光暖暖地從窗邊照進來,照著他那張完美精緻的臉。他手夾著菸捲放在嘴裡吸了一口,精緻的五官陷在吐出的青白煙霧裡。
從來沒有見過黑社會可以長得這般俊美奪目,一副翩翩貴公子的模樣,吸引了許多人的目光。更從沒見過,一個黑社會的頭頭可以這樣肆意地活在陽光下。
喬子晴看到尤岄突然出現時還是有些意外,更多的下意識反應是身體緊繃。因為身體裡還殘存著對這個男人帶給她的恐懼。因為曾經見識過他世界中的黑暗與兇殘,是從小生活在陽光下的她不能接受的,所以心不自覺地提起。
「尤岄……」而唐朝認出他時也很意外,意外之後,眼睛裡露出的也是恐懼。
上次那個擎少過生日時,唐朝也是在場的。見識過周松死的慘狀,所以不自覺地對他也露出恐懼。
尤岄聽到自己的名字,抬頭看著唐朝,一條腿看似隨意地蹺起,搭在他原本要坐的咖咖椅扶手上,笑著說:「很榮幸,唐少居然認識我。」
得,姿勢夠囂張。
而且有些人不笑還好,越笑越透著危險似的,讓人心裡發毛。唐朝倒是希望自己永遠都沒有認識他的機會。畢竟自己家是正當商人,還是不喜歡、也畏懼暴力,畢竟誰也不想平白惹麻煩上身不是?所以他只是尷尬地站在那裡陪笑,訥訥地說:「曾有幸遠遠見過尤少一次。」
尤岄卻沒在這個問題上糾纏,反而沉吟了半晌,突然問:「你跟魏四是叔侄?」
唐朝聞言,臉色白了白,然後連忙否認,說:「不不不,魏四他只是我爺爺的私生子,我們唐家從來都沒有承認過他,更沒有往來。」
現在錦城市都知道,尤岄父親的死是因為魏四的背叛,尤岄回來後不但收復了赤龍幫,更是將魏四趕出了錦城市,他是瘋了才會承認與魏四有血緣關係。
剛剛還副自認帥氣逼人的模樣,如今臉上只剩下慌張,無措地掃了眼喬子晴,趕緊又說:「喬小.姐,我突然想起還有事,就先走了。」
現在可顧不得英雄救美,更無暇去想尤岄怎麼會無緣無故地出現在這裡,最要緊的保命,所以轉眼便只看到他落荒而逃的身影。
尤岄鄙夷看著唐朝的背影,然後掐斷了菸頭,目光落在桌上的首飾盒上,問:「你喜歡這樣的男人?」
不管愛與不愛,也不管他們的交情如何。自己害怕,就把一個女人丟在這裡,還真不算是個男人。
喬子晴卻沒有回答,因為唐朝那樣的男人,一個不相干的人,她又何必與他做無謂的爭論。只看著他問:「尤少有事?」
她可不認為,他只是湊巧路過這裡。
也怪,除了最初看到他時心底下意識的害怕之後,這會兒反而鎮定下來。
尤岄看著她,就那樣瞧著,覺得這個女孩好像改變了一些。從前雖然柔弱的模樣,卻又奇怪地帶著一股倔勁,而且靈動,而今那張臉上流露出來的只有漠然。
尤岄也沒有回答,只是將身上的一張報紙拿過來,然後拍在她的面前的桌面上。向上的版面內容依然是古鈞天與喬子馨,結婚的日子都宣布了。
喬子晴將目光落在兩人接受某採訪的照片,姐姐笑得很美,明**人地站在古鈞天身邊,看起來十分般配。她抬頭看著尤岄,實在還是有些捉摸不明白,他這時候來找她是什麼意思,為了姐姐?
「自己的男人都要另娶了,你倒是很淡定。」尤岄沉沉目光與她並無波瀾的眸色相對,說。
喬子晴唇角彎了下,乾脆坐下來,目光落在面前的咖啡上,端起啜了口,問:「他們本就有婚約,結婚是遲早的事。還有,古鈞天從不是我的男人。」最後一句重申,仿佛字字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