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0 許默顏在那邊愣住,這就……登堂入室了?
「可——」許默顏實在是不想他忙碌了一天一夜,還要念著跟她約會的事情。
「你介不介意去我家做蛋糕?家裡有烤箱,雖然沒用過,但東西都很齊全。」衛子霖說道。
許默顏在那邊愣住,這就……登堂入室了?
才剛剛戀愛,今天算來應該是正式戀愛的第一天,就跟他回家,是不是不太好渤?
許默顏有點兒顧慮,會不會太快?
「你別誤會,帶你回家並不是……」衛子霖也覺得有點兒難以啟齒,先不好意思的笑了,「並沒有別的心思,只是我想見你,在有你的地方。你怕我休息不好,可我想跟你在一起。就想著或許可以這樣,你在我家做蛋糕,你說會需要挺久的時間,我可以去補一下眠。並沒有……想對你做什麼。」
真的不想嗎?
衛子霖有點兒臉紅,扯了扯領帶,如果有機會,也是想要親親抱抱的。
沒有等來許默顏的回答,也覺得自己這要求恐怕是有點兒太著急,讓她有顧慮,便說:「算了,你別放在心上。這事兒是我考慮不周。」
「我們去你家。」幾乎是與此同時,許默顏輕聲說。
因為太不好意思,聲音很低,臉上火辣辣的發麻。
但衛子霖還是聽見了,一時間愣住。
頓了下,說:「我很樂意,但是如果你覺得不妥,沒關係。」
許默顏要頭,「沒有的,只要你不覺得我隨便。」
「怎麼會。」衛子霖知道她顧慮什麼,「你也別覺得我隨便才好。剛才是我考慮不周,說這話的時候根本沒多想。只是覺得來我家比較方便。你想我休息,而我想跟你在一起,所以才提出這樣的建議。我知道我們倆才剛開始戀愛,有很多事情需要磨合。我不會隨便的待你,也從不認為你是隨便的人。」
「我也不覺得你隨便啊。」許默顏低頭小聲說。
她聽到衛子霖的輕笑,「本來我還查了最近電影院上映的電影,不知道你喜歡看哪一類的。」
說起電影,許默顏想到了一件事。
「不如……去你家看《屠戮》,好不好?」許默顏忍不住這誘.惑。
跟戚少風的配音本人一起看《屠戮》,或許還可以親耳聽他再把台詞重複一遍。
這可比去電影院看什麼電影要讓她期待多了。
「好。」衛子霖發出低低的如玉輕笑,「等你蛋糕烤好了,我們一起吃蛋糕,一邊看《屠戮》。」
「你……」許默顏咬了咬唇,沒什麼說不出口的,就是覺得話到了嘴邊,不好意思,有點兒尷尬,「你是不是一直知道我是你的粉絲啊。」
「YY活動的第二天,你來公司找鄭雲彤,正好我聽見你跟鄭雲彤笑鬧過後的道歉,同樣的話,前一天晚上你也在YY里跟我說過。如果是別的話,或許我認不出來。但因為剛好那話能和前一天晚上重合,所以我聽出來了。吃完飯後,沈宗易也跟我說過,鄭雲彤跟他打聽我是不是有什麼業餘愛好,說她有朋友是聲控,自然而然的,就能把你跟哪位緘默聯繫起來。」
「我還當你不知道呢。」許默顏小聲咕噥。
衛子霖雙眼含著溫潤的笑意,淺淺暖暖的光在這時節特別的暖人,「生我的氣,因為我瞞著你?」
「那倒沒有。」怕他誤會,她趕緊說,「就是覺得自己總在你面前做傻事兒。明明早就被你看穿,還藏著掖著,以為你不知道。」
「算是我的一點兒私心,知道你喜歡我的聲音,就想著這算是我的一個優勢,怕我直接說出來,你會因為害羞反而離我遠遠地。」衛子霖含笑道。
這是承認,他對她早有目的,一直揣著心思接近她,利用他的聲音誘.惑她。
一直以來,不是她自己一個人在這兒單相思。
這男人也一樣在費盡心思的想與她親近。
這項認知讓許默顏忍不住裂開了嘴,露出一排白白的牙齒。
「我在家等你,你路上注意點兒啊,如果困了就別逞強,打車來也一樣。」許默顏說道,不是不讓他來,而是換個方式。
總之,這男人是不可能不來的。
「好。」衛
tang子霖應了。
掛了電話,正準備出發,手機卻又響了。
看到來電,衛子霖的表情從方才的溫暖變成了厭煩。
優雅好看的雙唇抿出冷硬的線條,這才接起,「梁小姐。」
「我看到微博了,你一定要那麼說嗎?」梁文音看到微博衛子霖的措辭,網上一邊倒的說她不要臉,有心計。
原本好好地計劃全被打亂。
「如果梁小姐一開始就沒想要設計我,如果你半夜沒有發那條似是而非的微博,也不需要丟這個人了。」衛子霖不耐煩的說道。
「可我是個女孩子,你不能給我個面子嗎?為什麼一定要鬧到這麼難看?」梁文音質問,「你為什麼不為我想想?就算你不願意了,但你來跟我商量一下,就說這是個誤會,難道不行嗎?」
「那你來設計我,製造這個新聞的時候,怎麼沒來跟我商量一下呢?」衛子霖絲毫不覺得應該給梁文音這個面子,「如果打從一開始,你不做設計人的事情,也就不需要丟臉。設計了我還發了那條微博讓人誤會,你想過這對我造成的困擾嗎?本來我是可以顧及到你的面子,但你那條微博之後,我不認為你還需要。而且,這件事情讓我女朋友很不高興。在你和我女朋友之間,我為什麼要選擇幫你?」
梁文音愣住了,「你真有女朋友?」
她以為這只是衛子霖的一個藉口。
「我真有,但這與梁小姐無關。」衛子霖本想掛電話,但又頓住,補充了句,「梁小姐,打從一開始你接近我,還只是在試探的時候,我就能毫不客氣的拒絕你,不顧你的面子。你也應該知道,我就不是那種憐香惜玉,會因為對方是女人就對她客氣的人。」
梁文音感覺喉嚨仿佛被什麼梗住了一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所以梁小姐以後不論做什麼,只要招惹到我,就別再來質問我怎麼不顧你的面子了。你我本無關係,你的面子在我眼裡一文不值。面子是要別人給,但也是要你自己掛的住。以後你也沒必要聯繫我。公事上有呂立新對你負責,私事上我們沒有交集。你要是因此不樂意跟霖意合作,也請自便。」說完,衛子霖就掛了電話,根本就沒再給梁文音說話的機會。
而梁文音,姿態僵硬的坐在她畫廊的辦公室內。在衛子霖這番不客氣的說話後,她面龐僵硬的也不知道該怎麼回復。
從來沒有……從來沒有人對她這麼不客氣,覺得她一文不值!
……
衛子霖打發了梁文音,就把這件事情拋在了腦後。梁文音之於他來說,就是尋常不愉快的小插曲,不需要他惦念,甚至連在他心中稍稍的餘地都沒有。甚至都得不到他的憤怒。
有憤怒,就有牢記,不論出於什麼樣的原因,這至少是在他心中留有一塊地方。可衛子霖連這個機會都沒有給梁文音。
就像是春夏落在襯衫上的飛蟲,發現了,就毫不猶豫的彈走,然後忘得一乾二淨。
飛蟲千千萬,再見面根本認不出它曾是落在自己襯衣上的那一隻。
就這樣往盛城駛去,經過那家曾與許默顏一起逛過的超市,衛子霖轉頭看了一眼,心中不知想到什麼,稍有猶豫,腳下的油門便鬆了些,車速放慢。
過會兒,便轉動方向盤,拐進了超市的室內停車場。
他去生活區挑選了一雙女式拖鞋,女式拖鞋家裡倒是有,但是那是家裡阿姨的,沒道理讓許默顏穿阿姨穿的拖鞋。
白皙乾淨的手捏著拖鞋正要離開,目光瞥見旁邊掛著一雙男士拖鞋,黑色的,樣式簡單。但衛子霖認得出,跟許默顏給他買的是同一雙。
現在那雙拖鞋正放在許默顏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