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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9 你這是防著他還是防著我呢?(二更)

    239 你這是防著他還是防著我呢?(二更)

    人說一孕傻三年,難不成還真是這樣?

    「都是被你打岔打的,弄得我都忘了還在跟你討論燕淮安的事情呢。」林初揉了揉腦門,「我現在的記性真是越來越差了,特別容易就被人帶跑。」

    燕北城笑笑,說:「也沒什麼,就是岳靖晨是喻梓的前男友。」

    林初倒吸一口氣,瞪大了眼睛,「太精彩了!」

    「……」燕北城失笑,「跟燕淮安結婚前,喻梓就是跟他在一起,談婚論嫁了。只不過岳靖晨家裡條件一般,跟喻梓家相差太懸殊,喻梓的父母本就不太同意。雙方父母見面,他父母要求比較多,且估計是心裡覺得岳靖晨跟喻梓結婚,就好像吃軟飯的了。」

    「畢竟喻梓家世好太多。他們一邊說自己家的條件,買不起房子,要跟兒子住在一起,讓喻梓跟他們一起住,一邊又覺得喻梓家有錢也不出點兒是不是瞧不起他們。那時候岳靖晨還只是個實習醫生,是沒有工資的,更別提買車買房這種事情。他們提了幾次之後,喻梓家決定給喻梓他們買房買車,但岳靖晨的父母又覺得喻家這是看不起他們。總之之後的矛盾不斷,具體還有什麼矛盾激化,我也不他太清楚。」

    「我只知道似乎是岳靖晨的父母又總在岳靖晨面前說喻梓的不是。喻梓是個好強的性格,能忍一時也不能一直容忍著。岳靖晨夾在中間左右不是。估計後來兩人也是都累了,再好的感情也經不起一直折騰,沒有個消停日子過,所以兩人便又分手了。後來應該是想過要複合,但沒成功。」燕北城說,「估計還是岳靖晨家裡的原因吧。」

    「我也不知道喻梓跟燕淮安具體是什麼時候認識的,總之後來兩人就在一起了。但是中間她既然曾經差點兒跟岳靖晨複合過,就說明兩人之間的感情很深,燕淮安會不待見岳靖晨,甚至有些忌憚他也是可以理解的。」燕北城說道,看了林初一眼,心中暗暗慶幸林初的前男友程子銘是個人渣,林初對他可沒什麼感情可言,所以也不用忌憚甚麼。

    「怪不得。」林初嘴角一抽,「我說燕淮安怎麼那麼不對勁兒呢。對寧白的態度,敢情兒是在秀恩愛?」

    燕北城也忍不住笑了,「之前就沒見他秀過什麼,估計是沒有經驗,第一次秀恩愛把人嚇了一跳。」

    林初覺得,哪有拿兒子來秀恩愛的,這誰能看出來?

    燕淮安開著車,突然覺得鼻子發癢,「阿嚏!」

    喻梓摘出一張紙巾給他,「感冒啦?」

    「沒有,不知道誰在背後念叨我。」燕淮安接過紙巾擦了擦,突然轉頭,「你說不會是岳靖晨吧?」

    喻梓:「……」

    「這都多少年前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了,你還記得。」喻梓無語的說,兒子都七歲了!

    「能不記得嗎?記憶深刻啊。」燕淮安哼了一聲,當初岳靖晨可是差點兒弄得他跟喻梓分手。

    「我可聽說他還沒結婚呢。」燕淮安不無嘲諷的說。

    「你還一直關注著他呢?」喻梓有些驚訝的看他。

    燕淮安嗤了一聲,「可不得關注著?萬一他腦子又有哪根筋不對,跑來找你,我不得防著他?」

    喻梓剛要說話,燕寧白突然扯著安全帶湊過來,「爸爸,媽媽,你們在說什麼呢?岳靖晨是誰?」

    喻梓有些不高興了,當著孩子說這些,多不好。

    「……」燕淮安手握著方向盤,轉了個彎,動作優雅好看,「你不是睡了嗎?」

    「我估摸著快到家,就醒啦!」燕寧白睡了一覺,現在特別有精神,還踹了踹前面的椅背,「你們到底說誰呢。」

    「討論電影情節呢。」燕淮安敷衍道。

    「不可能,我都聽到了,說什麼跑來找媽媽,什麼你一直關注著他,根本不是電影。」燕寧白摸了摸自己圓滾滾的小肚子,今晚吃的有些撐了,「別以為我是小孩子就覺得我好騙。」

    燕淮安臉一黑,「行,既然你醒了,那咱們就說說你數學才考了62分的事兒。」

    燕寧白:「……」

    「哎喲!」燕寧白抬起小胖手捂著嘴,誇張的打了一個呵欠,「我又困了,到家了叫我啊。」

    然後栽回去就閉上了眼。

    到家之後,燕寧白都顧不上跟燕北城和林初打招呼了,一溜煙兒的跑進了門,就跟屁.股後頭有什麼在追他似的,堅決要趕在燕淮安找他之前,迅速的收拾好上.床閉眼逃避,哦不,睡覺去。

    燕淮安這時候也沒工夫搭理他,跟喻梓回到臥室,喻梓臉色很不好看,也不搭理燕淮安,燕淮安主動跟她說話,她也不理。

    「怎麼了這是,跟我置氣上了?」燕淮安握住喻梓的胳膊,不讓她再躲了,湊到她眼前,非讓她面對自己。

    喻梓抿著唇,將他的手揮開,「你剛才在車上說的話,我總忍不住一直想。你說你怕岳靖晨來找我,你防著他。可我忍不住想,你這是防著他還是防著我呢?你怕他來找我,是怕我們怎麼樣?是不放心我怎麼樣?」

    「我沒那個意思。」燕淮安沉聲道。

    喻梓搖搖頭,深吸一口氣,「本來你吃醋,在醫院的表現,我並不覺得生氣或者怎麼樣。可你防範的態度,讓我覺得你是不信任我,是不是?你要是信任我,你防著他幹嘛啊?我跟你結婚八年了,寧白都這麼大了。跟他也有九年沒有聯繫過。我甚至不知道他去了楚天醫院,要不是今天遇見,我都忘了他這個人了。你卻一直注意著他的動向,一直把他當回事兒。說白了,你是不是怕我沒忘了他?」

    「我不是不信任你。」燕淮安突然犯了難,難得竟是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好,「我也沒有一直注意他的動向。我怎麼會不信任你,懷疑你跟他什麼?只是……只是看到他突然出現在面前,我膈應。你可以說我幼稚,我就是特別想讓他看到我跟你過得好,我們一家人幸福甜蜜,就是想跟他炫耀。是那種……就像幼稚的小男孩兒,手裡有別人夢寐以求的,便想要滿世界炫耀的心情。並不是不信任你,試探你什麼。」

    燕淮安偷偷地瞧了喻梓一眼,眼神兒飄啊飄的,耳根偷偷地紅了,「我會知道他一直單身,也不是因為我一直注意他。其實我也早把他忘了,就是今天突然在病房裡見到他,很驚訝,也是嚇了一跳。見了他免不了總要吃點兒當年的醋,所以又偷偷去查了一下,才發現他還是單身。」

    燕淮安小心翼翼的覷著喻梓的反應,見她表情鬆動了些,這才大著膽子貼上去,難得竟是像撒嬌似的說:「我就是吃醋,那些話你不能多想。吃醋的話,可不能上綱上線的。你也說了,咱們結婚八年,寧白都7歲了,我還能不信你什麼?有什麼事兒,當年都解決了。我就是不信誰,也不會不信你。」

    「至多……就是擔心他對你念念不忘不是?這不是不信你,只是知道你的好,所以才會想,如果他心裡一直記著你,我心裡不舒服。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媳婦兒總被別人惦記著。你不也不喜歡我被別的女人惦記嗎?你吃醋,你不高興她們的行為,但不代表你不信任我啊。」燕淮安拉過喻梓的手,輕輕地捏幾下,「你說是不是?」

    喻梓瞪了他一眼,冷不丁的把手從他手裡抽.出來,「算你會說,這些話說的還算有點兒道理。」

    「反正我跟你說,他在楚天醫院工作,以後免不了會見面。見了他,我還是會吃醋。」燕淮安說道,特別認真。

    喻梓:「……」

    有把這種事兒說的這麼光明正大,義正言辭的嗎?

    「尤其是見到你跟他見面,哪怕身邊有很多人,我也會吃醋,我就是不喜歡他看到你。」燕淮安蹬鼻子上臉的說。

    「行了,我知道了。」喻梓甩開他,懶得聽他這幼稚的話了。

    誰知燕淮安緊抓著不放,非要繼續說:「以後我再吃醋,你不許生氣,不許多想,反正我不是不信任你。」

    喻梓:「……」

    有這麼得寸進尺的嗎?

    「知道沒有?不許生氣啊。」燕淮安強調道。

    「知道了,只要你不懷疑我,我就不生氣。」喻梓悶聲道。

    燕淮安咧嘴,就把她抱進了懷裡,「那當然不會。」

    ……

    半夜,楚天醫院的病房漆黑一片,只有外面的走廊有光亮。

    VIP病房的門上並沒有窗口,私.密性極好,因此走廊上的光亮並沒有透進病房,病房內漆黑一片。

    黑暗的病房中,只有慘澹的月光照進來,但淺淡的顏色並沒有起到任何的照明作用,反倒越發顯得病房寂寥。

    江嫦黛皺著眉,緩緩地睜眼,因為麻醉的效果褪去,現在渾身上下都疼。脖子,後背,四肢,每一塊骨頭都在疼。密密麻麻的疼一直滲入進她的神經了似的,讓江嫦黛疼得尖叫了出來,眼淚跟著嘩嘩的往下淌,特別洶湧。

    她試著抬右手,卻發現壓根兒抬不起來,左手倒是能動,但是動一動骨頭就跟著疼。

    江嫦黛一邊哭一邊抬著左手,忍著疼去摸右手臂,才發現右手臂被打了石膏,動彈不得。

    她現在坐也坐不起來,睜開眼睛,熟悉了黑暗之後,卻發現房間裡沒有一個人。

    麻醉多少讓她的腦子有點兒懵,反應不是那麼快。突然而來的劇痛,更是讓她的腦子麻木了。

    緩了好一陣子,喘著粗氣才漸漸地想起了下午的事情,漸漸地所有的記憶都涌了上來,一個個片段,讓她徹底的清醒。

    她為了搶燕芷清的手機摔下了樓梯,那麼現在手機呢?

    江嫦黛借著月光打量著病房,病房內空蕩蕩的,別說沒人了,連點兒常用的東西都沒有。

    衣架上的包和外套都是她自己的,桌上沒有水,一切都不像是有人在這裡陪同的樣子。

    想燕芷清受傷住院,又是護工,又是家裡的大嫂,還有保鏢,都在那兒看著。

    可到了她,竟是一個人都沒有了!

    江嫦黛手邊兒也沒有手機,想聯絡個人都沒有,渾身疼得難受了,只能忍著疼,再次抬手去摸索床頭的叫鈴。

    摸索了半天,左手邊兒都沒有,脖子上固定著石膏,也沒法動。她咬咬牙試圖翻身,一下子壓著右肩,立即疼得「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隔了眼淚,勉強看到頭頂右手邊兒的位置有鈴,她忍著疼得抽.搐,伸手握住了鈴,閉眼咬牙按下去,才鬆了一口氣的躺回去,覺得不知道自己身上是不是又傷到哪兒了,感覺哪哪兒都不對。

    江嫦黛覺得自己等了好久,才有護士過來。

    推開門,走廊的光灑了進來,立即讓屋子亮了一些,卻也不是很亮,半亮半暗的更讓人覺得孤寂蒼冷。

    江嫦黛疼得身上冷汗都冒出來了,額頭上大大小小的冷汗珠子,蒼白著嘴唇,顫抖地說:「你們怎麼這麼晚才來!是不是楚昭陽吩咐的,讓你們特意苛待我,藉機報復我?楚天醫院不是號稱服務特別好嗎?我要投訴你們,我要把你們的事兒都說出去,讓大家都知道,你們這裡也是仗著人際關係,公報私仇的地方!」

    江嫦黛現在頭腦清醒,也知道她幫著陸振庭父子做的事情,燕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了,根本瞞不過去。

    護士掛著職業的笑容,態度特別好,「您別誤會,因為晚上值班的人手本就比白天少得多,剛才又有別的病房出現了緊急狀況,所以才來得晚一些。您現在感覺怎麼樣?」

    護士確實是得到了楚昭陽的吩咐,楚昭陽知道了江嫦黛的身體狀況,知道分寸,在分寸內適當的讓江嫦黛吃點兒苦頭,又能叫她找不出任何的錯處。

    果然,江嫦黛也無話可說。

    「疼,我渾身都疼!給我開止痛藥!」江嫦黛咬牙要求道,疼得說話都斷斷續續的,聲音虛弱。

    「好的,因為之前您在昏迷,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醒,所以沒有給您掛上止痛針。畢竟止痛的藥物也是要限制使用量的,超出了用量,對您的身體不好。」護士解釋道,「我這就去通知醫生,給您開止痛藥。」

    護士微笑著解釋,特別有禮貌,讓江嫦黛就是痛苦都說不出什麼來。等護士走了,又過了五分鐘,才帶著醫生姍姍而來。

    江嫦黛都疼得說不出話了,不管不顧的哭出來,實在是忍不住。

    醫生卻慢條斯理的替她檢查,又問這問那的。

    「你還有哪兒不舒服沒有?」醫生慢悠悠的問。

    「不知道!我疼得哪還能感覺到別的不舒服!」江嫦黛恨得不行,一邊又疼得不住的哭,「你們這樣慢慢悠悠的,就是在故意拖著我,讓我痛苦,是不是?」

    醫生不像護士那樣客氣,但態度也還不錯,手拿著她的病例,不知道在上面寫了些什麼,然後交給護士,讓護士給江嫦黛加上些止痛藥。

    「你剛手術完,按例都是要先詢問一遍,才好給你安排。我們醫院對所有病人都是一視同仁,如果你不相信我們,那就去別的醫院。」醫生冷冷的說完,看也不看江嫦黛一眼,白大褂的衣擺隨著他轉身的動作飄了一下,便出了病房。

    「我這就去給您加藥。」護士說道,也趕緊轉身走了。

    又過了好一會兒,江嫦黛覺得自己痛的都恨不得要死掉了,護士才回來,又給她往吊瓶里加了些止痛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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