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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章 破產

    晚上十點鐘左右,雲深在二樓,隱約聽到樓下大門外傳來動靜,似乎不太尋常。

    雲深開窗戶,探頭一看,就見到幾個混混手裡提著塑料大壺,直接朝安和堂大門潑去。

    不好!雲深心頭一驚,那是汽油味。那些混混竟然想縱火燒毀安和堂。

    雲深趕緊叫上李思行下樓,拿上滅火器朝外沖。同時讓孫叔趕緊從後門出去。

    雲深和李思行衝出去的時候,混混們還在潑灑汽油。不遠處的公路邊上停著一輛白色麵包車,有個黑衣大混混正一邊抽菸,一邊擺弄著手裡的打火機。

    大混混只需要將手中的菸頭往汽油里一扔,整個安和堂瞬間就會被大火包圍。

    混混們見到有人出來,瞬間加快了動作。

    情況緊急,來不及討論,雲深率先朝大混混跑去,李思行則提著棍子朝潑灑汽油的小混混們殺了過去。

    黑衣大混混見到雲深沖他跑過來,竟然十分期待的笑了起來。

    當雲深快要接近他的時候,黑衣大混混突然甩出三節鞭,朝雲深頭頂打去。

    雲深心中吃了一驚。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沒有,眼前這個大混混分明是個行家,還是個資深的行家。

    雲深知道,以自己的那點微末功夫,在大混混手裡討不到半點好處。所以不能硬拼,只能用巧勁。

    雲深巧妙避開打來的三節鞭,手中的銀針準備隨時出手。

    不過大混混似乎知道雲深銀針的厲害,所以將自己防備得密不透風,讓雲深半點機會都找不到。

    偏偏在此時,火燃了起來。有汽油助燃,大火瞬間沖天而起。

    雲深回頭,眼前的一幕,讓她心中驚怒交加。真要燒了安和堂,她如何同老宋交代?

    大混混就趁著雲深走神的空隙,手中的三節鞭猛地朝雲深頭頂揮過來。

    眼看雲深就要遭殃,李思行離得太遠,又被幾個小混混纏著,根本來不及救援。難道雲深逃不掉了嗎?

    千鈞一髮之際,一把匕首直接朝黑衣大混混的面門飛過來,帶著逼人的寒意。

    匕首來勢兇猛,大混混不得不收回攻向雲深的三節鞭,阻擋迎面飛來的匕首。

    匕首被打落在地上,發出一聲響動。

    雲深回過神來,她得救了。是誰救了她?

    「這裡有我,你去救火。」

    一個黑衣短髮女人突然出現在雲深面前,瞬間就和黑衣大混混殺在了一起。

    黑衣短髮女人手持一把利劍,和黑衣大混混手中的三節鞭糾纏在一起。

    雲深好奇這個女人的身份,但是救火更要緊。

    雲深轉身撿起滅火器,以最快的速度開始滅火。

    滅火器沒用,火勢依舊不減,雲深心中焦急。幸好前兩天隔壁改建,還留了一堆沙子在人行道上。雲深抄起鏟子,用沙子滅火。這一次,火勢終於逐漸減弱。

    與此同時,黑衣短髮女人同黑衣大混混的戰鬥正進入高潮,而小混混們不死不休的和李思行糾纏在一起。

    這幫混混,和白天的那群混混比起來,實力起碼高了五六個檔次。

    遠遠的傳來警鈴聲,黑衣大混混猛地跳出戰圈,張狂地對黑衣短髮女人說道:「今天到此為止,改天再來請教。我們走!」

    大混混一聲呼喝,小混混們紛紛收起手中的鋼棍,上車,離去。動作迅速。

    沒人阻攔混混們離去。

    李思行擦著眼角的傷口,吐出一口帶血沫子的口水,好奇地看著黑衣短髮女人。

    雲深也好奇地看著黑衣短髮女人。一米七出頭的身高,身材很修長,甚至有些偏瘦。左邊眉骨到臉頰有一道疤痕,疤痕不大,在燈光下看起來不那麼明顯。整個人站在那兒,就跟一把出鞘的利劍,鋒芒畢露。

    黑衣短髮女人則沉默地看著雲深李思行。

    三人成三角形站立,看起來涇渭分明。至於遠處的警鈴聲,沒有人在意。

    最終,還是孫叔打破了三人之間的沉默。

    孫叔從後巷跑出來,「哎呀,小可,你怎麼才來。」

    黑衣短髮女人見到孫叔,微微躬身,恭敬的叫了一聲:「孫叔,對不起,我來遲了。」

    孫叔擺擺手說道:「好在來得還算及時。」

    孫叔接著又說道:「小雲,思行,我給你們介紹,這是孫可,同我是本家。她以前和你們一樣,也是九玄門的人。」

    「以前?」雲深好奇。

    不等孫叔解釋,孫可主動說道:「我殺了不該殺的人,被逐出師門。我算是九玄門的棄徒。」

    很簡單的解釋,卻說明了很多問題。

    孫可看著雲深,「你就是雲深?孫叔打電話叫我過來,就是讓我給你做保鏢?」

    看著遠處即將到來的警車,雲深對孫可說道:「保鏢的事情以後再說。我現在要去做一件事情,你要跟上來嗎?」

    孫可欣然點頭,「好啊!」

    雲深帶著孫可,坐上自己的小破車。

    李思行喊道:「師姐,那我呢?」

    雲深笑道:「我們要去做的事情,少兒不宜。」

    說完,雲深就開著車沖了出去。

    李思行一臉懵逼,什麼叫做少兒不宜?第一,他是男人,第二,他比雲深還要大。有什麼事情是雲深能去做,而他卻成了少兒不宜?

    孫叔拍拍李思行的肩膀,對李思行此刻的心情非常同情,又忍不住偷偷笑起來。

    孫叔忍著笑意說道:「不用去管你師姐的事情。警察來了,這裡還等著我們善後。」

    李思行看著孫叔,直接問道:「孫叔,師姐這段時間總是神神秘秘的,你是不是知道她在做什麼?」

    孫叔打個哈哈,「我哪知道啊。反正她是你師姐,你就得聽她的。」

    李思行皺眉,「孫叔,有一天晚上我經過師姐臥室的時候,聽到三川製藥。師姐最近在忙的事情,是和三川製藥有關嗎?」

    孫叔愣了一下,猶豫著說道:「思行,有些事情,你自己心裡頭清楚就行了,沒必要說出來。反正你師姐不會害你。你只要記住,將來我們能不能吃香的喝辣的,就全靠你師姐啦。」

    李思行聽得半懂不懂,孫叔這話雲遮霧繞的,到底有幾個意思?

    雲深開著車,載著孫可,前往王家。

    孫可在車上一直盯著雲深,而雲深則一直目視前方。

    孫可好奇地問道:「孫叔為什麼要我給你當保鏢?你招惹了什麼人?」

    雲深嘴角一抽,笑了笑,反問:「你和孫叔什麼關係?為什麼他一個電話,你就跑了過來?而且你明知道是給人當保鏢,還願意過來,這更讓人好奇。」

    孫可挑眉一笑,「你的問題可真多。你想知道我和孫叔的關係,答案很簡單,按輩分,我叫孫叔一聲么叔。不過我們兩家早就出了五服,平時也沒什麼來往。

    當年我家出事,孫叔肯照顧我,還將我送到九玄門,我都很吃驚。這些年過去,我心裡頭一直很感激孫叔當年對我伸出援助之手。如果沒有孫叔,我的人生會是另外一個模樣。」

    「如果沒有孫叔,或許你的人生會更好。你想過這個問題嗎?」雲深直戳關鍵點。

    孫可看著雲深,說道:「你這人長得漂亮,說起話來卻跟下刀子一樣。」

    雲深笑了笑,沒吭聲。

    孫可繼續說道:「如果當年孫叔沒有對我伸出援助之手,我就會被送到孤兒院,或許會被人收養,但是永遠無法融入新家庭。

    心裡帶著傷痕長大,謀一份勉強溫飽的工作,嫁一個不好也不壞的男人,生兒育女,柴米油鹽。這樣的生活,我從不期待。我從心裡頭感激孫叔給了我第二個人生,感激九玄門。」

    雲深面無表情地問道:「就算九玄門將你逐出門牆,你也感激?」

    孫可點頭,「對。那件事的確是我錯,我的確犯了門規,將我逐出師門,我沒有怨言。但是我從不後悔殺人。」

    雲深暗暗點頭,「你為什麼願意給我當保鏢?別說為了報答孫叔的恩情,這話我不信。」

    孫可微蹙眉頭,似乎她也在尋找答案。

    想了想,孫可才說道:「一是因為孫叔親自邀請。二是因為我缺錢,孫叔說在你身邊做事,薪水很高,足以支付我的開銷。

    三是因為你也是九玄門的傳人。四是因為我已經厭倦了之前的生活,我想找一個地方能都安定下來。我一直在找,一直沒找到,直到孫叔給我打電話。於是我就來了。」

    雲深瞥了眼孫可,說道:「我感覺最後一個原因,才是最主要的原因。」

    「或許吧。那你呢,為什麼需要保鏢?今晚那些人是什麼來路,為什麼要放火燒安和堂?我估計,這些麻煩全都是你惹來的,對嗎?」

    雲深挑眉一笑,「怕了嗎?」

    孫可大笑一聲,「我當然不怕。」

    當孫可笑起來的時候,她臉上的疤痕跟著一起抖動,顯出幾分猙獰恐怖。

    雲深飛快地掃了眼她臉上的疤痕,然後說道:「不怕就好。一會到了地方,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不要有任何異議。今晚就當是試用。試用通過,明天正式上班。

    薪水依據市場價高出一倍,年終有獎金。平時也會有其他福利。總之,有不懂的地方就問我,不要擅自行動。只有當我遇到危險的時候,你才有擅自行動的權利。都記住了嗎?」

    孫可點點頭,好奇地看著雲深。雲深這麼年輕,老闆派頭卻十足十,氣場足有十米八。看著她渾身上下散發出來的氣勢,不像是裝出來的,更像個天生上位者。

    孫可隱約有些明白,孫叔為什麼要她過來給雲深做保鏢。

    雲深開車來到王家,今晚她要找的人是王幽芝。

    以王幽芝那種極端瘋狂的性格,完全乾得出買兇放火的事情。

    王家住的是一棟自建別墅,共有四層樓高,還帶花園泳池。

    雲深將車停在離王家還有五十米的地方,朝周圍看了看。這裡很幽靜,這個時段,幾乎看不到人,偶爾會有車輛路過。

    雲深打開車門,一隻腳跨了出去,突然又回頭問孫可,「你在九玄門學的什麼?」

    孫可答道:「劍術。」

    雲深點點頭,「今晚可能用不上。」

    說完,雲深整個人跨出車門。孫可有點小小的鬱悶,不過對雲深接下來要做的事情又充滿了十足的好奇心。

    當然,孫可懂得控制自己的好奇心,不該問的絕不會多嘴問一句。這是做保鏢的基本素質。

    半夜,王幽芝突然從睡夢中醒來,渾身冷汗。

    她打開床頭燈,急促的的喘氣。這些日子,她壓力很大,頭髮也跟著大把大把的掉,整個人都瘦了兩圈。

    慶幸的是肚子裡的孩子已經被拿掉。

    只是每每想起祝老三睡了她,她就感覺無比的噁心,控制不住的想要嘔吐。

    王幽芝下床,打算倒杯水喝。雙腳剛剛踩在地上,王幽芝渾身冷汗直冒,全身汗毛豎起,心臟似乎也停止了跳動。窗戶邊坐著一個人。

    半夜三更,她的房間裡怎麼會有人?

    王幽芝恐懼到發不出聲音,整個人都失去了反應。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你是怎麼進來的?」

    王幽芝哆哆嗦嗦的問道。她想大叫,可是嘴裡只發出嘶啞暗沉的聲音,聲音小到根本傳不出房門。王幽芝擅毒,所以她知道自己著了道。

    雲深整個人都隱藏在黑暗中,她盯著王幽芝,呵呵的笑起來,「王老師,我們又見面了。」

    雲深沒有掩飾自己的身份。

    王幽芝瞪大雙眼,驚恐地看著窗前的黑影,「你,你是雲深?你對我做了什麼?為什麼我動不了?」

    「王老師不用驚慌,我不會要你的性命。我只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王幽芝冷哼一聲,不客氣地說道:「雲深,你這是私闖民宅,是犯法的。我要到警局告你。」

    雲深嘲諷一笑,「比起王老師對人下毒,私闖民宅又算得了什麼。就算王老師去警局告我,你認為會有人相信嗎?」

    「雲深,你到底想做什麼?我和你往日無冤近日無讎,你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針對我?你就這麼恨我?你信不信我現在就叫人,我讓你吃不了兜著走。」

    雲深笑了起來,「你叫啊!叫得再大聲,也沒人會進來。」

    雲深這話,怎麼聽都像是惡霸地主調戲良家婦女。躲在牆角的孫可嘴角直抽抽。自己這位老闆,果然有個性。

    王幽芝憤恨地盯著雲深,「好,你贏了。你到底想做什麼?你將我害得這麼慘,你還嫌不夠嗎?」

    雲深嗤笑一聲,「當初王老師為了襯托自己白蓮花一般高潔的品質,拿我當筏子,詆毀我的名聲。你既然敢做,就要敢當。我早就說過,我這人小心眼愛記仇,誰惹了我,我必十倍回報。」

    「我已經後悔了,你還不放過我?」王幽芝幾乎崩潰。

    雲深盯著王幽芝,「這話該我來問你,王老師是不是還沒吸取足夠的教訓,竟然敢叫小混混到安和堂搗亂,還敢叫人放火燒安和堂。王幽芝,你信不信我一把火燒了你全家。讓王家所有人給你陪葬。」

    雲深說得出做得到,任何人都聽得出雲深沒有開玩笑。

    王幽芝心頭一陣痛快,竟然有人跑到安和堂搗亂,還放火燒安和堂,哈哈,真是大快人心。不過痛快了不到一秒鐘,王幽芝就怕了。

    王幽芝一臉驚懼地看著雲深,「雲深,你不要冤枉我。雖然我心裡頭恨你,恨不得你去死,可是最近一連串的打擊,我都快瘋掉了,我根本沒有心思去針對你。而且我們王家已經破產,我現在根本沒錢請人去對付你。」

    雲深死死地盯著王幽芝,「真不是你做的?」

    王幽芝連連點頭,「當然不是我做的。我雖然想這麼做,但是我還沒來得急出手,我們王家已經破產了。」

    雲深笑了起來,「你剛才說你們王家破產,怎麼回事?你同我好好說說。」

    王幽芝目光陰狠地盯著雲深,「還能怎麼回事,這一切全都拜你所賜。要不是你,張秋生不會知道木頭中毒的事情,也就不會辭退我,更不會針對我們王家,害得我們王家破產。

    就連這棟房子,很快也會變成別人的。雲深,我恨你,恨你。我今日所遭受的一切,全都因為你。」

    雲深嘲諷一笑,「王幽芝,王家和你落到今天這一步,全都怪你自己。是你咎由自取,是你活該。

    你憎恨我,只因為你是個膽小鬼,你不敢正視事實,不敢承認這一切是你造成的。王幽芝,王家破產只是開始,接下來更慘的日子還在後頭等著你。我很期待你將墮落到何種地步。」

    「閉嘴,你給我閉嘴。你知道我們王家能有現在這一切多不容易嗎?就因為你,我們什麼都沒有了,工廠,房子,車子,錢,全都沒了。雲深,看到王家這麼慘,你的良心能安嗎?」

    王幽芝用盡全身的力氣嘶吼,可是氣勢依舊微弱,聲音也無法傳到外面。

    雲深輕笑一聲,「對你不需要良心。王幽芝,你該慶幸你沒有私下裡搞小動作,讓混混到安和堂搗亂。否則,你現在根本不可能好好的坐在這裡,還有力氣同我吼叫。」

    「我恨你。」王幽芝憤怒的喊道。

    雲深站起來,自信一笑,「隨你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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