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章 無恥偷拍
或許是想通了,或許是有了別的目標,自那天晚上之後,司譽再也沒有找過雲深。雲深樂得清淨。
全班同學都忙著備戰考試,唯有蔡小藝,每天過得水深火熱。
連續幾天,她在回家的路上,都被人敲悶棍。
偏偏一直抓不到人,蔡小藝自己也說不清到底是誰在報復她。畢竟高中三年,她得罪的人實在是太多。
蔡小藝很崩潰,很頭痛,每天都過的很緊張,還伴隨著神經衰弱。
這種情況如果還不結束,她感覺自己沒辦法繼續留在學校。
至於考試,她連自己都保不住,又怎麼顧得了考試。
與蔡小藝水深火熱相反的是,丁曉月臉上的笑容越來越多。
這一天,天氣很冷。中午休息的時候,大部分的同學都在教室里,要麼忙著看書寫作業,要麼睡覺養神
雲深屬於後者,她喜歡在中午的時候眯一會。這會讓她整個下午精神奕奕。
蔡小藝猶猶豫豫地來到雲深跟前,想叫醒雲深,又怕雲深醒了後直接叫她滾。那樣的話,她在學校更沒辦法混了。
蔡小藝想來想去,乾脆就在前排坐下,等雲深醒來。
蔡小藝盯著人的目光火辣辣的,半點不懂掩飾。就算是個睡神,也能被她盯醒。
雲深睜開眼,不滿地看著蔡小藝。打擾別人睡覺,是要遭雷劈的。
蔡小藝完全沒意識到問題所在,她有些緊張地看著雲深,「我,我有些話想和你說。」
雲深皺眉,眼神冷漠地看著蔡小藝,等著她的下文。
蔡小藝四下看看,班上人太多了,說話不方便。
「能,出去說話嗎?」
雲深站起來,朝教室外走去。
蔡小藝急忙跟上去。
雲深趴在走廊欄杆上,回頭看著蔡小藝,「你有話和我說?說吧!」
蔡小藝站在雲深面前,雙手不安的捏著衣角,加上臉上青青紫紫的痕跡,配上竹竿一樣的身材,就像一個長期被人虐待的受氣小媳婦。
蔡小藝低著頭,表情很不安。她偷偷抬起頭,飛快地朝雲深看去,又飛快的低下頭。
雲深皺眉,蔡小藝光看她,不說話,到底什麼意思?
「你要是沒話說,我就回教室了。」雲深對蔡小藝沒多少耐心。
「等等!我,我……」
蔡小藝很緊張,緊張到結巴。
雲深挑眉,「慢慢說,我不吃人。」
蔡小藝深吸一口氣,鼓足勇氣說道:「雲深,你,你能不能幫我說句話,就說你在罩我。就這一句話,行嗎?」
雲深好奇地看著蔡小藝。蔡小藝是真的在緊張,這麼冷的天,額頭上密密麻麻全是汗水。
雲深問道:「為什麼要我說這句話?」
蔡小藝小心翼翼看了眼雲深,又趕緊低下頭,「因為,只要你當著全年級,不,當著全班的面說我是你罩著的,從今以後就沒人再敢找我的麻煩,也不會有人敲我悶棍。」
雲深好笑,「我的話這麼管用?」
蔡小藝連連點頭,「雲深,你是不知道,只要是你說出來的話,大家都會聽。真的,我不騙你。」
「我的話比張詩雅說的話還管用?」雲深再次問道。
蔡小藝臉色劇變,低著頭,緊張無措地說道:「雲深,我已經知道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以前我仗著張詩雅撐腰,胡作非為,現在我已經得到了教訓。雲深,你幫幫我吧。我是真的沒辦法,快被逼瘋了,才會來求你。你幫幫我,好不好?」
雲深笑了笑,反問,「我為什麼要幫你?你有今天,全是你咎由自取。」
「你說的對,全都是我咎由自取。可是如果你不幫我,我連學校都沒辦法待下去。我只能選擇退學。雲深,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你真的忍心看著同班同學退學嗎?」
蔡小藝可憐巴巴地看著雲深,滿是懇求。
雲深挑眉一笑,「我當然忍心。說句實話,我最討厭你這樣的人,得意時猖狂,不把別人當人看。倒霉的時候就搖尾乞憐。你要是有骨氣,硬挺著,我還誇你一句有種。
你現在求我,等於是將自己的自尊放在地上任人踐踏,看著可憐。可是,如果某天你重新風光了,你也會變本加厲的欺負比你弱小的人。蔡小藝,你這樣的人,我真不樂意幫。」
蔡小藝一張臉慘白,「我,雲深,我真的知道錯了。你說的都對,我不是個好人,我只求你給我一次機會,讓我平安讀完高三。將來無論我混的好還是混的差,那都是我自己運氣,我絕不會煩你。我保證!」
雲深嘲諷一笑,「你的保證一文不值。」
蔡小藝一臉絕望。
雲深接著說道:「我不會當著全班的面宣稱你被我罩著。但是我可以保你平安度過高三。等高三畢業後,無論發生任何事,都別再來煩我。」
柳暗花明又一村!
蔡小藝內心狂喜,她就知道求雲深准沒錯。只有雲深能夠保她平安。
蔡小藝激動得眼淚都流了下來,她對雲深連連鞠躬,「謝謝你,謝謝你!你放心,以後我一定不會煩你。我,我現在就回教室。」
蔡小藝擦著眼淚,高興得跑回教室。
「我一直以為你很高冷,不近人情。沒想到你只是外冷內熱,你也有溫柔體貼的一面。」
司譽不知道從哪裡鑽出來,一張帥氣的笑臉,衝著雲深放電。
雲深扭頭,將司譽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一身大牌,故意耍帥,沒有學生味,只剩下市儈,真正糟蹋了一張帥臉。
雲深不動聲色地問道:「有事?」
司譽自來熟的走到雲深身邊,和雲深一樣靠著走廊欄杆。
「我沒想到你會幫蔡小藝。我聽說蔡小藝以前經常欺負別的女同學,她現在也是咎由自取。莫非你同情她?」
雲深一張臉面無表情,「我想怎麼做,不用你來管。」
司譽撇頭看著雲深,「我只是好奇,你並不像傳聞中那麼不近人情。既然如此,你又何必這麼冷漠,讓大家誤解你。」
雲深掃了眼司譽,「你很喜歡多管閒事?」
「我只是對你的事情感興趣。」司譽露出笑臉,想和雲深拉近關係。
雲深卻不假辭色,「我對你沒興趣。」
司譽也不尷尬,反而很坦然地接受,「我知道。我從你的眼睛裡就看出來,你不喜歡男生對你獻殷勤,比如像我這樣的。你認為這是在浪費你的時間。我說的對嗎?」
這一次,雲深終於給了司譽一個正眼。雖然司譽糟蹋了他的帥臉,但是不可否認,他的觀察力很敏銳。
「既然知道我不喜歡有男生對我獻殷勤,你為什麼還要接近我?不怕我不給你面子。」
「美女驕傲一點,是應該的。這是美女的特權。我不覺著自己沒面子。相反,能和你站在一起說話,我覺著很有面子。」
司譽一臉真誠地看著雲深,想要增加自己的說服力。
雲深嗤笑一聲,「賣弄小聰明,你覺著很有趣。」
司譽一本正經地說道:「聰明不分大小,只要有用就好。雲深,我們正式認識一下,我是司譽,你的新同學。」
司譽伸出手,特別真誠地看著雲深。他只想和雲深握個手,開始一段新的同學關係。
可是雲深不肯給他面子,雲深對司譽的手視而不見,直接轉過頭。
司譽收回手,尷尬一笑,「還是那麼不近人情,我真是佩服你。就你這樣的脾氣,在學校三年,竟然沒有女生因為嫉妒,夥同多人在半路上圍毆你。」
雲深嘲諷一笑,「誰敢圍毆我?找死嗎?」
司譽特別興奮地叫道:「對,就是這個范!跟個女王一樣,眼神一掃,突突突,所有人全都倒下,都要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面。」
雲深皺眉,就跟看神經病一樣的看著司譽。
「你今天找我,就為了顯擺你的小聰明?」
雲深的眼神特別的嫌棄,嫌棄司譽上不得台面的小聰明。
司譽哈哈一笑,掩飾內心的尷尬。
「雲深,你對我有成見。」
雲深直言不諱地說道:「因為你多管閒事。」
司譽笑起來,像是在看雲深的笑話,「你還不是一樣多管閒事。蔡小藝的事情本來和你沒關係,可是你卻答應她,保她平安度過高三。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承諾。」
雲深撩了耳邊的碎發,「我要做什麼,不需要和你討論,更不需要徵求你的意見。如果你來找我,就為了說這些廢話,你可以離開了。」
「我來找你當然不是為了說廢話。」
司譽見雲深不信,趕緊拿出手機,翻到一個視頻,然後將手機遞給雲深。
雲深疑惑,司譽也不解釋,只是示意雲深看手機。
雲深接過手機,視頻一開始光線很暗,畫面亂糟糟的,一看就知道是偷拍。
又是偷拍,雲深微蹙眉頭。
雲深接著往下看,很快視頻中出現了一個男人,一個外國男人,長得還行,身材挺好的。
之後,房門打開,一個女人走進了房間。
看到女人的臉的那一瞬間,雲深大驚失色。視頻中的女人,竟然是張詩雅。
雲深瞪了眼司譽,然後接著往下看。
視頻里,張詩雅喝了酒,有些站不穩。男人扶著張詩雅,雙手很不安分。張詩雅掙扎了幾下,沒掙開。之後的內容,就有些少兒不宜。
看樣子,張詩雅和視頻中男人的關係,有點半推半就的意思。
視頻不長,只有幾分鐘。不過該看到的都看到了,後面會發生什麼事,想都想得到。
看完視頻,雲深有些心氣不順。說實話,她很鄙視偷拍行為。尤其是這種性質的偷拍,非常的下三濫,甚至可以說低賤。
陸自明就喜歡偷拍,所以就算他坐上了陸氏集團總裁的寶座,他依舊是個上不得台面的下三濫男人。
即便視頻的主角是張詩雅,即便她和張詩雅之間不太對付,雲深依舊反感這種手段。尤其是這種性質的偷拍,一旦曝光,對女人的危難遠遠大於男人。
事情曝光後,男人拍拍屁股,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大不了說一句,男歡女愛,逢場作戲。說不定還會得到其他男人的羨慕嫉妒。
女人呢,則要承受所有的罵名,還會要被冠上淫娃蕩婦的名聲。甚至連身邊最親近的家人和朋友,都會用有色眼鏡看待自己。
雲深拿著手機,面無表情地盯著司譽,「這視頻你哪來的?」
「一個朋友給的。我知道你和張詩雅不對付,就拿給你看看,讓你開心開心。」
雲深很鄙視司譽,「你認為我會因為這種視頻開心?」
司譽不解地看著雲深,「張詩雅出國亂搞,你不高興?」
雲深呵呵一笑,男人永遠無法理解女人的一些想法。就如同女人也無法理解男人為什麼對這種事情這麼熱衷,還喜歡對女生說一些流氓話。好像這樣做,就能顯得特別有個性。
真是幼稚愚蠢。
雲深說道:「司譽,你管得真寬。我和張詩雅的矛盾,你有什麼資格插手。我和張詩雅不管怎麼樣,那都是我和她的事情,我們自己會解決。你一個大男人,你無聊嗎?」
司譽皺眉,特別不能理解雲深。
「你不高興,為什麼?難不成是因為張詩雅?你和張詩雅總不能是朋友吧。」
雲深呵呵冷笑兩聲,「我和張詩雅的確不是朋友,可也不是要置之死地的敵人。司譽,你拍這種視頻,非常的下三濫,非常的無恥,非常的讓人看不起。我以為你只是沒有格調,卻沒想到你連人品也有問題。」
「雲深,你不能這樣說我。」
司譽一臉認真地看著雲深,他恍惚有些明白雲深的想法。雲深同情張詩雅,因為雲深是站在女人的立場考慮問題,而不是站在她個人的立場考慮問題。
這個視頻,容易讓女生自我代入。如果有一天,自己和男朋友在一起,也被人偷拍,那該怎麼辦?真發生這樣的事情,想死的心都有了。
這也證明,雲深真的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麼冷漠。她也會關心人,她也會設身處地的為他人著想。只是這一切,都掩藏在冷漠的外表下,讓人無法窺探到一絲一毫的真面目。
司譽很認真地說道:「雲深,你誤會我了。這個視頻不是我拍的,視頻里的男人我也不認識。是我一個朋友,也在國外讀書,恰好和張詩雅是一個學校。
是他將這個視頻發給我。我一開始也沒想那麼多,只是單純的想給你看看,想讓你開心。我沒想到你會這麼生氣。」
雲深冷冷一笑,她根本不相信司譽說的話。
「司譽,你當我是三歲小孩嗎?你根本沒說實話。別跟我說,這個視頻你事先不知情。你敢說你不知情,我就將這個手機吃下去。」
司譽皺眉,他低估了雲深,也高估了自己。雲深不光是不近人情,她還有一雙慧眼,一顆聰明的大腦。她不是那種隨便哄哄,就能哄好的女生。
雲深的腦子轉得太快,謊話真話,她似乎一眼就能分辨出來。
司譽頓時感覺到很大的壓力。他不能將雲深當做女生看待,而是應該將她當做對手看待。
司譽打起精神,直視雲深的目光,沒有躲閃,沒有心虛。
他對雲深說道:「你說的對,我的確隱瞞了你。我很早之前就認識張詩雅,張家一直想給張詩雅挑選一個門當戶對的老公,最終張家看上了我。
而我爸媽對張詩雅也很滿意。兩家家長一拍即合,轉眼就要把我和張詩雅湊成一對,給我們訂婚。
不過幸好老天幫忙,這個時候,張家出事了。張家和我們司家聯姻的事情,也沒人再提起。
我以為這件事情就此過去,以後我和張詩雅就是兩條道上的人,大家再也沒有牽連。可是我沒有想到,張家竟然找到了新的靠山,竟然能夠起死回生。」
說到這裡,司譽也是恨得牙痒痒。張家被張秋生打成那個樣子,眼看就要破產清算,沒想到張家突然攀上了漢州第一世家寧家。司譽不得不承認,張家今年走了狗屎運。
司譽繼續說道:「如今張家重提婚事,我爸媽見張家攀上了寧家,於是就答應了張家,幫我和張詩雅訂了婚。
雲深,你知道我為什麼會在這個時候轉學到青山中學嗎?因為這裡離張家近,方便我去張家拜訪,和張家人打好關係。
我父母不顧我的反對,強行將我轉學到這裡。我現在只是一個學生,在家裡沒有話語權,我做不了主,只能順從。可是我不甘心。」
司譽一臉恨意,「我不甘心娶張詩雅,不甘心被父母安排婚姻大事。所以我拖國外的朋友幫我留意張詩雅,最好能找到張詩雅的把柄。
然後我朋友就給我發來這段視頻,足以幫我擺脫這門婚事。雲深,事情的前因後果,我全都告訴你。我事先真不知道我朋友會偷拍張詩雅和男人上床。」
雲深暗自冷笑一聲,謊話的最高境界,就是九分真,一分假。別的都是真的,唯獨在知不知情這一點,司譽說了慌。
不過雲深沒打算窮追不捨。
雲深更好奇張家攀附權貴,起死回生的事情。前段時間忙著公司那邊,心無旁騖。回到學校後,也沒留意王家和張家的動靜。沒想到一轉眼的功夫,張家竟然攀附上了權貴。
雲深盯著司譽,「你剛才說張家攀附權貴,起死回生,到底怎麼回事?」
司譽明顯愣了一下,「我沒想到你對張家感興趣。」
雲深笑了笑,「你也知道,我和張詩雅不對付。我好奇張家的事情很奇怪嗎?」
司譽點頭,真的有點奇怪。
見雲深不高興,司譽急忙說道:「其實事情很簡單。張詩雅的大哥張寬,不知走了什麼好運,竟然和寧家的小女兒談戀愛。
眼看張家要破產了,寧家小女兒哪裡捨得,帶著張寬去見寧家家主。也是張家命不該絕,寧家家主竟然答應幫張家在張秋生面前說和。
寧家身為漢州第一世家,和胡家還是姻親,親自替張家說和,張秋生無論如何都要給這個面子。於是,張家借著寧家這股東風,轉眼間起死回生。」
原來是這麼一回事。竟然沒聽到張秋生提起。或許張秋生也是覺著這事讓他很沒面子,所以羞於提起。
雲深皺眉深思,張家藉助寧家這股東風,起死回生,這不是什麼好事。、
張家站了起來,王家也不會慘到哪裡去。只要張家肯幫王家一把,王幽芝就還有棲身之地,還有一條退路。
不過張家到底會不會幫王家,還要再等等看。
雲深舉著手機,問司譽,「你就打算曝光這段視頻,用這種手段說服你的父母,讓他們取消你和張詩雅的婚約?」
面對雲深的目光,司譽低頭苦笑一聲,「來見你之前,我很確定,我一定會這麼做。可是現在,我沒那麼確定。
雲深,我不是冷血怪物。我知道這段視頻一旦曝光,會對張詩雅造成什麼樣的傷害。所以你大可放心,這段視頻我絕不會曝光。
但是,如果我父母不肯相信我的話,不肯同意我退婚,我還是會將這段視頻放給我父母看。僅僅只限於我父母。看完之後,我就會刪除。絕不會讓這段視頻流出去。」
雲深搖頭笑笑,「司譽,我不信你。」
司譽皺眉,「雲深,這段視頻和你沒關係,我怎麼處理是我的事。我理解你的想法,但是請你將手機還給我。」
司譽去搶手機,雲深側身,躲開司譽的手。
司譽不滿地看著雲深,「雲深,你想做什麼?刪除視頻?你別忘了,這視頻是我朋友發給我的。你刪除後,大不了我再問我朋友要一份。」
雲深操作著司譽的手機,「你放心,我不會刪除視頻,也不會阻止你對你父母公布這段視頻。」
「那你拿著我的手機做什麼?」司譽不滿地問道。
雲深操作完,直接將手機丟給司譽,「拿好你的手機。以後別出現在我的面前。」
司譽接觸手機,趕緊打開,視頻果然還在。
司譽不解地看著雲深。
雲深嘲諷一笑,「司譽,我很鄙視你的行為,可是我不會幹涉你的事情。你要退婚,也是你和張詩雅的事情。
至於你採取什麼手段,同樣也是你的事情。不過,我可能會提前給張詩雅打一針預防針,讓她有個防備。之後,就是你們兩個人的事情。」
雲深說完,轉身就走。
司譽叫住雲深,「雲深,你是不是很討厭我?是不是覺著我很卑鄙?」
雲深回頭看著司譽,笑了笑,「你是有點卑鄙,但是你夠坦蕩。張詩雅和別的男人有私情,你身為未婚夫,不滿憤怒,都是應該的。退婚也是對的。我祝你心想事成,順利退婚。以後,就別來煩我。我對你沒興趣。」
「那我怎麼做,你對我才有興趣?」司譽似乎不知道什麼叫做放棄。
雲深一臉不滿,「你這樣的男生,我一點都不喜歡。沒有任何吸引我的地方,你趁早死心吧。」
這話真夠狠,將司譽打擊得臉色都變了。
像他這樣標準的高富帥,是多少女生心目中的白馬王子。結果雲深竟然看不上他,還說他一無是處,沒有任何讓她喜歡的地方。
雲深進了教室,司譽提腳,狠狠的朝牆壁踢去。
雲深這個女人實在是太難搞,以前的經驗完全用不上。
司譽回到教室坐下,狠狠盯著雲深的側影。他到底該用什麼手段,才能軟化雲深的態度。
司譽想不出很好的辦法,心情很煩躁。
吃晚飯的時候,雲深走到丁曉月身邊,悄聲對丁曉月說道:「凡事適可而止。繼續下去,真讓警察介入這件事,對你沒好處。
還有幾個月就要高考,將精力用在學習上比什麼都強。等到高考過後,你想怎麼做都沒幹涉。就算將她打成殘廢,只要沒人看到,你也能全身而退。總之,為了那樣一個人,耽誤學習不值得。」
丁曉月一臉慌張,「雲,雲深,你……」
雲深若無其事地瞥了眼丁曉月,「不用怕。你的事情沒人知道,我也是猜出來的。那個人,真的不值得你浪費這麼多時間和精力。而且,事情繼續發展下去,難保不會牽連到你身上。不如暫時告一段落,等高考後再說。」
丁曉月低著頭,很不自在,心裡很慌張,「我,我聽你的。你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
雲深笑了笑,「好好讀書,爭取考一個好大學。」
「嗯,我一定會努力讀書,一定考上大學。」
雲深走開了。
丁曉月卻痴痴地望著雲深的背影。在學校里,這是雲深第一次主動和她說話。而且還鼓勵她好好讀書。
丁曉月心頭很激動。雲深就是她的榜樣,她一直用雲深來激勵自己。終於,她的努力有了收穫。
司譽一直在關注云深,見雲深主動和丁曉月說話,司譽很奇怪。
等雲深離開後,司譽來到丁曉月身邊,裝似隨意地問道:「你和雲深關係很好?」
竟然是司譽在和自己說話,丁曉月緊張到手足無措,「我,我和雲深……」
「別緊張,慢慢說。」司譽露出標準的笑臉,迷惑著丁曉月。
丁曉月心頭暗嘆,太帥了,難怪能被評為校草。
丁曉月搖搖頭,「我和雲深只是認識,不熟。」
「既然不熟,她為什麼找你說話?」司譽不相信丁曉月的話。
丁曉月很慌亂,不過她還是強自鎮定地說道:「我沒騙你,我和她真不熟。」
「丁曉月,你是不相信我嗎?還是認為我會傷害雲深?」司譽一臉受傷的表情。
丁曉月急了,趕緊說道:「不是的,我沒這麼想。可是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和雲深真不熟。」
司譽嘆了一聲,又點點頭,表示相信丁曉月的話。
司譽又接著問道:「你和雲深不熟,那雲深找你說什麼?」
丁曉月咬著牙,不肯說。
司譽突然笑起來,他還是太急切了點。對付這樣的女生,他應該換個方式。
司譽笑著說道:「丁曉月,下午四點,體育館後面見,我等你。」
說完,司譽就走了。
丁曉月傻傻地站在原地,搞不清楚這是什麼情況。下午四點,她要去赴約嗎?
整個下午,丁曉月都在糾結。眼看著就要到四點鐘,丁曉月越發坐立不安,心緒不寧。
四點過一分,丁曉月突然站起來,衝出了教室。她不想去赴約,但是她認為有必要和司譽說清楚。
丁曉月沒有天真地以為,司譽約她是對她有意思。丁曉月清楚,司譽約她,只是因為雲深。
丁曉月決定,她要嚴肅地告訴司譽,休想從她這裡打聽雲深的消息。就算他是校草,她也不會就範。
可是丁曉月還是太天真,她根本不是司譽的對手。
面對丁曉月義正言辭的拒絕,司譽一點都不著急,反而還安慰丁曉月,說丁曉月做得很對,朋友之間就該彼此保守秘密。
以此為契機,司譽開始和丁曉月聊天。
丁曉月逐漸放鬆了警惕性,結果就被司譽套了話。
等丁曉月回過神來,意識到出事的時候,一切都已經來不及。
丁曉月驚恐不安的看著司譽,她該怎麼辦?
司譽似笑非笑地看著丁曉月,「真沒想到,敲蔡小藝悶棍的人,竟然會是你。果然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你想做什麼?你會告訴蔡小藝嗎?」丁曉月無比緊張,手心冒汗,鼻孔微張,眼神也很兇狠。
司譽哈哈一笑,「你放心,蔡小藝和我沒關係,我肯定不會告訴她。不過我不能保證會守口如瓶。要是我不小心傳到某個人的耳朵里,某個人又在學校大肆宣揚,這個後果我可不負責。」
丁曉月狠狠地盯著司譽。她很怕,很憤怒,她更生自己的氣。叫你豬腦子,叫你自以為是,結果被人套了話。
「要我怎麼樣,你才肯守口如瓶?」
司譽滿意地看著丁曉月,丁曉月很上道。
「我的要求很簡單,只要你以後幫我盯著雲深,將雲深所有情況都告訴我,我就保證守口如瓶,永遠不說出去。」
丁曉月眼睛通紅,她好恨。雲深是她最重要的人,她絕對不會出賣雲深。
丁曉月搖頭,「我不會答應你。」
司譽臉色一冷,「丁曉月,你不怕我將你的事情說出去?」
丁曉月瑟縮了一下。她怕,她當然怕。可是比起這件事的後果,她更怕自己背叛雲深。
她以雲深為榜樣,她希望自己有一天能像雲深那樣活在世上。如果她為了自己背叛雲深,那她這輩子再也沒有資格以雲深為榜樣,再也不可能像雲深一樣堅強的生活。
丁曉月眼睛通紅,眼淚在眼眶裡打轉,「司譽,別的條件我都能答應你。唯獨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司譽很不滿,「丁曉月,你腦子有包嗎?雲深又不是你什麼人,我只是讓你盯著雲深,多打聽一下她的事情,你為什麼要拒絕?」
丁曉月什麼都沒解釋,她哽咽著,「反正我不能答應你。你要說出去,隨便。大不了回到以前的樣子,天天被人打。反正我已經習慣了。」
「你根本就是犯賤。」
司譽口不擇言,惱羞成怒。
以他的手段,竟然降服不了丁曉月這個胖妞,簡直是奇恥大辱。
如果司譽見過丁曉月以前滿臉痘痘痘疤的樣子,估計會氣得破腹自盡。
丁曉月咬著牙,一聲不吭。然後不等司譽繼續辱罵她,她突然跑走了。
司譽追了幾步,又停下。司譽煩躁地抱著頭,真是見了鬼了。青山中學的女生全都有病,而且一個個病得都不清。
偏偏在這個時候,手機響起來。
司譽掏出手機,是表哥賈度的電話。
司譽不想接,可是這個電話他不能不接。
司譽心虛的接起電話,叫了聲「表哥」。
賈度沒空同司譽寒暄,直接問道:「司譽,我交代你辦的事情辦好了嗎?」
「還沒!」司譽尷尬地笑了笑,真的覺得很丟臉。
賈度明顯不高興,透過手機,都能感受到電話那頭的氣氛很嚴肅。
賈度語氣不滿地說道:「司譽,枉你是校草,區區一個女生你都搞不定,要你何用。」
「表哥,你聽我說。那個雲深,她和所有的女生都不同,她很難搞。我已經用過了所有的辦法,可是她連正眼都沒看過我一眼。」
司譽顧不得面子,將內情如實道出。
遠在京州的賈道皺眉,「她真這麼難搞?」
「比任何女人都難搞。她是我見過最難接近的女生。」
司譽並不想這麼說,這會顯得他很無能。可是比起被人看輕,他更想要脫身。當初接下這個任務,以為手到擒來。等真正和雲深接觸後,司譽才意識到,自己接了一個燙手山芋。
雲深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普通人沒雲深那樣的底氣。
雲深這種背景不明的人,司譽從來都是敬而遠之。因為不知道什麼時候哪句話說錯,就會給自己和家人招災惹禍。
現在,司譽騎虎難下,只希望賈度看在他賣力的份上,不要太追究他的責任。
賈度非常不滿的哼了一聲,在電話那頭罵道:「廢物!」
司譽閉上眼睛,假裝沒聽到。
賈度對司譽說道:「既然你搞不定,那你從現在開始退出。之後的事情和你沒關係。知道亂說的後果嗎?知道就好。管好你的嘴巴,對你沒壞處。」
「我知道了。表哥放心,我肯定管好自己的嘴巴。」
司譽掛了電話,心裡頭如釋重負。總算擺脫了這個任務。雖然被賈度鄙視了一番,不過比起這個結果,司譽還是很滿意。
司譽收起手機,臉上的笑容多了幾分真心。這一次,他真的像個學生。
丁曉月回到教室,心神不寧。她很怕,怕到渾身發抖。她趴在桌子上,死死的咬著唇,就怕自己忍不住哭出聲。
但是她不後悔,她要保護雲深,她不允許司譽傷害雲深。
可是她要怎麼和雲深解釋?
雲深特意提醒她,要注意保護自己。她轉眼就給忘了。被司譽套了話,還被司譽威脅。很快,全校都會知道她打了蔡小藝的事情。到時候,老師會來找她,說不定警察也會來。
丁曉月快怕死了。
等到下課的時候,丁曉月鼓足勇氣來到雲深跟前,紅著眼說道:「對不起,對不起,我把事情搞砸了。」
說完,丁曉月就跑了出去。
雲深皺起眉頭,看著丁曉月跑出去。
李思行好奇地問雲深,「丁曉月是怎麼回事?」
「不知道。」雲深搖頭。
最後一節課,丁曉月沒有出現。
丁曉月一個人偷偷躲在教學樓天台上,她很恐懼。她在等待最後通牒,等著老師在廣播裡叫她的名字。
一直等到天黑,廣播裡始終沒有出現她的名字,也沒有人上天台來找她。
丁曉月很茫然,有些無措,不知道接下要怎麼辦。
想來想去,丁曉月還是先回教室。
教室里很安靜,大家都在埋頭奮筆疾書,沒有人多看她一眼。
丁曉月覺得很奇怪,為什麼大家都沒有反應。難道司譽沒把她的事情說出去?不可能啊!
丁曉月朝蔡小藝看去。蔡小藝也在埋頭寫作業,完全沒有理她的意思。
丁曉月突然笑起來,大家真的不知道她的事情。難道司譽只是嚇唬她?
司譽不動聲色地掃了眼丁曉月,蠢女人,屁大點事情還玩失蹤。他又不是無聊,更不是長舌婦,怎麼可能真的將這點破事說出去。不過是威脅威脅她,還當真了。嚇得躲起來。
虧她長得牛高馬大,就這點出息,丟人現眼!
司譽十分嫌棄丁曉月,長的丑就算了,性格也這麼怪異。
司譽又朝雲深看去。
雲深若有所覺,一扭頭,就看到司譽沖她笑。
司譽笑得特別良善,一副無害的樣子。
雲深沒搭理他,若無其事地收回目光,只當沒看到司譽。
司譽用筆戳著書本,也不知道雲深到底怎麼得罪了賈度,賈度竟然處心積慮地對付雲深。
司譽猶豫著,要不要給雲深提個醒?
轉眼又想起賈度的警告。賈度要他閉緊嘴巴,他要是提醒雲深,萬一賈度追究起來,他是吃不了兜著走。連帶著家裡人也會被牽連。
司譽左思右想,還是決定對雲深隱瞞這件事。
賈度未必會對雲深怎麼樣?或許一切都是他想多了。畢竟,賈度一開始給他的任務,只是讓他和雲深談戀愛,發生點親密關係。
司譽又朝雲深看去,長得這麼美,性格卻那麼差。要是雲深溫柔一點,他一定排除萬難追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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