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除掉謝未真
張詩雅跑出了體育館,謝未真則一臉尷尬。
雲深率先打破沉默,問謝未真:「不追上去看看?」
謝未真神色複雜的看著雲深,搖搖頭,說道:「不用。這是在學校,張詩雅不會出事。」
頓了一下,謝未真又說道:「謝謝你在張詩雅面前維護我。不過我有個疑問,你對張詩雅說,我被你罩著,我怎麼不知道。」
雲深笑了起來,臉上滿滿的膠原蛋白,青春,動人,讓人著迷。
謝未真急忙收回視線,微微低頭,耳朵根似乎正在泛紅。
雲深笑道:「你現在本來就被我罩著,別否認。謝未真,努力,加油,明年的高考我看好你。」
謝未真看著雲深,普通的校服穿在雲深身上,都有一種時尚感。
謝未真認真地問道:「你真的認為我行?」
雲深理所當然的說道:「當然。你又不是笨蛋。以你的腦子,努力一年,考大學肯定沒問題。」
雲深伸出手,指著體育館,「這裡很小,小到容不下強大的心。青山縣很小,小到實現不了我們的夢想。漢州也很小,小到無法展翅高飛。謝未真,你心中有仇恨,有抱負,那就努力,爭取早日走出青山縣。你的世界在外面,而非青山縣一畝三分地。」
謝未真情緒激動的盯著雲深,重重的點頭,「你放心,明年我肯定能夠走出去。」
「那就加油。」
雲深笑了笑,率先轉身離去。
謝未真跟在雲深身後,激動的心情久久不能平復。等到他坐在教室里,拿起課本,謝未真才平靜下來。
雲深坐在教室里,看著張詩雅的座位空著,微蹙眉頭。張詩雅不會是受了刺激,想不開吧。
一整個下午,加上晚自習,張詩雅都沒有出現。據說,張詩雅請了假。
深夜十二點,張詩雅醉醺醺的,被司機帶回了張家。
看著醉得一塌糊塗的張詩雅,張詩雅的媽媽王麗晴那是氣不打一處來,抬起手就要給張詩雅一巴掌。不過半道上改了方向,原本該打在臉上的巴掌,最後輕輕的落在頭頂上。
王麗晴讓傭人將張詩雅扶到洗手間,然後用冷水沖刷張詩雅。
被冷水一衝,醉醺醺的張詩雅,猛的一機靈,醒了過來。
看到王麗晴,張詩雅頓時委屈的哭了起來,「媽媽,我好難過。」
張詩雅抱住王麗晴的雙腿,哭得不能自已。
看著張詩雅如此傷心難過,王麗晴暗自嘆了一口氣。輕輕拍了拍張詩雅的背,然後將冷水換成熱水,親自給張詩雅洗了個熱水澡。
當張詩雅回到臥室,躺在溫暖的床上時,她依舊在抽噎。
王麗晴看著傷心不已的女兒,微蹙眉頭。拍拍她的肩背,又揉揉她的頭,柔聲問道:「是不是誰欺負你?告訴媽媽,媽媽替你出頭。」
此時的張詩雅半醉半醒。聽到王麗晴的問話,張詩雅一邊搖頭,一邊拼命忍著哭泣,可是眼淚卻不停的流下來。
張詩雅抱緊王麗晴的腰,將頭埋在王麗晴的懷中,委屈地說道:「媽媽,我好難過,真的好難過。別人喜歡我,是不是因為我們家有錢?是不是沒有一個人真心喜歡我?」
王麗晴一臉古怪地看著張詩雅,捏著張詩雅的下頜骨,逼著她抬起頭,「你為什麼會鑽出這麼古怪的想法?告訴我,是不是謝未真欺負你,還是別人對你說了什麼?」
張詩雅突然「哇」的一聲,大哭起來。她纏著王麗晴,哭著說道:「我討厭謝未真,我恨他。他是壞蛋,我再也不要理他了。嗚嗚……他們都欺負我,憑什麼說我不好,憑什麼?」
王麗晴的臉色,瞬間變得陰沉。
「果然是謝未真欺負了你。我早就告訴過你,別和那個謝未真來往,你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你就是不聽我的。現在吃虧了,就知道哭。瞧你這模樣,還敢借酒澆愁。我怎麼生出你這個不爭氣的女兒。你要是有你哥哥姐姐一半省心,我真要謝天謝地。」
王麗晴氣不打一處來,抬手在張詩雅額頭上狠狠戳了一下。
張詩雅哭得更傷心了。她半睜著眼睛,一副醉酒糊塗的模樣,委委屈屈地哭道:「媽媽,我該怎麼辦啊?我好難過,我真的好難過。他連正眼都不肯看我一眼,他還說他恨我們張家。謝未真就是個混蛋,他怎麼可以這樣對我。又不是我們張家害得他們謝家破產的。媽媽,你說我該怎麼辦?我忘不了他。」
王麗晴臉色變幻,不動聲色地問道:「謝未真告訴你,他恨我們張家?他說是我們張家害得謝家破產?」
張詩雅邊哭邊點頭,「他恨我們張家,恨透了。媽媽,我也恨他,恨不得他去死。可是我又那麼愛他。媽媽,我不想再看到謝未真,我怕……」
王麗晴摟著張詩雅,輕輕拍拍張詩雅的背部,臉色陰沉如水,語氣卻無比溫柔地說道:「好,媽媽答應你,從今以後謝未真再也不會出現在你面前。謝家所有人,在青山縣將再無立足之地。」
「謝謝媽媽!」張詩雅哭著哭著就睡著了。
此時,外面響起車聲。張詩雅父親張成回來了。
王麗晴給張詩雅蓋好被子,然後走出臥室,迎接丈夫。
兩口子坐在一起,王麗晴輕描淡寫地說道:「老張,謝家的事情是時候做個了結了。」
張成奇怪地看著王麗晴,「以前我說解決謝家,你說不用。現在怎麼突然改了主意。」
王麗晴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詩雅今天逃課,跑出去喝酒,喝到半夜才回來。詩雅的心思你也明白,她喜歡謝未真那小子。
我本想著,少年少女的愛慕,也就幾年的時光,人大了感情自然就淡了。哪想到,謝未真那個小子不聲不響,其實什麼都清楚。他這是吊著我們詩雅,伺機報復我們張家。
老張,我實話給你說吧,謝冠那個老賭鬼,我不擔心。我真正擔心的是謝未真那個陰險的小子。都說莫欺少年窮,要是放過了謝未真,誰能保證二三十年後,謝未真不能大富大貴。
到時候他要報謝家破產的仇,我們張家可就危險了。老張,與其整日擔心謝未真這小子有天走了大運,不如趁他一無所有的時候,乾脆利落將他解決掉。」
王麗晴的語氣很平靜,可是她的眼神卻很冷,冷得像個冰坨子。很顯然,王麗晴已經對謝未真起了殺心。
張成端著茶杯,不緊不慢地問道:「謝未真真有你說的那麼危險?」
王麗晴說道:「不管謝未真危不危險,都不能讓他繼續蹦躂下去。老張,不為詩雅,為了張家的家業,也不能留著謝未真。你別忘了,律師手裡的那份資料,上面寫的可是謝未真的名字。萬一謝冠那個爛賭鬼突然想起這件事,到時候會有多少麻煩等著你?」
張成暗自點了點頭,「麗晴,你說的對。為了張家的家業,必要的時候犧牲個把人,是值得的。」
王麗晴滿意的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