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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9章 秦少也有犯蠢的時候

    雲深收拾好行李,同李思行,孫可,坐上戰壕安排的車,直接離開了一分院。

    出醫院大門的時候,孫可突然指著外面的某輛黑色轎車,對雲深喊道:「老闆,那是胡州長的車。」

    「停車!」

    一聽胡方知來了,雲深當即叫戰壕停車。

    戰壕穩穩地踩住剎車。

    雲深推開車門走出去,最後直接上了胡方知的車。

    雲深和胡方知並排坐在後排座,雲深說道:「謝謝胡州長特意過來。我以為胡州長已經回了石城。」

    「事情有點多,就拖延了幾天。」

    胡方知輕描淡寫地說道。

    雲深含笑點頭,再次說道:「謝謝胡州長。」

    胡方知擺擺手,「雲大夫不用同我客氣。把你介紹給秦家,結果害得你出了車禍,我很愧疚。好在你沒事。要是你有個三長兩短,我的良心將一輩子受到譴責。」

    「胡州長不必如此。我並不後悔給秦少治療。」雲深神色平靜地說道。

    給秦潛治病,無論是車禍前,還是車禍後,雲深都沒有後悔過。

    胡方知笑了起來,「我知道雲大夫是意志堅定之人,但,畢竟是我將你介紹給秦家,我必須對你的安危負責。」

    頓了頓,胡方知又說道:「你治好了秦少的病,恭喜你。如今京州都傳遍了,都說你是小神醫。別人治不好的病,一到你手上立馬藥到病除。」

    雲深低頭,羞澀一笑,「胡州長別誇我。我算什么小神醫。我能治好秦少的病,全靠我師父教得好。」

    胡方知說道:「雲大夫不用謙虛。師父領進門,修行在個人。教得好的師父很多,可真正能學有所成的人依舊鳳毛麟角。可見,師父重要,天賦同樣重要。」

    胡方知看著雲深,目光溫和,就像是長輩看著出色的晚輩,有種欣慰感。

    過了片刻,胡方知又繼續說道:「我今天過來,一是為了恭喜雲大夫,順利治好秦少的病。二是有件事情要當面和你說。」

    「你請說!」雲深頓時認真起來。

    能讓胡方知親自走這一趟,肯定不是小事。

    胡方知敲敲車窗,司機當即升起了擋板,隔絕了前後兩排。後排座儼然成了一個私密性極強的空間。

    見胡方知如此謹慎,雲深的表情也開始變得凝重。

    雲深看著胡方知,等著胡方知的下文。

    胡方知看了眼雲深,沉默了一會才說道:「雲大夫還記得祝傷和祝憐嗎?」

    雲深點頭,她當然記得。印象如此深刻的兩個人,雲深當然不會忘記。

    胡方知表情略顯沉重地說道:「前段時間,我派人調查祝傷和祝憐。現在調查有了結果,我認為有必要和雲大夫說一聲。

    雲深看著胡方知,「胡州長,調查結果很令人意外嗎?」

    「不算太意外。不過我有種不好的預感,將來雲大夫如果遇到這兩個人,你一定要小心。」

    胡方知鄭重其事地對雲深說道。

    雲深微蹙眉頭,不解地看著胡方知。

    胡方知斟酌了一番,才說道:「根據調查,沒有人見過祝傷剛出生時候的樣子。祝憐帶著祝傷回到祝家,那時候祝傷已經是個五歲的孩子。

    祝傷五歲之前,他們母子在哪裡生活,沒人知道。而且,也沒人知道,祝傷究竟是不是祝憐的孩子。有人說是,有人說不是。祝傷和祝憐到底有沒有血緣關係,現在我也說不清楚。」

    頓了頓,胡方知又繼續說道:「當初祝傷說祝憐在前兩年就已經因病過世,而我調查到的消息說,祝憐並沒有死,她只是失蹤了。」

    「失蹤?」雲深皺眉。

    胡方知點點頭,說道:「根據調查到的消息,在五年前就沒人見過祝憐。祝憐是生是死,也沒人清楚。不過禍害遺千年,以祝憐的本事,我相信祝憐肯定沒死。祝傷為什麼要說祝憐因病去世,現在祝傷下落不明,也不清楚這裡面是不是有什麼內情。至於祝傷這個人,調查到的消息說他性子急躁,急功近利,而且狂妄膽大。這倒是符合他之前做的那些事。」

    雲深皺眉想了想,問道:「祝州長,有沒有調查到祝傷和巫海是怎麼認識的?」

    胡方知點頭,「調查到了。祝傷小時候就認識巫海。後來祝憐失蹤,祝傷經常前往巫氏一族。一來二去,祝傷和巫海就熟悉起來。據說近一年,兩個人走得很近。」

    雲深還是有很多疑問,「胡州長,祝傷身為胡家血脈,他完全可以直接上門認親。我相信,胡州長就算不認他,也會安頓好他的生活。可祝傷卻沒這麼做,他先是取胡仁的性命,失敗後才上門認親。胡州長,你有想過這裡面的原因嗎?」

    胡方知臉色難看,「正如雲大夫所說,就算我不認他,我也會安頓好他的下半輩子,讓他衣食無憂。而他卻心懷怨恨,想要取胡仁的性命,我看他根本從來就沒有想過要認胡家。他要殺胡仁,根本就是在泄憤。」

    「泄憤?泄什麼憤?胡家在這之前,根本不知道他這個人,他要怪也怪不到胡家頭上。難不成祝憐對他灌輸了什麼。」

    雲深好奇地問道。

    胡方知閉上眼睛,表情悔恨,痛苦。

    胡方知坦誠地對雲深說道:「不瞞雲大夫,我現在最後悔的事情就是讀大學的時候認識了祝憐,還和她發生了感情糾葛。如今祝傷下落不明,祝憐失蹤,我很擔心祝憐會報復胡家。雲大夫,祝憐隨時都有可能出現。到時候,我能不能請雲大夫還有李道長前往胡家一趟,幫胡家對付祝憐。」

    雲深點頭,「可以。胡州長如果見到祝憐,儘量想辦法拖住她。我和師弟會儘快趕到胡家。」

    「謝謝,謝謝雲大夫!」胡方知特別的激動。

    雲深下了胡方知的車,上了自己的車。

    「開車!」

    雲深對充當司機的戰壕說道。

    戰壕踩著油門,車子很快上了公路,匯入車流中。

    不遠處一棟高樓上,祝憐舉著望遠鏡,望著一分院大門口。她旁邊還站著一個黑西裝男子。

    祝憐此刻是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妙齡女子。只是容貌平平,打扮得也很樸素。

    祝憐嘴角邊始終掛著笑容,她通過望遠鏡,看著雲深下車,上車。雲深臉上的表情,她都看得清清楚楚的。

    祝憐沒有回頭看黑西裝男子,而是直接問道:「我讓你調查的消息有結果了嗎?」

    黑西裝男子微微躬身,「啟稟大師,根據調查,從一分院裡面出來的人除了司機外,一共有三個人。分別是雲深,李思行,孫可。孫可是保鏢,上次車禍據說受了很嚴重的傷。雲深和李思行是師姐弟,雲深修習醫術,秦少的病就是她給治好的。李思行修習道術,人稱李道長。大師的蠱蟲,應該就是被李思行給殺了。」

    祝憐問道:「消息屬實?」

    「確認無誤。」

    說完,黑西裝男子從隨時攜帶的公文包裡面,拿出一份文件袋,「大師,雲深和李思行的資料都在這裡面,您要親自過目嗎?」

    祝憐沒動,依舊在觀察外面。

    黑西裝男子一臉恭敬小心地站在旁邊,手裡還舉著文件袋,動都沒動一下。

    黑西裝男子的心裡,對祝憐十分好奇。眼前這個容貌平平,穿著碎花襯衣,腳踩布鞋,渾身上下透著鄉土氣的年輕女子,真的是傳聞中令人聞風喪膽的祝大師嗎?

    傳聞中祝大師好幾十歲,眼前這個人,怎麼看,最多也就二十出頭。

    黑西裝男子心中有很多疑問,但是他很識趣。他只做自己該做的事,說該說的話,別的事情半句不打聽,眼睛也不亂看。上面看他老實本分,這才將他派到祝憐身邊。

    祝憐收起望遠鏡,回頭看著黑西裝男子,眉眼帶著幾分笑意,「你怕我?」

    黑西裝男子趕緊低頭,老老實實的點頭,說道:「怕!」

    祝憐從黑西裝男子手中接過文件袋,「告訴你家老闆,我要知道這個叫李思行的所有事情。從小到大,事無巨細,全部都要打聽清楚。」

    「是!」黑西裝男子躬身應下,依舊不看祝憐一眼。

    祝憐挑眉一笑,「保持這個態度,我能讓你活久一點。如若不然,上一個就是你的下場。」

    黑衣裝男子渾身一哆嗦,「是!」

    上一個到祝憐身邊聽候差遣的人,據說問了不該問的問題,最後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黑西裝男子的額頭布滿了冷汗,生怕自己有一天會落到同樣的地步。於是他將頭埋得更低,對祝憐表示完全臣服。

    祝憐拿著文件袋拍拍黑西裝男子的腦袋,然後走出了房間。

    直到腳步聲消失,黑西裝男子才站直身體,原地復活。整個人就像是從水裡面撈出來的一樣。

    ……

    車子駛入閒雲小區,雲深突然有種重回人間的感覺。

    看著小區里並不熟悉的景色,還有路兩旁行人,雲深想著,她應該會愛上這裡。

    這裡是人間,這裡有煙火氣,這裡才是真正的生活。

    一分院的日子,用一句話形容,那就是高處不勝寒。

    一分院太高高在上,秦家太高高在上,完全沒有煙火氣。

    坐電梯上16樓,孫叔就等候在屋門口。見到雲深一行人,頓時笑起來,「回來就好,回來就好。還有一個菜,馬上就能開飯。」

    「孫叔親自下廚做飯?」李思行還有點意外。

    孫叔抬手在李思行的頭上敲了下,「說得孫叔好像沒做過飯似得。」

    李思行摸摸頭,不好意思地笑起來,「我來幫孫叔。」

    「既然你來幫忙,那就再多炒兩個菜。」

    孫叔拉著李思行進了廚房。

    雲深對提著行李的戰壕說道:「留下來一起吃飯。」

    戰壕放下行李,趕緊拒絕,「不了。我還要回公司。」

    戰壕心裡頭哀嚎,開玩笑,他哪裡敢留在雲總家裡吃飯。要是讓秦少知道他吃過雲總家的飯,秦少非扒了他的皮不可。

    雲深擺出老闆的架子,要戰壕留下來吃飯。

    戰壕寧死不從,堅決不肯留下來。

    雲深擺擺手,「算了,看你這麼緊張,不為難你。你先回公司吧。」

    戰壕行了個禮,「雲總放心,樓下有我們的人守著。雲總有事,直接知會一聲就行。」

    說完,戰壕就急匆匆離開了1601,帶著一股子逃命的味道。

    雲深回頭問孫可,「我很可怕嗎?」

    孫可先是點頭,接著又搖頭,「老闆有時候挺可怕的。」

    雲深白了孫可一眼,「我能吃了你嗎?」

    孫可搖頭,老實地說道:「比吃人還可怕。」

    雲深無語,感覺沒辦法和孫可愉快的聊天。

    雲深回到臥室,洗漱一番,換了一身衣服出來。就看到手機里多了兩條消息,是秦潛發來的。

    第一條:【到家了嗎?】

    第二條:【什麼時候能吃你做的飯菜?】

    兩條簡訊間隔十分鐘左右。

    雲深看了消息,將手機丟在一邊,嘲諷一笑。

    雲深一邊吹著頭髮,一邊在想,秦潛給她發消息,難不成真的在追她?問一句到家了嗎,什麼時候吃你做的飯菜,這就是秦潛追人的方式?

    秦潛從哪裡學來的老套手段。

    雲深忍不住笑了起來。

    秦潛平日裡那麼精明,沒想到也有犯蠢的時候。

    又有一條消息進來,雲深拿起手機一看,還是秦潛。

    【明天我出院,之後開始復健。到時候見面。】

    雲深嘴角微微揚起,這才是秦潛的風格。說事就說事,絕不拖泥帶水。之前的兩條信息,感覺是跑錯了片場。

    孫叔在外面叫吃飯。

    雲深丟下手機,來到餐廳落座。

    孫叔招呼雲深吃飯,又關心地問道:「事情都結束了嗎?」

    「都結束了。之後就只剩下復健。到時候我會再過去看看。」雲深輕描淡寫的說道。

    孫叔一邊盛湯,一邊說道:「聽說你出了車禍,我都嚇壞了。給秦家人看病,沒想到還有生命危險。」

    雲深笑了笑,「孫叔放心,事情已經結束。以後不會再發生這種事情。」

    李思行也說道:「孫叔不用擔心,有我在,師姐出不了事。」

    「那就好。」

    孫叔心有餘悸,「小雲,既然你現在沒事,那就幫孫叔將安和堂開起來。」

    「好,等吃完飯,我就和孫叔一起去鋪子。」

    吃過中午飯,雲深和李思行陪著孫叔去看鋪子。孫可有傷,就留家裡看門。

    鋪子離閒雲小區很近,走路過去就行。

    幾個安保部門的保鏢,不遠不近地跟在雲深身後,保護著雲深的安全。

    三個人邊走邊說話,雲深對李思行說道:「師弟,我給你買了一台車,二十來萬的轎車,就放在車庫裡。你去讀書的時候,就可以開那輛車。」

    李思行很意外,「師姐什麼時候給我買的車?我都不知道。」

    雲深笑道:「上次車禍後,我讓老喬又重新買了車,順便將你的車也給買好。這是鑰匙。」

    雲深從衣服里拿出車鑰匙,丟給李思行。

    李思行接住鑰匙,一臉興奮的樣子。

    「謝謝師姐。」

    「不用謝。」

    孫叔看著雲深和李思行感情這麼好,也欣慰地笑了起來。

    三人說說笑笑,很快來到鋪子裡。

    雲深拿出鑰匙,先打開捲簾門,接著又打開玻璃門。

    鋪子裡,三面牆壁已經整整齊齊地擺滿了柜子。玻璃櫃檯,一溜的,也全都擺好了。就連門口的收銀台,老闆椅,小診室全都準備好了。只要擺上藥品,選個黃道吉日就能開業。

    孫叔看著收拾得整整齊齊地鋪子,很驚喜,「小雲,這都是你準備的?」

    雲深笑道:「是我讓老喬準備的。孫叔,你看看,還滿意嗎?」

    孫叔連連點頭,滿意,太滿意了。

    孫叔意外,以為還要自己找人打柜子,做各種瑣碎的事情,沒想到雲深早就考慮到了,並且已經將事情給辦了。

    孫叔再次感嘆,「喬士誠真是太能幹了。」

    雲深抿唇一笑,「這點小事,不算什麼。孫叔以後有什麼事,要是找不到我,就給老喬打電話。老喬辦事,孫叔儘管放心。」

    孫叔點頭,喬士誠真不錯。雲深這是請一個人,幹了好幾個人的活。

    鋪子進深很長,裡面還隔了四間房出來。

    一間是治療室,一間是休息室,一間是庫房,一間是茶水間,還能做飯。

    孫叔對這個布置很滿意,又誇了喬士誠一通。

    此時,雲深的手機響起。

    雲深接通電話,是送貨的來了。雲深指了地址,沒幾分鐘,一輛貨車就停在鋪子門口。

    雲深讓李思行去幫忙搬貨,雲深負責清點,孫叔負責記帳。

    後來又來了兩輛貨車。

    站在遠處的幾個保鏢,見雲深忙來忙去的,實在是不好意思繼續裝瞎子,乾脆挽起袖子都來幫忙。

    「雲總,我們幫你。」

    雲深看著保鏢們,笑了起來,「行,這幾箱都搬到倉庫里。這幾箱交給孫叔。」

    雲深指著地上的十幾個箱子,對保鏢們吩咐道。

    保鏢們力氣大,搬上搬下十分利落。

    幾輛貨車的貨物,很快就被搬完。

    孫叔和送貨員對帳,結帳。

    雲深和李思行就負責將藥品按照種類,整整齊齊地擺在櫃檯里。

    很快,半面牆的櫃檯和柜子,都擺滿了藥品。

    李思行站在梯子上,問雲深:「師姐,藥材什麼時候到貨?」

    雲深埋頭,說道:「我準備親自去藥材市場走一趟。那些藥材批發商拿來的樣品我都不滿意,不是年份不夠,就是品相太差,要麼就是藥效不夠。」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去。」李思行說道。

    雲深笑道:「行啊。這兩天找個時間,我們就出發。」

    忙忙碌碌到了傍晚,雲深招呼幾個保鏢,讓他們去吃飯。

    大個子保鏢說道:「雲總,我們的職責就是保護你,不能讓你離開視線。吃飯都是小事。」

    「那你們分批去吃。」

    「那不行,這不合規矩。」

    大個子保鏢說道。

    雲深笑了笑,「這樣吧,我給你們叫飯。你們就在這裡吃。」

    這一回,保鏢都沒反對。

    雲深不僅叫了飯,還叫了冷飲。這麼熱的天,忙了一下午,大家都累壞了。

    半個小時後,送餐的來了。

    保鏢們看著送餐車,又看著餐盒上的標誌,都是一臉意外。

    「這是那個連鎖五星大飯店?」

    「五星大飯店現在也送外賣?」

    「現在生意很難做嗎?五星大飯店竟然也送外賣?」

    保鏢們議論紛紛,送餐小哥嘴角抽抽,目光鄙視地看著幾個保鏢。一群土包子,沒見過星級定製服務嗎?

    「雲總,你定的餐來了。」

    「擺這裡吧。」雲深指揮送餐小哥,將飯菜都擺在桌子上。

    擺好飯菜後,送餐小哥微微一鞠躬,「請雲總在這裡簽個字。」

    送餐小哥拿出一張單子,雲深接過來飛快掃了眼,然後簽字。

    送餐小哥拿回單子,鞠躬說道:「祝雲總用餐愉快。雲總有任何需要,我們隨時樂意為你效勞。」

    送餐小哥走出鋪子,就等候在外面,並沒有立即離去。

    保鏢們看著桌上精緻的飯菜,都有點不敢坐下來。

    雲深招呼保鏢,「趕緊吃。吃完了還要忙。」

    「謝謝雲總。」

    大個子保鏢率先說道。其他保鏢緊隨其後。

    怕大家坐一張桌子吃飯不自在,飯菜分了兩桌。

    雲深和李思行,還有孫叔坐一桌。

    李思行也很好奇地問道:「師姐,五星級大飯店怎麼肯送外賣?」

    雲深猶豫了一下,說道:「最近老喬在談一個項目,和這個飯店也有合作。飯店老闆就送了我一張至尊貴賓卡。飯店對持有至尊貴賓卡的人都有外賣服務。」

    「哦!」

    李思行恍然大悟。

    孫叔卻多看了雲深兩眼。事情肯定沒有雲深說的這麼簡單。不過孫叔不會問。

    雲深笑笑。這家飯店最近正在融資,他們找到了星空集團,希望星空集團能夠注資飯店。老喬目前正在考察這家飯店,雲深要求他們送外賣,只是一件小事而已。不必大驚小怪。

    吃過飯,送餐小哥進來收拾碗筷。

    保鏢們看了又驚了一跳。這年頭,外賣服務都這麼高大上嗎?

    收拾乾淨桌子後,送餐小哥對雲深微微鞠躬,「雲總,希望我們的飯菜合你的胃口。」

    「飯菜很合胃口,服務也很好。謝謝。」

    「該我們說謝謝。雲總,不打擾你休息,我們告辭。」

    送餐小哥帶著碗筷,離開了鋪子。

    雲深拍拍手,招呼保鏢們繼續幹活。

    忙到晚上十點,大功告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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