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1章 無法入眠
孟江叫罵了一聲,「那就只能等女兒清醒過來再問她。」
然後朝孟靜儀走了過去,孟夫人哭了許久,緩過來見女兒還一直渾渾噩噩,紅眼問溫佳人,「溫大師我這女兒要多久才能恢復健康?」
「我剛剛替她檢查了下,令千金算是幸運的,七魂六魄都沒少,等一下我給她開一些藥,不出意外的話,一個月左右應該就能恢復健康。」
溫佳人將頭髮交給唐宏一個徒弟,「先將這些頭髮燒掉。」
那個徒弟一愣,咕嚕一聲咽了下口水,這才從剛剛的震驚中回神過來,隨即立即對她點了點頭,拿著頭髮在風走廊上燒毀。
孟夫人鬆了口氣,又繼續問,「這會不會留下後遺症之類的?」
「這個機率不太大。」
孟江夫婦聽後才真正鬆了口氣,孟夫人含淚感激道,「這次真的是多虧了溫大師,小女才撿回了一條命。」
溫佳人淺笑,「孟夫人,不用說這些客氣話,先幫孟小姐事理一下吧。」
看著一身狼狽,還神智不清的女兒,孟夫人連連點頭,與孟江扶著孟靜儀回了他們房。
溫佳人回頭望向唐宏,唐宏咳了一聲,表情很不自然的說,「溫小姐,剛剛謝謝你出手救了我幾個徒弟。」
那幾個男人,心中早已沒有輕視,都上來感謝溫佳人。
他們心中徹底被剛剛的溫佳人給震撼到了,就在那麼緊急的時刻,她居然在短短零點幾秒內,完成了一道虛空符,這種速度就是三個唐宏加起來都做不到,而且後面還連續不間斷的制了數道符,要是功底不深怎麼可能辦到?
眼前的女人才二十幾歲,竟然已經有大師級的水平,這天賦好的讓人羨慕。
如果,他們知道溫佳人入行才二年時間,估計會震驚的直呼『變-態』。
溫佳人淺淺一笑,謙虛起來,「剛剛是我無理在先,還望唐大師不要怪罪。」
唐宏自嘲的一笑,「哪裡,是我太驕傲自滿了,溫小姐修為遠遠在我之上。」
溫佳人倒不習慣如此客氣,這時丁琛泰走了上來,朝她比了個大拇指,「牛。」
溫佳人正好順著他結束了與唐宏的話題,「都別在這站著了,唐大師我們下樓休息一下吧?」
唐宏朝她做了個你先請的手勢,她便沒在謙虛,帶頭離開了房間,唐宏這才和徒弟們跟上去,溫佳人知道,她用自己的實力,讓他們輸得心服口服。
下樓後,溫佳人給孟靜儀開藥,唐宏還走過來跟她討教了番,可見此人能屈能伸,也算是個人物,這心性溫佳人很欣賞,於是毫不吝嗇的跟他講解了一番。
她以後便是這道上的人了,同行之間多一個朋友,就多一條路。
人脈無論在哪個行業,都是非常重要的。
不久後,孟江夫婦從樓上走下來,又感謝溫佳人一番。
爾後孟江給了她一張支票,「這是一千萬的酬勞,臨江豪城的別墅,我這兩天就讓人將房產證給弄好,我夫人會親自給你送過去。」
孟江如此,大有想結交溫佳人的意思。
溫佳人笑了笑,沒接那張支票,「孟先生,我們還是按照行內的規矩來吧,我不能第一次就坐地起價,我要是收了你這張支票,這往後恐怕沒人敢找我辦事了。」
孟江卻堅持道,「這是我自己開的價,你不算破壞規矩。」
溫佳人想了想,「要不這樣吧,我們將臨江豪城,換成臨江雅苑,我只需要一個間視野好一點的公寓就行,另外我收你五百萬,另一半你以貴小姐的名義捐出去做慈善公益,這樣也能替貴小姐積德積福,如何?」
溫佳人這心態,讓唐宏自嘆自愧不如。
丁琛墨黑眸一直沒離開過溫佳人身上人,眼中的光越發的溫柔。
孟江失笑,「好,那我再多出五百萬,湊夠一千萬,以你和靜儀的名義建立一個慈善基金會如何?名字各取你們一個字,就叫做佳靜天使基金如何,佳靜與佳境正好同音,是個好意頭。」
這麼快就已經將基金會的名字都給取好了!
孟江如此有心,溫佳人沒再推託,之後兩夫婦又向唐宏道了歉,還給了他一張支票,數目肯定不如溫佳人那張大,但也不少,唐宏怎麼也不肯收,板起臉說自己什麼也沒幫上忙,沒有臉收這個錢。
孟江見堅持下去,真會惹唐宏不快,於是這錢也用作慈善基金。
一上車,溫佳人便將高跟鞋給踢掉,許久沒有穿過高跟鞋,腿都磨起了泡,丁琛墨軍部有事,連夜趕回去了。
溫佳人回家後,沖洗了個澡,便躺床上無法入眠。
經過這一次,相信她的名字很好便會在C市打開名聲,屆時生意將會自己送上門,然後她就算真正走上玄學這條道了,也就是外界說的神棍。
至於慕白和榮蓉,她得好好想想如何收拾他們這對賤人。
忽然,腦海中浮現出一張失落的小臉,無辜的雙眼泫然欲泣的看著自己,就像個被父母拋棄的可憐兒,孤單失落、委屈可憐。
溫佳人搖了搖頭,將孩子的臉打散,翻了個身閉上眼睡覺。
某間髮廊,一束又柔又順的長髮,仿佛散發著柔亮的光,在一束束長短不一的頭髮中,顯得尤為吸引人,若是客人看到肯定會選擇它,它是那麼亮那麼柔順。
忽然,一滴青黑色的血從發尾滴落在地。
髮廊的其中一面鏡子,出現了個一披著長發的女人,女人的頭頂少了一大塊頭髮,她摸了摸光禿禿的那塊頭皮,對著鏡子陰森森的笑了起來,雙眼如一口陰冷的古井。
深夜,慕梟手裡抱著一個小熊,坐在陽台的欄杆上,目光跳望著遠方。
慕謙從書房出來,看到本該躺在床上睡覺的小傢伙不在,凌厲的視線在房間打量一圈,朝陽台走了出去,兒子小小的身影坐在欄杆上,外面背景昏暗一片,顯得孤獨而寂寥。
他走了過去,從身後摟著兒子小小的身體,「怎麼不睡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