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宴大少出場
八點四十五,有人上台暖場,插科打諢的說了下比賽的相關事宜,因為是初賽,參選的人多,不可能都站到台上來當眾表演,所以集中安排在後廚,有拍攝組負責抓取精彩的看點,投放在大屏幕上,是以,吃瓜群眾們不是想看誰就看誰,得看自己的支持對象能不能上鏡。
這就有太大的偶然性了。
但眾人也沒法吐槽比賽的不公平,畢竟,比賽的重點是美食,所有選手的作品都會端到前面來供評委和嘉賓們品嘗,從色香味幾個方面一一打分。
陸雲崢對此絲毫不擔心,跟喬天賜交頭接耳,「咱家泊簫肯定沒問題,就沖那顏值,除非攝像組的人眼瞎了,否則,肯定給的鏡頭最多。」
喬天賜笑著「嗯」了聲。
陸雲崢又補了句,「還有簫大叔。」
喬天賜無奈的笑笑,沒接這話,四下掃了眼,隨意的道,「第一排是嘉賓的座位,這來的人是不是少了點?主辦方沒邀請嗎?」
陸雲崢低聲道,「都在後面吧?身份越是尊貴,出場就越晚,要不怎麼會有壓軸這一說呢,且等著吧,宴大少肯定在最後。」
她剛說完,就打臉了。
有人高聲喊「宴大少來了!」
那一聲,因為太激動、太興奮、太不敢置信,顫抖的猶如被八級大風颳過,而原本安靜的大廳因為這個消息而沸騰了,宴大少啊,那是什麼樣的存在呀,不是他們妄自菲薄,而是人家太高高在上,高到一個連仰望都自慚形穢的境界,不管是容貌還是財富,抑或是智商,隨便拎出一個都可以碾壓世人,這樣的存在只應天上有,突然降臨人間了,還是在眼前,誰能想得到?
「宴、宴大少真的來了?」陸雲崢雙眼放光,緊緊盯著門口,「男神榜上第一名,美的驚天地、泣鬼神,都不像個人的宴大少真的要來了?」
聞言,喬天賜好笑的道,「什麼叫美的不像個人?有你這麼誇人的嗎?」
幸虧人家的司機去門外接人了沒聽到。
陸雲崢激動道,「那是你不懂好麼?網上說,宴大少美的都沒有真實感,像從漫畫裡走出來的男主角,還是王子級別的,可不就不是人了?」
喬天賜嘆道,「網上的話你也能信?」
陸雲崢白他一眼,「我相信我自己的眼睛,網上有他的照片好麼?雖然只是偷拍的一個側顏,但也夠驚天動地的了,你不服氣呀?」
喬天賜投降,反正他從來說不過她。
陸雲崢哼了聲,又熱切的盯向門口。
這時,宴暮夕走了進來,他從來是漠視一切的人,不是故意端著架子做高嶺之花,而是生性如此,他身上不見孤傲和高冷,清清淡淡的便有種如坐雲端、俾睨天下的貴氣,他步履優雅閒適,穿著一身淺灰色的休閒服,手腕上戴著一隻看不出什麼牌子的表,沒有前呼後擁,就他自己,如此低調,卻硬生生的讓滿大廳的人都屏住了呼吸、捂住了胸口,空白了大腦。
原因無他,顏值太有殺傷力了。
傳言再如何描述,照片再如何驚艷,都不及親眼看到的這一刻來的強烈,強烈到失去了所有的語言,等他坐下後,才失魂落魄的喃喃,「這也太美了吧?」
美的像是做了一場夢。
唯一清醒的大概就是宴子安了,他從宴暮夕出場就無聲的冷笑著,眼底的情緒複雜的連他自己都搞不懂,嘲弄,嫉恨,還有他不願承認的羨慕和自卑,從小到大,他就沒能贏過宴暮夕一回,不對,是宴暮夕從來就不把他當對手看,這無疑更羞辱人。
但這偏偏是事實,不管他怎麼努力,得了什麼樣的成就,在宴暮夕面前似乎都不夠看,只要有宴暮夕在,他就只能活在陰影里。
不過現在,他好像看到曙光了,那麼自詡完美聰明的人,居然跟一個沒什麼背景的准大學生糾纏不清了,就算對方長的還不錯,但也沒有能拿得出手去的資本,聽說廚藝上佳,可廚藝算什麼呢?
他最初知道這件事時,一度懷疑是宴暮夕施的障眼法,可直到昨天,他在子勉的手機上看了那些照片,才意識到不是做戲了,眼裡的深情、肢體的親密接觸,別人或許能演繹出來,但宴暮夕絕對不會。
那麼一切就是真的,宴暮夕是真的看上這個叫柳泊簫的女生了,甚至『屈尊降貴』的來這種地方為她加油打氣,還讓邱冰為她保駕護航,呵呵,他真是好奇啊,那女生到底有什麼魔力能把眼高於頂的宴暮夕給迷住了?更有意思的是,據子勉說,那女生似乎還不太樂意,那宴暮夕就是上趕著的,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就算柳泊簫願意,有這樣的女朋友,都會稱為他的污點,更別說他還倒追,他是覺得自己的形象太高大上、所以想自毀的接地氣一點?
宴子安想不通。
有人比他還疑惑,不過疑惑的點不太一樣,親眼見證了宴大少令人神魂顛倒的魅力後,陸雲崢和喬天賜就都在心裡想,這樣一個完美無缺的男人怎麼就喜歡上泊簫了?
不是說柳泊簫不夠好,柳泊簫也很出眾,但他們不得不承認,再出眾,可跟宴暮夕比起來,還是遠遠不夠的,這就讓他們不得不懷疑宴暮夕的用心了。
兩人來之前,就存了幫著柳泊簫掌眼的心思,但現在,陸雲崢在強大的美色面前腦子裡一片漿糊,不看還好,一看就張不開嘴。
重任只能交給喬天賜。
喬天賜心有所屬,倒是不被美色所迷,但宴暮夕有的可不止是美色,他的氣場也足以壓得人喘不過氣來,尤其是面對那一雙看盡一切、洞悉世事的眼睛,就不由自主的生出自己特別愚鈍的感覺,這還怎麼敢交流?這不是上趕著被人家用智商碾壓嗎?
喬天賜也開不了口。
兩人面面相覷,連坐姿都變了,有點正襟危坐的既視感,尤其是喬天賜,誰叫宴暮夕就在他身邊呢,離得那麼近,他連呼吸都放輕了。
就在他們緊張無措時,讓他們受寵若驚的事突然發生了,宴暮夕主動跟他們打招呼,不是處於禮貌敷衍,而是誠摯的、親昵的,自然的仿若多年好友,「雲崢、天賜,你們早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