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更 一個個的出場
直到簫笛和卓夢雨來了,情況才改觀了,也對得起紅毯兩邊這麼大的助威陣仗和幾十家媒體的捧場。
倆人的車一前一後的來,但沒一起出場。
先出場的是卓夢雨,車一停下,眾人的視線就被那車給吸引了去,頂級房車,奢侈華美,內飾如何不知道,但只外觀就能把人征服了。
這麼豪氣的手筆,自然是風華娛樂給旗下藝人的臉面。
保鏢先下來開車門,然後分列兩側,再是經紀人,伸出自己的胳膊,卓夢雨這時才姿態萬千的走下來,手搭在經紀人的胳膊上,後面還跟著個小助理,替她整理裙擺。
「啊啊啊……」尖叫聲,響徹雲霄。
卓夢雨為了今天,可謂是下了一番大功夫,從衣服到首飾,再到妝容,都是請的一流的包裝團隊,當紅明星也就精緻到這份上了,醜小鴨這麼倒持下都能變成白天鵝,更別說她底子還好,如此,能不驚艷全場?
她走在紅毯上的每一個動作也精心設計過,一投足,一舉手,優雅得體、落落大方,當她對著圍觀人群微微一笑時,那甜美的氣息瞬間就撩動了在場男士的心。
陸雲崢為此憤憤不平的吐槽,「這確定是來參加廚藝比賽的?那麼長的禮服,拖在地上,當掃把用呢?還有那雙手,我去,美甲做出來的飯菜誰敢吃?」
喬天賜好笑的道,「她估計也身不由己,背後團隊操作的吧?等下比賽,肯定要換衣服的。」
陸雲崢嗤了聲,「就是搶風頭。」
喬天賜安撫她,「放心吧,她就算打扮的再花枝招展,泊簫也不會輸的。」
陸雲崢卻很擔心,「泊簫那性子,你還不知道?上回宴大少送過去的裙子,她都覺得太招搖了,那還是日常款式呢,今天也不知道她要穿什麼。」
喬天賜對女人的這種思維總是無法理解,「穿什麼很重要嗎?重要的是人,人本身若無那個能力,就是穿上龍袍也不像皇帝,同理,牡丹花栽在破屋爛瓦中,也能艷冠群芳。」
聞言,陸雲崢古怪的看向他,「這麼說,你並不覺得卓夢雨很驚艷、很撩人、很光芒四射了?」
喬天賜點頭,「不過是被一堆俗物堆砌出來的假象而已,沒有了這些,她身上的光環立刻就黯淡了,便是有這些加持,她也駕馭的不夠有底氣。」
陸雲崢仔細瞅了瞅,果然,見卓夢雨雖舉手投足都很完美,但總覺得缺少了一點什麼,所有的一切都像是演繹出來的,並非是從她自身彰顯出來的,如此,就顯得有點假了。
「明白了吧?」
「明白是明白,但別人未必懂啊,這世上的人大多都是膚淺的,表面花團錦簇就行了,哪管骨子裡是不是真的自信?她先聲奪人,後面出場的人肯定壓力很大,也最容易被比的灰頭土臉。」
喬天賜笑笑,「也可能是拋磚引玉啊,你對泊簫還沒信心?」
「有信心,但還是忍不住擔心。」
「放心吧,便是大家都膚淺,那也是因為沒比較,等到泊簫出場,就會知道女人真正的美,是美在骨、美在靈魂,而不是那張皮,更不是俗物。」
陸雲崢看他一眼,沒再說話,倆人如今的關係多少變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樣了,她以前跟他說話毫無顧忌,似乎永遠不擔心他會生氣,但現在,她會懂得收斂,她如果不能回應他的感情,又憑什麼去肆無忌憚的享受?泊簫提醒的對,她不該那麼欺負他。
欺負一個人,也是心裡有愛才行,否則,便是恃寵而驕。
卓夢雨過去後的餘韻尚在,簫笛下車了,他也是坐房車來的,不過沒有卓夢雨那麼大的陣仗,身邊只一個經濟人、一個保鏢。
但引起的轟動卻不輸分毫。
因為女粉絲比男粉絲可要瘋狂多了,見了偶像,一個個興奮的像是打了雞血,差點衝破了安保防線,高喊著簫笛的名字,熱情似火。
簫笛倒也對得起她們這份狂熱的追捧,他今天穿著一身純手工的西裝,將優雅和貴族范兒演繹的淋漓盡致,五官俊美、笑容溫暖,大叔的形象很深入人心。
且他比起卓夢雨來,要沉穩從容很多,作秀的嫌疑就少了,站在鏡頭下的每一個姿態都顯得隨意、自在,不知道的,還以為他在娛樂圈打拼了多年才能有這般風度。
陸雲崢看著這樣的簫笛,表情有些複雜,「感覺蕭大叔有些陌生了呢。」
喬天賜意有所指的道,「踏進這個圈子裡,少有人不變的,有時候,不是他想變,但周圍的人都會推著他變,因為他是個藝人了。」
陸雲崢垂下眼,不知道在想什麼。
喬天賜卻知道,她在想明瀾,眼神一黯,不想看她這樣,於是靠近她些,低聲道,「以後,我們跟簫笛離得遠一些,你也不要再把他當男神了。」
「為什麼?」陸雲崢果然拉回了思緒,好奇的問。
喬天賜道,「他人品不行。」
「嗯?你怎麼知道?」
「你忘了上回比賽宴大少說的那番話了?贗品就是贗品,再怎麼高仿也成不了真的,我當時也不解,後來問過泊簫,她說,簫笛做酸菜魚的這門手藝是用了不怎麼光彩的手段學來的,跟泊簫外公老家的親戚有關,總之,不是他真本事,你想,這樣的人,品性能好?又怎麼值得來往?」
陸雲崢恍然,又懊惱道,「虧我以前還那麼推崇他,原來是個小人。」
「現在知道也不晚。」
「那宴大少為什麼不揭穿他呢?」
「我也不清楚,可能宴大少另有打算吧。」
下午三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