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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更 你對曲橙夏有意思嗎?

    獵場裡,最逍遙快活的人就是宴暮夕了,以前他還不喜歡騎馬,但現在摟著媳婦兒騎,突然就興致高昂,在馬背上樂不思蜀了。

    因為能貼的很親密,馬兒小跑起來時,一顛一顛的,有種邪惡的衝動。

    柳泊簫就苦逼了,被占了不少便宜去。

    好在,宴暮夕也沒只顧著耍流氓,還打了兩隻兔子和一隻雞,柳泊簫看他開槍的動作不但十分專業、還非常的熟埝,不由問了句,「你學過射擊?」

    宴暮夕也不瞞她,「很小就學了,我姐也會,這是保命的本事,宴家雖不缺保鏢,但再多人護著也不如自己有技在身更踏實。」

    柳泊簫試探著問,「你經常會遇到危險嗎?」

    「小時候遇到的次數多,畢竟我是宴家人,宴家就是錢的代名詞,多得是窮凶極惡的人想綁架我,但現在嘛,沒幾個人敢了。」宴暮夕說起這些來,神色很平靜。

    「那時候,你一定很害怕吧?」柳泊簫有些心疼,大人面對這種事尚且膽顫,更別提是個孩子了,他是怎麼熬過那個時候的?

    宴暮夕淡淡的笑著道,「第一次有些緊張,但後面就習以為常了,說到底,還是那時候太弱小,才會有人敢對我下手,現在,我只會虐別人。」

    「暮夕……」

    「不要用這樣的眼神看我,泊簫,那些事兒並未在我心裡留下任何陰影和傷害,我唯一擔心的是,你站在這樣的我身邊,會害怕嗎?」

    「你不怕,我就不怕。」

    「不愧是我媳婦兒!」

    宴暮夕動容的去親她,上演了一場馬背上的激情戲。

    ……

    離開雲鶴山莊時,已經下午三點多了,趙鴻治一直把他們送到大門口。

    何逸川和宴鳴赫還是一輛車。

    秦觀潮邀請東方將白跟他一輛,卻被拒絕,他很自然的上了宴暮夕的車。

    見狀,秦觀潮憂心忡忡。

    何逸川和宴鳴赫也是擔憂不已,將白哥還是放不下啊,明天的認親宴不會出什麼么蛾子吧?

    回程路上,東方將白把跟秦觀潮說的那些話,都告訴了宴暮夕。

    宴暮夕沒任何意外。

    曲凌馨和秦可卿達成協議,一個助對方嫁給喜歡的男人,一個給對方當成作惡的後盾,而秦家,就算知道了真相,也只能吃下這個啞巴虧。

    曲家,他們招惹不起是其一,其二,還有秦可卿,那課是秦家自己人,一旦捅出去,秦家的名聲在二十年前就得毀了,不得不說,為了這張臉,秦佑德也是『忍辱負重』。

    但忍辱負重只能保全一時,保全不了一世,留下曲凌馨,就是埋下顆炸彈,早晚有一天會炸了,秦佑德不是不知道,卻還心存僥倖,年老的人大都守舊,而秦長風又心軟,當斷不斷、必受其亂,秦家將來會如何,端看秦觀潮的選擇了。

    ……

    到帝都市裡後,先把柳泊簫送回瓏湖苑,宴暮夕跟東方將白又一道離開,只有倆人時,宴暮夕說話便沒什麼顧忌了,「你對曲橙夏到底是個什麼態度?」

    聞言,東方將白微微一笑,「不用糾結,我的態度很簡單,如果我們懷疑的全部都是事實,那麼別說我現在跟她還沒交往,便是結了婚,我都能離了。」

    宴暮夕嗤了聲,「你就吹吧。」

    「不是吹,是真的。」東方將白神色轉冷,「暮夕,我只要一想到這二十年受的罪,我就恨不得毀了整個曲家,就算她是無辜的,我也做不到不遷怒。」

    宴暮夕默了一瞬,才正色道,「將白,我並不想看到你這樣,我也憎恨那些人,但如果恨意失去了控制,把自己也拖下水,那就得不償失了。」

    東方將白沒說話。

    宴暮夕拍拍他的肩膀,「泊簫肯定也不想。」

    聽到這句,東方將白渾身的冰冷才消散了些,他垮下肩膀,疲憊的道,「有些情緒,不是我能控制的,暮夕,別太為難我。」

    「好吧,我不勸了,但是,別忘了除了恨,你還有很多在意的人和事,報仇重要,但也沒重要到失去自己幸福的份上……」

    「你到底想說什麼?」

    「如果你對曲橙夏也有意思,那麼我後面制定計劃的時候,可以避開她,把對她的傷害減到最小,或者,在我動手之前,把她娶回去。」

    東方將白怔怔失神了一會兒,搖頭,「沒必要。」

    宴暮夕蹙眉,「你真對她無心?」

    東方將白「嗯」了聲。

    宴暮夕看了他一眼,意味深長的道,「你知道我反對曲家睿和長辭的事了吧?曲家睿喜歡長辭,在帝都圈裡不是什麼秘密,就他那性子,能公開表白,可見對長辭很是真心實意了,鳴赫還幫他撮合過,長辭那兒也沒明確的表示拒絕,想來有幾分意動,可我還是打算給破壞了,你覺得是為什麼?」

    東方將白道,「因為曲家將來會倒塌,長辭嫁過去後,不會幸福的,即便曲家睿正直無私,沒參與那些骯髒事兒,也不玩陰謀,但他是曲家嫡長孫,背上有責任,他的身份註定不可能會拋下曲家、獨善其身,他會跟曲家共存亡,所以,他再喜歡長辭,最後,也給不了她幸福。」

    宴暮夕點點頭,「沒錯,即便棒打鴛鴦惹人恨,我也想當這個壞人,但是對你,將白,我願意把你的幸福放在首位,曲橙夏是女人,雖是曲家二房的獨生女,但沒有曲家睿那些責任,更不迂腐、愚孝,她是個聰明的,當年報考志願時,遠遠的避開了跟公檢法相關的專業,學了服裝設計,將白,你難道還看不出來嗎,她並不願意跟曲家共進退,想跳出那個圈子,她跟曲家人不一樣。」

    東方將白閉上眼,「那又如何?她姓曲,就夠了。」

    「將白……」

    「暮夕,我真的對她沒到那個份上。」

    宴暮夕對他的固執也是服氣了,想著還是找個機會跟媳婦兒說一聲,也許妹妹勸,比他這個好友兼妹夫管用的多,於是,不再繼續這個話題,改說別的,「明天東方叔叔和江姨有說要怎麼去祝賀嗎?」

    提及這個,東方將白露出絲笑意來,「他倆從好幾天之前就忙活上了,不過計劃是一個接一個的推翻,出手太隆重了怕給蘇師傅壓力,出手太寒酸了,又覺得不能表達出他們的心意,糾結的不行,給妹妹準備認親的禮物也是如此,我家的書房被媽翻了個遍都找不出一件合她心意的來,她就拉著爸出去逛,這麼多年了,這還是頭一回,我爸激動的都在商場裡迷路了……」

    宴暮夕聽著,也不由勾起唇角,「泊簫其實對身外之物都沒多大興致,她還真不愧是你家的人,就喜歡待在廚房裡,女孩兒家哪有不喜歡漂亮衣服和首飾的?但她偏看著各式各樣的廚房用具更可愛,頭一回去我那兒,站在廚房裡都移不開眼睛。」

    「那總不能讓爸媽送她廚房用品吧?」東方將白哭笑不得。

    「肯定不行啊,首飾,首飾不會出錯,我姐見她時,就把我媽留下來的一隻手鐲給她戴上了,還拍了照,把我都嫉妒壞了。」宴暮夕現在說起來,語氣還是酸溜溜的,「就好像我不能跟泊簫戴同款首飾一樣,手鐲不行,有戒指啊,戒指才是最高級的。」

    東方將白涼涼的瞥他一眼,「你別費那心思,暫時不准。」

    宴暮夕眨巴眼,「大舅哥,我沒說戴結婚戒指,情侶戒指難道也不行?」

    「不行。」東方將白拒絕的斬釘截鐵。

    宴暮夕當自己沒聽見,「大舅哥,江姨最後到底選了什麼禮物?」

    東方將白哼了聲,才道,「給開業準備的賀禮是一尊玉石貔貅,可以擺在櫃檯那兒招財,給破曉準備的認親禮物是首飾……」

    「什麼首飾?」

    「項鍊,吊墜是四葉草,是我選的,第二場比賽時,破曉說四葉草是幸運草,對我們一家來說,最大的幸運就是她能平安歸來、和我們重逢。」

    宴暮夕酸溜溜的道,「搶我的創意,我原也打算送這個的。」

    東方將白好笑的看著他,「我們一家認親,你送什麼禮?倒是開業,你有什麼安排嗎?別搞得太隆重了,蘇師傅不是破曉,他並不願承太多的情。」

    宴暮夕鬱郁道,「我明白,所以才華沒有用武之地,錢也沒地方花,這幾天都憋死我了。」

    東方將白伸過手去,「我可以幫你花,有多少,只管拿出來,花不完算我輸。」

    聞言,宴暮夕不敢置信的盯著他,「大舅哥,你怎麼變的這麼世俗啦?你不是一直視金錢如糞土的嗎?」

    東方將白似笑非笑的道,「我一直都世俗,只是你不知道而已,如何,舍不舍的給?」

    「我給了你,你能把泊簫儘早嫁給我嗎?」

    「想的美!」

    「那我還是不給了,我留著給泊簫當聘禮。」

    「說的好像你能娶到她一樣。」

    「……」

    今天五更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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