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更 什麼時候可以親親?
好不好吃?
這要她怎麼回答?
柳泊簫就算把心向他敞開了,卻也不可能一下子就變得親密無間,清了下嗓子,裝傻的撇開臉,試圖轉移話題,「等下我們去玩那個好不好?」
她指著遠處,那兒排著長長的隊伍,正在等著依次上過山車,不是尋常的過山車,而是坐上後,可以穿越在叢林、山洞等真實場景,體驗一把童話里的世界,最重要的,那兒排隊的可不是只有家長帶孩子的組合了,還有不少的小情侶挽著胳膊說說笑笑。
宴暮夕順著她指的方向看了眼,就飛快的收回目光,應了聲「好」後,繼續追問她,「泊簫,你還沒說好不好吃?」
柳泊簫眼眸閃了閃,又指著西邊的一個小木屋道,「那邊有賣水果茶的,我們要不要過去試試看?」說完,就站了起來,也不等宴暮夕,自顧自的走去。
「等等我啊。」宴暮夕笑著追上去,這回再牽她的手,就顯得底氣充足了,且還多了那麼一點欲說還休的意味,「泊簫,你不回答,我就當你是默認了,只是因為麵皮薄,所以不好意思說出來,對不對?」
柳泊簫置若罔聞,眼神四下張望,就是不跟他對視。
宴暮夕笑得越發愉悅,低頭湊過去,在她的冰激凌上又咬了一口,還是咬的她剛剛才吃過的地方,故意慢慢的品嘗後,誇張的嘆道,「真是世間絕無僅有的美味啊,沾了你口水的冰激凌居然這麼好吃,要是直接吃到嘴裡,會不會更銷魂呢?」
這話說的可算是很露骨了。
柳泊簫終於臉紅紅的瞪他一眼,「有完沒完了?」
調戲她上癮是不是?
宴暮夕眸光灼灼的盯著她唇瓣,「沒完,除非讓我品嘗一下……」不給她反駁的機會,他語氣一轉,帶了幾分幽怨。可憐巴巴的控訴道,「泊簫,我們都是男女朋友了,交往三部曲,牽手,擁抱,我們都做過了,就還有最後一樣,你就不想試試味道?」
柳泊簫咬唇,「不想。」
「可我想。」宴暮夕拉長了音,說的無比的委屈,「泊簫,我們就試試好不好?不要熱辣辣的法式熱吻,蜻蜓點水就行。」
柳泊簫依舊還是兩字,「不行。」
宴暮夕眨巴下眼,「那什麼時候才能行?強姦犯還會給他們一個日期等著刑滿解放,我不過就是想嘗嘗你的味道而已,總不至於是無期吧?」
這是什麼比方?
柳泊簫好笑又好氣,說話間,倆人已經到了賣水果茶的小木屋,她也不理他的話茬了,點了兩杯,要拿錢包時,被他攔下了,他說的一本正經,「男朋友在,哪有讓女朋友掏錢的道理?」說著用手機掃碼把帳付了。
柳泊簫也不跟他爭,「鬆手啊。」
「不要。」宴暮夕想也不想的拒絕,「親親不給,連牽手的福利都要奪了嗎?」
柳泊簫真想罵他一聲傻子,不鬆手怎麼拿水果茶?
賣茶的小姑娘已經抿唇笑了起來。
宴暮夕這才反應過來,眼眸閃了閃,也不覺得尷尬,而是彎下腰三兩口幫她把冰激凌吃掉,然後得意的道,「可以喝水果茶了。」
他吃的比較急,於是,唇角沾了些奶油,得意的沖她顯擺時,那模樣真是……
周圍的人都跟著鬨笑起來。
柳泊簫再也繃不住,拿起水果茶落荒而逃。
兩人還手牽手呢,她這一跑,宴暮夕也得跟著,他不忘頂著唇角的奶油,無恥的回頭沖大家秀恩愛,「我女朋友害羞呢。」
跑到人少的地方,柳泊簫頓住步子,哭笑不得盯著他看,「玩夠了嗎?」
「玩?咱們玩什麼了?」宴暮夕一臉茫然。
柳泊簫不想再跟他貧嘴,否則依著他的厚臉皮,不知道還能扯出什麼來,她從包包里抽出張紙,踮起腳,把他嘴角的奶油擦去。
動作不算溫柔,卻把宴暮夕給激動的不行了,「泊簫,為什麼你要用紙呢?」
柳泊簫幽幽的瞅著他。
宴暮夕裝無辜了,「我是想說,這樣浪費紙張,你提醒我一下,我自己舔掉就可以了啊,沒想讓你舔。」
柳泊簫對這位少爺也是佩服的五體投地了,順著他的話道,「好,我記住了,下回一定只動嘴,不動手。」
誰知,這話說完,宴暮夕猛然彎腰欺近,曖昧的喃喃,「嗯,只動嘴,不動手,很英明的決定。」
柳泊簫怔了下,才反應過來,一時氣笑,推開他,無語的問,「你腦子裡都在想些什麼?」兩句話不離調戲,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長得清心寡欲、不近女色……
宴暮夕煞有其事的想了想,回道,「想約會時,男女朋友應該做的事兒,比如牽手,擁抱和……」見她眯起眼有了威脅之色,他很知趣的拐了個彎,「和坐過山車,呵呵呵,走,我們去排隊。」
柳泊簫揶揄了一句,「不濫用你老闆的特權了?」
宴暮夕指著前面一對對的小情侶,沖她眨眨眼,「這樣親親熱熱的黏糊在一起排隊的滋味應該也不錯,我不想失去這樣的福利。」
「……」
果然,排隊時,他學那些十七八歲的小情侶,正是張揚年紀,不在意別人的眼光,恣意的愛的熱烈,毫無顧忌的膩歪著,親親抱抱簡直如家常便飯。
他倒是沒敢親親,但長臂摟著她的腰肢,也不嫌累,一直低頭跟她說話,營造出一種倆人在說悄悄話的親密感。
五更送上,今天傳晚了,抱歉,等更的親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