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更 莫不是瘋子吧?
上了車後,柳泊簫讓餘江先送柳絮回店裡,路上,三人都沒說話,到了上庸古城,下車時,柳絮才對倆人凝重的道,「珍珍的心態有些偏執入魔了,我怕她會做傻事。」
陸雲崢聞言,煩躁的道,「柳姨,您不用管她,隨她怎麼瘋,反正現在又不是古代,還得連坐,她非要作死誰能攔得主?」
柳絮嘆了聲,「我倒是勸了,只是她聽不進去,她執念太深,怨恨太重,那滋味,我很了解,我就為此折磨了二十年,甚至比她有過而無不及……」
陸雲崢辯駁,「柳姨,您跟她不一樣,您那時候是被矇騙的,她是主動勾引,您從來沒想去破壞誰的家庭,可她貪戀男人的地位財富、自甘墮落的去給人家當情人,這是本質上的區別,再說了,您當時糟了多大的罪啊,也不像她這麼一副恨不得咬毀天滅地的樣兒吧?她不過是孩子流產了,還是她自己不小心,她就各種疑神疑鬼,陰謀論一套一套的,想報復這個、報復那個的,我看她就是瘋了,以為這是在古代的後院裡玩妻妾爭寵的戲碼呢。」
柳絮無奈的笑笑,「看把你氣得,我清楚她的那些事兒,也不是同情她,就是有點……」她頓了下,複雜的感慨道,「可能多少有點感同身受吧?」
陸雲崢一時無言以對。
柳絮也不再繼續,轉頭問柳泊簫,「泊簫,這事兒你不會插手吧?」
柳泊簫搖頭。
柳泊簫鬆了一口,「不插手是對的,那家人就是瘋子,珍珍看不破,我實在沒辦法,可我不想讓你也跳進去。」
「放心吧,媽。」
柳絮欣慰的下車走了。
餘江繼續開車,送陸雲崢回她的學校。
陸雲崢沉默了一會兒,認真的問,「泊簫,你說陸珍珍的流產,真的不是意外而是人為嗎?」
這幾天,她沒少聽陸珍珍說道這事兒,跟洗腦一樣,她從一開始的嗤之以鼻到現在的半信半疑,再細思的話,又脊背發寒,但她還是想知道真相。
柳泊簫正色道,「我也不清楚,現在沒有證據,東方冉是有那個動機,但沒有證據,就是誹謗。」
陸雲崢喃喃道,「可有沒有證據對陸珍珍來說都不重要,她就是認定東方冉了,泊簫,你說,她會怎麼辦?報復回去嗎?」
「應該是吧。」
「她剛才在病房裡是不是找你幫忙了?」
「嗯,想跟我聯手,被我拒絕了。」
「拒絕的好,別跟瘋子合作,就算東方冉也不是什麼好東西,但你也別讓陸珍珍當槍使,不止她,還有周淑芬,母女倆簡直都是神經病。」說道這裡,陸雲崢煩躁的抓了抓頭髮。
「對了,我剛才都忘了問你,周淑芬怎麼不在醫院,她去哪兒了?」柳泊簫好奇的問,「不是不跟醫院鬧了嗎?」
陸雲崢冷笑著道,「她是不敢再鬧了,警察都來了,她再鬧就給她安個破壞公共秩序的罪名抓進去,我爸也嚇著了,哄著她、求著她,我都沒臉看了,可你猜怎麼著,她消停了不到一天就又作死去了。」
「她幹什麼去了?」
「去風華娛樂了。」
聞言,柳泊簫訝異的問,「去風華娛樂幹什麼?找宴子安去鬧嗎?還是要錢要名分?」
不得不說,周淑芬這女人刷新她對潑婦的認知,以前在紫城時,她雖潑辣,但真沒鬧得這麼誇張,頂多就是嘴巴損一點,愛占些小便宜,太出格的事兒是沒碰過的,可這到了帝都,是誰給了她膽子,這麼一次次的肆無忌憚?竟然敢去找宴子安,真是勇氣可嘉。
陸雲崢嘲弄道,「她應該是去找宴子安談判,不過陸珍珍出事後,宴子安就聯繫不上了,周淑芬沒辦法,就去風華娛樂堵人,也不想想,就憑她,能堵的著嗎?」
「是堵不著,宴子安和東方冉馬上就要結婚了,這時候肯定不去公司,她是白折騰。」柳泊簫篤定的道。
」他們什麼時候結婚?」
「元旦左右吧,沒在媒體上公開,知道的人不太多。」
陸雲崢聞言笑起來,「我去,那陸珍珍還報復個鬼啊?這還有幾天就結婚了,她還在傻傻的想著找到東方冉的把柄,讓宴子安厭棄她,呵呵呵,簡直天真又可笑。」
看她笑著,柳泊簫卻只覺心酸,「雲崢,別這樣。」
陸雲崢止住笑,靠在椅背上,「泊簫,我沒事兒,就是高興。」
柳泊簫沒再說話,送她到學校後,回帝都大學的路上,她給喬天賜發了個信息,很快,喬天賜就打了過來,「泊簫,你把雲崢送回學校了?」
「嗯,陸珍珍今天出院,她不用再守在那兒了。」
「謝謝你,泊簫……」
「說的好像雲崢不是我閨蜜一樣。」柳泊簫哼笑了聲,又揶揄道,「到目前為止,她跟我的感情要遠遠超過對你的,所以,別擺出這副主人姿態。」
喬天賜笑著道,「是,我最近有點得意忘形了。」
「嗯?」柳泊簫聽出不尋常來,「聽你的意思,你跟雲崢有進展了?」
「算是吧。」
「趕緊坦白。」
喬天賜卻有些不自在起來,「等以後再跟你說。」
柳泊簫打趣,「這還害羞了?」
喬天賜咳嗽了下,轉了話題,「你沒見到周淑芬吧?她最近不鬧醫院,跑去找宴子安了。」
「她找不到的。」
「我知道,可她不會死心,八成會再去找東方冉,陸珍珍也是個瘋子,居然跟周淑芬灌輸了一堆陰謀論,我猜著,她們母女倆會搞事兒,搞事兒倒也不怕,真作進局子裡去了,雲崢倒是能趁機擺脫她們了,可我擔心會連累到陸叔,陸叔再多缺點也是雲崢的親爸爸,雲崢嘴上說的狠,可真要出事了,她不會不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