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 姐弟情深
這酸詩在朋友圈一發,隔著屏幕都聞到味了,不過,敢公開調侃宴暮夕的人實在沒幾個,大多都保持沉默看戲,順帶著再理理對宴暮夕的認知,他們以前對他大概有什麼誤會吧?
楚長歌昧著良心贊了一聲「好詩」,刷了下存在感。
東方將白也湊趣跟了幾句,「原來你的意中人叫泊簫?好名字,想來是一位溫婉輕柔,幽靜典雅的姑娘,有機會也介紹給我認識下。」
宴暮夕回應了這句,「一定會。」
只有宴明珠毫不客氣的懟道,「這都作的什麼破詩?酸不拉幾的,還不押韻,你也好意思拿出來現眼?沒得讓弟妹嫌棄!」
「弟妹?」宴暮夕重複了一遍這陌生的倆個字。
宴暮夕發了個嗤笑的表情,「你的媳婦兒我不喊弟妹喊什麼?你當我跟你一樣沒大沒小、從來不知道我老公是你姐夫?你倒是喊聲姐夫聽聽。」
看到這些話,宴暮夕勾起唇角,不緊不慢的在手機上打了幾行字,「我不喊他姐夫,不是常識缺陷,也並非沒大沒小,而是我不能原諒他把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女人從身邊搶走了,奪姐之恨,實在難消,我沒有拿他當敵人就已經是很善良懂事了,還要我對他恭敬有加?那不是跟自己有仇嗎?」
那端,宴明珠一時沒了話,心頭微酸,這些話看著玩笑一般,可她知道,多多少少也是暮夕心裡的真實想法,母親早逝,父親的心又在瑰園,他們姐弟相依為命,她對他而言,如父如母,她當年出嫁時,婚禮辦的極其風光,所有的人不管真心假意,臉上都堆著微笑,唯有他,臉上沒有半分歡喜,被媒體拍到後引的不少人以為,是他不喜歡封白這個晏家女婿,其實,他是不喜歡所有想娶走她的男人吧?
宴暮夕這時又發了一條,「不過現在,我釋懷了,因為我身邊又出現了一個女人,成為我生命之重,說句讓你嫉妒的話,她比你還要重要,因為你屬於封白,而她完全屬於我。」
那端,宴明珠氣笑了,「所以呢?我這是被取代了?」
宴暮夕回道,「是,你也不用難過,還有個好消息告訴你,以後,我可以喊你男人姐夫了,真心實意的、非常愉快的,高興吧?」
宴明珠發了個冷笑的表情,「呵呵,可我現在突然不能愉快的喊弟妹了怎麼辦?她把我最疼愛的弟弟搶走了,我快要按捺不住想跟她一決生死的衝動了。」
「你不是該欣然祝福嗎?」
「祝福不了,想棒打鴛鴦,你等著接招吧,如你所願,我嫉妒了。」
姐弟倆你來我往,旁若無人的在朋友圈裡秀『姐弟情深』,旁人不敢說什麼,恐被當成炮灰,畢竟這姐弟倆的嘴巴有多厲害,他們都清楚,懟人完全不留情,只封白最後『忍無可忍』的發了句,「媳婦兒,小舅子,現在嫉妒的人是我好麼?」
姐弟倆這才『休戰』。
不過,宴暮夕把這些文字截屏,發給了柳泊簫,並附上一句,「泊簫,我姐要是棒打鴛鴦,你可千萬要頂住喔,別怕,你背後始終有我。」
柳泊簫聽到手機響時,正跟陸雲崢、喬天賜、明瀾三人在樓上的露台聊天,露台是半敞開式的,正對著小區裡的那個湖,視野極好,坐在藤椅上喝著茶,頂著繁星點點,看著湖面上影影綽綽的荷花,夜裡微涼的風夾雜著花香吹過來,耳邊是好友的說笑,仿佛什麼煩惱都能消散了。
然而,看到那些話,愜意什麼的就成了懊惱。
這個宴暮夕是要弄得人盡皆知?
明明她跟他八字都沒一撇呢,他就廣而告之了,還如此信誓旦旦,就那麼篤定她會屬於他?想到兩人剪不斷、理還亂的關係,她不由鬱郁。
二十年前的『孽緣』,她當成狗血故事,可他卻當成聖旨了,好像一旦寫下,就是金口玉言、不能更改,還有現在,他刻意製造出的曖昧,讓明瀾都誤會了,剛才,她也對雲崢和天賜說了,只瞞下了關於身份的事兒,就惹的倆人驚異不已,誰也想不到她居然會跟宴暮夕這樣的人有交集,驚異後,雲崢就激動的八卦上了,任她再如何輕描淡寫的解釋,雲崢也固執的覺得他們之間不單純,尤其是宴暮夕對她,絕對別有所圖。
她也辯駁了,宴暮夕那樣的人,什麼都不缺,從她這裡能圖什麼?無非就是廚藝,她不會自戀的以為宴暮夕是被她的美色所迷。
關於這點,陸雲崢倒是沒跟她爭執,因為她也覺得宴暮夕自己就長的天下無敵,論美色,他還需要拜倒在別人裙下?看自己就成,但只圖廚藝,她又覺得沒那麼簡單,畢竟若只為了滿足口腹之慾,有的是辦法把柳泊簫『招安』收為己用,根本用不著這麼『屈尊降貴』的糾纏。
反正,就是處處透著不尋常的味道。
柳泊簫對她的分析無法苟同,卻也理不出個所以然來,想到後天的比賽,她不由在心裡鄙視自己一番,還有更重要的大事要做,她還有閒心想這些有的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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