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一更 大餐端上
封白問完後,一時沒人回答,遂看向陸雲崢,陸雲崢笑著道,「這道菜叫旗開得勝。」去年,他們幾個高考前夕,柳蘇源做過這道菜,希望有個好兆頭。
封白恍然,贊了聲「好!」
陸雲崢出門繼續端菜去了。
封墨不以為意,嘟囔幾句,「這道菜跟旗開得勝有關係?旗開得勝不是一首歌的名字嗎?跟足球倒是有關,用在這裡是什麼意思?」
封白憂傷的看他一眼,都懶得給他解釋,有沒有關係都是廚師一句話,人家要的是這個寓意和兆頭,不該較真的時候倒是來勁兒了。
後面的菜陸續端上來,一道道皆有個美好的名字,名字起的好,菜的顏值也高,味道什麼的還沒嘗,但光聞著就讓唾液腺瘋狂分泌了。
便是何逸川這樣有強大意志力的人都忍不住想動筷子。
封墨則更是忍不住。
但封白從桌子底下毫不客氣的給他一腳。
封墨黑臉,「光讓看,不讓吃?」
封白擠出一抹笑,「稍安勿躁,等下有你吃的時候。」
封墨哼了聲,乾脆閉上眼,抵擋來自美食的誘惑。
東方將白看的好笑,指著那幾道精緻的開胃小菜道,「小墨要是餓了,這幾樣可以先吃。」
他這話一落,封墨立刻睜開眼,迫不及待的拿起筷子,對那幾道涼菜發起了攻擊,且吃的不停嘴,一副我真的很餓、急需充飢的模樣。
封白裝模作樣的掩面了下,「以後別說你是我弟弟。」
封墨吃的歡,當自己沒聽見。
其他人都笑起來。
宴暮夕看著封墨問,「好吃吧?」
封墨心情好,難得好好跟他說了回話,「不錯。」
宴暮夕似笑非笑的道,「這是我女朋友做的。」
封墨拿著筷子夾菜的手就頓住了,滿眼不可思議的瞪著他,「你怎麼知道?不是她外公的手藝?」
宴暮夕得意的道,「主菜是外公做的,但這開胃小菜絕對是泊簫做的,因為我吃過很多回啦,不會看錯的。」
封墨咬牙,「那又如何?她做的我就吃不得了?」說完,還報復似的,夾起一大筷子,狠狠塞進嘴裡,咀嚼的那叫一個慘烈。
宴暮夕勾唇,「吃得,我就是想給你顯擺一下,這是我女朋友做的,你只能偶爾吃,而我,呵呵呵,以後可以天天吃,就問你嫉妒不嫉妒。」
封墨,「……」
他不嫉妒,他想把筷子甩到他臉上去。
封白和稀泥,笑嘆著道,「我嫉妒了。」
聞言,東方將白一語雙關的道,「我更嫉妒。」
他的表情,可不是封白那種裝出來的,而是真真切切。
見狀,封墨都顧不上生氣了,沖何逸川挑挑眉,「看出來了吧?我贏定了。」
何逸川,「……」
他跟封墨不是一個世界吧?
氣氛正古怪,門又開了,先進來的是陸雲崢,之後,柳泊簫和柳蘇源也一前一後的走進來,倆人手裡都小心翼翼的捧著個酒罈子。
不過,一個是熱的,一個是涼的。
柳泊簫把自己手裡的那個放在了桌面正中間,蓋子未揭,便聞到了絲絲縷縷的香氣,就像是美人兒千呼萬喚始出來,猶抱琵芭半遮面,著實誘人的很。
「這不會是佛跳牆吧?」封白眼睛發亮,看著柳泊簫問。
柳泊簫含笑點了下頭。
封墨聞言,有點蠢蠢欲動,想去揭那蓋子。
這回出聲制止的是東方將白,「小墨,先別急,先等蘇師傅的酒罈開了再說。」
聞言,何逸川好奇的問了句,「為什麼?」
東方將白賣了個關子,「等下你就知道了。」說著,就起身想去幫忙,但宴暮夕快他一步,早就接過柳蘇源懷裡的酒罈子,放在一旁的長條案上。
喬天賜也走過去幫忙。
倆人這一上手,就沒柳蘇源什麼事兒了,柳泊簫扶著他,坐到了椅子上。
那把椅子,便是東方將白和宴暮夕之間空著的那把。
見狀,封墨的眼睛倏的瞪大。
何逸川緩緩勾起唇角。
宴鳴赫有點懊悔,早知道也賭了。
封墨盯著柳泊簫問,「你是不是故意的?」
柳泊簫不明所以。
柳蘇源也一臉懵。
東方將白知道緣由,好笑的解釋,「原本這裡就是給蘇師傅留的。」
封墨不甘心,指著柳泊簫道,「不可能,不是給她坐的嗎?」
東方將白但笑不語。
封白又在桌下給了他一腳,「閉嘴,願賭服輸。」
封墨瞪著他,「你難道一開始也知道這樣的安排?」
封白無力的道,「是個人都知道好麼?」
宴鳴赫,「……」
他就不敢確定,是他在這群人里太小白了嗎?
封墨那個惱啊,「你知道為什麼不提醒我?」
害他又輸了一輛車。
封白很絕望的道,「天要下雨,娘要嫁人,我提醒有用嗎?」
封墨,「……」這是覺得他無藥可救了嗎?
這時,封存的酒罈開啟,酒香頓時飄溢出來,未飲,便有幾分醺醺然的陶醉。
這些人里,宴鳴赫最喜飲酒,當即忍不住贊道,「好酒!」
封墨也喜歡,聞到酒香,剛才的懊惱都消散了,「這是什麼酒?」
柳蘇源客套的道,「也不是什麼好酒,是我自己釀的,在地下埋了二十年,來帝都前才挖出來,今天給泊簫慶祝,拿出來給各位嘗嘗,別嫌棄就好。」
東方將白笑著道,「蘇師傅,您太謙虛了,如果我沒猜錯,您這酒里至少加了十幾味藥材,還有花的清香,天下間,也是獨一份了。」
柳蘇源笑笑,算是默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