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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8,而且,你確實有這個動機和嫌疑

    今年第九號颱風登陸林城,明明上一秒還晴朗的天空,瞬間被狂風暴雨淹沒,並伴著遠處天際響起的驚雷,源源不斷的傳進她的耳朵里,像是為了配合她此時此刻的心境一樣。

    林嫣坐在沙發上,過了最初那幾秒鐘的心神俱盪後,就恢復了冷靜。

    沒有人知道她花費了多少年,才能夠在幾秒鐘之內做到優雅面對。

    大概傅青山真的有這樣的魔力,讓她在最痛苦的時候,只要想想他,就會立刻變成她的鎧甲和後盾,無論等著她的是什麼,她都能淡然處之,從容不迫。

    「溫小姐,如果你知道的話,你可以說,看看是否能給我打擊,或是你只是想看我狼狽的樣子,其實早就做好了爛在肚子裡的準備,但如果兩樣都不是,你只是想拿這件事情來消遣我,那麼很抱歉,我沒有那麼無聊,就恕我不能奉陪了。」

    話落,林嫣就要切斷電話通訊。

    剛剛拿離耳邊,那端就又傳來溫暖低柔的聲音,「林嫣,我可以告訴你。」

    林嫣最終沒有切斷電話通訊,深吸了一口氣,淡淡問道,「好吧,你有什麼條件?」

    「我沒有條件,就是想讓你來監獄看看我,我當面跟你說,你敢來嗎?」  

    林嫣聽到她的話,皺了皺好看的秀眉,半分鐘以後,才笑著說道,「為什麼不敢?」

    「好,我等著你。」

    切斷通訊以後,林嫣聽著電話聽筒里傳來的忙音,半天都沒動。

    會答應溫暖的條件,一是她確實想聽一聽她都知道什麼,二是她在復婚前,確實還需要和她做一個了斷,不論是從心理上,還是從曾經的情分上,她都需要把這份關係處理掉,這樣才會拔掉心底的那根刺,再也不會疼。

    ……

    下午一點,林嫣驅車離開了青山別墅。

    出門前,她化了一個美美的妝容,再加上一條白色的薄紗長裙,將她的好身材完全的勾勒了出來,襯托的她愈發高貴優雅,一點都不像懷孕七個月的孕婦。

    路上的時候,傅青山給她打了一個電話,她匆匆的敷衍了幾句,就掛斷了手機通訊,並將車子提了速,迅速的朝著溫暖所在監獄的方向行駛了過去。

    大概半個小時後,黑色的賓利車子穩穩的停在了監獄大門口。

    因為溫暖提前就跟監獄裡面的人打好了招呼,她沒費吹灰之力就走了進去,也很順利的就見到了消瘦不少的溫暖。  

    那雙曾經星光熠熠的眸子,像是覆上了一層塵埃,更像是置身無邊的黑暗之中,透不進去一絲光亮,讓人看到的時候,不免感慨物是人非。

    林嫣踩著高跟鞋走過去的時候,溫暖的那雙眸子一直盯著她隆起的小腹看,直到林嫣坐下,她才笑著問了一句,「看你的肚子,應該還有兩個月左右就到預產期了吧?」

    越是到懷孕的後期,肚子就越大。

    雖然她很瘦,又穿著顯瘦的薄紗長裙,但還是讓懷過孕甚至生過孩子的溫暖一眼就看出來了。

    林嫣的手不自覺的房子隆起的肚子上,微微點了點頭,「嗯,還有65天到預產期。」

    曾經親密無間的朋友,甚至是家人一般的朋友,突然在這種地方碰面,又是以那樣的理由和方式最後一次見面,林嫣多少沒有那麼咄咄逼人了。

    至少看起來是這樣。

    溫暖的臉上掛著一抹淺笑,從容的看向著對面的林嫣,甚至連嗓音都溫柔的不像話,「你和傅青山最近還好嗎?」

    「很好。」

    「你哥呢?他怎麼樣?」

    「也很好。」

    

    溫暖似乎被她不冷不熱的情緒感染,臉上的笑容頓時收斂了一些,「聽說你和傅青山要復婚了,恭喜。」

    「我用說聲謝謝嗎?」

    「當然不用,因為我有更好的祝福送給你。」

    客套一番後,這次見面的主題終於被擺在了檯面上。

    林嫣沒有特別排斥,也沒有特別期待,整個人散發出一種霽月清風的淡然,仿佛這世界上再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傷害她。

    溫暖打量了林嫣幾秒鐘,才緩緩說道,「小嫣,你知道我為什麼喜歡傅青山,卻不喜歡你哥嗎?」

    「因為傅青山很像太陽,可以發光發熱,而你哥更像是月亮,我看不懂他,雖然這些年,他自詡很愛我,但我卻從來都沒有在他的眼睛裡看過到一丁點愛意,一丁點都沒有。」

    林嫣沒有說話,眉目溫淡如水,安安靜靜的聆聽她的話。

    也許是她沒有表現出任何的不屑,或是迫人的氣場,這讓溫暖多少鬆了一口氣。

    在她的想像中,林嫣始終是高高在上盛氣凌人的,她以為她會沒有耐心聽她說這麼多,就轉身走人,留給她高傲的背影,一如過去那樣。

    

    可她沒有,甚至連敷衍都省掉了。

    十幾年的友情,她確實對她仁至義盡。

    想到這裡,溫暖微微紅了眼眶,「那個晚上,我確實和一個男人發生了關係,但那個男人不是傅青山,而是一個退役的軍人,時間太久,我已經記不起他噁心的嘴臉,但依然清晰的記得他施虐的動作,每個動作。」

    「我那時未成年,受了委屈不敢說,你哥又總是若即若離,我只能打落牙齒往肚子裡咽。」

    林嫣眉眼微動,但很快就恢復如常,繼續聽溫暖動情的講述。

    溫暖仰頭逼退眼底的溫熱,間隔了幾秒鐘,才繼續開口,「但那晚……傅青山確實跟一個女人發生了關係,而且是用強迫的方式……」

    溫暖的語言幼稚,讓林嫣的心咯噔一下,一種不好的預感從心底往外蔓延,有那麼一瞬間她甚至覺得手足冰涼,突然失聰。

    林嫣臉上的情緒變化,並沒有從溫暖的眼裡逃脫,她微微傾身,一字一句說得緩慢,「你知道被他強迫的女人是誰嗎?」

    林嫣還是沒有說話,只是握緊了放在桌子上面的那雙小手。

    溫暖笑了笑,聲音低柔,「是你,嫣兒。」  

    林嫣感覺指甲穿入掌心,但她卻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呆滯了幾秒鐘以後,她就學著溫暖的樣子,傾身上前,微微笑道,「溫暖,那晚我發生意外的地點是在監控拍不到的死角區域,恰巧又斷了電,你當然可以隨心所欲的編造。」

    言外之意就是,她不相信她說的話。

    誰都知道,她曾經被男人強迫過,而且是在林家一手遮天呼風喚雨的時候。

    不僅失去了軍人家庭最看重的貞操,更丟掉了她從小到大的驕傲。

    從那一刻起,她成了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如果不是家人寸步不離的守在她的身邊,她可能早就選擇自殺,離開這個沒有人情冷暖的世界。

    「嫣兒,你就沒有想過,為什麼偏偏在你出事的時候,酒店以及酒店附近的區域都斷了電?」

    林嫣沒說話,將背脊深陷進座椅的椅背中,半晌才眯眸問了一句,「溫暖,你到底想要說什麼?」

    「嫣兒,你那麼聰明,怎麼可能聽不懂我說的話?」

    溫暖看著林嫣越來越難看的臉色,輕輕的笑了笑,「嫣兒,傅家和林家的恩怨由來已久,傅青山又是傅家的長孫,肩負重任,所以……為什麼會那麼湊巧,他會剛好在那家酒店舉辦宴會,又為什麼會那麼湊巧,剛好在那晚,他強迫了一個陌生女人……」  

    「這一切很有可能是事先安排好的,或者說,只要能打擊到林家的地方,傅家從來都無所不用其極……」

    溫暖的話,帶著萬箭穿心的力度,讓她整個人恍惚了一下。

    如果事情真的像是溫暖說得那樣,那這一切似乎就合理多了。

    當年,林家動用了所有的力量,都沒有找到蛛絲馬跡,如果不是事先有人安排好,又在事後抹去所有的痕跡,又怎麼可能在短短一個小時之內把所有的一切都清空,做到滴水不漏?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你說完了嗎?」

    林嫣沒有等她回答,就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唇角掛著一絲淺笑,看起來得體又大方,「溫暖,我知道你的心思,也大概能猜到你這麼做的用意,不過溫暖……人這一輩子總要留下些什麼,才不算白來人間一趟。」

    「可我怎麼覺得你真的白活了呢?」

    話落,她就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外面的雨勢依然很大,大到模糊了這世間所有事物的輪廓。

    林嫣站在門口,很久都沒有動。

    直到放在手包里的手機震動了起來,她才回過神來,並拿出手機,看了一眼上面顯示的名字。  

    當看到傅青山三個字的時候,她整個人不由自主的瑟縮了一下,就好像有什麼東西蟄住了她的心臟,半天都沒有跳動。

    林嫣在男人第二遍打來,又馬上要自動掛斷前,滑下了手機接聽鍵。

    下一秒,就傳來了男人低沉性感的聲音,「嫣兒,你在哪裡?朱嫂說你開車出了門。」

    她像是沒有聽到他的問話,低低的說了一句,「傅青山,我現在在郊區的監獄這裡,你能過來接我一下嗎?」

    她現在很冷,冷的徹骨,什麼都不想說,也什麼都不想做,只想回家好好睡一覺。

    傅青山聽後,說了一聲好,就切斷了手機通訊,並將會議室里的所有人都拋在了身後,以風一般的速度趕了過去。

    ……

    半個小時後,黑色的世爵車子驅趕了入夜的黑暗,兩束燈光直直的照射在監獄門口的女人身上。

    她站在屋檐下面,雖然沒被雨淋到,但他總感覺她魂不守舍,像是受到了什麼天大的打擊一樣。

    他停穩車子,連雨傘都沒打,就朝著屋檐下的女人跑了過去。

    接近後,他就將身上的西服外套,披在了高挑纖細的女人肩頭上,並低聲問道,「嫣兒,你怎麼了?」  

    幾秒鐘以後,女人才緩緩的抬起頭,看向面前的高大男人,「傅青山,我有點冷,又有點餓,我們先回去吧。」

    傅青山點了點頭,剛要伸手去抱她,卻被她觸電般躲開了。

    男人的雙手僵在半空中,而女人的臉色已經變成了慘白的顏色,他皺了皺精緻好看的劍眉,聲音低淡的問道,「怎麼了,嫣兒。」

    「我沒事,我想自己走。」

    她繞過他就要下台階,卻被他伸手攔了回來,她的反應和剛剛一樣,甚至更加劇烈。

    傅青山見她情緒激動,便沒再試圖和她發生肢體接觸,接著就緩緩淡淡的說道,「嫣兒,能不能告訴我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溫暖跟你說了什麼話,讓你對我產生了誤會?」

    「沒有。」

    她快速的否認,可越是這樣,就越是表露出她的心虛。

    傅青山眯眸盯著她看了一會兒,又隔了幾秒鐘,才低聲說道,「嫣兒,你應該知道溫暖的城府,也應該知道她精於算計,我把她親手送進監獄,一關就是幾十年,這也就意味著她以後的人生都要在監獄裡面度過。」

    「當然,這是運氣好的,運氣不好的,會直接死在監獄裡,我給了她一個天大的懲罰,她當然會伺機而動,破壞我和你的關係,所以……不論她說了什麼,你都不要相信,知道了嗎?」  

    林嫣邁著碎步,退後了一點,「我們回家再說吧。」

    她對他很牴觸,完全沒有要跟他敞開心扉談事情的想法。

    他也沒有再繼續深究,或是咄咄逼人,因為她需要冷靜。

    他想,她這麼聰明,過了最初的衝動後,一定會想明白一切,不需要他耳提面命的提醒。

    況且他越是提醒,她可能就會越牴觸,還不如放著她,讓她獨自冷靜。

    「好,我們回家再說。」

    林嫣點了點頭,就撐著手中的黑傘,走進了漫天的風雨中。

    傅青山看著她嬌小的背影逐漸被狂風暴雨淹沒,才邁著長腿跟上去,用著剛剛好的距離跟在她的身後,就像守護她的黑騎士,不離不棄。

    兩人上了車後,男人就啟動了車子,下一秒鐘,車子就像是離弦的箭一般,衝破了重重的雨幕,駛向了來時的方向。

    下雨天,道路濕滑,加上能見度不高,傅青山並沒有開快車,而是將速度降低到這種惡劣天氣最安全的行駛速度。

    正因為如此,黑色的世爵車子劃破夜幕,駛進青山別墅院落時,已經距離最初行駛,過去了一個多小時。  

    傅青山將車子停在了距離別墅最近的停車坪上,剛要替身邊的女人解開安全帶,就見她解開了安全帶,並用著最快的速度從他的身邊逃離開,他甚至都沒有來得及看清她臉上的表情。

    當熱,就更沒有機會深究。

    到了別墅裡面,林嫣先是脫掉了披在身上的男士西服,接著就趿拉著拖鞋朝著樓上走去。

    傅青山跟在她的身後往上走,就在她走進主臥室里,正要把門關上落鎖的時候,他快步走過去,並單手撐在門板上,看向門裡與他拉鋸的女人,「嫣兒,我們好好談一談吧。」

    「抱歉,我現在不想談。」

    話落,就用了一股蠻力,將門關合上,並利落的落了鎖。

    傅青山站在門外,眉心幾乎蹙成了一團,接著就開始敲打門板,「嫣兒,你把門打開,有事情你就跟我說,別悶在心裡好不好?」

    「傅青山,我想自己待一會兒,你能不能別來煩我?」

    林嫣靠在裡面的門板上,拼命的搖著頭,想要揮掉溫暖對她說的那些話,所帶來的影響力,可她越是抗拒,那種影響就越大,甚至讓她開始相信她說的話。

    傅青山聽到她的話,果然沒有再敲門,而是走到一邊,撥通了一個號碼。  

    嘟聲響了幾下後,對面就傳來了一道低沉的男聲,「傅長官怎麼這麼閒?居然給我打電話?」

    林南城的聲音帶著三分慵懶,七分調侃,細聽還能聽到裡面夾雜著冷笑。

    他沒時間跟他說廢話,就直截了當的說道,「你去套一下溫暖的話,越快越好。」

    林南城聽傅青山的語氣不是很好,趕緊正經起來,「發生什麼事情了?」

    「下午林嫣出門見了溫暖,不知道溫暖跟她說了什麼,她現在很抗拒我,把自己關在房間裡面,她的身體不好,情緒波動太大,不僅會損傷她的身體,還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你現在就去監獄探下監,務必把話套出來……」

    林南城一聽是關於林嫣的,也沒有那份閒心繼續陰陽怪調,便點了點頭說道,「可以,但你千萬別再刺激她,等她冷靜,應該會主動找你,你別逼她逼得太厲害了,知道了嗎?」

    傅青山煩躁的扒了扒頭,低低的嗯了一聲。

    切斷手機通訊後,傅青山沒敢走,一直守在主臥的房門外。

    時間在等待中被拉得無比漫長,甚至失去了意義。

    不知道過了多久,房間裡面終於傳來了房鎖被打開的聲音,他聽到以後,立刻邁開長腿走了過去,在女人走出房門的那瞬間,他也剛好走到房門口,與她面對面站在一起。  

    四目相對,他在她的眼睛裡看到了很多痛苦,並且難以壓抑。

    他深吸了一口氣,儘量用最溫柔的語調問道,「嫣兒,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你告訴我,別讓我在這胡亂的猜好嗎?」

    林嫣看了他一眼,就收回了放在他英俊五官上的視線。

    接著,就打算從他的身邊繞過去,還是沒有和他說話,或是談談的打算。

    傅青山沒敢攔著她,一直跟在她的身後,直到她下樓,看了一會落地窗外的雨勢,才緩緩淡淡的說了一句,「傅青山,你騙過我嗎?」

    「沒有。」

    「真的嗎?」

    「真的。」

    林嫣笑著看向落地窗上投射出來的男人身影,他們在玻璃的反射中對上視線,「傅青山,你知道今天溫暖對我說了什麼嗎?」

    剛剛林南城給他發了微信,大致的意思是溫暖說了一些當年林嫣被強迫的事情,所以她才會這麼反常。

    但看她的樣子,並不像溫暖只是說了這些,應該還說了別的,只是林南城套不出來更多,他只能從林嫣表露出來的情緒中,一點一點猜測她的心思。  

    「什麼?」

    「她說,當年強迫我的人……就是你。」

    傅青山終於明白了她這麼反常的原因,他幾個大步靠近她,接著又低低的問了一句,「你相信她的話嗎?」

    「她說的有鼻子有眼,而且,你確實有這個動機和嫌疑。」

    「如果她說的是真的,你會怎麼做?」

    傅青山的語調很淡,沒有一點心虛或是逃避的樣子,就好像她說得只是一個笑話,聽一聽就算了。

    「我會把我這些年所受的苦難,百倍千倍的奉還給你,所以……你告訴我,她說的是真的嗎?」

    傅青山抿了抿鋒薄的唇,半晌才說了一句,「嫣兒,當年的事情……」

    「傅青山,不要顧左右而言他,你現在就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告訴我,當年的事情,是不是你?」

    她的身體在顫抖,嗓音也在顫抖,沒有人知道她此時此刻的心情,有多麼煎熬。

    但無論多煎熬,她必須挺過去。

    「是我。」

    兩個字,讓她的情緒突然崩潰。

    「但是嫣兒,我並不知道當年那個女人就是你,我那晚喝多了酒,酒里被人下了料,再加上年輕,血氣方剛的……」  

    「好,就算你說的是真的,你為什麼知道真想以後卻不告訴我?」

    林嫣轉過身,開始咄咄逼人,「是心太虛,還是覺得我不夠慘,應該讓我更慘一點?」

    傅青山皺著劍眉,「嫣兒,你現在已經失去了冷靜和理智,根本不適合談這件事情……」

    「可我偏要談。」

    她又朝著他走近,一字一句說得緩慢,「傅青山,你知道不知道我這些年過得是什麼樣的日子?你知不知道我午夜夢回的時候,多少次想去死,想一死百了?」

    傅青山沒有說話,而是安靜的聆聽她的控訴。

    「我感覺我很髒,渾身都很髒,從頭到腳,沒有一個地方是乾淨的。」

    「我每天都要洗很多次澡,你知道為什麼嗎?因為我覺得我自己很髒,只有洗完,我才會覺得我還活著,乾乾淨淨一塵不染的或者……」

    說到這裡,她突然哽咽。

    傅青山伸手想要拍她的肩膀安慰她,卻被她轉身躲開了,並低低的喊了一句,「不要碰我。」

    「嫣兒,這件事情我也是剛知道不久,我覺得這件事情你不知道,會比你知道降低很多傷害,尤其……你現在還懷著孕,情緒不受控制的話,很容易讓你和寶寶置身危險中,我寧願讓你誤會我,也不想看到你和寶寶有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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